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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经常跑到炕上来,从被子上一溜烟过去,吓得我动弹不得。死死地压紧被子,生怕老鼠钻到被窝里来。母亲通常会用力拍拍炕沿,把老鼠赶走。老鼠夜里跑到盆子上喝水,不小心掉进去,刺刺啦啦折腾半天才跳出来,第二天早上起来,桌子椅子上还能看到老鼠的爪印。我仇恨老鼠,害怕老鼠。多少年的齐刘海,多少人劝我将齐刘海进行到底,愈是这样,愈...
风吹拂它,风无声地吹干它,暗夜白昼交替,一息存在或死亡,不过如此。夜里有猫头鹰。老家人说,猫头鹰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它停在哪里,哪里就会有人死去。不由自主想一回死亡的事,想到身边的奶奶,想到体弱多病的自己,也想到隔壁一咳嗽就有血的女人,恐惧像被窝外边寒冷的空气,从窗上风吹坏的窗户纸里,一缕缕降落到我的床铺。我捂紧被子...
心到沉香之质。车间,是谋生活,扛在肩上,负载于背的生活。谋生活,木质的生活,有纹理,跟随年轮。他因为惧怕噪音损坏听力,而更多改用手工,手工里越来越减少铁钉与螺丝,榫卯套合是慢的,他快不起来了,精益求精的要求是慢,老年的性情是慢。待到晚境,心已成沉香之质。木质的性情惺惺相惜,他所珍藏的木料,带着久陪的情谊,是故友,是不...
一同构成我性格的东西,聚合在起来,让人感受到,我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人,更不是一个容易冒犯的人,所以距离感,是绝大多数人的体会。树影在路面斑驳,风卷着叶子,堆积在道路两侧,一棵树独自枯死,没有叶,躯体僵立在那里,鸟儿落在上面,唱着单调的歌,我站在树下,能看到鸟的身影,它觉出了我的脚步,振振翅,飞去了别处。坝上的风带着...
日光倾城,盛夏不减。手边放着一堆杏核,一面是泥土色,一面已经涂过红墨水。杏核的一端尖细,玩起来并不顺手,如果有个人,同我在石板上抓杏核,玩过一个下午,晚上收进口袋时,它们就会平滑,颜色也自然得温柔顺眼。以前的许多盛夏,女孩们盘腿坐在门口的皂角树下,用手抚掉地上的草叶和土块,抓玩涂成红黑两色的杏核,经手打磨过的地面,细...
寂寞烟霞只自知。叶子一面一面翻过去,又被吹过来,日子也是一样。吟赏烟霞,终须有坐看山水的素心。修炼,是一个很玄的词,境界虚无的叫人负气,活成什么,不失为人之本,活成什么,是人之为人的高贵有情。本身是一团烟霞,寂寞包裹着寂寞,飘渺连缀成飘渺。美,且在自由中成其美。心是烟霞脚下的山水,风带不走它,即使吹皱水面,凋花落叶,...
盛夏季节,九十点钟的太阳已经炙热,有时候,忘了带伞,就晒着大太阳走。凡是有树荫的地方,都可以看到老年人围着桌子搓麻将,这个小城,人行道是老年人的,树荫是老年人的,光天白日里在街边搓麻将的事情,是老年人的。我听见女人对男人说:门口的路被挖断了,车子全过不来,你窗下的车站消停了,你也可以消停几天。修路,挖掘机,装载机,尘...
每每出去劳作,我需要事先洗好罐头瓶子,给里面放上茶叶,再烧两大电壶开水提上,顶着大太阳,跟在父母的架子车后面,车上放满了农具。麦子已经熟透了,麦秆很干,也许有些地段施肥薄了,麦子早早干熟,手往麦秆上一搭,麦穗就脆生生折断,零落在麦地里。到了地头,父亲却没有喝到水,电壶被我拉车时推倒了,水已经倒光,罐头瓶歪在麦茬上,只...
我讨厌这样的用心,我这样不善经济的人,总是习惯在一个人那里买东西,蔬菜水果如此,鞋子衣裙如此,怕与陌生人打交道,去讨价还价觉得吃力,毫不怀疑地光顾这些熟络的店家,其他人套近乎的举动,只能叫我跑得更远,甚至路过时,都不敢去认真瞧一眼,怕这一瞧,就被人当做是有意于他的商品。我是一个买菜都不问菜价的人,他们所说的精明,对我...
幽幽浮浮,夜雨中。若说读书有什么坏处,便是我极易被书里的文字挟持,成为文字手中的戏偶,悲喜由情节来操纵,这是不是一种被文字吃掉的悲哀。比如安妮宝贝,比如三毛。昨夜再读第二本,是撒哈拉以后,西班牙的坏日子,荷西死了,三毛在梦与醒之间,踽踽独行的彻骨相思和伤心。一个下午,都在呆呆地翻看百度照片,看三毛与荷西的合影,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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