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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奇谈医:附子为百药之长

 北派中医学子 2010-09-27

绍奇谈医:附子为百药之长 

儿时上学住校,周末步行30多里回家。时值盛夏,见路边有不知其名的“庄稼”,长势甚好,叶如艾,呈剑齿状,质厚,墨绿色,泛油光。询之,才知为中药附子。后来,每到附子采挖之时,经济拮据的邻里人家便将一袋袋的附子拎回家,浸洗削皮切片,以获得一点儿加工费。不过活儿得快点干,因为新鲜附子易烂,只有浸在卤碱水中始不烂。那些天,全县所有的汽车都要赶去盐都自贡拉卤碱。

我作医生后,曾数至大乘寺附近的附子厂考察,亲见了附子加工的全过程。江油为附子之乡,至今街上还设店卖附子,1包1kg,色如冰糖,谓是上品,用以馈赠亲友。我小时候身体弱,尿床,每到冬至,几乎家家户户都用附子炖狗肉,这时,父亲就带我去他朋友家喝狗肉附子汤。在我印象里,附子的味道和土豆差不多,久煮之后,嚼着面面的,大概1碗4~5片,约1两左右。一次,我在上海拜访姜春华先生,他问我:你们四川人拿附子当菜吃,是真的么?我说我就吃过,姜老为之咋舌。

  (二)

善用附子者莫过于四川医生。明代沪州人韩飞霞在《医通》中说:“附子回阳,霸功赫奕”,但尚不以善用附子著称。清同治年间,邛崃郑钦安在成都开创了“火神派”,观其治病,恒以阴阳为纲,阴证则无论吐血、衄血、便血、尿血、喉蛾、失眠、牙痛、口臭、便秘,概投以附子、干姜之类,效如桴鼓。光绪时复有罗定昌者,其治热病发热谵语,舌生芒刺,烦躁不便,而脉寸尺俱无,即用承气加附子。说非用附子治病,而是借其热直达少阴耳。传此派之学者,百余年来不乏其人:吴佩衡南下昆明,云南遂有“吴附子”之名,他尤以善用附子治麻疹逆证而风靡一时。祝味菊东去上海,当时沪上医界几无不知“祝附子”者,他治热病,虽高热神昏,唇焦舌蔽,亦用附子,说热病不死于发热,而死于心衰。章次公先生于此十分心折,说他治病“心狠手辣”。名医徐小圃的两个儿子俱死于热病,小儿子又病热,几至不救,祝以附子起之。今沪上徐氏儿科仍以用附子见长,即祝公昔年所教也。祝味菊誉附子为“百药之长”,其用附子有每剂3、4两的。华阳刘民叔悬壶于上海,高僧惠宗病胃癌,吐血不止,刘力阻西医输血,以大剂干姜附子佐甘草、灶心黄土、花蕊石、云南白药、阿胶,三帖而血全止。近贤重庆龚志贤、成都戴云波诸先生,治风寒湿痹,附子都用60g以上,其中戴氏所拟乌附麻辛姜桂草汤为治痹名方。有一年,四川医生带着电子计算机痹证软件到北京义诊,处方用附子30g,川乌30g,竟无人敢服用,中医界攻讦者亦复不少,不几天即门可罗雀,铩羽而归。

三)

  附子大辛大热,通行十二经,其性刚雄,温五脏之阳。

心功能不全多见于肺原性心脏病、风湿性心脏病、冠心病等疾病,大率以心阳虚衰为本,血瘀水停为标,证见心悸怔忡,汗出肢冷,喘促,神疲乏力,面色晄白、紫绀,胸闷腹胀,下肢水肿,严重者甚至出现胸、腹水,全身浮肿,小便不利,脉沉细或结代,舌淡苔白者,常用参附汤、真武汤、桂枝茯苓丸、防己黄芪汤四方合方,收效甚速。我曾在某部队医院会诊一风心病、充血性心力衰竭患者,一剂即效,再剂即可下床活动。韩飞霞说人参回元气于无何有之乡,王道也;黑附子回阳,霸功赫奕,合用于心衰,则相得益彰。心衰之重者,则非伍干姜不可,或干姜、生姜同用,附子无姜不热,附子配干姜、甘草则仲景之四逆汤也,用于心衰之吐利不止,有回阳返本,起死回生之功;阳衰而阴竭者,合生脉饮阴阳两补。章次公先生治心衰尝用《冯氏锦囊》的全真一气汤,即参、附合麦冬、五味子、熟地、白术、怀牛膝。

附子温肾阳,李时珍说附子是“补下焦命门阳虚之药”;《本草正义》说附子“达下元而温痼冷”,举凡肾阳不足,证见畏寒肢冷、尿频、口渴、不食,下利滑脱不禁,腰痛、阳萎、痛经诸证,皆可用附子。命火式微,火不暖土,常用右归丸,即用附子配熟地、山萸肉、鹿角胶、枸杞子、补骨脂、淫羊藿、沙苑子、肉桂、巴戟天、杜仲。脾肾两虚可用附子配炒山药、人参、白术。虚寒痛经,常用小温经汤(附子、当归),甚者温经汤加附子。消渴(糖尿病、尿崩症)晚期阴损及阳,阴阳两虚时,渴极而凉润生津不效者,可用附子、肉桂。

唐代王焘《外台秘要》以釜盖之干润作喻:“譬如釜中有水,以火暖之,其釜盖若以板盖之,则暖气上腾,故板能润也,若无火力,水气则不上,此板终不可润也”。至于肾阳虚惫,不能化气行水之水肿,则非真武汤不可为功。

