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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老人梁披云先生的诗书境界 /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书法文化前景

 昵称103289 2009-02-10
    观百岁老人梁披云先生的书法作品和书论,具有极为浓厚的中国文化意味,并与我倡导的“文化书法”精神暗合。所谓“文化书法”,意在突出中国书法的文化根基和文化内涵,强调文化是书法的本体依据,使得书法成为文化的审美呈现。书法超越技法而成为直指心性的文化审美形式,从中展现出生命的境界和哲学的意蕴。书法要达到炉火纯青绝不能满足于技法,真正的书法家都是在“技进乎道”的历练中去追求宇宙大化的心性价值的,可以说,梁披云先生的书法境界正是因此而独树一帜。 

梁披云(左)与王岳川(本文作者)合影

    在全球化的今天,中国传统仍然传递出历史岁月的魅力,如何使得传统和现代能够在个人心性价值上统一起来,使得书法既有文化本土性,又有审美的世界性,从而使中国书法成为人类共同的财富,实在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在这个基点上看梁披云先生的书法历程和诗词创作历程,就要了全新的视角。作为会通中西的学问型书法家,他力求打通文化与书法的关隘,既注重书法又力求超越书法。同时,他作为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的著名诗人,他又有一双诗意的眼睛洞悉世界。这使得他的书法和诗词境界,具有了合则双美的四个重要的文化美学特性,而成为澳门文化的一个重要象征。

一、艺术真谛在于人生修为。梁披云先生奉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探索精神。大凡甘于面对清贫的人,骨子里都蕴藏着一股不可战胜的精神力量,他们简朴的生活有着更加高贵的价值。“心正则笔正。”凡是能打动人的艺术作品,都是表现人性和揭示人内心思想与灵魂世界的。书法作为书法家思想载体,最为显著的一点就是人格的力量。真正的书法家也求能在作品中,寻找自我,发现自我,达到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梁披云先生将自己的诗意思想溶入书法艺术之中,吸取碑、帖之精髓,广征博采,自成一格。

    二、把握书法经典乃成功之路。艺术之路是漫长的,只有不停地前进,才会有新的收获。梁披云先生颇得恩师于右任书法之精髓,经过几十个春秋的伏案临池,形成自己博取众长大朴无华古雅凝重的书法风格。步入耄耋之年,梁老人书俱老遒劲传神,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可以说一个世纪以来,梁先生用毛笔蘸着饱满的墨汁,在宣纸上书写自己的诗歌感怀。书法的修炼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对生命情操的陶冶,而精妙绝伦的作品则代表了东方人对生命高峰体验可能性极限的探索。张旭的草书剑拔弩张犹如公孙大娘的剑器舞,在飞扬流动的生命线条中凸现了中国艺术“舞”的特征,极大地突破了日常生活经验,进入到超越高妙的境界中去了。梁披云先生对书法经典临习不辍,不断走进王羲之、颜真卿、怀素、黄庭坚、米芾、王铎、于右任,走进《龙门二十品》、《马王堆帛书》、《张迁碑》等。走进经典,为了继承;创意经典,为了图新。梁披云先生在不断超越自我的路途上,可谓书法艺术硕果累累。

三、诗文与书法的内在生命关联。梁披云先生将生活与艺术、思想与诗歌等看成是相通相关相合的,因而他的书法凝聚了多个领域的文化因子,渐渐形成一种“郁郁乎文”的精神气质。对诗词沉醉赋予了梁披云先生更为深广的视野,诗词的魅力触手可及。诗词与书法是姐妹艺术,在梁披云先生的笔下,以诗言志又以书达情——诗词与书法互为映照璀璨生辉。大体上说,梁老的诗大都感时观世,直抒胸臆、淡泊高远。1991年出版《雪庐诗稿》,梁老以行书手录而成,其书法气象之高古通达,诗词境界之从容深情,令海内外诗坛注目。全书收录他1928年至1988年所写的旧体诗400多首,分“梦痕心影集”“瀛海啸歌集”“秋鸿嘴爪集”三部分传达出梁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生命意义。 梁披云先生认为:当今之世界,科技发达,物质丰富,人们的生活水平在日益提高,人们的文化品位也在逐步提高。这样,人们的审美情趣、审美意识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但是人生根本意义仍然应珍藏心中。梁老在书法上融韵、法、意、朴为一炉,从而创造出当代中国书法史中独立高标的作品。

