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水 情

第一章 山   水   情



巍峨长白山脉贯穿着东北的东西走廊，松花江象条玉带镶在长白山的丛山竣岭之中，围绕着山峰的凹凸涣涣流长，松花江水发源于长白山天池，途径二道白河，两道江，顺流而下到达白山已是走过了几百里地的路程，到了这里，水面宽了，陡峭的悬崖下出现一潭潭碧绿色的湖面，倒影着高大松柏的俊影，山清水秀的白山，这里山峰险要在江两岸，断壁形成一断断台阶，每一段断壁上草木旺盛，一株株松柏傲然挺立，也有形态姿色迷人的迎客松，蓬蓬勃勃伞状样的的树冠，伸出的枝杈如张开的两只臂膀，欢迎着到来的贵傧，弯曲的树干造型优美气势秀人，真似一位刚刚出浴的少女，坦露出两只隆起的双乳，平滑的肌肤流线型的玉体，饱涵着一位迎接宾客的俊美姿色，闪动着秋水般的双目，含情脉脉阿娜多姿，好一副山水松构成的俊美图画。

山峰起伏连成一片汪洋的大海，站在高处远远望去，整个林海就在你的面前，翻卷着绿色的浪花，山峰的海洋壮观的让人无法用语言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一座座山峰拥着另一座山峰，悬起的波澜就象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山林中卷动狂风巨浪，扬起的浪头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山连着山，山连着天，东升的太阳就是从林海中升起，落日的太阳就落在林海的波涛中，站在高处望林海真是一种人生的享受，就象站在沙滩上看大海，分享着天地间大自然的无限风光。

如果你要是走进林海茂密的深林，那可是你跳进了茫茫的大海，让海水滋润着你的躯体，让浪花拍打着你的脸额，让大海的柔情把你的疲劳冲刷，白山森林林密茂盛，林子深处还可见到原始森林的痕迹，走进山林那可是一种陶醉，整个林子中一株株挺拔的参天大树，你得仰着脖子往上看，大树下荆棘并不是很多，人在里面完全可以自由活动，出入方便自由，花啊，草啊，真是走进了百草园，春天里正是花开的季节，林子中见不到太阳，即使是到了盛夏，在林子里也是凉丝丝的，可以说森林就是一座大空调，林子里散发着草木的特有芳香，侵人肺腑，滋润心田，让人们感觉到在这里有一种无限的享受，露水可能会打湿衣襟，可被风吹干了后，一点痕迹也见不到，肥大的树叶不时地抚摩着到来的客人，用手轻轻地拽开亲切的召唤，退回去的枝条摆动着笑脸，一直在向你问候，到了山里，小溪的山泉水可是最好的矿泉水，溪溪的小溪在树空，在草根下，在花开的脚下，慢慢地汇聚成一条溪水，流淌到石壁的潭泊中，形成一座小小的湖泊，四处是青青的花草，湖泊里面几颗可见的卵石，俯上去就会见到一个漂亮的男孩，大眼睛，憨厚的脸盘，嘴角挂着微笑，用手划开水面，泛起一串串涟漪，男孩的嘴在笑，眉开眼笑，传播着信息，告诉这山。告诉这水。告诉这里的花草，捧一口水，嘴和鼻子同时侵在凉丝丝的山泉水里，甜丝丝，凉丝丝，好爽口，好开心，好口味，林子中不时的飞来飞去的鸟儿，唧唧喳喳叫个不停，有时飞过来看着你的样子，好笑的飞到伙伴的对面，唧唧喳喳好象是在笑话来到山里的傻哥哥。

到了冬天可真是林海雪原，白茫茫的山，到处都是一个主题，雪从十一月份就开始下起头一场雪来，秋天刚来的时候，就感觉到风雪的含义，树叶飘飘落下，只有松树是常青不退色的，头一两场雪不会站下，等着以后慢慢地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勤，背阴坡渐渐地变白了，过一段时间阳坡也白了，北风会更猛烈，呼啸而来，大雪溺盖了了整个世界，北国风光千里冰峰，万里雪飘，真是恰如其分的诗句，冬天的大雪停留一般要在五个多月，大雪封山，雪深处足可以没到腰下，冰冻三尺，这时正是上山打猎，上冰上滑冰，打冰猴，堆雪人，玩爬犁的好季节，儿童时代正是这绵绵无眠的雪海，给我的童年留下多么难忘的梦寐老虎台、恶河庙、阎王鼻子古老的白山林海流传着多少民间故事。

