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我的战争似乎在若干精神领域里,越来越为普及。在此范围内,自我基本上是指对你的物质生活,以及你的所有外部标志包括你的姓名、个人历史、职业、人际关系和当前生活状态的识别。就大多数人而言,自我就是人们采用怎样的选择来识别他们自己。 对自我的战争强调,你不须用你的自我来识别你自己,可以转而去选择把你当作一个有临时人类经验并有信念的人来识别你自己。也可能超越那些,用纯粹的“单一性”或缺乏特殊个性的自觉意识来识别你自己。只要稍许有些实践,这类状态可以在沉思中得到体验,不过由这种沉思所得到的体验也可能是自发产生的。 因为在不自觉的状态下,人们往往会议感觉到自己非常高贵和快乐,由此某些人会选择指责自我是“世界上所有人受苦受难”的原因。他们主张,如果我们能够简单地撒手不管对自我的确认,而把我们自己识别为纯粹的上帝或者是源头的能量,以代替其他的识别;或者我们也许有可能让大家一起放弃个人身份的话,我们所处的世界就会变得更为美好。 尽管在“对自我的战争”背后,有着积极的意向,实际上倒不如说它会起到误导的作用。 我同意:自我识别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当你认为你的物质生活是你所有的一切,那就会使你倾向于变得非常重视你的物质生活。因此,保护、防卫和掩护你的物质身份,在你所有的时间、精力和注意力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如果有人来企图来干扰你的物质生活,这些人就会构成是对你的一种威胁。这样就会造成紧张,并由此经常导致某种形式的暴力。因此,暴力是自卫心理的自然结果。 我并不同意:以自我为基础的问题的解答是去玷污、消灭,或者超越自我的本身。自我并不成为问题。自我可以提供一些很有用的功能,试图把它完全丢掉是一种错误。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建议必须从自我中剥离出来的人们,实际上他们仍然把他们自己同自我联系在一起。他们仅仅是把他们的自我从唯物主义中脱离出来,而使之附着在唯心主义上,从而使他们对物质生活的识别较之过去,更为强烈。
一种聪明的方法 不要试图从自我作出错误的识别,我们需要在把自我与“单一性”的观念相合并的同时,要去包容自我。当同时开发一个全局意识的延伸概念时,我们必须知道我们自己的个人身份。然后我们需要确保这两个层次的认识已经结成了联盟。 这里可以采用一个能帮助你理解自我问题一个类似的模拟:你的躯体是很多单一的细胞的集合体,由于这些单一细胞合在一起发挥了很好的功能。然而你的细胞各自具有它们的自己的身份。例如,你有心脏的细胞,大脑的细胞,皮肤的细胞等等,都是这样。 现在要问:你的细胞的健康和你的躯体的健康,两者之间,那个更为重要?你是否可能有了其中的一个而没有另一个。 如果你的细胞,把它们自己都看成是与比它们的上层整体之间没有任何意义上联系的个体,然而自说自话去做它们感到喜欢做的任何事情; 那么,它们彼此之间就不能很好地合作以维持你躯体的健康,你的躯体将会死亡。 如果你的细胞看不到它们作为个体只有在更大的躯体内才能被识别,它们就不能充分地照顾好它们各自的个人需要。由此,你的细胞将会死去,而你的躯体也会随之而死亡。 为了保持你的躯体健康,你的细胞,在它们必须做好会使你的躯体更好地运行的同时,也必须照顾好它们自己的各自的需要。它们必须在多重层次的认识的条件下,很好地运转,以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 在微观的层次上,你所有的心脏细胞必须一起努力来保持你心脏的搏动。你的血液细胞必须传送营养到所有的其他细胞。你的肝脏和肾脏细胞必须帮助清除掉你躯体内部的毒素。所有的这些细胞必须一起工作以共同维持你躯体的健康。 在宏观的层次上,躯体必须呼吸空气,饮水和吃东西。这些日常的生活需要,必须受到保护而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如果你的躯体正在抽烟或者在饮酒精,躯体内所有的细胞都要为此而受害,尽管没有一个单一的细胞能够宣称对作出这些决定的躯体应负有责任。 所有的世人,都是人类这个上层躯体里的个体细胞。为了人类的生存和繁荣(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作为个体的我们应该为所有人的最大利益,把我们自己联合起来,调整好我们各自的位置。但是我们也必须注意到我们各个个人有各自的个别要求。我们需要在这两个层次的认识上都能很还地发挥作用。 此刻,我们发现自己是作为个体的细胞,生活在上层躯体之中,而这个上层躯体正在抽和饮酒,以至所有的细胞都在为此受难,然而还没有单个细胞对躯体提出责难。 从个体层次的角度来看,这样似乎并不公平,但事情本身就是这样。
