2024 年 ， 第 39 卷 ， 第 4 期
· 专家共识 ·
虚拟现实技术应用于感觉- 运动功能康复的专家共识
1 ， 2 ， 3 ， 11 4 3 5 6 7 8 9 10
徐建光 王 彤 单春雷 敖丽娟 胡昔权 郭 帅 周俊明 李春波 张道强
1 ， 2 ， 3 1 ， 2 ， 3 1 ， 2 ， 3 4 5 6 2 2
华续赟 郑谋雄 吴佳佳 郭 川 陈茉弦 艾一楠 马 洁 薛 炘
摘要
目 的 ： 制 定 虚 拟 现 实 （virtual reality ，VR ） 技 术 应 用 于 感 觉-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的 专 家 共 识 ， 为 感 觉 运 动 功 能 障 碍 患 者 的
VR 康复提供指导意见 。
方 法 ： 本 共 识 由 科 技 部 国 家 重 点 研 发 计 划 （2018YFC2001600 ） 项 目 组 牵 头 组 织 康 复 医 学、 工 程 学、 人 工 智 能 等 多 学 科
专 家 ， 经 过 多 轮 专 家 调 研 、 会 议 讨 论 ， 并 在 循 证 医 学 方 法 学 的 指 导 下 ， 通 过 系 统 检 索 临 床 研 究 数 据 、 评 价 临 床 证 据 及
判断证据质量 ， 再经讨论后制订 。
结 果 ： 本 共 识 聚 焦 于VR 技 术 应 用 于 感 觉 运 动 功 能 的 康 复 评 估 和 康 复 治 疗 ， 内 容 包 含VR 感 觉 运 动 康 复 的 适 应 证 、 禁
忌 证 和 不 良 反 应 、 基 于VR 技 术 的 感 觉 运 动 康 复 的 内 容 要 求 、 康 复 流 程 以 及 临 床 应 用 推 荐 ， 为 感 觉 运 动 功 能 障 碍 患
者的VR 康复提供指导意见 。
结 论 ： 本 共 识 的 制 定 为VR 技 术 在 感 觉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领 域 的 应 用 提 供 了 系 统 化 和 标 准 化 的 指 导 ， 有 助 于 促 进 相 关 技
术的进一步发展和临床实践的推广 。
关键词 虚拟现实 ； 感觉运动功能 ； 康复 ； 临床应用 ； 专家共识
中图分类号：R493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1-1242 （2024 ）-04-0461-10
感 觉 或 运 动 障 碍 是 很 多 疾 病 存 在 的 问 题 。 良 好 的 平 衡 、 真 的 环 境 ， 促 进 特 定 任 务 的 训 练 ， 并 通 过 取 代 或 加 强 对 用 户
步 行 、 协 调 能 力 依 赖 于 感 觉 系 统 ， 需 要 视 觉 、 前 庭 觉 和 本 体 感 的 反 馈 （ 例 如 视 觉 、 听 觉 、 触 觉 ） ， 提 供 在 虚 拟 世 界 中 存 在 的 感
[5]
觉 的 输 入 。 感 觉 系 统 提 供 了 头 和 身 体 在 空 间 中 的 定 向 ， 以 及 觉 。 尤 其 在 感 觉 和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中 ，VR 不 仅 可 以 模 拟 各 种
[1]
身 体 部 位 的 相 对 位 置 和 运 动 反 馈 。 除 了 肌 肉 骨 骼 系 统 疾 日 常 生 活 活 动 ， 还 能 够 实 时 反 馈 患 者 的 表 现 。 虚 拟 环 境 和 物
病 ， 大 多 数 神 经 系 统 疾 病 如 脑 卒 中 和 帕 金 森 病 患 者 的 上 下 肢 体 为 用 户 提 供 视 觉 反 馈 ， 可 以 通 过 头 戴 式 设 备 、 投 影 系 统 或
运 动 能 力 下 降 ， 平 衡 和 协 调 、 步 行 等 方 面 存 在 问 题 ， 导 致 日 常 平 板 屏 幕 进 行 呈 现 。 反 馈 也 可 以 通 过 感 官 提 供 ， 例 如 听 觉 、
[2] [6]
生 活 能 力 降 低 。 即 使 神 经 系 统 疾 病 的 患 者 肌 肉 力 量 不 受 影 触 觉 、 运 动 、 平 衡 和 嗅 觉 ， 多 感 官 信 息 整 合 促 进 感 觉 运 动 功
响 ， 如 果 出 现 感 觉 功 能 受 损 ， 也 可 能 会 出 现 严 重 的 运 动 功 能 能 康 复 。 近 年 来 ， 随 着VR 技 术 的 普 及 和 成 本 的 降 低 ，VR 技
[3]
障 碍 。 《 国 际 功 能 、 残 疾 和 健 康 分 类 》 指 出 ， 健 康 应 从 身 体 功 术 在 康 复 医 学 领 域 崭 露 头 角 ， 成 为 感 觉 和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的 有
[7]
能 与 结 构 、 活 动 及 参 与 三 个 方 面 考 虑 。 感 觉 或 运 动 障 碍 的 患 力 工 具 。 尽 管 相 关 研 究 领 域 快 速 发 展 ， 但 目 前 学 界 尚 无VR
者 身 体 功 能 降 低 ， 活 动 和 参 与 减 少 ， 增 加 感 觉 或 运 动 障 碍 患 康 复 的 规 范 化 专 家 共 识 。 基 于 此 ， 本 共 识 聚 焦 于VR 技 术 应
[4]
者的日常生活活动能力 、 提高生活质量是康复的目标 。 用 于 感 觉 运 动 功 能 的 康 复 评 估 和 康 复 治 疗 ， 由 科 技 部 国 家 重
