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向免疫治疗
河南省肿瘤研究院
赵承彦
1. 免疫 与肿瘤 的 发生和治 疗
上世 纪 80 年代 ， 肿瘤 学家 根据临 床发 现 ， 肿瘤 术后 病人预 后情 况非 常复 杂， 有些病 人
手术情 况很 好， 病灶 切除 很干净 ， 病 人体 征也 不错 ， 估计 预后 情况 会很 好； 另一些 病人 手术
情况并 不好 ， 癌 细胞 残留 、 扩散 的可 能性 很大 ， 病 人体征 也不 好， 估计 预后 不会很 好， 然而
结果却 常常 相反 ， 前 者不 到半年 病亡 ， 而 后者 3-5 年后健 康状 况还 不错 。 这 种情况 让临 床医
生很 困 惑 ， 不 知道 什 么原 因造成 的 ， 对 肿瘤术 后病 人 应该 做怎 样 预 后处 理 成 了一个 难题 。 因
为肿瘤 手术 切除 后 无 法确 定 有没 有癌 细胞 残留 ， 医生 只能 选择 保守 处理 办法 ， 不管 有没 有残
留癌细 胞 、 会 不会复 发和 转移都 要做 化疗 。 化 疗药 物 毒副 作用 很大 ， 剂 量低 不足以 控制 残 留
癌细胞 ， 剂 量高 可能 致病 人死亡 ， 既 给病 人造 成 了 痛苦， 又降 低了 生活 质量 。 化疗 不是 预后
治疗 的 好方 法 ， 有没 有更 好的办 法？
肿瘤学 家经 过研究 探 索， 很快明 确癌 症治 疗预 后的 不确定 性与 病人 免疫 状况 有关。 癌症
病人的 免疫 反应 往往 处于 抑制状 态， 免疫 功能 低下， 如果手 术以 后病 人的 免疫 抑制状 态获 得
解除 ， 正 常的 免疫功 能能 够清除 残留 的癌 细胞 ， 预 后情况 就会 好 。 如果 病人 免疫抑 制状 态 没
有解除 ， 不能 清除残 留的 癌细胞 ， 癌组织 就会 复发 和转移 。 因此 肿瘤手 术后 病人的 免疫 功 能
状况决定 预后 结果 。
明确了肿 瘤手 术病人 预后 不确定性 的原 因，也就 有 了解决办 法 ： 确定免疫 反应 存在的 问
题， 实施 免 疫治 疗。 确定 免疫存 在的 问题 ， 通 过免 疫功能 检验 来解 决。 免疫 治疗 是 一个 复杂
的问题 ， 如 何创 建一 个实 用有效 的免 疫治 疗方 法， 前人 做 了很 多工 作 ， 走过 了很多 弯路。原
因在于 对科 学的 真实 含义 缺乏正 确认 识， 不知 道科 学是事 物运 动规 律， 不明 白遵循 事物 运动
规律的 重要 性， 没有 正确 掌握免 疫反 应运 行规 律， 所以构建 的 免疫 治疗 方法 没有实 用性 。
2.免 疫治 疗的发 展 历 程
广义上的 免疫 治疗是 指通 过调节免 疫反 应预防 和治 疗疾病。 免疫 治疗 可 以自 发地 发生 ，
也可以 人为 干预 进行 。 有些 免疫反 应发 挥治 疗作 用是 自发的 ， 如有 些 病 菌、 病毒 引起的 疾病 ，
如局部 感染 ， 感冒 ， 没有 治 疗， 自行 自愈 ， 称为 被动 免 疫治疗 。 人类 有意 识地 干 预免疫 反应 ，
通过 调 节和 提高 免疫 反应 能力治 疗疾 病， 称为 主动 免疫治 疗 。 医疗 卫生 单位 实施的 免疫 治疗
都是主 动免 疫治 疗， 一个 多 世纪 来免 疫治 疗有过 5 次更新 换代 。
（1 ） 早期 的免 疫治 疗 是 用 特异性 免疫 原或 特异 性转 移因子 诱导 免疫 反应 预防 和治疗 疾病 。
如 卡介 苗， 小儿 麻痹 疫苗 ， 百破 混合 疫苗， 乙脑、 乙肝疫 苗等 ， 作 用肯 定、 效果明 显。 用治
愈病人 血清 或转 移因 子治疗 Shas ，Covid-19 也 是成 功的例 子。 这种 方法 适用 于疾病 预防 ，
不方便 临床 常规 应用 。
1
（2 ） 用免 疫功 能调 节剂 （immune regulating agent, IRA ） 做 免疫 治疗 。 免疫 学 关于免疫
识别和 免疫 杀伤 机理 阐明 以后 ， 寻 找免 疫功 能调 节剂 ， 通 过调 节免 疫功 能治 疗疾 病 风行 一时 。