四、追求文化大道之至境《大学》开篇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书法也承当了“传道”的心性启蒙功能,在“明明德”就是把本心光辉发出来,将自己所悟所思告诉天下百姓,使自己所做的事达到至善的最高境界。仁者无敌。梁披云先生因此有了更为优雅的书法联想。他要用最刚毅的笔法来写潇洒的字体,帖派灵活不拙,碑派拙而不活,梁披云先生整合两者的优势,用笔沉凝奔放,用墨酣畅遒劲,意态洒脱,气韵高远。古代士人或有家学渊源或出身科举,都有着丰厚的文化修养根基,使书法诠糯泄锏揭帐跤胛幕母叨日稀A豪系氖榉ㄔ诘贝泄榉髋芍诙嘀校郊挤ń峁共忝娴囊帐趸坝铮岢忠晕幕ば男允さ氖榉ㄎ幕驹础A号葡壬晕幕词榉ǎ允榉ū泶镂幕模康餍男孕尬募壑迪韵郑瓜粤俗约菏榉ǖ纳羁涛幕诤?/SPAN>

不仅如此,梁披云先生于1974年在香港创办《书谱》社,出版双月刊,畅销2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海外大力弘扬中华书法艺术文化,有深远的国际影响。他主编的《中国书法大辞典》(1984年版)在我国属于开创之举。作为一部集研究中国书法艺术的专业辞书,共收辞目13000余条,220余万字,附图2500幅,堪称研究中国书法艺术之津梁,考索东方书法艺术之瑰宝,在“汉字文化圈”有持久不衰的文化影响力。

几年前,梁老在与我的“书法文化对话”中认为:中国书法绝不能一味追新潮,更不能按照西方的路子把书法写成非书法,而应该张扬中国文化的个性,表现东方艺术美的完整性、境界的高迈性和文化的和谐性。当代书法如果一味讲求技术性形式性结构性,而忽略了文化性精神性和人格心性的提炼,那么青年一代真有可能抛弃书法。这些深切精警的看法,具有相当的当代文化高度。

梁披云先生的书法创作和书法理论,影响了中国书法界,影响了“汉字文化圈”。在未来的岁月中,他的经典书法思想和诗词的历史厚重感,会给汉字文化圈的诗人和书家以全新的文化互动意义。梁老也透过其人生的世纪风云,折射出他那具有双重境界的艺术人格光辉!

             

 

附录:2002年与梁披云先生的文化书法对话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书法文化前景[1]

     中国书法与中国汉字文化

 

梁披云:您这次到澳门举办的《王岳川书法展》很成功,祝贺!您的作品很有功底,已经成就了自己的面目和风格,有学者书法的意味。

王岳川:我比较注重现代性中的传统功夫的底蕴性。早年(1981年)我获得全国大学生书法优秀奖,后来到北京大学做学问,书法就写得少些了。近些年因为要招收书法博士生,重新全面治书法,争取在理论和实践上有新的突破。在北京我参加了很多书法展,我也对不少的作品和流派提出过尖锐的批评。现在的后现代派书法,大抵不写汉字而相当具有撕裂感,我认为这不能叫做“书法”,可以叫“书象”。

梁披云:书法离开汉字不行。现在有些人的字写得乱七八糟,是不行的。

王岳川:汉字是书法的基础,只有将汉字的美表现得淋漓尽致,才是好的书法。有些人将书法同绘画太多地联系起来,甚至将书法弄成图画,这不是书法的发展的正确方向和出路,书法创作和研究应该有正气,有“书法性”。