虚 拟 现 实 （virtual reality ，VR ） 采 用 以 计 算 机 为 核 心 的 点 研 发 计 划 （2018YFC2001600 ） 项 目 组 牵 头 组 织 康 复 医 学 、
现 代 高 科 技 手 段 生 成 逼 真 的 视 觉 、 听 觉 、 触 觉 、 嗅 觉 及 味 觉 等 工 程 学 、 人 工 智 能 等 多 学 科 专 家 ， 经 过 多 轮 专 家 调 研 、 会 议 讨
多 感 官 一 体 化 的 数 字 化 人 工 环 境 。 在 这 个 基 础 上 ， 用 户 借 助 论 ， 并 在 循 证 医 学 方 法 学 的 指 导 下 ， 通 过 系 统 检 索 临 床 研 究
一 些 输 入 与 输 出 设 备 ， 采 用 自 然 的 方 式 与 虚 拟 世 界 的 对 象 进 数 据 、 评 价 临 床 证 据 及 判 断 证 据 质 量 ， 再 经 讨 论 后 制 订 ， 以 期
行 交 互 ， 相 互 影 响 ， 从 而 产 生 亲 临 真 实 环 境 的 感 觉 和 体 验 。 为感觉运动功能障碍患者的VR 康复提供指导意见 。
VR 作 为 一 种 计 算 机 生 成 的 仿 真 技 术 ， 可 以 创 造 一 个 丰 富 、 逼
DOI:10.3969/j.issn.1001-1242.2024.04.002
基金项目 ： 国家科技部重点研发计划项目 （2018YFC2001600 ）
1 中 医 智 能 康 复 教 育 部 工 程 研 究 中 心 ， 上 海 市 ，201203 ；2 上 海 中 医 药 大 学 附 属 岳 阳 中 西 医 结 合 医 院 康 复 医 学 中 心 ；3 上 海 中 医 药 大 学
康复医学院 ；4 江苏省人民医院康复医学中心 ；5 昆明医科大学康复医学院 ；6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康复医学科 ；7 上海大学 ；
8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 ；9 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 ；10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11 通讯作者
第一作者简介 ： 徐建光 ， 男 ， 教授 ， 主任医师 ； 收稿日期 ：2024-01-16
www.rehabi.com.cn 461Chinese Journal of Rehabilitation Medicine, Apr. 2024, Vol. 39, No. 4
1 证据来源 调 整 刺 激 ， 并 提 供 有 定 向 辅 助 的 、 易 于 耐 受 的 环 境 。 对 于 运
本 共 识 通 过 检 索PubMed 、Embase 、Web of Science 英 文 动 功 能 障 碍 康 复 的 患 者 ， 虚 拟 环 境 中 的 运 动 控 制 可 能 比 真 实
数 据 库 以 及 中 国 知 网 、 万 方 数 据 库 、 维 普 数 据 库 等 中 文 数 据 环 境 更 加 困 难 ， 导 致 挫 败 感 进 而 训 练 效 果 不 佳 。 建 议 根 据 患
库 ， 纳 入 基 于VR 技 术 的 感 觉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评 估 和 康 复 治 疗 者 实 际 能 力 调 整 训 练 难 度 ， 给 予 适 当 的 运 动 辅 助 ， 并 提 供 易
的研究文献 ， 参考牛津循证 医学中心 （Oxford Centre for Ev- 操 作 的 交 互 界 面 。 另 外 还 会 产 生 心 理 反 应 ， 某 些 患 者 可 能 会
idence-Based Medicine ，OCEBM ） 证 据 等 级 评 价 系 统 对 证 因VR 环 境 产 生 焦 虑 或 恐 惧 感 ， 尤 其 是 在 面 对 模 拟 的 高 风 险
据 质 量 进 行 评 价 。 采 用2009 年 更 新 制 定 的 版 本 ， 并 依 据 临 或 挑 战 性 场 景 时 。 在 康 复 治 疗 过 程 中 ， 应 综 合 考 虑VR 技 术
床 证 据 分 级 标 准 和 推 荐 强 度 系 统 将 循 证 等 级 划 分 为5 级 的 特 性 和 感 觉 运 动 康 复 的 需 求 ， 对 潜 在 不 良 反 应 进 行 监 测 和
（1—5 级 ） ， 推荐强度采用A—D （ 从强到弱 ） 。 管理 ， 以确保安全有效的康复过程 。
禁 忌 证 ： ① 存 在 明 确 的 康 复 治 疗 禁 忌 证 （ 如 不 稳 定 心 绞
2 VR 感觉运动康复的临床应用 痛 、 急 性 心 肌 梗 死 、 严 重 高 血 压 、 心 肝 肾 功 能 严 重 不 全 及 严 重
2.1 适应证 感 染 、 各 种 出 血 倾 向 、 生 命 体 征 不 稳 定 、 癫 痫 发 作 期 、 严 重 器 质
VR 在 感 觉 运 动 康 复 中 的 应 用 展 示 了 其 在 医 疗 领 域 的 多 性 疾 病 等 ） ； ② 神 志 不 清 、 精 神 障 碍 、 严 重 听 理 解 或 认 知 障 碍 等
样 性 和 深 远 影 响 。VR 感 觉 运 动 康 复 主 要 集 中 在 提 供 模 拟 环 不 配 合 治 疗 ； ③ 视 力 、 听 力 有 严 重 障 碍 不 能 使 用VR 设 备 。
境 和 活 动 来 帮 助 患 者 恢 复 或 提 高 他 们 的 运 动 和 感 觉 功 能 。