研究报 告称 有免 疫调 节作 用的 IRA 有 上百 种， 包括 重组的 、合 成的 、自 然生成 的， 如细 菌
多糖 （LPS）、（ SPG ）, 细 菌薄膜碎片 （CWS）， 短 小棒状杆菌 等 。因为没 有 组织规范化的 临
床试验 ， 没 有形 成规 范的 治疗方 法 。
（3 ） 免疫导 向治 疗。免 疫 导向治 疗是依 据抗体 与抗 原具有 亲和力 的特性 ，将 药物连 接
到抗体 上， 输入 体内 让抗 体带着 药物 趋向 抗原 （病 原体） 发挥 治疗 作用 。 载 有药物 的抗 体 复
合物 都 是大 分子 ，进 入体 内以后 ， 被 免疫 系统 作为 有害异 物化 解排 除 ， 没有 疗 效。
（4 ）细 胞因 子治 疗。20 世纪 80-90 年代 随着 分子 生物学 技术 成熟 ，生 产出 大量廉 价的
细胞因 子，IFN- ? IFN- ?,IL-2,TNF 等， 为临 床应 用 创 造了条 件 。 体外 实验 证明 细胞因 子能 够
诱导和 提高 免疫 细胞 杀伤 异质细 胞 活 力 ， 于 是临 床上 掀起一 阵输 注细 胞因 子治 疗癌症 的热 潮 。
有静脉 输注的 ，也有 肌肉 注射的 。 剂量 小作用 不明 显，剂 量大副 作用大 ，临 床疗效 不明显 ，
没有 几 年退 出了 历史 舞台 。
（5 ）过 继细 胞治 疗（adoptive cell therapy, ACT ） 是各种 细胞 治疗 的总 称 。ACT 依 据的
原理是 免疫 细胞 在体 外培 养 能够 提 高 免疫 活性 。 过 继细胞 体外 培养 获得 较高 免疫活 性， 回到
体内以 后， 因为 环境 条件 改变活 性很 快丢 失， 违背 科学属 性， 没有 疗效 。
靶向免 疫治 疗 （Targeting immuno-therapy, TIT ） 属 于第六 代 ， 是在验证 ACT 无效和明
确 原因 基础 上创建 的 ，遵 循科学 原理 ，符 合科 学属 性 ，是 具有 实用 性 的 免疫 治疗方 法 。
3.ACT 是个无效 的 治疗方 法
ACT 基本 原理 是取 病人 外 周血分 离出 有核 细胞 ， 在 体外培 养增殖 、 活化 以后 再回输 到病
人体内 ，用于 治疗 癌症 。ACT 有没 有疗 效， 研 究文 献 早已 从 理论 和实 践两 方面 给出了 结论 ，
证明 ACT 没有 疗效 ，有 些 人 就是 视而 不见 。
3.1 ACT 违 背科学 原理和 科学 属性
要说明 这个 问题 ， 先 要明 确 什么 是科 学， 什么 是 科 学属性 ？ 《 登顶 与科 学》 一书 对 科学
的本质 和真 实含义 做了 详 细论述 ， 科学是事物运动 规律 。科 学研究 都是 研究 事物运 动规 律，
科学研究得到的 知识和 理 论都是对事物运动规律的 表述。杨振宁教授 关于 科 学的 论述是“ 科
学只可 以发 现 ， 不 可以 创造 发明 ， ” 什 么东 西 只 可以 发现 不可以 创造 发明 ？只 有事 物运动 规律 。
科学是 事物 运动 规律 ， 科 学属性 就是 事物 运动 规律 属性 。 事 物运 动规 律的 基 本属性 是 ， 事物
运 动 规 律 都 是在 一 定 的环境 条 件 下 形 成， 环 境 条件不 变 事 物 运 动规 律 不 变，环 境 条 件 改 变
事物运动规律改变。 水 在 常温下 是液 体， 具有 流动 性，在 零下 20 ℃ 结成 冰， 是固体 ，不 具
有流动 性。 “ 橘子 生在 淮南 为橘子 ，生 在淮 北为 栀子” 环境条 件使 然。
明确了 科学 与科 学属 性，ACT 无 效的 问题 就容 易理 解 了。 细 胞在 人体 内的 生活 环境与 体
外的生 活环境 不同 。 体内 血液成分 非常 复杂， 有的 有利于 细胞生 长，有 的不 利于细 胞生长 ，
维护细 胞生 长增 殖的 细胞 营养因 子和 提高 细胞 免疫 活性 的 细胞 因子 含量 都很 低 。 体外 细胞 培
养液成 分含有 高 剂量 的细胞 营养 因子 和免 疫活 性因子 ， 所以 体外 培养 的免 疫细 胞能够 增殖 和