对全局的认识 在你已经了解到你所居住的上层躯体已经在出轨地运行时,那末,你准备做些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于发展一种认识,这就是个体层次应该用什么样的思维和行动来影响全局层次的思维和行为。如果你作为一个个体,能够积极地生活和工作,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去影响其他细胞去,使它们能同你作出相类似的变化,你们将会对那个上层躯体,产生个积极有力的冲击,把那个上层躯体转移到更有建设性行为的运行轨道上来。个体的这种行为对躯体的健康以及所有的细胞的健康都是有益的。 在认识的个体的自我层次和最高的精神思维之间,是不需要有任何冲突的。如果你能够承认到你只是一个上层躯体(不管你是怎样来定义它)的一个局部,那末,认为躯体的健康和它的部件的健康之间不可能产生冲突是合乎情理的。 换句话说,在自私行为和无私行为之间,是能够不产生冲突的。如果你从认识的正确层次上来观察这个问题,那种没有产生冲突的自私行为和无私行为,它们两者的意向必须都指在同一个方向上。 今天有很多人承认人类这个上层躯体已经出轨,当前正在以不利于它自己健康的方式运行;属于全局的各个器官相互之间正在产生对抗,而不是协调而又合作地工作。我们在本质上正生活在充满癌细胞的躯体里。这样,就会引起越来越多的的单个细胞的注意。越来越多的细胞正在想:“我们对此需要做一些事情。” 问题在于大多数的细胞仍然无动于衷,或者是它们是没有影响力的。充其量,它们只是关心它们作为个体细胞自己的生活,它们没有承担起对那上层躯体健康应尽的责任。其后果是它们会使问题变得更坏。它们无所作为,从而促成了上层躯体健康长期存在问题的条件。由于它们不自觉地工作,它们的工作本质上是使躯体走向死亡。
超越个性 对自我的战争是断定一个有疾病的躯体生病的原因: 躯体的疾病是由于它的细胞表现过分自私而造成的。事实上,躯体出问题可以出于完全不同的原因:你可以说,问题在于这些细胞的自私得还不够。在某个层次的意义上,这可是真的。然而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些细胞并非完全知道它们为自己的最佳利益工作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它们没有看清楚它们正在制订着破坏自我的选择方案。这些细胞没有理解到他们自己的健康只有在它们为之工作的整个躯体健康时,才能得到改善。没有任何一个细胞能够长期地在一个不健康的躯体内,维持它自己的健康。 个体的细胞为个体的层次上的问题而奋斗,不了解在整体层次上所发生的问题。举例来说,如果你有了一个健康上的问题,诸如患了癌或者糖尿病,可能你会在你那个个体层次上同这些疾病斗争。你做了你可以做的事来治疗你的躯体,并争取他人的帮助。但在全局层次上,我们正在一起制造引起这些健康问题的条件。作为个体,只要我们还在制造这些条件,我们还将继续因这些健康问题而感染疾病。如果你健康有问题,过错并不完全在于你自己,即使它是一个个别的疾病预防问题,情况也是如此。原因是你仍然生活在这样一个在社会和环境方面都会引起这些疾病的世界里。 治疗这些问题的对策不可能在个体层次上去找到。你不可能在癌症汤锅里继续沐浴而永久地治愈你自己身上的癌症。你不可能获得最为满意的人际关系而又生活在一个鼓励孤独和退缩的社会里。在这把价值利润领先于人类的世界上,你不可能享有最能使你感到满意的事业。你总是沐浴在全局性的混汤里。
实现结盟 你是否曾经感觉到在你的生活中,存在着人类的那个上层躯体?你是否发现当你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会使工作最为有利时,在你面前总会出现强大的阻力,而使你的工作成果受到破坏?你是否觉得你的生活好像是在沙滩上,向着山上奔驰那样困难?与此相似,你是否发现当你为了上层利益调整你自己的时候,那个上层躯体正在神秘地为你提供额外的帮助和支援。 我的确已经感到好像有一上层躯体在我生活背景的后面工作。在我针对他人做完一件事情后,可是我前面的前进的道路已经被阻塞了。然而当我把我正在做的事情同我真诚信任的事情结合起来的时候,将会对上层的全局郡体,产生一个有力的冲击(尽管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冲击)。我觉得好像是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正在帮助我。其他的“细胞”显得也正在帮助我,有额外的资源意外地落进我的怀抱,或者我享受到了不常有的好运气。 我的行为动机可能完全是由自我驱动和自私的,但只要这种自我驱动和自私能够同帮助他人结合起来,上层的“躯体”就会帮上一手。 当我制订新的奋斗目标和开始新的计划时,我努力地考虑如何确保这些目标和计划是不是能同帮助自己和他人结合起来。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自私,或者是一个完全无私的人。我认为这两个极端都是错误的。我偏向于走一条能够把自私和完全无私结合起来的道路,所以我认为在我帮助他人时,同时也在帮助自己,反之亦然。 如果你能想到了这一点,这是仅有的一条可持续的长期途径。当您行为自私而牺牲了他人利益的时候,你就为自己制造了阻力和失去了许多帮助和支持。如果你牺牲了你自己的需要去帮助他人,最终,你不得不为了处理由于平时疏忽所积累起来的若干个人问题,去停止帮助他人。然而如果您作了更仔细的选择,把目标对准在某个最佳位置,把为自己服务同为他人服务有机地结合起来,你就会两全其美;这才是一个真正可持续的生活方式。你帮助了别人,他们也帮助了你。各个个体取得了胜利,而上层躯体也获得了胜利。