这 一 技 术 的 应 用 范 围 广 泛 ， 适 用 于 多 种 疾 病 引 起 的 感 觉 运 动 3 基于 VR 技术的感觉运动康复的内容要求
功 能 障 碍 的 评 估 和 治 疗 ， 包 括 但 不 限 于 上 肢 、 下 肢 、 躯 干 控 制 3.1 基于VR 技术的感觉运动功能评估
等 。 相 关 疾 病 包 括 ： ① 神 经 系 统 疾 病 ， 如 脑 卒 中 、 脑 外 伤 、 脊 3.1. 1 辅 助 设 备 ： 根 据 评 估 内 容 的 需 要 ， 配 合 使 用 力 反 馈 设
[8—11]
髓 损 伤 、 帕 金 森 病 、 多 发 性 硬 化 等 ， 在 脑 损 伤 后 的 不 同 康 备 、 感 应 器 、 机 器 人 辅 助 设 备 等 ， 能 增 加 真 实 性 和 精 确 度 。 例
[12—15]
复 阶 段 均 有 适 用 ； ② 老 年 人 康 复 训 练 ， 保 持 运 动 功 能 ， 减 如 ， 力 反 馈 设 备 可 以 提 供 真 实 的 物 理 交 互 ， 帮 助 评 估 患 者 的
[16—18] [19—20] [41—42]
少 跌 倒 的 风 险 ； ③ 慢 性 疼 痛 管 理 ； ④ 儿 童 发 育 性 障 力量和运动协调能力 。
[21—23] [24]
碍 ， 如 脑 性 瘫 痪 、 自 闭 症 等 ； ⑤ 运 动 损 伤 ； ⑥ 骨 关 节 疾 3.1.2 多 感 觉 系 统 综 合 评 估 ：VR 技 术 在 评 估 中 应 涉 及 多 种 感
病 ， 如 膝 骨 关 节 炎 、 前 交 叉 韧 带 重 建 术 后 、 膝 关 节 置 换 术 后 、 觉 功 能 ， 如 视 觉 、 触 觉 、 前 庭 觉 和 本 体 感 觉 等 。 通 过VR 提 供 丰
[25—31]
肌 腱 损 伤 修 复 术 后 、 断 指 再 植 术 后 、 髋 关 节 置 换 术 等 ； ⑦ 富 的 感 官 刺 激 ， 模 拟 真 实 生 活 情 景 ， 可 评 估 患 者 在 多 种 感 觉 输
[32] [33] [43]
截肢患者的幻肢痛治疗及运动康复 ； ⑧肿瘤康复 ； ⑨精神 入 下 的 反 应 和 适 应 能 力 ， 提 高 评 估 的 准 确 性 和 客 观 性 。
[34]
疾 病 患 者 的 身 体 康 复 ； ⑩ 内 脏 功 能 康 复 ， 如 慢 性 阻 塞 性 肺 3.1.3 感 觉 功 能 与 日 常 生 活 技 能 的 关 联 ： 通 过VR 技 术 ， 可 以
[35—37]
疾病 、 心脏病 、 血液透析患者的功能康复 。 评 估 患 者 感 觉 功 能 对 其 日 常 生 活 技 能 的 影 响 。 例 如 ， 可 以 专
康 复 训 练 场 所 包 括 医 院 康 复 科 、 社 区 康 复 中 心 、 养 老 机 门 设 计VR 环 境 中 的 任 务 来 评 估 触 觉 感 知 和 辨 别 能 力 在 手 部
[44]
构 、 家 庭 康 复 等 。 通 过VR 技 术 可 提 供 更 加 方 便 的 远 程 康 复 精细与协调功能中的作用 。
服务 。 3.1.4 运 动 功 能 细 节 分 析 ： 使 用 高 精 度 的 力 反 馈 设 备 和 动 作
2.2 禁忌证与不良反应 追 踪 传 感 器 ， 可 以 精 确 评 估 上 肢 运 动 功 能 和 下 肢 步 态 及 平
[45—46]
不 良 反 应 包 括VR 本 身 的 不 良 反 应 ， 如 眩 晕、 头 痛、 恶 心、 衡 ， 提供关于患者运动模式和功能状态的详细信息 。
眼 睛 疲 劳 等 ， 这 些 可 能 因 长 时 间 使 用VR 设 备 或 对 虚 拟 环 境 3.1.5 运 动 策 略 和 规 划 能 力 评 估 ：VR 技 术 可 以 模 拟 复 杂 的
的 不 适 应 而 产 生 ， 建 议 提 供 个 性 化 的 适 应 训 练 ， 逐 渐 增 加VR 运 动 任 务 和 情 境 ， 有 助 于 评 估 患 者 的 运 动 协 调 性 、 决 策 能 力
[47—48]
的 使 用 时 间 。 对 于 易 患 癫 痫 或 有 癫 痫 倾 向 的 人 ，VR 中 的 快 和 运 动 规 划 能 力 。 同 时 ， 观 察 心 理 因 素 如 动 机 、 焦 虑 对
[49]
速 闪 烁 可 能 诱 发 癫 痫 发 作 ， 这 是VR 使 用 的 一 个 严 重 但 不 广 运动功能的影响 。
[38—39]
泛 的 副 作 用 。 建 议 控 制 屏 幕 闪 烁 频 率 ， 避 免 使 用 过 于 剧 3.1.6 感 觉 与 运 动 功 能 的 交 互 影 响 ： 在VR 评 估 中 ， 特 别 关 注
烈 的 视 觉 效 果 ， 对 有 癫 痫 风 险 的 患 者 进 行 筛 查 ， 避 免 高 风 险 多 感 官 信 息 输 入 和 认 知 需 求 对 运 动 功 能 的 综 合 影 响 ， 以 及 心
[44 ，50]
患 者 使 用 ， 尤 其 在 儿 童 康 复 中 。 也 包 括 与 感 觉 运 动 康 复 相 关 理状态如何影响患者的运动能力 。
的 不 良 反 应 ， 如 在 进 行 特 定 的 感 觉 运 动 训 练 时 ， 可 能 出 现 肌 3.1.7 持 续 研 究 与 优 化 ： 鉴 于VR 技 术 在 康 复 评 估 中 仍 面 临
肉 疼 痛 、 关 节 压 力 增 加 等 ， 尤 其 是 在 初 期 不 适 应 训 练 强 度 挑 战 ， 未 来 的 研 究 应 致 力 于 提 高 感 觉 刺 激 的 真 实 性 和 患 者 对