提高免 疫杀 伤活 性 。 体内 细胞拿 到体 外培 养， 获得 较高免 疫活 性以 后再 回输 到体内 ， 环境 条
件改变 ，获 得的 免疫 活性 不可能 保留 和发 挥作 用。仍 以水 和橘 子为 例。 水在 零下 20 ℃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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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 拿到 零上 20 ℃ ，冰 ，很快 融化 成水 ，不 可能 保持冰 的状 态。 在淮 北生 长的栀 子树 ，
移栽到 淮南 ， 环境改 变 可 能获得 一点 橘子 的特 性， 再移栽 到淮 北 ， 获得 的一 点橘子 特性 不 可
能保留 。 科 学原 理和 科学 属性决 定 ACT 不会 有疗 效 。
3.2 ACT 没有疗 效的 实验 证据
有人认为 ACT 有效 的理 由 ， 是依 据免疫 细胞 体 外培 养以后 ， 杀 伤 靶 细胞 活力 明显提 高。
用 传统 的细 胞毒 活力 检验 方法（traditional cytotoxicity assay ，TCA ）检 测免 疫 细胞杀 伤靶 细
胞的杀 伤率 （Killing Rate, KR ）， 方法 原理 和实 验条 件 违背科 学原理 ， 检验 结果 没有意 义。
TCA 方法 ，以 铬-51 释 放法 为代表 ，原 理是 在体 外设 置一个 环境 条件 ，让 效应 细胞（ 免
疫活性 细胞 ）杀 伤靶 细胞 ，用 KR 做 免疫 活力 指标 。 效应 细胞 杀伤 靶 细 胞的 KR 是 效应 细胞
密度的 函数 ， 密度 高， KR 大。 该检 测方 法 是 用效 应 细胞与 靶细 胞比 率做 变量 检测细 胞活 力 ，
效靶细 胞比不 是细胞 密度 ，同样 的效靶 细胞比 ，可 以 是不 同的细 胞密度 ，同 一个细 胞密度 ，
可以是 不同 的效 靶细 胞比 ， 结果 同一 个样 本可 以检 测出不 同的 杀伤 率， 活力 低的细 胞 可 以测
成高活 力 ， 活力 高的 细胞 可以测 成低 活力 ， 所 以检 测结果 没有 意义 。 另 一方 面， 体 内环 境条
件与体 外环 境条 件不 同， 体内细 胞随 体液 流动 ， 密 度呈立 体分 布状 态。 体外 实验细 胞分 布 在
平面上 ， 密度 固定 。 体 外 实验配 置的 细胞 密度 不可 能与体 内的 细胞 密度 相同 。 用 体外 实验 检
测的细 胞 KR 作为 体内 细 胞 KR ， 违背 科学 属性 ， 没 有意义 。 所以 用 TCA 方法 检测的 杀伤 率 不
能 作为 细胞 治疗 有效 的依 据。
正确的细胞杀伤活力指标应 该 是 具 有 免 疫 杀 伤 活 力 的 细 胞 与总体有 核 细胞比 率
（Cytotoxic Cells frequency, CCF ） ， 细 胞密 度一 定时 ，CCF 大 ， 免疫 活力 高 。CCF 体内体 外都
一样 ， 不 会因 为实验 操作 而改变 ， 所以 能 体现 细胞 免疫活 力 。 我 们建立 了一 个 细胞 病毒 活 力
实 验 方 法 ， 叫 做 极 限 稀 释 细 胞 克 隆 抑 制 实 验 方 法 （limiting dilution clone inhibition assay,
LDCIA ）， 能够 检测 CCF 。
用 LDCIA 方 法检 验细 胞毒 活力， 以体 外诱 导的 杀伤 细胞 CIK （cytokine-induced killer ，
CIK) 为例， 结果 表 明，CIK 在体外 有很 高的 细胞 毒活 力， 比 健康 人 PBMC 细 胞 毒活力 高 3 ～4
倍。但 是 CIK 细 胞进 入体 内以后 细胞 毒活 力很 快丢 失，24 小时 活力 降低 至零 。体内 生活 的
细胞 ， 置 于同 样条件 下 ， 细胞毒 活力 变化 不大 ， 说 明 CIK 细胞 不适 应体 内环 境。 高剂量 的 细