座落在长白山脉脚下，松花江上游的白山镇，建起了白山水电站，发电量150万千瓦，八十年代是我国东北最大的一个水电站，在这里我走过了三十年的人生道路，与这里山山水水结下了深深的情意，我爱这山，爱这水，爱这里一草一木，离开故土已有十多年了，至今，巍峨连绵的长白山林海，，在我面前屹立，碧波荡漾的松花江水，在我脑海里奔腾。

白山镇的过去，荒山野岭草木丛深，獐狍野兽横行，人烟稀少，长白山天池飞流直下一道瀑布，流经了二百多里到白山镇，翻越老恶河，跃过老虎台，躲过阎王鼻子滔滔西去。

老恶河是水电站的坝址，选择建电站的原因，这里山窄水浅，坝基基础好，适合于建电站的条件，今天，看到的是一座参天而起的大坝，与两山相连，象一道彩虹横跨在松花江上，一座人造天然湖泊，象一棵明珠璀璨，镶在巍峨的长白山脉的群山之中，浩浩荡荡的松花江水积蓄了浑身的力量，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而下。

老恶河是一段地势险要山峰狭窄，急流险滩，江面上峻石裸露，白浪滔天，无风三尺浪，有风浪一丈，江水受阻，鱼儿停游，站在岸边，眼前江水撞击着岩石，激起拍天的浪花，一串串飞奔起来的浪花映着五颜六色，又重重地摔落下来，又被涌起又被摔下，摔成的碎末凝聚起来，又形成一股强大的洪流，更凶猛的砸向下一个目标，整个山谷在轰鸣，象雷声轰隆隆，象霹雳，震耳若聋，老恶河多少年来是一道鬼门关，到深山老林放木排的船工们，（所说的木排，就是把元木用铁条连起来，借水路做通道，是做木材生意，也是挣钱发财的一种渠道，）最怕的就是这道关，谁要是闯过了这一关，这一年就没白干，要是过不了这一关，那就是九死一生，命不保夕船工们常年吃这口饭，求得龙王的保佑，在老恶河岸边山坡上修了一座龙王庙，龙王庙四合院套，青砖黑瓦，古朴庄严，凡是路过的放排人，没有不到这里烧香磕头的，都说，“龙王庙显灵”，龙王庙钟声一响，放排的人赶快逃命，大祸临头，不早点逃脱会葬在老恶河的残暴之中，无一人能够幸免，求龙王保佑平安顺利。龙王庙最后的一个老道姓姜，大家都称姜老道，只见姜老道褐骨童颜，红光满面，白齿龙须，身着黑色道袍，身材飘逸，姜老道从来不多说话，即使江面上发生生死存亡的险情，只见他手持一木锤，神情自若两眼微合，一声声沉闷的钟声响彻山谷，放排的人听到钟声，知道在劫难逃，赶快逃命，便纷纷跳入水中，逃之夭夭，如果想力挽狂澜，保住木排不煞手，到头来只能是人财两空，

姜老道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也鲜为人知，据说他叫姜猛，二十四那年随他父亲放木排，父子俩跑了好几年的江道，知道老恶河是一道鬼门关，可是今年水大，滔滔的江水就象洪水猛兽，始终不见好转，和货主签定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再不把木材放下来，老板要他们赔偿损失，那可就残啦，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办这趟货。
松花江水比以往都要汹猛，从两道江放下来，江面上波涛滚滚，汹涌澎湃的江水一改常态，怒涛翻滚掀上跌下，木排就象一叶小舟，颠簸在狂风巨浪之中，姜猛的父亲双手紧握撑竿，两眼紧紧盯着江面，一个劲告戒姜猛，“孩子，站稳了，把住舵，千万要当心，”

“放心吧，老爸，你都说了十多遍了，”姜猛站在木排的后尾，双手摇动着舵把，朝着父亲说“我的水性好，快过老恶河了，等着一过老恶河，咱们就赢了，爸，到了吉林市咱们找家好馆子，可的好好大吃一顿不可，再舒舒服服睡一觉，这两天可是累坏了”。