时 。 对 于 感 觉 功 能 障 碍 康 复 的 患 者 ，VR 程 序 中 的 感 觉 刺 激 虚 拟 环 境 的 沉 浸 度 。 此 外 ， 应 将VR 技 术 与 计 算 机 视 觉、 机 器
[40]
可 能 过 于 强 烈 ， 导 致 感 觉 过 载 。 同 时 ， 高 度 沉 浸 的 虚 拟 环 学习等技术融合 ， 以提高评估的灵敏度和客观性 。
境 可 能 使 某 些 患 者 产 生 迷 失 感 。 建 议 根 据 患 者 的 个 体 情 况 3.2 基于VR 技术的感觉运动功能康复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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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多 感 觉 系 统 的 刺 激 与 集 成 ：VR 训 练 通 过 集 成 多 种 感 何 可 能 影 响VR 治 疗 的 心 理 健 康 问 题 。 特 别 关 注 于 个 体 的 感
觉 系 统 （ 视 觉 、 触 觉 、 前 庭 觉 和 本 体 感 觉 ） 模 拟 真 实 生 活 情 觉 敏 感 性 、 感 觉 失 调 等 问 题 。 对 于 运 动 障 碍 患 者 ， 详 细 评 估
境 。 这 种 集 成 增 强 训 练 的 逼 真 度 和 有 效 性 ， 为 患 者 提 供 丰 富 其肌肉力量 、 协调性和关节活动范围等 。
多 样 的 感 觉 体 验 ， 有 助 于 改 善 感 觉 处 理 能 力 和 感 觉 运 动 协 4.2 治疗前准备
[51]
调 。 如 模 拟 公 园 行 走 的VR 环 境 ， 结 合 视 觉 、 听 觉 和 本 体 感 需 要 对 患 者 进 行 详 细 的VR 技 术 培 训 和 介 绍 。 确 保 他 们
[52]
觉 ， 以帮助平衡和步态训练 。 理 解VR 设 备 的 使 用 方 法、 治 疗 过 程 中 可 能 遇 到 的 不 适 感 ， 以
3.2.2 日 常 技 能 训 练 的 重 点 ：VR 训 练 专 注 于 提 升 日 常 生 活 及 如 何 有 效 地 与 虚 拟 环 境 互 动 。 对 于 运 动 障 碍 患 者 ， 提 供 特
技 能 ， 如 手 部 协 调 和 抓 握 物 体 。 模 拟 日 常 活 动 场 景 ， 帮 助 患 定的运动辅助支持和适当的安全措施 。
[53—54]
者 在 安 全 环 境 中 练 习 并 提 高 实 际 生 活 自 理 能 力 。 如VR 4.3 治疗过程
[55]
中的烹饪或打字任务 ， 需要精细的手眼协调能力 。 根 据 患 者 的 具 体 需 求 设 定 康 复 计 划 ， 实 时 监 测 患 者 的 反
3.2.3 运 动 策 略 和 规 划 能 力 的 提 升 ： 通 过 模 拟 复 杂 的 运 动 任 应和进展 ， 确保任务难度与患者的康复水平相匹配 。
[56]
务 ，VR 训 练 增 强 患 者 的 运 动 协 调 性 、 决 策 和 规 划 能 力 。 要 4.4 治疗后报告
[57]
求策略规划和执行的VR 游戏 ， 如穿越迷宫或解谜 。 对 患 者 的 进 展 进 行 详 细 地 评 估 和 记 录 ， 包 括 患 者 在 处 理
3.2.4 感 觉 与 运 动 功 能 的 交 互 作 用 训 练 ：VR 训 练 重 点 在 于 感 觉 输 入 和 执 行 运 动 任 务 方 面 的 反 应 ， 以 便 于 后 续 调 整 治 疗
评 估 和 训 练 感 觉 输 入 与 运 动 输 出 之 间 的 交 互 作 用 ， 特 别 是 在 策略 。
[58]
需要多种感觉输入协调的情况下 。 4.5 定期评估
3.2.5 精 细 运 动 功 能 训 练 ： 首 先 ， 应 该 融 入 模 仿 日 常 生 活 中 定 期 对 患 者 进 行 全 面 评 估 ， 以 确 保VR 康 复 疗 效 的 持
需 要 精 细 运 动 技 能 的 任 务 ， 如 写 字 、 扣 纽 扣 或 操 作 工 具 续 。 重 点 评 估 患 者 在 感 觉 整 合 和 运 动 技 能 方 面 的 进 步 ， 以 及
[57]
等 。 这 些 任 务 可 以 通 过 游 戏 化 的 方 法 来 增 加 患 者 的 参 与 这些进步如何转化为日常生活活动能力的改善 。
度 和 兴 趣 。 其 次 ， 任 务 应 该 要 求 精 准 度 和 协 调 性 ， 并 随 着 患 4.6 向现实世界应用的过渡
者 能 力 的 提 升 逐 渐 增 加 难 度 ， 如 设 计 一 个 涉 及 穿 针 引 线 或 组 逐 步 帮 助 患 者 将VR 训 练 中 获 得 的 技 能 转 化 为 现 实 生 活
装 小 型 精 密 模 型 的VR 游 戏 。 此 外 ， 提 供 实 时 视 觉 反 馈 对 于 中 的 实 际 应 用 ， 特 别 注 意 感 觉 反 馈 和 运 动 执 行 能 力 在 日 常 生
帮 助 患 者 纠 正 异 常 动 作 模 式 非 常 重 要 ， 例 如 在VR 绘 画 活 动 活中的应用 。
中 ， 系 统 可 以 突 出 显 示 缺 乏 稳 定 性 或 精 确 性 的 关 节 活 动 区 4.7 最终评估和后续跟进
[59]
域 。 最 后 ， 整 合 触 觉 反 馈 ， 如 使 用VR 手 套 或 手 持 控 制 器 提 在 治 疗 结 束 时 ， 对 患 者 的 整 体 康 复 效 果 进 行 最 终 评 估 。
