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状元外交官洪钧和名妓赛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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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晚清政治中,有两大笑柄,自诩西北地理的洪钧是其中的一位,只是他花重金买来的《中俄交界图》没有实地勘察,就草草拿来勘定国界,以致中国被俄国蒙走了12万平方公里土地。只是,清朝的文武百官,又有几人知道帕米尔高原的经纬度

 

    孙子曰:“多算胜,少算不胜,何况无算乎!” 在天下观里自慰的清王朝,在世界观里却无算。

 

    到了晚清,西洋潮来,清之应对,远不如明,乾隆帝不如万历帝,林则徐不如徐光启,张之洞“中体西用”,何如徐光启“中西会通”?

 

    洪钧在欧洲呆了三年,混得比郭嵩焘好多了。洪钧知道,像郭嵩焘那样,向西方学习,那是自讨苦吃。还在德国时,洪钧就开始研究元史。为此,洪钧还专门请了一位比利时人,帮他翻译史料。洪钧回国以后,官场应酬之余,就着手写《元史释文证补》。

 

    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研究元史呢?这里面有政治。元以异族入主中原,清亦如此,以元史为正统,还是为异端?牵涉到对大清朝怎么看。

 

    清初经略西北,然其抱负,却非缘起于汉唐,而是来自元史。因此,朝廷提倡研究元史,大凡有点天下观抱负的人,都要懂得西北地理。

 

    当年,林则徐“睁眼看世界”,在天下观里看,看不惯。可林则徐在西北找到了感觉,翻译世界地理,名曰《四洲志》。林则徐把未竟之稿,托付魏源,而将未竟之业,托付给左宗棠。后来,魏源编著《海国图志》,用天下观写世界地理,左宗棠西征,坐实了西北地理。

 

    可惜了西征,半路而止,其丰功伟绩,还是不如元史。在新疆伊犁之西,科布尔之南的帕米尔一带,中俄之疆界,久不分明。洪钧讲西北舆地之学,最弄不明白的便是这里,不能言其究竟。

 

    出使俄国时,有人拿出一张中俄国界图来,山川道路,条列分明,洪钧喜出望外,以为找到了划分边界的证据,当即出重金,买下地图。报送总理衙门。总理衙门也很高兴,以为找到了划分中俄边界的凭证。

 

    谁知俄国人在国界图上,对帕米尔高原一带做了手脚,洪钧没有看出来,因而铸成大错。洪钧像蒋干盗书一样,偷偷摸摸的行径,送了洪钧一命。

 

    洪钧回国后,在总理衙门行走,有一天,英国公使来了。气冲冲问道:何以好端端的,要割地数百里给俄国?洪钧不知所云。后经英国公使解释,才知俄欲以帕米尔南窥印度,与英冲突。英国认为,如帕米尔仍属中国,形成缓冲,俄国就不能南下。

 

    总理衙门奉命,查明了原因,就向俄国公使提出抗议。不料,俄公使却取出那张洪钧译制的“中俄交界图”,正是在那份地图上,帕米尔被划入了俄国疆界。洪钧又气又恼,羞愤交加,病倒了。

 

    晚清政治,有两大笑柄,一是张佩纶好谈兵,却闻战逃命。另一就是这位洪钧,自诩西北地理,却找不到“北”在哪里。

 

    可满朝文武,又有几人知道帕米尔高原的经纬度?谁知勘定国界,最终要划分经纬度呢?经纬度上略微偏移,在地面上一划就是几百公里。

 

    就算洪钧上了俄国人的当,可朝廷呢?那么多饱学之士,谁又能发现图上有错误?如果不拿这张国界图,朝廷还真不知要拿出怎样的疆舆图。

 

    明朝人是看世界的,利玛窦来时,就带来了世界地图,还教会了明朝人怎样划分经纬度。纬度,中国人早就懂了,而经度,是利玛窦教的。

 

    谁知,到了清朝,这些都成了亡国的经验教训,被统治者忘了。本来大清朝在《大清一统志》里高枕无忧,可没想到,还是中了夷人的招。

 

    从“埋头”治史,到投笔“行走”,洪钧真的急了!那张交界图,即便作为治元史用,也要考据,何况用来划分国界?洪钧没有实地勘察,栽了!

 

    现存的《元史译文证补》,题吴县洪钧著,系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陆润庠的刻本,三十卷,其中十卷,有目无文,可见此稿未成。

 

    洪钧用“译文”,即外国史料,来“证补”《元史》,可见其学术视野,已具有世界性。但洪钧的立场,却是天下观的,仍囿于中体西用——以《元史》为“体”,以“译文”为“用”,做“证补”用,取彼国史料,证补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