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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森催眠——(附录三)米莉·帕顿

 蓝河星梦 2010-07-05
作者:杰弗瑞·萨德 |  文章出处:网络

  米莉·帕顿

  首先,我在这里并不是一个病人。我在两天之前被我的阿姨和舅舅带来这里,我相信我的阿姨是善意,她认为我需要某种治疗。只是以目前的状况看来,我的头脑还相当清楚。当我人在纽约市的贝里约(Bellevue)时,他们找到我。过去三年,我一直断断续续(on and off)地住在那里。我应该说大部分时间都不在(mostly off),因为我丈夫一直都在部队服役,所以我回家和我的阿姨住在一起,直到他在芝加哥退伍。他在那里住院十二个礼拜。

  我很爱我的舅舅和阿姨,如刚才所说的,我相信他们都是善意的。我的舅舅华特是一个正直的德国人,我妈妈的名字叫波妮·史凯特(Bonnie Skate),她是家里三个女孩子其中之一。蕾( Rae)是最小的,排行老二的是琼(June),她有一个女儿——不,我想应该是两个女儿——我不确定。无论如何,她至少有一个女儿——我是指琼——克莉丝,而蕾没有孩子。我是波妮的女儿,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出生在密西根州底特律市的帕玛医院(Palmcr Hospital)。

  我的舅舅把我养大,他对我很好。一直到我长大,我在那里都很快乐。然后——我想每个人都会到一个想要有自己的家的年纪。这并没有错,也不是不自然的事,不是吗?但是他们管我管得很严,为了某种原因不让我和约翰(John)交往。他们从来没有看过他,至少就我知道的部份,我不认为他们曾经见过那个男孩。但是自从我回家之后,我发现他们见过他。他们试着要拆散我们,但我无法忍受——你了解吗?

  我并未被合法的领养。我的出生证明由底特律的健康局开立,上面写着“婴儿帕顿”。我发现我本来的名字应该是凯洛琳( Caroline),但我宁愿用米莉(Millie)这个名字。凯洛琳现在是我的中名,你了解吗?但在所有的工作场合,我都是用米莉这个名字。我从十七岁就开始工作,我一直用养父的姓,也就是邦廷( Buntig),是个德国姓。为什么用一个德国名字会有错,我不知道。但似乎每当这个国家面对一场战争时,有德国名字的人就要遭殃。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三年前当战争开打的时候,我遇到一些麻烦,只因为我有个德国名字。所以约翰帮我改名,我们变成了约翰·菲利普(rohn T.Phillips)先生和太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比较常称呼约翰为杰克(Jake)——也就是我的丈夫。他是个很好的人。他在医务部队服务,我应该说,他以前住医务部队服务,但我确定他早已经复职了。

  他之前因为精神神经症(psychoneurotic)除役。当然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没有精神神经症,他从来就没有精神官能症。部队显然只是为了把他留置在芝加哥的医院十二个星期,或者是某人想要这么做,我隐约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做。我的养父母跟这一件事脱不了关系——或者是我的舅舅包伯·荷门(Bob Herman),他是底特律的职业律师,这件事他脱不了嫌疑。打从我小时候,他就没有喜欢过我,而克莉丝也—直在这个世界打滚。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任何事情我都不确定。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你必须先掌握证据,才能去指控别人一些罪名。我只是不知道——但我很确定这一点:有些地方一定有问题!

  当我人在贝里约的时候,我要求他帮我忙。我要求法官让我见我舅舅,法官告诉我我能见我的舅舅,但是我从来就没见到他。然后我要求见陆军妇女军团募兵站里的福克斯中尉,我会在这个单位里服务,从九月二十八日之后我就不假外出迄今。然后法官说我可以见福克斯中尉,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他们把我送到贝里约,再送到罗克兰州(Rockland  State)的纽约橘镇(Orangeburg)。法官竟然这么做!

  不过我回到了家乡。我的阿姨来接我,我们住在布鲁克林的一间旅社,那是我这辈子从没有去过的地方,我们住了两晚,然后我们回到底特律。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让我想想——今天是星期几——星期五?我们回去了——那是第二个星期天。从那天起,他们整天把我软禁在屋里。现在我了解那是为了什么,他们不要我和约翰连络上。事实上,那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是指我们经常会——我应该怎么说呢——经常会在公寓里为了这件事争吵,毋庸置疑地,争吵很容易被听到,所以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如果有人需要治疗的话,那一定是我阿姨。她的状况并不好,自从更年期之后,她的状况就一直不好。她的左脚静脉曲张,脚长期以来就是肿的,而她的背长久以来一直有问题。她的背佝偻凹陷——你知道我的意思吗——这样?(这里病人用她的手摆姿势示范。)我还没有那样的背部问题,我的背像箭一样的挺直——就像我祖母的背。但是她真的需要治疗,但我不希望她在这个地方接受治疗。嗯,或许这间医院的这个部门还算不错。我不知道——我以前从未到过这里。但我希望她到安阿伯(Ann Arbor)接受治疗,我只到这里两天。我只能这样告诉你。

  (在这个时候,病人被要求说明发生在她公寓里的冰桶事件。)喔,我会想要告诉你那件事,那真的很可怕。你知道我是怎么到纽约贝里约的。这发生在不久之前。事实上,我在1944年七月二十三日回到那里,因为约翰刚从部队退伍,他从芝加哥来到纽约,很自然地,我会想要和他在一起。起初,他住在曼哈顿饭店,我直接到那里找他,一直住在哪里——其中有两个礼拜住在麦迪逊饭店。当我和杰克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在那间饭店住了一星期。在那之前,我们在银行街的村庄饭店大概住了三天,但我不是很喜欢村庄饭店,所以我们往北搬到较高级的曼哈顿饭店,再搬到麦迪逊饭店。很自然地,我记得那间饭店,之后我们又搬回去,因为它比较便宜。它位于东区。我并不是那么想要住在那里,所以我又迁移,再搬回曼哈顿饭店。然后我又回家,因为一个我在佩多克(Paddock)认识的女孩贝蒂(Betty)偷走了我的钱包,里面有一张我所仅有杰克的相片。我不确定是不是她拿的,但我们这一群人里面只有四个人,我、贝蒂和两个军人。其中一个军人叫罗伯·史密斯(Robert Smith),他不假外出和我在一起待了一阵子,我们住在一起,最后他错过了他的船班,所以受到军法审判,丧失了他的薪饷——每周十二块,我猜大该是这个数字。你知道他们在部队里做什么。我完全不需要为他错失船班负责。他想要走,我想你了解,但他也不想离开我。为什么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嗯,我也不会这么说,因为他要我嫁给他,乖乖地等他回来,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但终究我嫁给了约翰。他用史密斯的名字写信到麦迪逊饭店给我,称呼我是他的太太,罗伯·史密斯太太。

  因为我不再对东区感兴趣,所以我再次搬回曼哈顿饭店。我似乎总是碰到我不太感兴趣的人。西区好多了,那间饭店离中央公园大概有三条街的距离——我是随便估算的。嗯,事实上我很确定它离五十七衔的中央公园有三条街,它大概是曼哈顿高级地带最宽的一条街。嗯,然后有一天我和约翰通电话。他以前在曼哈顿的造船码头工作,他会利用中午休息的一点时间打电话给我。所以有一天他说我应该找一间公寓,他说:“住在饭店很贵,亲爱的,你不觉得吗?”所以我开始找公寓。记得飓风来的那天吗?我那天正在找公寓——为了空军的精神科医官瑞德中尉( Lieutenant Reed),他的老婆和小孩下个礼拜天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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