供 抓 取 或 操 纵 虚 拟 物 体 时 的 触 觉 反 馈 ， 模 拟 质 地 和 重 量 ， 有 评 估 感 觉 和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的 长 期 改 善 ， 并 根 据 需 要 制 定 后 续
[60]
助于训练精细运动功能 。 跟进计划 ， 以维持和提升康复疗效 。
3.2.6 基 于 特 定 神 经 环 路 重 塑 机 制 的VR 康 复 任 务 制 定 ： 脑
功 能 康 复 的 核 心 是 特 定 神 经 环 路 的 重 塑 ， 而 目 前 虚 拟 现 实 康 5 基于 VR 技术的感觉运动康复临床应用推荐
复 训 练 技 术 较 多 关 注 视 听 场 景 带 来 的 趣 味 性 和 沉 浸 度 ， 导 致 5.1 VR 应用于感觉功能康复评估
其 临 床 疗 效 遇 到 瓶 颈 。VR 在 感 觉 运 动 康 复 中 的 应 用 需 要 超 5.1.1 触 觉 感 知 与 辨 别 能 力 评 估 ： 通 过 交 互 的VR 系 统 评 估
越 单 纯 的 视 听 刺 激 ， 更 深 入 地 结 合 特 定 神 经 环 路 的 重 塑 机 制 患 者 的 触 觉 感 知 能 力 ， 特 别 适 用 于 需 要 精 细 手 部 协 调 和 物 体
[44]
和 理 论 。VR 训 练 内 容 应 基 于 神 经 科 学 的 研 究 ， 针 对 特 定 的 神 感知的场景 。
经 环 路 和 大 脑 区 域 进 行 设 计 。 例 如 在 完 全 沉 浸 式 的 虚 拟 环 境 5.1 .2 手 部 运 动 感 知 评 估 ： 利 用 头 戴 式VR 设 备 内 置 的 手 部
中 进 行 单 侧 和 双 侧 上 肢 训 练 ， 对 于 虚 拟 场 景 中 上 肢 动 作 的 观 跟 踪 功 能 ， 分 析 视 觉 与 本 体 感 觉 对 手 部 精 细 运 动 的 贡 献 ， 为
[63]
察 可 以 激 活 大 脑 中 的 镜 像 神 经 元 ， 比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更 能 显 著 精细化手部协调能力评估提供新视角 。
提 高 脑 卒 中 患 者 的 上 肢 功 能 ， 并 且 大 脑 初 级 运 动 皮 质 激 活 显 5.1.3 平 衡 与 视 觉 感 知 评 估 ： 采 用VR 技 术 进 行 平 衡 测 试 ， 精
[61]
著 增 加 。 此 外 ， 重 复 性 是 重 塑 大 脑 的 关 键 因 素 ， 可 创 建 基 于 确 量 化 视 觉 、 本 体 感 觉 和 前 庭 系 统 对 姿 势 控 制 的 影 响 ， 有 助
[64]
神 经 可 塑 性 的 重 复 性 特 定 任 务 练 习 。 例 如 ， 重 复 练 习 抓 取 物 于制定个性化平衡干预策略 。
[62]
体 的VR 游 戏 ， 有 助 于 重 建 这 些 动 作 所 涉 及 的 神 经 环 路 。 5.1.4 特 定 临 床 人 群 的 感 觉 评 估 ： 多 项 研 究 证 明 了VR 在 脑
卒 中 、 帕 金 森 病 、 脑 震 荡 和 自 闭 症 谱 系 障 碍 等 特 定 人 群 中 感
[50 ，65—67]
4 VR 感觉运动康复流程 觉功能评估的应用潜力 ， 体现了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
4.1 治疗前评估 5.2 VR 应用于运动功能康复评估
包 括 了 解 患 者 的 病 史 、 当 前 的 感 觉 和 运 动 功 能 状 态 及 任 5.2.1 上 肢 运 动 功 能 评 估 ： 通 过 模 拟 抓 取 、 搬 运 、 敲 击 等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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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47]
务 ， 综 合 评 估 上 肢 的 灵 活 性 、 协 调 性 和 肌 力 情 况 。 结 合 力 日 常 生 活 能 力 方 面 具 有 潜 力 ， 在 上 肢 运 动 功 能 、 步 态 、 平 衡 、
[68]
触觉反馈 ， 进一步提升评估的精准度和实用性 。 躯 干 控 制 、 下 肢 肌 力 和 整 体 运 动 功 能 均 有 显 著 康 复 疗 效 。 基
5.2.2 下 肢 运 动 功 能 评 估 ： 利 用VR 模 拟 步 行 、 跑 步 、 躲 避 障 于VR 技 术 的 运 动 康 复 是 基 于 较 高 质 量 的 研 究 证 据 ， 推 荐 作
碍 等 任 务 ， 全 面 评 估 下 肢 的 运 动 能 力 、 步 态 模 式 和 平 衡 能 为 脑 卒 中 患 者 康 复 治 疗 的 补 充 手 段 。 多 项meta 分 析 结 果 提
力 。 特 别 是 对 于 步 态 和 平 衡 的 评 估 ，VR 技 术 能 够 提 供 安 全 示 基 于VR 技 术 的 运 动 康 复 可 以 显 著 改 善 脑 卒 中 患 者 的 上 肢
[8 ，77—78] [79] [80] [81]
的 评 估 环 境 ， 并 通 过 模 拟 不 同 的 行 走 路 面 和 环 境 因 素 ， 评 估 功 能 、 下 肢 功 能 、 平 衡 功 能 、 步 行 能 力 （ 推 荐 强 度
[69] [82] [9 ，83]
患者的适应性和反应能力 ， 如帕金森病的冻结步态 。 A/1a ） 。 研 究 中 脑 卒 中 的 病 程 覆 盖 了 急 性 期 、 亚 急 性 期 、