胞因子 （IL-2 ） 和血 清活 性 因子是提高 CIK 细胞 毒活 力的主 要因 素 。 成年 人体 液里 的 IL-2 和
血清活 力水 平不 足以 维 持 CIK 细 胞的 活力 ， 所以 细 胞 毒活力 丢失 。 细胞 因子 诱 导生理 反应 以
细胞生 长增 殖为 基础 ， 细胞 因子与 血清 活性 因子 是维 持细胞 活力 和诱 导生 理反 应的必 要条 件 。
血清活 力跟 动物 的生 长期有 关 ， 胎 牛血 清活力 很高 ， 新 生牛 次之 ， 成 年动 物 的血清 活力 都很
低。 胎 儿一 天天 长大 ， 需 要高活 力血 清大 量增 殖细 胞。 成 年动 物只 需要 维持 身体平 衡， 不需
要细胞 增殖 ， 血 清活 力 处 于低水 平 状 况。CIK 细 胞回 输体内 以后 ， 细 胞死 亡， 细胞毒 活力 丢
失，是 环境 条件 改变 所致 （具体 实验 结果 见附 录文 件） 。
3.3 ACT 无效的 动物 实验 和临 床试验 证据
Bobisse S 等 2009 年用 动物体 内移 植瘤 实验 验证 ACT 的 抗癌 活性 。报告 用 慢病毒 转导 受
体基因 方法 制 作 ACT 细胞，用不 同方 法 将 ACT 细 胞 作用于 在体 内生 长的 瘤体 细胞 （SK-23
MEL ，A375 ），（ 1 ）ACT 细胞 与 SK-23 MEL 或 A375 细 胞用 培养 液混 合后 移 植于小 鼠体 内，
癌细胞被抑制，没有 瘤体形成， （2 ）ACT 细胞局部用于瘤体部位，与对 照组比较能够延 缓
肿瘤生 长， （3 ） 静脉 注射 ACT 细 胞对 瘤体 生长 无抑 制作用 ， （4 ） 用 标记 方法 追踪 ACT 细胞
在体内 的去 向。ACT 细胞 进入体 内 后 1 ～4 天， 图像 显示绝 大部 分聚 集在 肝脏 部位， 瘤体 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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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不 到 1% 。 该 研究 结果 与 我们所做的 ACT 细胞 毒活 力检验 结果 一致 ， 互 相印 证。 体 外制 备
的 ACT 具有 很高 的细 胞毒 活力， 与癌 细胞 体外 混合 一起注 入体 内， 直接 毒杀 了癌细 胞， 所
以没有 瘤体 形成 ；ACT 局 部用于 瘤体 ， 短 时间 内保 有的细 胞毒 活性 杀伤 了部 分癌细 胞， 所以
能 延缓瘤 体生 长 ；静 脉 输注 ，ACT 在血 液 内 细胞 活力 很 快 丢 失， 所 以 没有 抑瘤 作 用 。ACT
进入体 内以 后聚 集到 肝脏 ，表明 机体 将 ACT 细胞 作为 代谢 产物 处理 ，到达 不了 病变 部位 。
2011 年， 德 国波 恩大 学的 Hontcha C 对 426 例 CIK 的 临床试 验报 告进 行了 统计 学分析 。
426 例 CIK 临床 试验 结果 ，85.93% 的病 例无 效， 只有 0.78% 的病 例瘤 体有 缩小 ， 自然情 况下
癌症自 愈的 几率 也有 这么 大。 该 研究 结果 也证 明 ACT 没有 疗效 。
4.靶 向免 疫治疗 （TIT ） 原理
免疫学研 究关 于免疫 识别 ，免疫杀 伤和 免疫平 衡理 论表明 ， 免疫 反应有 多种 免疫细胞 和
免疫分 子参 与， 有的 起主 要作用 ， 有 的起 辅助 作用 ， 有的 起正 向作 用， 有的 起负向 作用 ， 免
疫细胞 和免 疫因 子的 多少 ， 活力 高低 ， 决 定免 疫反 应能力 强弱 。 体内 环境 改变 ， 有 害物 质 损
伤 免疫 系统 ， 造 成免 疫 功 能低下 ， 或 无功 能，如 体 弱多病 和化 疗后 的病 人 。 免疫治 疗的 科学
理念是 ， 修复和调节机体 免疫反应能力， 恢 复和提 高免疫识别 、 免疫 杀伤 和 免疫平衡 功能，
消除病原体， 治疗疾 病 。