姜猛，大高个子，浓浓的眉毛，长刮脸 大眼睛高鼻梁身材苗条，从小就跟父亲在江湖上闯荡，放木排对于姜猛来讲，已是轻车熟路，他喜爱这青山绿洲，木排在碧波荡漾的江上顺流而下，赤着脚光着背，摇动着舵把，阳光照在江面上，鱼儿跃出水面，有的竟蹦到木排上，白花花的松花江鲤子鱼，可是一顿下酒的美菜，春天里两岸群峰耸立，巍峨峻拔，绿色江堤长廊，山上一株株参天大树，矫健挺拔，特别是在山崖上的松柏 伞一样的绿冠，在高高的石崖上造型优美，雅朴大方，与周围的草木石壁浑然一体，构成一幅幅独特的画面，真是巧夺天工，景色宜人，那景色不亚于庐山的迎客松壮美。

姜猛从小就和父亲在一起，在姜猛还小的时候，母亲就去逝了，在他的记忆中，母亲的影子是淡薄的，父亲是即当爹又当妈，是父亲把姜猛培养长大，父亲在姜猛的心目中，他要一生好好的待父亲，为他养老送终。来报答父亲一生当中对自己的养育之恩。

前面就是恶河口了，父亲用力支撑滑竿，激起的浪花一排排地涌来，木排在江心中的急流中颠簸着，父子俩心里都明白，恶河口是一点都不能马虎，这么多年来虽说险情到是没少出过，但每一次都是化险为夷。

几天来的暴雨绵绵，江水比往常都要大，来得气势凶凶，一个个高大的浪头狠狠的向木排砸来，“哗，”又一个浪头，“哗”姜猛在浪头到来之前目光紧紧地掌握着航向，他清楚在恶河口里面，隐藏着一块快暗礁，木排只有躲过暗礁，沿着暗礁中的一条弯曲的石缝才能平安度过这到险境，江面上洪流翻滚，浪头劈天盖地，对于姜猛来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大的风浪，正在这时，突然听父亲向他喊道；“孩子，不好，赶紧往下跳，”这时一个大浪打来，俩人成了水洗的一翻，“爸”，别怕，我掌好舵，快要过去了，”姜猛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跳下去逃生的，这一排木排系着全家的性命，气势凶猛的洪水又一次砸了过来，滔滔的浪头象一把把铁拳头，砸了下来，又砸了下来，龙王庙的钟声响了，“咚，咚，咚，咚，”钟声震撼着峡谷，它象一阵阵霹雷，把万马厮杀的呐喊淹没在钟声，它象起跑前的一声枪鸣，钟声在峡谷中久久地回荡，冲过峡谷越过高山，沿着委蛇的长白山脉，漫漫地散去，钟声沿着顺流而下的江水，渐渐地融到浪花当中。
“爸爸”，这是姜猛在木排上的最后一声呼喊。(未完待续)
(接续)   躺在庙里的姜猛醒了，一位头发班白，面额消瘦却精神异彩，眉毛两端奇特的长，左手执一束白色马尾道鞭，穿一身黑色道袍站在姜猛的面前/

“阿弥佗佛，总算醒了”道人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姜猛从昏迷中醒来，头一件事就问，“我爸呢？”

啊，我爸在哪”？

道人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告诉姜猛道；“孩子，你已躺了三天啦，你爹被洪水卷走了”

“爸”，姜猛控制不住自己嗷啕大哭起来，

“爸啊，你叫我怎么活下去啊，我苦命的爸啊，孩儿刚刚长大，还没孝敬你老人家哪，”

看着姜猛哭成个泪人，道人抚摩着姜猛的头，劝阻到，“孩子，别哭坏了身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啊弥佗佛，孩子，你要是实在没有地方去，就留下来吧。”
姜猛站起来，猛的跪到道人膝下，连磕三个响头，“师傅”

从此，龙王庙多了一个年轻的道人，目宇轩昂，气度大方，身穿长袍，站在龙王庙门前的钟下，看护着过往的行船和木排，为过往的客商指航点舵，姜道人从此名振一方，师傅死后，庙中就独剩一人，姜老道在大江上下过往行船，无人不知龙王庙，又无人不晓姜老道。