[84] [85—86]
5.2.3 运 动 策 略 和 规 划 评 估 ：VR 技 术 能 够 模 拟 复 杂 的 运 动 恢复期 、 慢性期 的全程康复。但与常规康复治疗相比 ，
任 务 和 环 境 ， 评 估 患 者 的 运 动 策 略 、 协 调 性 和 决 策 能 力 ， 如 在 VR 康 复 在 亚 急 性 期 和 慢 性 期 的 卒 中 上 肢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中 无
[9 ，77]
模 拟 的 运 动 游 戏 中 观 察 患 者 的 动 作 规 划 、 反 应 时 间 和 决 策 过 显 著 差 异 ， 而 与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联 合 可 体 现 更 显 著 的 运 动
[60]
程 。 康复 疗效 。1 项meta 分析 研究 结果 显示 与传 统康 复治 疗相
5.3 VR 应用于感觉功能康复治疗 比 ， 半 沉 浸 式VR 联 合 触 觉 反 馈 手 套 康 复 可 在 短 期 内 显 著 改
[60 ，87]
脑 卒 中 ：VR 技 术 在 脑 卒 中 患 者 的 感 觉 功 能 康 复 方 面 显 善 脑 卒 中 患 者 的 上 肢 功 能 ， 但 在 患 手 握 力 上 无 显 著 差 异
示 出 良 好 的 效 果 ， 推 荐 将VR 康 复 作 为 综 合 康 复 方 案 的 一 部 （ 推 荐 强 度A/1a ） 。 长 期 随 访 后 没 有 发 现 显 著 改 善 ， 但 在 常 规
分 用 于 提 高 脑 卒 中 患 者 的 本 体 感 觉 （ 推 荐 强 度A/1b ） 、 浅 感 觉 康 复 治 疗 基 础 上 进 行 康 复 手 套 联 合VR 康 复 可 有 长 期 的 疗
[70]
（ 推 荐 强 度B/2b ） 和 平 衡 觉 （ 推 荐 强 度A/1b ） 。 其 中 在 浅 感 效 。1 项 网 络meta 分 析 比 较 机 器 人 辅 助 训 练 、VR 、 机 器 人 辅
[51]
觉的康复中 ，VR 康复较常规镜像治疗有更显著的改善 。 助 康 复 联 合VR 在 改 善 脑 卒 中 患 者 平 衡 、 步 态 和 日 常 功 能 方
创 伤 性 脑 损 伤 ：VR 技 术 应 用 于 创 伤 性 脑 损 伤 的 感 觉 康 面 的 疗 效 ， 结 果 提 示 与 机 器 人 辅 助 训 练 和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相
复 主 要 专 注 于 平 衡 觉 、 前 庭 功 能 的 康 复 ， 康 复 疗 效 并 不 优 于 比 ， 机 器 人 辅 助 训 练 联 合VR 是 平 衡 功 能 康 复 的 最 佳 干 预 措
[71] [80]
常 规 康 复 （ 推 荐 强 度A/1b ） 。VR 康 复 可 以 作 为 康 复 计 划 的 施 ，VR 康 复 最 有 助 于 提 高 日 常 生 活 能 力 （ 推 荐 强 度A/
一 部 分 ， 但 建 议 在 实 施 前 对 患 者 进 行 详 细 评 估 ， 以 确 保 安 全 1a ） 。 另 有meta 分 析 总 结 了 非 侵 入 性 脑 刺 激 （non-invasive
性和最佳疗效 。 brain stimulation ，NIBS ） 和VR 环 境 中 的 任 务 训 练 结 合 促 进
多 发 性 硬 化 ：VR 技 术 在 多 发 性 硬 化 患 者 的 感 觉 功 能 康 脑卒中上肢运动功能康复的疗效 ， 结果显示NIBS 联合VR 康
复 中 展 示 了 良 好 的 临 床 疗 效 ， 主 要 是 在 平 衡 觉 方 面 ， 推 荐 在 复 对 亚 急 性 卒 中 的 上 肢 功 能 康 复 有 益 （ 推 荐 强 度A/1a ） ， 而 在
[52]
康复训练中融入VR 技术 （ 推荐强度A/1b ） 。 慢 性 脑 卒 中 上 肢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中 ，VR 联 合 真NIBS 并 不 优 于
[88] [89—90]
前 庭 功 能 障 碍 ：VR 干 预 在 增 强 平 衡 和 减 轻 前 庭 功 能 障 VR 联 合 假NIBS 干 预 。 研 究 中 包 括 使 用 沉 浸 式VR 、
[91] [60]
碍 症 状 （ 如 眩 晕 残 疾 指 数 和 眩 晕 视 觉 类 比 量 表 ） 方 面 有 一 定 非 沉 浸 式VR 和 半 沉 浸 式VR 。1 项 网 络meta 分 析 结 果 提
的 疗 效 ， 但 需 要 进 一 步 研 究 其 长 期 获 益 和 疗 效 。 传 统 的 前 庭 示 沉 浸 式VR 比 非 沉 浸 式VR 康 复 在 脑 卒 中 后 上 肢 运 动 功 能
[92]
康 复 仍 是 有 效 的 治 疗 方 法 ， 推 荐 与VR 康 复 相 结 合 以 可 能 获 康 复 中 有 更 显 著 的 疗 效 。 有meta 研 究 的 亚 组 分 析 结 果 显
[72]
得更好的疗效 （ 推荐强度B/2b ） 。 示 ， 无 论 干 预 时 间 是 ≤4 周 还 是 ≥5 周 ，VR 组 对 于 脑 卒 中 后 上
儿 童 脑 发 育 障 碍 ：VR 康 复 在 儿 童 的 感 觉 统 合 能 力 康 复 肢 功 能 的 提 升 都 优 于 常 规 康 复 组 ， 但 在 步 态 改 善 方 面 ， 需 要
[79]