实验研 究证 明 ， 免 疫细 胞培 养在细 胞营 养因 子和 免疫 细胞杀 伤活 力诱 导因 子丰 富的培 养
液里， 免疫 细胞 杀伤 活力 可以提 高很 多倍 。 这 是 ACT 方法 的依 据， 也 是 TIT 方 法的依 据， 但
两者实 施环 境不 同。
ACT 实施 方法 是 将 无功 能 的免疫 细胞 转移 到体外 环境 条件 下诱导 提 高免 疫反 应能力，然
后 回输 到体 内发 挥治疗 作用 ，环 境条 件改 变， 细胞 活力丢 失 ， 没有 疗效 。
TIT 实 施方 法是 在体 内选择适当部 位 作 为治 疗靶 点 。 治 疗 靶点 都是 免疫 细胞 聚集 的地方 ，
将 IRA 注射 到靶 点部 位， 直接在 体内 诱导 和提 高免 疫反应 能力 ， 发 挥治 疗作 用 。环 境条 件
不变， 遵循 事物 运动 规律 ，符合 科学 原理 ， 所 以有 疗效。
ACT 与 TIT 原 理相 同， 都 是 想通过 修 复和 提高 免疫 功能， 识别 和清 除病 原体 治疗疾 病。
所以要 修复 和提 高免 疫功 能， 是因 为环 境条件 改变 损伤了 免疫 功能 。 就 像 农 业生产 ， 农作 物
在正常 环境 条件 下 ， 成 长 壮大 ， 开花结 果。 如 果长 期无雨， 又不 施肥， 土壤 贫瘠干 旱， 农 作
物就 会 枯萎 ， 需 要 改 善环 境条件 ， 农 作物 才会 正常 生长开 花结 果。 实验 证明 ， 人体 免疫 功能
低下 ， 多 数情 况是 环 境中 的细胞 营养 因子 与免 疫反 应激活 因子 含量 低， 活力 不足 造 成的 ， 与
农作物 生长 环境缺 少水 分 和肥料 的情 况相似 。 怎 样 改善环 境条 件 呢？ 有两 种 方法 （1 ）将 水
与肥料 直接 浇灌在 农作 物 附近 ， 农作 物自然 生长 开 花结果 。（2 ） 将枯 萎的 农 作物挖 出来 转
移 到水 肥丰富 的营养 夜里 培育， 待农作 物恢复 生机 以后， 再放回 到原来 贫瘠 干旱的 土壤里 ，
没有后 续水 和肥 支持 ， 农 作物不 会 生 长开 花结 果。TIT 如方法（1 ） ，ACT 如方法 （2 ） 。 方
法不同 效果 不会 相同 ， 哪 一个有 效 ， 哪一 个无 效， 哪一个 正确 ， 哪 一个 错误 ， 这一 比较 清楚
明白。
4.1 TIT 选择 靶点位 置的理 论依 据
免疫组 织系 统是 生命 体适 应环境 形成 的自 我防 御体 系。 生 命 形成 以后 免疫 体系 随着建 立 ，
4
免疫组 织系 统由 免疫 器官 、 免 疫组 织、 免疫 细胞 和 免疫因 子构 成 。 骨髓 和胸 腺称为 中枢 免疫
器官。 淋巴结 ，脾脏 ，扁 桃体和 阑尾称 为外周 淋巴 器官。 免疫细 胞由多 能干 细胞分 化而来 。
多能干 细胞 属于 元祖 细胞 ，在胚 胎早 期由 卵黄 囊形 成，发 育 至 4 个 月左 右迁 移至骨 髓 ， 骨
髓也是 出生 后主 要的 造血 细胞器 官 。 骨 髓中 的多 能干 细胞在 骨髓 微环 境里由 各 种细胞 因子 诱
导 ，增 殖， 分化 成免 疫细 胞。 免 疫细 胞广 泛分 布于 各器官 组织 连接 部位 的间 质内。
间质由 骨髓 ， 淋 巴器 官， 微小血 管， 软骨 及其 周围 的结缔 组织 构成 ， 广 泛分 布于组织 器
官之间 的链 接部 位。 免疫 细胞是 各种 组织 细胞 的卫 士， 游 弋 ， 分布 在组 织细 胞附近 ， 很 多储
留在外 周淋 巴器 官内 ， 少 部分随 血液 流动 ， 免疫 细 胞并不 在机 体内 均匀 分布 。T 淋巴 细胞 通
过 T 细 胞受 体识 别抗 原。M ? 和中 性粒 细胞 具有 较强 的移动 性和 吞噬 功能 ，肥 大细胞 参 与 I
型超敏反应 ，广泛分 布于 粘膜及皮下 疏松结缔 组织 的间质内，M ? 和中性 粒细 胞具有较强 的
移动性 和吞 噬功 能， 肥大 细胞参 与 I 型超 敏反 应， 广 泛分布 于粘 膜及 皮下 疏松 结缔组 织的 间
质内 ， 在 病原 体侵 入 ， 炎 症 早期 ， 从 微小 血管 渗 出 ， 游 走 至病 原体 侵入 部位 ， 参 与免疫 反应 。