谈判一项和平条约 很像对毒品的战斗,也很像对恐怖主义的战斗,对自我的作战也会因误导而遭到失败。自我不坏,也不邪恶。自我是物质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了不放弃自我,我们需要用全局意识的观念来补充自我。我们作为各个个体都需要为上层“躯体”的健康承担起责任。 我相信,我作为一个个体,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激励很多其他的人,使他们也具有全局意识的观念。今天,不在少数的人们正在发展(或者已经发展)这个全局意识的观念。然而这些人在整个人类中占的比例仍然是相当低,还远低于1个百分点。可是,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必须具有这个观念。我们只需要有足够数量,能起决定性作用的郡众,就能把事情转移到更为积极和正确的方向上来。 我发现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使命,这个使命把一个非常有刺激性的奋斗目标赋给我的生活。我在个体层次上是不可能达到这个目标的。仅仅为自己而生活,看来是无聊和毫无意义的。可是目前确实还没有作为个体的我所能够做的事情。这些事情能激励我尽力地去产生一个作用在人类的那个上层“躯体”上的积极、有力的冲击。 我不是一个无自我的人。事实上,我做了一个自觉的选择:就是不放弃自我。超越自我对多数人来说,并不能成为一个可行的选择,无论如何,这样也没有能提供任何更大的利益。我可以断定,接受自我并充分利用它才是比较合适的。所以,我得把我的自我应该以“为他人服务的思想”为中心隐蔽地包裹起来。因此当我做事情时,总是要表现自我,例如在网络上帖上一篇新文章,书写一本新书,或者作演讲时,我也终归用帮助人来作为结束。当我做事帮助人家时,总是要输进我的自我。可是在这样做了几年以后,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工作方式是相当令人感到讨厌的。 不要去试图放弃自我,为什么不把某些更重要的事情赋予自我而咬住它而紧紧不放呢?把你的自我安置在全局层次的目标上就会真正地鼓舞你——仁慈和友好的目标会纯洁你的灵魂。假如你的物质身份和精神身份已经密切结合,那末把你的物质生活融合进你的个人身份并不是一件坏事。 你必须谨慎地专注到:在您的个人利益和人类的福利之间存在的某些交叉和重叠。这就需要采取一些做法,因为这是除人们所受到的教导外思考生活的另外一种途径。我们被鼓励去思考我们的行为是怎样影响与我们最亲近的人,而不是去影响人类的整体。 尽管这样做是有效果的,但两者之间是究竟有区别的。
冷漠就是谋杀 如果你发现在你的生活里充满着问题,并且当你试图建立原动力的时候,你似乎在承受着一个不合理或者不公平的阻力,应该考虑事故的原因可能出于你正在对抗人类这个上层“躯体”。如果你活得像一个寄生虫,可以预料这个上层“躯体”正在像寄生虫那样地来对待你。 如果你认为你的行为是中性的,其实,这些行为实际上却是消极的,因为中性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当你正如我们今天发现我们自己那样,落在一锅消极的汤水中,冷漠就是谋杀。如果你不注意人类发生了什么,那末,从人类的远景来看,你就不是这个“躯体”里的一个好细胞。因此你也不可能期望那个上层“躯体”会来帮助你。它把你隔离、把你放置在社会的边缘、使你极度地缺乏资源,这种思路将成为更加合理,以防止你做出过多的损害。当你只在进一步传播冷漠的那种疾病时,为什么上层“躯体”要提供更多的资源,使你继续走传播冷漠的道路呢! 把人类的那个上层“躯体”视为你的朋友和同盟者,它将以同样的方法来回报你。这就是很多比你所理解的更为自觉的认识。 译注: 史蒂夫·巴夫利诺(StevePavlina)是美国的自助作家、激发积极性的发言人和企业家。他是致力于发展个人的StevePavlina.com网站和博客作家。他写作的题材广泛,他的生活方式实验(例如 多相睡眠)已经引起主流媒体的兴趣。 自我(ego): 心理学重要概念,但在心理学文献中有不同的用法。英语的ego和self,在汉语中都译为自我,但这两个词在S.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和C.G.荣格的分析心理学中都有不同的用法。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中,ego指理性,是本我与超我之间的调节者,在荣格的分析心理学中,ego指意识,self则指集体无意识总体。在社会心理学中,自我指自己躯体和心理状态的主体。个体在出生后早期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 认识(awarenesss): 在人的意识中反映或观念地再现现实的过程及其结果。认识的前提是外部世界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存在的客观实在性和外部世界可知性。外部世界的客观存在是认识的最终源泉,外部世界的可知性是认识的可能性的根据。认识的主体是社会的人,是在社会中生活并利用社会地形成的认识活动的各种手段、形式以及思想资料的人。认识活动的手段和形式包括工具、仪器、语言、逻辑范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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