老虎台是沿着松花江下游的一个山峰，这座山与众不同，连绵起伏的山峦突然一道断壁，这道断壁形成四个台阶，每个台阶都有十多米高，第一个台阶象一只虎头，高鼻梁，悬臂张开的嘴巴，突出的石崖如两只虎耳，第二个台阶是虎的前臂，第三个台阶是虎弯曲的腹部

第四个台阶是虎的后臂，形成登山跃岭的态势。台阶之后是连绵的山脉，正是老虎翘起的尾巴，沿江而下。

老虎台山上长满了各种树木，同时也长满了各种奇珍异草，在虎头上三排高大一年四季常青的松柏，与隆起的市壁，正形成一个王“字”，前臂的台阶是一片白桦树，就象老虎白色的前颈，榆树，椴树，黄菠萝树，槐树等各种树木交杂在一起，构成花斑色彩的腹腰，柞树是虎台山上最多的一种，多长在半山坡上，第四个台阶正与连绵的山峦连在一起，正好形成带有粗干黄泽色彩的后臂，弯曲着蓄着力量。老虎台一年四季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冬天，一只雪白的猛虎，柔劲鲜明的“王字”，在白雪皑皑的隆冬季节，方显示出虎台蜂的的威严，春天，一只情义绵绵的绿色春虎，把映山红送给伴他的情人松花江，夏天，一只英姿勃勃精神焕发的青春之虎，昂着头挺着胸，弓着腰，那样子就象即将跃起的一只虎，秋天，一只忠诚老实厚道讲感情的虎，把整个丰收献个人间，把整个情感溢于身表。老虎台，一只骁劲的虎，巍峨屹立在松花江岸边。在老虎台山下，一处水波荡漾平静如画崴子，犹如一只宁静的湖泊，这里水青如蓝，石色可见，一眼就可以望到水的下面，游动的乌龟，穿梭的鱼儿，倒影在乎水来得虎台山，传说，在过去水里可以看见一片顶着红豆豆的人参花，其中有一朵最为鲜艳，伸长开来五只颈枝，每枝上面伸出五瓣参叶，长长的绿色参叶中间围绕着一团鲜红的花籽，花籽红的象血一样，把江水映红一片，看得久了，会迷迷澄澄的似乎花儿中露出出一张娃娃脸来，这里曾流传着一个故事一个故事：“从前，在虎台山下北坡，有一户人家，老两口四十岁才得子，取名叫”盼儿”，这孩子在山里玩野了，山上捉家雀，下江里去捉鱼，孩子五六岁了，天天光个腚出去玩，反正也没有人，孩子又野，娇生惯养任着性子，盼儿过去回家都挺早，这几天却天很晚了才回来
一天妈妈问道“盼儿，怎么这几天回来这么碗晚，上那玩去了？”

“妈，山那边有个小弟弟，和我玩的可开心啦，”盼儿乐滋滋地说

谁家的孩子，满山遍野的跑，象个野孩子，当妈的也不管一管，盼儿妈嘟囔着道，“以后不能回来太晚，你没听说这山上的老虎又回来了吗！老虎可咬人啊，“嗷——盼儿妈用两只二拇指扒在下眼皮，大拇指顶在脸蛋子上，张大嘴巴，学着老虎的叫唤，吓唬盼儿，把盼儿逗得嘻嘻直乐，说过几次盼儿还是回来很晚，有时把家里的一些饼子拿出去，回来还说饿得慌，气得盼儿妈要打他，说，成天到哪去玩，告诉你几次了，让你早点回来就是不听，盼儿躲避着母亲的笤噶瘩，告诉他妈道“一个叫红娃孩子和他在一起玩，那红娃总让盼儿陪着他多玩一会，两个人非常要好，盼儿把家里的小人书，饼子给红娃，红娃给盼儿一些山上的水果，两个人真是形影不离，天天在一起，盼儿妈吓唬道，你爸快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听话，告诉你爸让他收拾你！

盼儿爸是个郎中，姓王，名山，每到春季，背个药篓子上山采药材，除自己用一部分外，其余的卖到城里换点零花钱，晚上，躺在被窝里和老婆崂起这两天的事，盼儿妈就把盼儿不听话的事说了，王山，哎呀一声坐了起来，摇晃着老婆的膀子道，“什么，一个带红兜兜的孩子，你详细说一说，当盼儿妈又细致地说了一遍之后，不解地问，怎么了，孩他爸，啥事让你大惊小怪的？