间质也 是病 原体 侵入 和癌 细胞扩 散、 转移 的部 位， 也 是免疫 细胞 聚居 和免 疫反 应主要 发
生的地 方 。 间质 与血 循环 系统不 直接 连通 ， 血 液里 有害物 质 不 直接 进入 间质 ， 将 某些 间质 部
位构建 成调 节免 疫反 应的 微环境 ， 通 过间 质微 环境 调节免 疫反 应， 免疫 功能 调节剂 能更 好 地
发挥 作 用。
外伤和 手术 伤口 是免 疫反 应的重 要部 位 。 手 术和 外伤 造成组 织细 胞丢 失 ， 需 要细 胞增殖 、
分化； 肿瘤 切除 后残 留癌 细胞 也 分部 在伤 口附 近； 伤口感 染， 诱导 免疫 细胞 聚集； 细胞 增殖
和免疫 反应 ， 诱导细 胞分 泌生长 因子 和免 疫调 节因 子。 因此 ， 外 伤和 手术 伤 口是实 施靶向 免
疫治疗 的重 要部 位。
血 液是 血细 胞、 营养 物质 与代谢 废物 的转 运系 统。 癌细胞 （血 癌除 外） 通过 血液循 环移
动， 一般 不在 血液里 驻留 和形成 癌转 移组 织 。 免疫 细胞虽 然也 会通 过血 循环 转运 ， 并 不在 血
液里聚 集。 所以 血液 系统 不是免 疫反 应发 生的 地方 ，不适 合做 靶向 免疫 治疗 环境部 位。
成年人 血液 系统 不能 为免 疫反应 提供 足够 多的 细胞 因子 ， 将 较多 的细 胞因 子输 注到血 管
里会怎 么样 ？细 胞因 子调 节免疫 反应 一般 是近 距离 发挥作 用， 生物 活性 期很 短， 而 且血 液系
统并 不 是免 疫 反 应主 要发 生的地 方 ， 向 血管里 输注 太多细 胞因 子 ， 既不 能提 高免疫 反应 ， 还
会引起 严重 的不 良反 应。
4.2 TIT 治疗 的靶点 位置
靶向免 疫治 疗的 主导 思想 ， 是在人 体内 构建 一个 能够 诱导和 提高 免疫 反应 能力 的环境 条
件 。 根据 靶 点位 置选择 的 理论依 据 ， 我们 确定 了由 1+8 构成 的 9 个 靶点 部位， 即 8 个免 疫细
胞比较 集中 的免 疫组 织部 位，1 个 癌 组织 或切除 部位 。8 个免 疫组 织部 位是 2 个扁 桃体 淋巴
结聚集 部位 ，2 个颈 部淋 巴细胞 聚集 部位 ，2 个腋 窝淋巴 细胞 聚集 部位 ，2 个腹股 沟淋 巴 细
胞聚集 部位 。1 个 非免 疫组 织部位 是 指 组织 创伤 和癌 瘤发生 的部 位， 癌组 织或 已切除 癌组 织
的 基底 部和 病原 体感 染引 起的病 变部 位。1+8 靶 点部 位 ，可 以单 独实 施， 也可 以 组合 实施 。
TIT 不 通过 血管 血循 环系 统 给药 ， 有 两个 好处 ， 一 是 IRA 不 被血 液稀 释， 二是 避 免了血
循环系 统中 有害 物质 影响 ， 有利 于 IRA 更 好地 发 挥 作用。
5
4.3 TIT 治疗 用 IRA
靶向免 疫治 疗用的 IRA 是 多种成 分的 组合 制剂 ， 分 为两类 ， 一 是 促进 免疫 细 胞增殖 分化
的营养 制剂 ， 二是激 活和 提升免 疫反应 活 力 的 细胞 因子 。 两 种成 分必须 兼顾 ， 就 像作 物生 长
需要浇 水施 肥一 样 ， 不 能 只施肥 不浇 水 。 根 据研 究 试验结 果 ， 确 定了 5 种药 物组方 确定 了 5
种 药物 组方 ， 都是市 售临床 用药 ， 没有 准入问 题 ， 个别自 制药 品规 范化 以后 可以申 报临 床应
用 。 (1) 人 血 白 蛋白+PHA+ 细 胞因 子 （IL-2 ） ， (2) 人血白蛋白+ 胰 岛素+ 细胞 因 子 ， （3 ）
X-VIVO 细 胞营 养液+ 细 胞 因子 （IL-2 ） ， （4 ） 胎 儿脐 带血清+ 细胞 因子 （IL-2 ）, （5 ）PHA 诱
导 免疫 细胞 反应 制 成 的混 合细胞 因子 提取 液 （ 自制 ） 。
4.4 TIT 治疗 用 IRA 配置
TIT 疗效 决定 于 IRA 的 功 能活 性 。功 能活 性决 定于 组合成 分的 质量 和剂 量 。 质量是 指品