梁披云:有些人自作聪明,不管书法的历史根源而自己胡作,是不行的。中国的文字同世界其他国家的文字不同,本身就是一门艺术。我们的文字成为了一门艺术,不仅使书法每个字都不同,还使中国人将书法看成一种最重要的艺术。

梁披云:书法不仅用手,而且用脑子灌注心灵和手法,所以世界上没还有一个国家的文字和书法象中国这么有深度和广度。

王岳川:中国书法能够通过墨的浓、淡,正锋、偏锋、侧锋,写出大小不同、意态各异的心情,写出正书、篆书、隶书、行书、草书,写出自己的人格魅力和精神气质。21世纪中国书法应该提倡真正的“中国性风格”——即具有鲜明的中国风范、中国血脉、中国身份、中国指纹式的书法风格,一切游戏的笔墨和不负责的追新都是有悖于“中国性风格”的。

梁披云:什么事情都要有个根源,所以对中国书法的历史发展一定要研究,一定要有深入的认识。为什么有些书家变成书匠呢?他缺乏对中国文化学、诗词学的最低限度的了解。21世纪的书法应该怎样发展呢?只有有了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他才能从根源上、历史上去着手发展。

王岳川:在21世纪的中国要成为一个好的书法家,必须具有中国文化的功底,中国文化的精神寄托,同时还要有文字学、文化学、书法学知识,才能够把书法写得大气磅礴。我考虑的是,21世纪的书法发展,需要跟学者联系起来,因为现在的很多书家写成书匠,书匠再弄成了实验和游戏者,这很不好。书法家尽可能要学者化、文化化,要把中国文化的审美变成整个“汉语文化圈”的审美共识,才可能发展书法,推进新世纪中国书法。

梁披云:所以要发展中国的书法,不光是要从书法上着手,还应从文字学上、文化上,从根源上着手。

王岳川:有一个书法家在解释波浪的“波”字时,说“波”就是指“水之皮”,这就是不懂古文字的发展、不懂音韵学、没有认真研究过“六书”的结果。这样的书法家来写字,我想是很难达到很高境界的,也很难让海外学者佩服。

梁披云:书法家起码要把《说文解字》翻过一两遍,才能够认识中国书法的来源。所以书家同书匠不同。

王岳川:书家是有人格襟抱、有个性、有风格,还有学识、学术底蕴;书匠则仅仅是在技术上达到一种熟练的程度,但熟练了往往就可能油滑。除了这方面外,还有一方面是,今天有一种忧虑:随着高科技的发展,很多的大学生、中学生、小学生都开始不练书法不写书法而只敲电脑,那么,今后是否就不会再有什么书法。对此我认为,应该从孩子教起。

梁披云:从教育抓起。主要是小学的老师,从开始就应当把学生的基础打好。他到大学的时候才开始学习书法,就太晚了。因为他走的路受周围环境、际遇的影响。实际上中国书法的字,不光是一种工具,实质上是一种艺术,所以从小儿时,老师就要全面教。到了大学的时候,就不一定需要专门的去教了。不过可以定期举办书法讲座,让他从文化的整体去认识书法。

王岳川:从文化的整体去认识非常关键。我在日本做了两年客座教授。日本的小学、中学、大学生都要练习书法。我认为中国应该把练习书法同音乐绘画一样,作为教育部门的政策、制度贯穿到教育实践纲领中去。刚才先生说汉字不光是一种工具,实质上是一种艺术。在电脑取代了人们的日常书写的过程中,可能会使更多的人来专门从事纯艺术的书法。过去我们写字不都是为了实用吗?今天电脑把实用的部分功能替代了,那么更多的人在用毛笔来写字的时候,就可能变成纯艺术的书法。

 

二   大陆和港澳台书法的基本特点

 