王山闭住呼吸，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静静地在那里思考着不时地点着头，突然，猛地站起来，握着拳头，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好，我们要发财啦！

发啥财啦？老婆还是不解地问，

瞧你，成天就知道在锅台转，财神爷都到家门口啦，你还不知道，我采了这么多年药材，从来还没碰到这么大的财运，王山为自己独到的聪明感到沾沾自喜，指使着老婆，“快，把盼儿叫醒！

你犯什么病，半夜三更你叫盼儿干什么？女人有点不耐烦了！

女人哪，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啥也不懂，你赶快把盼儿叫来，在把咱家的红线拿来，在拿一根针来！

王山抱着盼儿，亲着盼儿，拿来糖哄着盼儿，告诉盼儿，明天在和红娃玩时，把带有红线的针别在红娃的兜兜上，盼儿揉者眼睛，说了好几遍，记住了，记住了，这才又去睡觉。

王山这才跟盼儿妈道；“你想想，这深山老林，前后几十里地没有人家，哪来的孩子，再说带着红兜兜说走就没的孩子，那是一棵人参娃，千年成精的参，咱们要是弄到手，钱，这一辈子都花不完，“真的，我的老头子，”“女人的声音有点异常，上去照着王山脸上就是一口，这可是多少年来亲的最重的一口。

哎吆，轻一点，王山吹灭了油灯。

盼儿听妈说，把针别在红娃的红兜兜上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很是高兴，爸爸一再告诉说，不能告诉红娃，这是秘密，这一点盼儿是记牢了，天刚亮，爸爸就喊他到山上去玩，盼儿乐颠颠地又到昨天玩的地方，只见红娃早就来了，两个孩子在一起采野果，抓蝈蝈，又跑到江里面洗个藻，嘻嘻哈哈，在一起觉得很快天就要黑了，盼儿没有忘记爸妈交代的那件事，偷偷地把针别在红娃的兜子上，临别时，盼儿拽着红娃的手说；小弟，我妈说，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好吗？那当然好，不过，天快凉啦，过些日子，我们就该搬家了，那多可惜啊！盼儿好个伤感地说，但是一想，红娃身上的红线，满是欢喜地说；不怕，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会天天在一起的，等着瞧吧，盼儿为自己作了一件帮助朋友的事，感到非常的高兴。回到家里，一五一十地学给了爸爸妈妈，爸妈一个劲地夸盼儿真聪明，真是爸妈的好孩子。梦里，盼儿还在笑呢。

王山懂得山里的规矩，在山里要是发现棒槌（人参）要先喊“棒槌”对面要是有人，就要赶快喊；“快等，快等！只要对面有人回答，不论你面前的棒槌价值多少，你们一家一半，发现棒槌的人赶紧用个红布条将棒槌系上，用特制的小锹，一根须子，一根须子地一点一点地挖，整个须子要一点伤害都不能有，若是伤害了根部，人参浆露了出来，这棵人参可就不植钱了，挖出来要用桦树皮，里面放上原地表的土，把根部围起来，包好，拿到药店里出手，山里的人参最大的八批叶，是参中之王，这样的参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从一批叶到八批叶，一棵参要度过多少个春夏秋冬，有的参还有一种特性，卧在地里多达几十年不出土，就在地里面长，可能是五批叶，可是它的年头和分量价值要超过八批叶，人参的主要价值在于滋补，是中草药当中的不可缺少高级药品，平常人主要是用来泡酒，可以舒筋活血，打通脉络，起到滋阴壮阳，延年益寿的作用。

王山顺着红线爬到最上面老虎台崖下面，只见草木茂密，奇花异草，芬芳吐妍，蜂飞碟舞，百花争艳，在虎台台阶的一处石壁下，一片参花，红彤彤的一片参籽，象红透的樱桃，耀眼夺目，王山看到了别着针的那棵人参，在一片参花当中，她是魁首，头顶上红彤彤的参花，倒影在松花江湖泊里的参花正是这里的写照，为了这棵千年人参，多少人日夜奔波，就是毫无结果，真没想到今天让王山碰到了。
后来，王山一家从此搬走了，谁也不知到搬到那里，多少年过去了，说是见到了王山，那一次，王山是发了大财，不幸的是，盼儿得了一场病第二年就死了。从此以后就在也没有了王山一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