质好坏 ，剂 量是 指含 量多 少。IRA 不是 一般 的药 品 ， 质量 好坏 不 在 于纯 度， 而是功 能活 性 。
同一种 药品 ， 不同 厂家 标 定的活 力单 位不 同 ， 不 同 批次产 品 活 性也 不相 同 。 所以需要对 IRA
做活 性 检验 ，根 据活 力高 低 确定 含量 ， 然 后配 置成 临床使 用制剂 。
IRA 活力 检验 只对 新批 次 药品做 检验 ，不 是对 每个 病人用 药做 检验 。检 验方 法附在 免疫
功能检 验方 法文 件中 。
TIT 治疗用 IRA 制剂剂量标 准 ：
营养制 剂的 剂量 标准 。 营 养制剂 都是 用 PBS 配置 的 人血白 蛋白 做稀 释液 ， 剂 量是指 人脐
带 血清 ，PHA 和 胰岛 素的 含量 ， 含 量标 准是 能够 使 免疫细 胞克 隆形 成率 达 到 90%以上 的 剂量
（浓度 ） 。
细胞因 子剂 量标 准是 ，正 常人免 疫细 胞在 ???? 条件 下， 对敏感 靶细 胞杀 伤率 达到 90%
50
以上 的剂 量（ 活性 单位/ 毫升 ） 。???? 是 指效 应细 胞杀伤 靶 细胞 50% 对 应的 效应 细胞 密 度 。
50
临床用 IRA 制剂 配置 。 IRA 活力 标准 由 细 胞实 验 室 检验 确定 ，提 供给 制剂 室 和临 床科
室 。IRA 制 剂应 该由 制剂 室配置 。 临 床科 室也 可以 配置， 有一 定风 险 。IRA 实用制 剂用 细胞
营养液 配置 。
4.5 TIT 治疗 实施 方法
TIT 治疗 从手术 开始 ， 手 术 前根据 病情 做好 治疗 方案 ， 手术一 结束 即开 始实施 TIT 治 疗。
TIT 在普 遍应 用前， 病人 不 了解情 况， 不能 在手 速前 做 好治疗 方案 ， 也 可以 在复 诊 时做 TIT 。
但是化 疗后 的病 人， 在药物 作用 完全 消失 之前 不能 做 TIT 。
TIT 治疗 是 在 选定 的靶 点 部位做 皮下 注射 ， 有 条件 的可以 向瘤 体内 注射 。 不 同部位 注射
量 不同 ， 扁 桃腺 部位 1 毫升 左右， 颈部 淋巴 部位 2 毫升 左右， 腋下 和腹 股沟 部位 3 毫升左 右。
瘤体和 手术 部位 根据 具体 情况确 定注 射量 。
治疗间 隔与 疗程 。一 般一 天一次 ，10 ～15 天一 个疗 程。
4.6 TIT 疗效 验证方法 和评 判标 准
TIT 有实 验验 证 和 临床 验 证 两套 疗效 验证 方法 。
6
实验验 证用 于近 期疗 效评 价 。 主 要是 检验 细胞 免疫 杀伤功 能 ， 检验 方法 为 极限稀释细胞
克隆抑 制试验 （LDCIA ）。 细胞免疫杀伤功能 评价指 标是 ，免疫杀伤 活性细胞 在体内免疫细
胞中 的 比率 （CCF ） ， 而不是传 统检 验方 法用 的杀 伤率 （KR），KR 与 实 验 条件有 关， 体外
检测的 KR 与体内的 KR 不同，而 CCF 与实验条件 无关 ， 体内 体外 都一 样， 能体现 人体 免
疫功能 。检 验治 疗前 后病 人的 CCF 变化， 可以 及时 确定 有 没有 疗效 和疗 效好 坏。 具 体方 法
另附 文 件。
细胞免 疫杀 伤功 能检 验， 设备不 复杂 ， 耗 材成 本也 不高， 但比 较费 时费 功夫 ， 完成 一次
实验需 要一 个星 期左右 。 检验费 用会 比较 高， 不一 定每个 病人 都要 检验 ， 没 有需求 的可 以 不
做。
临床疗 效验 证方 法用 于远 期疗效 评价 。 通过 治疗 前后 病人的 临床 体征 变化 确定 有没有 疗
效， 评 价指 标是 ， 疾 病体 征有没 有好 转， 病因 有没 有 部分 消除 或全 部消 除， 近期和 远期 有没
有复发 。
4.7 靶向免 疫治 疗 的优势 与 适 应症
TIT 不是 用药 物直 接作 用 于病变 ， 而 是用 IRA 提高机体免疫 细胞 反 应能 力 治 疗疾病 ， 没
有 毒副 作用 ， 不做 体外 细 胞培养 ， 直接 皮下 用药， 安全、 方 便 。 可以多 疗程 施治。 治 疗费 用
