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活林
尽管87版《红楼梦》已经成为经典,但新版《红楼》已经开始向她“叫嚣”了。想想人家敢吃“螃蟹”还是有原因的,因为现在可以依托高科技,完全不把老气横秋的87版放在眼里。高科技制作是个什么东东?一种华而不实的视觉冲击手段而已,实际上新版《红楼》还要受诸多因素限制,兴许费力不讨好。
依笔者看,拍《红楼》还不如拍《青楼》,论是从猎奇猎艳的欣赏角度,还是题材的新颖性上,都要“强于”《红楼》。
遍布全国、波及亚洲的《红楼》选秀开始了,与其说“选秀”隆重,倒不如说角色难选。首先在人选和故事情节上,有关《红楼》的人物无以计数,尽管像林黛玉、贾宝玉、王熙凤等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一些情节如“妙玉烹茶”、“宝钗扑蝶”、“黛玉葬花”也格外唯美、感人,但男女主角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形象始终是读者和观众的理想化身,导演胡玫也承认,剧中贾、林两个角色最为难选。《红楼》里展现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愁和豪门恩怨,错综复杂、拖拖拉拉,像臭婆娘的缠脚步一样,时间上不占优,情节又乱七八糟。
而关于“青楼”的人物和事件完全可以罗列一大堆。当时的骚人墨客与名妓,可称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对双璧,他们共同创造了灿烂的中国古典文学艺术,谱写了数不清的美丽动人的故事,像“扬州一觉十年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唐代诗人杜牧;“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的南宋词人姜夔;“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北宋词人柳永。谈及男主角,这些风流倜傥的文人墨客,怎么不比贾宝玉吸引人呢?而像青楼名妓薛涛、花蕊夫人、李香君、杜十娘、李师师、梁红玉等的故事,不仅包括儿女情长,还涉及政治、文化、经济等很多东西。可以对某一个名妓展开故事,或者单元拍摄,组合起来的“青楼十二钗”,完全可以媲美“金陵十二钗”。而名仕与名妓之间的关系不是龌鹾的,也有真正的友谊和爱情,尊重和理解。

新时代拍摄会赋予《红楼》一定的意义,正如导演胡玫所说,“《红楼梦》不是一部关于红男绿女的简单的爱情故事,还表现曹雪芹所身处的一代动变中的社会历史。”如果说揭示历史,唐、宋乃至历朝历代的官场侧面、社会问题和人间万象也绝对有噱头,在唐代的名妓薛涛和鱼玄机的爱情故事中也可以完全体现出来。说到“青楼妓女”也许有人就笑了,而林黛玉所处的地位又比“妓”强哪儿去呢?家道中落,寄人篱下,百无聊赖,坐享其成。有人说林黛玉是个博学多才的奇女子,文风婉约,出口成章,琴棋书画,独占鳌头。而薛涛“性敏慧,八岁能诗,洞晓音律,多才艺”;唐朝名妓关盼盼,通晓诗文,又兼会歌舞技能,她们哪一个又比林黛玉差呢?
在剧本所揭示的角色人格魅力看,这些青楼名妓还有着更为大气的志向和作为,比如明末的董小宛、李香君等,不仅对爱情坚贞,还有着崇高的民族气节。这都是青楼文化最为夺目的闪光点。而“娇袭一身病”、“行动似弱柳”的林黛玉,所体现的却是小资女人情怀,无牵无挂,自负才情,漠视世俗,只希望“愿侬此日生又翼,随花飞到天尽头”。《红楼》走的是上层路线,而《青楼》却放眼社会基层。青楼女子多是封建社会穷苦人家的女子,沦落风月场中也多为生活所迫。在遭遇上,她们比林黛玉更为悲惨,在表演上也更为煽情。
此外,主创人员还为一件事头疼,那就是如何对“红楼”文化的承载和传播。据说,《红楼》剧本还要经过红学会的审查。其实,他们这一做法,正体现了红学文化的狭隘和钻研者的愚腐。红学泰斗周汝昌将红学划分为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等,但实际上“红学”仅限于对某一朝代下某些人物和社会现象的解析。人们对其的了解和认知也是人云亦云、无法达成一致的。在“青楼”滋生下的唐诗宋词,也是中国文化一绝,其地位也绝不比“红学”低,论资排辈,也算是祖宗级的,而红学则是后人的标榜和神化。而唐诗宋词所要揭示的社会意义要比“红学”深刻,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也会淋漓尽致地体现。可以说,没有青楼,中国文学恐怕要减色一半。再者,青楼女子是中国古代乐坛的先锋一族,妓女们能歌擅舞,通晓琴棋书画,得以让中国音乐舞蹈代代相传。可以说,中国流行音乐是打上青楼烙印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作为《红》剧的投资方,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主席杨伟光发号施令:以第三版《泰坦尼克号》翻拍回收27亿美元为例,他也同样很看好新版《红楼梦》。说实话,拍《红楼》太累,既要注重经济效益,还要考虑社会效益,弄不好“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过有一点强调的是,“选秀”的成功就是拍摄的“成功”。中国娱乐界的“选秀”堪称一绝,像陈凯歌的《无极》、周星驰的《功夫》、关锦鹏的《长恨歌》等选秀都很成功,但他们有一个明显问题,就好比夫妻“房事”:往往折腾几钟头,前奏不错,最后快感却几秒钟。
红楼梦长,不如青楼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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