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下扬州——瘦西湖有所思时隔多年,重游扬州,来到瘦西湖打卡,忽然有了新的感悟。今天从瘦西湖的南门走到北门,发现这个“瘦”字特别传神。其 实扬州的这个西湖与杭州的西湖不可同日而语,甚至也不比惠州和潮州的西湖好到哪里去。但它为什么江湖名气这么大呢?仔细想来,无非就是得益 于唐朝诗人的忽悠。可以随手敲键盘列出来的诗就有: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 流。杜牧诗二首《赠别》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寄扬州韩绰判官》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 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为什么唐朝诗人如此青睐和推崇扬州?一方面当然是由于扬州是当时繁华富庶之地,随着隋炀帝开通了大 运河,这里的漕运非常发达,经济水平为南中国之翘楚。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唐朝诗人是一个浪漫的群体,他们的浪漫情怀移情于此,让本来 并不见佳的弯沟曲水有了新视点,这在胖妞成群的尚肥时代,“瘦”也成了一“酷”。而扬州也成了唐代文人风云际会的所在,例如白居易和刘禹锡 的两首唱和诗,就是在扬州所写:《醉赠刘二十八使君》白居易为我引杯添酒饮,与君把箸击盘歌。诗称国手徒为尔,命压人头不奈何。举眼风光长 寂寞,满朝官职独蹉跎。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刘禹锡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 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干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由此也可见出,尽管生活并不总是称心如意,但唐代 诗人的浪漫情怀并不稍减。一想到这些,我就感触良多。我们今天的人们真是相形见绌了。今天社会上的男男女女小心翼翼地打理一个饭碗该是多么 乏味啊!唐诗精神因其永不复返而显出永久的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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