低廉， 很容 易广 泛应用 ， 用于预 防癌 症转 移复 发具 有特别 的优 势。
靶向免 疫治 疗适应 症 是癌 症与感 染性 疾病 。 对 各种 癌 症都适 用， 甲状 腺、 乳 腺、 前列腺 、
胰腺等 表浅 性癌 瘤更 适 用 。感染 性疾 病主 要是 细菌 和病毒 引起 的肝 炎、 结核 病 等。
4.8 靶向免 疫治 疗需要具 备的 条件
TIT 的理 论研 究和 实施 方 法、IRA 活力 检验 ， 调 制 方法、 疗效 评价 方法 都已 完成， 已经
具备临床 应 用条件 。TIT 应用条件 要 求不 高 。
TIT 没有 特别 的条 件要 求 ， 内外 科 都 可以 应用 。
免疫功 能检 验与 IRA 活力 检验 需 要的 条件 ，一 个无 菌操作 间， 一套 活细 胞培 养设备 。
一般细 胞实 验室 都具 备。
为了安全 ，有 效， 临 床应 用 需要规 范化 。规范 化是 指，管理 规范 化，实 施方 法规范化 ，
药剂配 置， 使 用剂 量， 治 疗间隔 时间， 次数， 疗程 长短规 范化， 疗效 评判 规 范化。 规 范化 需
要临床 与免 实验 科室 互相 配合。
规范化 是治疗 质 量的 保障 ，没有 质量 保障 ，就 没有 疗效。 控制 了质 量， 就控 制了疗效 。
谁来规 范化 ？应 该是 医院 医疗管 理部 门组 织协 调完 成。
5 免 疫治 疗是免 疫学 发展 和社 会进步 的必 然
社会在 发展 ， 科学技 术在 进步 ， 生 活质 量的提 高要 求医学 为健 康提 供更 好的 技术服 务 。 肿 瘤
手术治 疗预 后的 不确 定性 ， 是影 响経 治病 人生 活质 量与寿 命的 重要 因素 。 手 术不能 保证 完全
清除癌 细胞， 放疗对 扩散 的癌细 胞也无 能为力 ，因 此化疗 成为清 除残留 癌细 胞的首 选方法 。
化疗没 有选 择的 破坏 作用 不仅增 加病 人痛 苦， 而且 常常加 快病 人死 亡。 化疗 的毒副 反应 让人
望而却 步。 避免 化疗 的毒 副反应 ， 提 高病 人生 活质 量， 延 长寿 命， 是每 个医 生的职 责。 为寻
求这一 问题 的解 决， 医学 、 生 物学 与免 疫学专 家探 索了几 十年 ， 主动免 疫治 疗是最 有希 望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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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 主 动免 疫治疗 不同 于被动 免疫 。 以肿瘤 病人 预后处 理为 例 ， 首先 对肿 瘤病人 手术 前 后
进行必 需的 免疫 功能 检测 ， 帮助 判定 预后 情况 ， 如 果免疫 功能 正常 ， 预 后情 况好， 可以 不予
治疗， 免除 病人 再受 痛苦 ； 如果 免疫 功能 不好 ， 再 进一步 查清 原因 ， 消 除免 疫抑制 状态 ， 恢
复和提 高免 疫反 应能 力， 获得疾 病的 治愈 或缓 解。 如果没 有主 动免 疫治 疗， 医生对 手术 的 预
后 处 理 办 法 通 常 是 “ 安 全 ” 第 一 ， 首 选 化 疗 ， 对 病 人 来 说
表 1 癌症病人预后处理方法比 较
是下下 策。 表 3 是 肿瘤 手术 后选择 预后 处理 的几 种方 式。
预后生活质量
如果以延寿和生活质 量为评价指标，选择免疫 治疗， 预
预后寿命 A- 舒适 B- 痛苦
后情况 可能 是 A+C ； 选择 不治疗 ， 预 后情 况可 能是 A+D ； C- 延寿 免疫治疗 再治疗
D- 减寿 不治疗 化疗
如果病 症复 发选 择再 治疗 ，预后 情况 可能 是 B+C ； 选择
化疗， 预后 情况 可能 是 B+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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