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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把赠妓女的诗送给毛姆的中国人

 庶民临风 2010-04-18

辜鸿铭:近代抨击西方第一人 - 翘楚 - 翔宇沙龙

辜鸿铭(1857~1928),著名学者,名汤生,自号慵人

        20世纪初,西方人曾流传一句话: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

        辜鸿铭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他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等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第一个将中国的《论语》、《中庸》用英文和德文翻译到西方。凭三寸不烂之舌,他向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大讲孔学,与文学大师列夫·托尔斯泰书信往来,讨论世界文化和政坛局势,被印度圣雄甘地称为“最尊贵的中国人”。 

        在近代中国,敢于著书立说,系统抨击西方列强,面对洋人敢于横眉冷对,调侃、嬉笑怒骂无所不及者,辜鸿铭可以说是第一人。综观辜鸿铭的一生,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民族气节令人叹服。 

        博学多才,折服洋人 

        1889年,俄国皇太子来湖北旅游,随同来华的除太子的亲戚希腊王子外,还有一些王公大臣共十余人,气派很大。俄太子乘坐俄国兵舰到达汉口,湖广总督张之洞前往迎接,文武官员随从。俄太子询问随从人员的职务和名字,辜鸿铭一一翻译。晚上,张之洞在晴川阁设宴款待俄太子一行。宴会上,俄太子与希腊王子谈话,为了避人耳目,改为俄语,说今晚有别的约会,喝酒要有所节制。辜鸿铭原来是用法语翻译,听了他们用俄语的谈话,便用俄语对他们说,今天这桌饭做得很好,请放心去吃,决不会影响下顿饭的。这两位王子听了,颇为惊讶。 

        张之洞吸鼻烟,希腊王子觉得好奇,就用希腊语问俄国太子,老头吸的是什么东西。辜鸿铭不动声色,就示意主人将鼻烟递给王子,让他看看。两位王子十分惊讶他竟然还懂希腊语。临别前,俄太子紧紧握住辜鸿铭的双手,认为辜的确是中国人的骄傲,并送给他一块金表。后来到上海,俄太子逢人便讲,张督手下有一位杰出的语言天才,“各国无此异才”,开始的那种傲慢之气一扫而光。 

        《辛丑条约》签定以后,其中规定有开发黄浦江一款,西方各国展开争斗。结果是上海道具体负责,各国领事协同办理。上海道特意聘请辜鸿铭任工程总指挥。辜鸿铭上任后不久,查出有两个洋人舞弊,冒领挖泥费白银16万两之多。领事极力袒护,辜鸿铭力争要惩罚。在有各国领事参加的会议上,领事们认为大家都不是工程专家,所查结果不一定准确,等专家审定后再说。辜鸿铭当即出示在德国所获得的工程硕士文凭,各国领事均无话可说。最后经过辜鸿铭的多方奔走,终于索回这笔巨款。 

        擅长舌战,辩才无双 

        辜鸿铭辩才无双。中日甲午海战后,伊藤博文到中国漫游,在武昌时,与张之洞有过一些接触。辜鸿铭是张的幕僚,作为见面礼,他送了伊藤博文一本自己刚出版的《论语》英译本。伊藤博文早知辜氏是中国保守派中的先锋大将,便乘机调侃他道:“听说你精通西洋学术,难道还不清楚孔子之教能行于两千多年前,却不能行于二十世纪的今天吗?”辜鸿铭见招拆招,回答道:“孔子教人的方法,就好比数学家的加减乘除,在数千年前,其法是三三得九,如今二十世纪,其法仍然是三三得九,并不会三三得八。”伊藤博文听了,一时间无词以对。 

        对那些自以为是、不尊重其他民族习惯的外国人,辜鸿铭的舌辩天赋,发挥得最是淋漓尽致。还在英国留学时,每逢中国重大传统节日,他一定要在房间里朝东方摆个祭台,敬上酒馔,有板有眼地遥祭祖先。房东老太揶揄地问:“你的祖先什么时候会来享受你这些大鱼大肉啊?”他响亮地回敬道:“应该就在贵先人闻到你们孝敬的鲜花花香之前!”令对方瞠目结舌。 