中 有 显 著 效 果 ， 优 于 常 规 感 统 治 疗 ， 推 荐 在 儿 童 感 觉 功 能 康 至 少5 周 的VR 康 复 才 能 有 显 著 疗 效 （ 推 荐 强 度A/1a ） 。 建
[73] [93]
复中融入VR 技术 （ 推荐强度A/1b ） 。 议在病程较长的脑卒中患者中 ， 增加VR 运动康复的频率 。
脊 髓 损 伤 ： 脊 髓 损 伤 患 者 ， 特 别 是 有 神 经 病 理 性 疼 痛 的 帕 金 森 病 ：VR 运 动 康 复 可 以 显 著 改 善 帕 金 森 病 患 者 的
患 者 ，VR 康 复 在 改 善 疼 痛 程 度 、 心 理 质 量 和 睡 眠 障 碍 方 面 疗 步 态 、 平 衡 和 日 常 生 活 能 力 ， 推 荐 作 为 平 衡 和 步 态 康 复 的 补
[94—95]
效 显 著 ， 推 荐 在 脊 髓 损 伤 的 感 觉 功 能 康 复 治 疗 中 融 入VR 技 充 干 预 手 段 。1 项 纳 入1031 名 被 试 的meta 分 析 结 果 显
[74]
术 （ 推荐强度A/1b ） 。 示VR 运 动 康 复 比 主 动 康 复 干 预 更 显 著 改 善 步 幅 ， 比 被 动 康
慢 性 疼 痛 ： 常 规 康 复 基 础 上 加 上VR 康 复 可 以 在 疼 痛、 运 复 干 预 更 显 著 改 善 平 衡 功 能 ， 单 个RCT 的 结 果 提 示VR 康 复
动 恐 惧 、 疲 劳 、 体 力 活 动 水 平 和 生 活 质 量 的 精 神 心 理 方 面 带 在 改 善 步 速 方 面 较 被 动 康 复 干 预 更 显 著 ， 推 荐 在 帕 金 森 病 康
[75] [94]
来 更 显 著 的 改 善 。 推 荐 将VR 技 术 作 为 慢 性 疼 痛 患 者 康 复 复 治 疗 中 常 规 使 用VR 运 动 康 复 （ 推 荐 强 度A/1a ） 。 研 究 中
的 一 部 分 ， 特 别 是 当 传 统 康 复 方 法 不 能 完 全 缓 解 患 者 症 状 大 多 使 用 了 非 沉 浸 式VR 技 术 ， 包 括Nintendo Wii 、Tymo 系
[76] [96—97]
时 （ 推荐强度A/1b ） 。 统 和Kinect 传 感 器 等 ， 这 些 技 术 通 过 提 供 虚 拟 环 境 和 交
5.4 VR 应用于运动功能康复治疗 互 式 游 戏 来 提 高 帕 金 森 病 患 者 的 运 动 功 能 和 平 衡 。 近 期 的
[98—99] [100]
脑 卒 中 ：VR 运 动 康 复 在 改 善 脑 卒 中 患 者 的 运 动 功 能 和 研 究 开 始 关 注 到 沉 浸 式VR 和 半 沉 浸 式VR ， 但 对 于 帕
464 www.rehabi.com.cn2024 年 ， 第 39 卷 ， 第 4 期
金森病患者的康复疗效仍需深入研究 。 分 析 中 ， 按 照 传 感 器 类 型 进 行 亚 组 分 析 的 结 果 显 示 ， 基 于 压
创 伤 性 脑 损 伤 ：VR 技 术 在 创 伤 性 脑 损 伤 患 者 的 感 觉 运 力 传 感 器 的VR 平 衡 训 练 与 基 于 动 力 学 传 感 器 的 训 练 同 样 有
动 功 能 康 复 治 疗 中 展 示 了 改 善 平 衡 、 步 态 和 姿 势 控 制 的 潜 效 ， 根 据 反 馈 类 型 进 行 亚 组 分 析 的 结 果 显 示 ， 实 时 反 馈
力 。VR 结 合 常 规 训 练 与 单 独 的 常 规 康 复 相 比 ， 在 改 善 患 者 （knowledge of performance ，KP ） 在 提 高 平 衡 能 力 方 面 比 单
[101]
静 态 和 动 态 平 衡 方 面 疗 效 一 致 （ 推 荐 强 度A/1b ） 。 在 创 伤 独 结 果 反 馈 （knowledge of results ，KR ） 更 有 效 ， 有 虚 拟 运
[18]
性 脑 损 伤 慢 性 康 复 期 ， 采 用VR 技 术 结 合 步 行 平 板 训 练 可 显 动 参 考 提 供 姿 势 和 运 动 反 馈 也 可 以 更 有 效 改 善 平 衡 。 建
[102]
著 改 善 平 衡 功 能 和 转 移 能 力 ， 但 并 不 优 于 单 独 平 板 训 练 议VR 康复时 间超过1100min ， 推荐剂 量为每 次1h ， 每周3 次 ，
[18]
（ 推 荐 强 度A/1b ） 。1 个 病 例 报 告 发 现 基 于VR 的 实 时 反 馈 步 持续6 周 。
态 训 练 ， 能 显 著 提 高 步 长 、 步 幅 和 单 腿 支 撑 时 间 ， 从 而 改 善 下 脑 瘫 儿 童 ：VR 技 术 在 提 高 脑 瘫 患 儿 的 粗 大 运 动 功 能 、 精
[103]
肢运动功能和整体步态表现 （ 推荐强度C/4 ） 。 细 运 动 能 力 和 平 衡 功 能 方 面 表 现 出 积 极 效 果 。 其 应 用 包 括
脊 髓 损 伤 ：VR 技 术 在 脊 髓 损 伤 （ 包 括 完 全 和 不 完 全 脊 髓 运 动 技 能 学 习 、 日 常 生 活 活 动 改 善 ， 以 及 上 下 肢 运 动 能 力 和
[104] [121—122]
损 伤 ） 患 者 的 康 复 治 疗 中 ， 可 改 善 患 者 的 上 肢 运 动 功 能 （ 推 姿 势 控 制 。 随 着 每 日 治 疗 剂 量 的 增 加 ，VR 的 疗 效 呈 现
[10] [53]