王岳川:先生是港澳地区的书法大家,在全国也非常有名。港澳和大陆、台湾两岸四地的书法,各有自己特点,值得研究。

梁披云:大陆的书法好像是跟政治变化关系太紧,当局对书法并不重视,也难怪这样的现象的产生。因为这些政治家,他的出身跟文化的关系并不太密切。所以现在我们只要看某些人的题辞,他只是凭他的地位在写字,胆子很大,所以有的时候写得太离谱。要是我就不敢写。香港、澳门的书法不象内陆那样政治性浓。香港、澳门的官员不敢乱写,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王岳川:我觉得,可能澳门和香港的书法更加重视中国传统文化底蕴,更重视书法的人文气质。大陆经过了“文革”后有的人文传统丧失了,文化失根状态比较厉害。

梁披云:港澳的政治氛围不同,所以还是那种传统老作风。大家写不出来的时候,不敢乱题。大陆有的展览,常常看到的是,最前边的字是最难看的。

王岳川:梁老您自己觉得搞书法与您的长寿有没有关系?

梁披云:这个话题说来漫长。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活到九十六岁。我年轻的时候多病,尤其是二十左右的时候,肠胃不好,神经不好,经常失眠。有人劝我念阿弥陀佛,睡觉的时候数123,但效果不好。后来我找到了一剂不要钱的药。这剂药是什么呢?读字典。读书,文艺类的动感情,科学类的伤脑筋,而字典则好,两方面的麻烦都没有了。那时候国内还没有飞机,我坐火车的时候睡不着觉就读字典,别人还以为我用功呢,那想到我是在治失眠。后来我出门都带字典,效果很好。

王岳川:先生什么时候开始练书法?

梁披云:我练书法跟我父亲的关系很大。我父亲十六岁的时候中了满清的秀才,后来做生意,可以说是真正的儒商。他自己在案头有时写写字,有时写写诗,就对我产生了影响,开始练书法。

王岳川:那梁先生练书法有八十年了。

梁披云:八十年。从小学时候开始,当时看到人家写的字很羡慕,所以自己也就开始写。后来读大学的时候,看到我的老师、校长于右任写字,颇受影响。

王岳川:于右任的草书是标准草书。

梁披云:因为草书太多体。

王岳川:我也学了一段时间的标准草书,然后又学了怀素、王铎。他们都很有特点。但于右任的最容易入门,最容易把握。

梁披云:于右任从年轻到年老,从楷书到草书,我各体都有。建国以后我没回家,被人拿去卖了,很可惜。从他年轻时候写的字到晚年写的字,进步很大。以前写字没有离开碑体,后来越写就越自由了。

王岳川:现在青少年写字,也可以练练于右任的草书。

梁披云:可以。

王岳川:因为现在青少年写字,写行书比较多,写草书比较少。

梁披云:还有一个忘年交的老朋友,在商务印书馆编帖类的书法书籍,星期天他常到我那里谈论书法。我要到日本去的时候,他选了许多碑帖送给我,从甲骨文、钟鼎文到隶书等,对我的书法影响很大。

王岳川:先生到过日本,中国书法和日本书法、韩国书法有什么区别?也许中国书法西化色彩是最严重的,而日本韩国书法反倒保存了中国传统的不少底色。

梁披云:我在日本很少写字,在南洋教书的时候,常闲下来写写。因为南洋有些地方对中国的字很爱好,所以有些人让我写字,我就坚持写。他们对中国传统看得很重。

 

   当代中国应该弘扬学者书法精神

 

王岳川:我这次到澳门来,是因为澳门基金会教科文中心为我举办《王岳川书法展》,展出的作品近七十幅。主要目的是想弘扬中国传统的书法,同时倡导学者书法,也就是学人所写的书法。因为在今天很多做学问的人,不写书法了,也不关心书法,而书法家又不关心学术,两边于是相脱离。象康有为、于右任这样的大学问、同时又是书法家,象鲁迅、胡适这样的大学者、书法也写得很好,象启功这样的大书家、同时也是大学者,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小时候练过颜体,后来练过二王,练过怀素,练过王铎,但是修养还不到,还要继续努力,先生学习。