        辜鸿铭晚年定居北京,英国现代著名作家毛姆来华旅游,慕名专程拜访了他,遭到老辜的讽刺奚落,成为毛姆中国之行所遇到的第一个敢于当面挖苦他的人。 

        毛姆说:“久闻先生大名,今天特地前来拜访。”辜鸿铭回答说:“你想来看我,我觉得非常荣幸。”“你们的国人只同苦力和买办往来,你们想所有的中国人不是苦力就是买办。” 

        谈话中间,辜鸿铭最小的女儿进来了。辜鸿铭给毛姆介绍说,她是皇帝退位那天出生的,“我想她是新时代起源的使者”。又说:“她是这老大帝国覆亡的末了一朵花。”“你看我留着发辫”,他说,“那是一个标记。我是老大中华的末了一个代表。” 

        最妙的是,临别时,辜鸿铭送毛姆两首中国古诗。毛姆说:“你不同时给我一个译文吗?”辜鸿铭说,给他翻译就是给他伤残。毛姆不懂中文,后来请人翻译出来一看,原来是两首赠妓女的诗,令他简直哭笑不得。 

        辜鸿铭对西方的批评尽管比较尖刻、偏激,但从民族、国家的角度及其特定时代环境去理解,还是有些道理的。这点我们不能苛求前人。 

        警告西方,为义和团辩护 

        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帝国主义及其舆论机关对此极尽攻击、污蔑、谩骂之能事,说义和团是团匪,是一种极端的仇外心理,盲目的排外主义等等,就连康有为之辈,也不例外。 

        在当时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辜鸿铭挺身而出,以比较客观的态度,用英文撰写了一系列文章,公开驳斥西方舆论对义和团运动的污蔑。文章刊登在上海《字林西报》,后经伦敦《泰晤士报》等世界著名报纸转载,影响遍及全球,成为中国近百年历史上第一个敢于用洋文骂洋人的中国人。 

        辜鸿铭指出,所谓义和团,实际上是由一群“纯洁善良的人而结成的友好团体”,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所谓义,即正义;所谓和,即和谐;所谓团,即团结。最初,它是一个完全为了自卫的村社防御体系,练武强身,保卫家园,是其宗旨。后来,他们不堪忍受西方传教士的欺负,奋起反抗,“某种意义上是为文明而战”。辜鸿铭说:“外国人讲中国人违背了国际法,在我看来,恰恰是外国人首先违背了国际法。” 

        辜鸿铭警告西方:“外国人歧视中国,狂妄傲慢,这种态度是导致1900年爆发义和团排外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们反对的是欧洲的真正敌人,世界及其真正文明的敌人,而不是所有的欧洲人”。那些侵略者“像小偷和无赖一样合伙进入中国,偷盗、诈骗、威胁、谋杀并抢劫这个世界,最终将毁灭所有的世界文明”,这自然要激起全中国民众的强烈反抗。辜鸿铭还说,我们中华民族是酷爱和平的,很不愿意打仗,但是外国人要欺负我们,那中国人也不是好惹的,也是英勇不屈的。“中国人具有这样一种人类特性,当有人给予他们以可怕的面孔,要消灭他们并不允许他们生存的时候,他们也会动用暴力。” 

        辜鸿铭还正告西方的新闻媒介不要混淆是非,胡说八道。他说:“欧洲的新闻机关,特别是英国,扮演了一个纵容侵略的喉舌角色,联合起来纵容政府在中国实行炮舰政策,并明目张胆地来瓜分中国。”辜鸿铭郑重指出,西方许多自称很高明的先生们提出的或瓜分或基督教化地解决中国问题的方案,在中国都行不通。中国问题的真正解决,一定要在公平、公正的原则下,尊重中国人民的意愿和信仰,才可能得到比较圆满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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