荐 强 度A/1a ） 、 平 衡 和 步 行 功 能 （ 推 荐 强 度B/2a ） ， 但 疗 效 并 出 累 积 效 应 。4 项RCT 结 果 显 示 基 于VR 技 术 结 合 常 规 康
不 优 于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 推 荐 作 为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的 补 充 。 研 究 复 的 上 肢 运 动 和 粗 大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疗 效 显 著 优 于 常 规 康 复
[105] [106] [121—124]
中 大 多 采 用 非 沉 浸 式VR 和 半 沉 浸 式VR ， 也 有 少 部 分 治 疗 （ 推 荐 强 度A/1b ） 。1 项 纳 入44 个RCT 的meta 分
[107]
沉 浸 式VR 技 术 ， 都 显 示 出 在 改 善 脊 髓 损 伤 患 者 运 动 功 能 析 结 果 显 示 ， 基 于VR 技 术 的 康 复 训 练 在 改 善 总 体 粗 大 功 能、
方 面 的 潜 力 。 另 外 在1 项RCT 中 ， 在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基 础 上 进 行 走 及 站 立 维 度 方 面 更 有 效 ， 在 改 善 上 肢 运 动 功 能 的4 个 分
行VR 康 复 训 练 ， 与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相 比 ， 上 肢 粗 大 运 动 功 能 和 量 表 （ 准 确 性 、 灵 活 性 、 运 动 范 围 和 流 畅 性 ） 方 面 更 有 效 ， 在 改
日 常 生 活 活 动 能 力 有 显 著 改 善 ， 但 手 功 能 改 善 无 显 著 差 异 ， 善 其 他 功 能 评 估 方 面 与 常 规 物 理 治 疗 疗 效 相 比 无 显 著 差
[105] [23]
提示VR 技术的康复疗效在不同的关节有所差异 。 异 （ 推 荐 强 度A/1a ） 。 推 荐 将VR 康 复 与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相 结
多 发 性 硬 化 ：VR 技 术 在 多 发 性 硬 化 的 康 复 中 表 现 出 对 合 ， 如 神 经 发 育 疗 法 、 感 统 训 练 等 ， 以 提 高 康 复 疗
[23 ，121—122 ，124]
平 衡 、 步 态 、 上 肢 运 动 及 姿 势 控 制 等 方 面 的 显 著 改 善 。 两 项 效 。
RCT 结 果 显 示VR 康 复 结 合 常 规 康 复 治 疗 的 多 发 性 硬 化 患
者 日 常 生 活 活 动 能 力 、 平 衡 、 步 态 的 康 复 疗 效 显 著 优 于 常 规 6 总结与展望
[108—109]
运 动 康 复 治 疗 （ 推 荐 强 度A/1b ） 。6 项RCT 结 果 显 示 基 在 感 觉 运 动 功 能 康 复 领 域 ，VR 技 术 作 为 一 种 创 新 工 具 ，
于VR 技 术 的 多 发 性 硬 化 症 患 者 日 常 生 活 能 力、 平 衡、 步 态 运 展 现 出 了 巨 大 的 潜 力 和 多 样 化 应 用 。 它 在 提 供 安 全 、 可 控 环
[110—115]
动 功 能 康 复 疗 效 显 著 优 于 常 规 运 动 康 复 治 疗 （ 推 荐 强 境 的 同 时 ， 能 够 通 过 模 拟 各 种 场 景 来 精 确 评 估 患 者 的 感 觉 和
度A/1b ） 。 一 项 纳 入 了19 项RCT 的meta 分 析 结 果 显 示 基 于 运 动 功 能 ， 极 大 地 提 高 了 评 估 的 准 确 性 和 效 率 ， 并 为 患 者 带
VR 技 术 的 康 复 可 有 效 改 善 多 发 性 硬 化 患 者 的 功 能 性 平 衡 、 来 更 丰 富 、 可 互 动 的 康 复 治 疗 体 验 。 尽 管VR 技 术 在 感 觉 运
动 态 平 衡 、 姿 势 控 制 ， 减 少 对 跌 倒 的 恐 惧 （ 推 荐 强 度A/1a ） ， 但 动 功 能 康 复 领 域 具 有 巨 大 潜 力 ， 但 设 备 与 产 品 参 差 不 齐 ， 未
对 步 行 速 度 无 显 著 疗 效 。 另 外 ， 该 研 究 报 告 了VR 康 复 对 于 来 需 要 更 多 的 专 业 设 备 和 深 入 研 究 。 需 要 持 续 进 行 创 新 和
功 能 性 平 衡 的 最 佳 剂 量 为 至 少40 次 干 预 ， 每 周5 次 ， 每 次 研 究 ， 以 不 断 提 高VR 在 脑 功 能 康 复 领 域 的 有 效 性 和 适 应 性 ，
40—45min ； 对 于 动 态 平 衡 则 建 议 在8—19 周 ， 每 周2 次 ， 每 次 并 探 索 新 的 康 复 方 法 。 随 着 技 术 的 发 展 ，VR 有 望 在 临 床 上
20—30min 。 为更多感觉和运动功能障碍患者带来福音 。
老 年 人 ： 基 于VR 技 术 的 康 复 治 疗 相 较 于 传 统 康 复 治 疗
在 改 善 老 年 人 的 平 衡 、 步 态 和 下 肢 力 量 方 面 更 有 效 ， 特 别 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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