梁披云:我没有认真地练过字,真的。我写字只是在用手画划。

王岳川:先生过谦了,您只是不拘于一家一派,却写出了自己的风格。

梁披云:我学书主要是有赖于刚才所说的那位忘年交,他写了很多字体,他送给我的一套字帖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王岳川:先生主编了两卷本的《中国书法大辞典》,影响很大。

梁披云:原版是1984年在香港出版的。

王岳川:后来我和金开诚教授在北京大学出版社出了一部《中国书法文化大观》,250万字,全是中国人撰写的。该书分成了中国书法史、中国书法与中国文化的关系、书法与哲学、书法与佛学、书法与心理学等等,然后是书法美学、古代现代当代书论,最后是一些书家的(包括古代的、当代的)小传,收得比较齐。现在这本书主要作为北京大学和一些美院的书法博士和硕士的教材。不过,在同类性质的书中,先生编这本可能是现代中国书法史上最早的。因为象其它的比如《中国书法大字典》,那是字典,不是理论分析和学术研究。

梁披云:《中国书法大字典》,那是日本人编的。

王岳川:所以,先生的这本书开创了80年代中国书法辞典研究与分析撰述的先河。过去中国这方面编得很少,一般都是出帖,什么甲骨文啦、大篆小篆等。先生开始,才有了这么厚的辞典。

梁披云:日本倒有这样的学者,自己专心去做这样的事。

王岳川:所以,梁老既是书法字帖编辑家,又是书法家,还是书法理论家。

梁披云:只是书法爱好者,谈不上家。

王岳川:我在北京有一次全国书法讨论会上提出,中国应该推出一批书法大家。当然时代造英雄,但自从书法界提倡书法的普及以来,中国书法的普及、尤其是老年书法的普及,面已经很广,很有成效了。但一个日本学者却对我说,当代中国书法总体水平不高。就是我们可能有成方阵的士兵,但是将军太少,这样就影响了中国书法的整体水平。象日本就特别重视排在前十位、或二十位人物的大师级的重量,而我们却重视让每个人都写得不差,但是好到什么程度却很难说。所以当代中国书法普及与提高,以及如何出一批既懂学问又懂书法的大师级人物,应该成为一个重要问题加以研究。

梁披云:好像中国就是这样,各种领域的人物不相问闻,不相往来。除非你在上海、北京这些地方,各个领域的人会彼此注意一下,其它的地方就很少了。

王岳川:在新的世纪,日本、韩国、新加坡的书法当会相互在共同性中呈现差异性,比如出现了著名的“日本书法”家、“新加坡书法”家或“韩国书法”家。

梁披云:确实有的日本书法家,他自恃聪明,想在中国书法之外另立一种什么别的书法。但是一般的还是比较古典的。

王岳川:二十一世纪中国的书法,需要象先生这样的书法家出来多呼吁,倡导提高,呼吁出现大师级的人物。

梁披云:这讲起来该是文化部部长的事了。

王岳川:如果当文化部还没有太重视的时候,我们只能取“学在民间”的方式,在民间提倡这种新思想新氛围,这样,新世纪中国书法知识资源构成和审美范式拓展,可能会有很大的结构性变化。

梁披云:现在北京有一本杂志叫《中国书法》,多年来影响很大,促进了当代中国书法研究。

王岳川:您的访谈录过去曾在《中国书法》上刊登过,还有先生的照片。您老高寿是因为德艺俱全,既有德,又有艺术。还有四年,先生百岁生日时再来澳门祝贺!


    [1] 20021023-113,王岳川教授应澳门基金会澳门教科文中心的邀请,到澳门教科文中心展厅举办《王岳川书法展》,其间访问了澳门九十六岁高龄的著名书法家书法理论家梁披云先生,并就21世纪中国书法的前景问题,进行了前沿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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