《珍珠囊》说附子“温暖脾胃”,脾阳伤而下利不止,腹中冷痛,手足不温,脉沉迟者,理中汤加附子,即附子理中汤。我年轻时在农村作医生,经常遇到前来求救的因剧烈吐泻而亡阳的孩子,急用大剂附子配人参、干姜、甘草、龙骨、牡蛎回阳固脱救逆,多能挽回。有一左姓老人,寒邪直中三阴,吐泻不已,神昏烦躁,扬手掷足,郑声喃喃,人或疑为阳证议用清下,我力阻之,盖六脉极沉微故也,用制附子24g,红人参10g,干姜15g,炙甘草6g,白术10g,龙骨、牡蛎各30g,一服而泻全止,酣然入睡,次日易方调理而安。《伤寒蕴要》说附子有“退阴回阳之力,起死回生之功”,信然。

附子亦温肺阳、肝阳。肺阳虚则咳喘、咯痰清稀,背冷、形寒;肝阳虚则疲惫乏力,巅顶疼痛,胁肋少腹隐痛,阴冷。前者可用附子合干姜、炙草,后者可用附子合肉桂、黄芪。

  (四)

附子治痹,古方多用之,仲景桂枝附子汤治风湿相抟(抟,合也),一身尽痛,不能自转侧;桂枝芍药知母汤治历节疼痛,脚肿如脱,皆其范例。《汤液本草》说附子“无所不至,味辛大热,为阳中之阳,故行而不止”。痹证的病机是“闭”,附子走而不守,温经散寒,除湿通闭,实为痹证之不可或缺之药,痛甚附子合川乌、草乌、细辛,可增强散寒止痛之功,附子合桂枝,则温通经脉的作用益佳。不仅风寒湿痹可用附子,既使风热湿痹舌红脉数者,也可在祛风、清热、燥湿利湿的基础上酌用小剂量附子以通闭解结。我治类风湿性关节炎、风湿性关节炎、肩关节周围炎、坐骨神经痛、腰椎间盘脱出、强直性脊柱炎等,就恒以大剂量附子、川乌同用。《千金方》独活寄生汤亦治痹名方,用以治疗风寒湿久羁之肩、腰、膝、腿痛,陈无择《三因方》说,如加附子,则其效益佳。

曰:川人喜用附子,是盆地多雨湿,地势使然。此不知附子,亦不知川人之言,仲景就是善用、倡用、多用附子的第一人。仲景用附子与干姜、甘草相配(四逆汤)而为回阳救逆第一方;与茯苓、白术、白芍、生姜相配(真武汤)治水肿;与人参、白术、茯苓、白芍相配(附子汤)温补元阳;与麻黄、细辛配伍(麻黄

附子细辛汤)温经发表;与白术等(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相配治风湿骨节烦痛(术附合用为除湿之圣药);与半夏、粳米、大枣、生姜配伍(附子粳米汤)温脾止泻;与大黄、细辛相配(大黄附子汤)温下寒积;与大黄、黄芩、黄连相配(附子泻心汤)扶阳消痞;与生地、阿胶、黄土、白术、甘草、黄芩相配(黄土汤)温

止血;与薏苡仁、败酱草相配(薏苡附子败酱散)治肠痈;与乌梅、黄连、黄柏、川椒等相配(乌梅丸)治蛔厥及久利;与地黄、山萸肉、山药、丹皮、茯苓、泽泻、桂枝相配(肾气丸)而为补肾祖方……可以说他已经把附子之用发挥到极致了,而仲景并非川人。

仲景之后,附子的临床应用更加广泛,如:《古今录验》以附子与麻黄、桂枝、丹参、人参、防风、杏仁、防己、黄芩、生地、甘草相配(小续命汤)治风寒历节痛不可忍,腰痛背痛不可转侧,昼静夜剧。《千金方》以附子配细辛、防风、干姜、山萸肉、茯苓(三五七散)治大寒中于风腑,头痛项筋紧急。《近效方》以附子配白术、甘草、大枣、生姜(术附汤)治风虚头重眩晕。《肘后方》以附子配天雄、川乌(三建汤)治元阳素虚,寒邪外入,厥后脉沉。《太平圣惠方》以附子配独活、牛膝、桂心、川芎、赤芍、当归、桃仁(独活散)治冷滞风气攻刺,肢体疼痛。《三因方》以附子配干姜、甘草、人参、芍药、茯苓、桂心、白术(附子八物汤)治历节四肢疼痛,如槌锻不可忍。《局方》以附子配草乌、全蝎、天麻、苍术、胡桃肉(善肾散)治肾气虚损,腰脚骨节疼痛,膝胫不能屈伸;配鹿茸、肉苁蓉、人参、熟地、肉桂、石斛、五味子、黄芪、茯苓、白芍、白术、半夏、甘草(鹿茸大补汤)治孕妇诸虚不足;配人参、干姜、甘草、肉桂、吴萸、麦芽、神曲、枳实、桔梗、细辛(大温脾丸)治脾胃虚寒,饮食不化,食少伤多。《赤水玄珠》以生附子、生半夏、生姜相配(三生饮)治痰眩。《张氏医通》以附子配草果、橘红、生姜、甘草(冷香饮子)治夏月中寒,腹痛吐泻。《医学心悟》以附子配干姜、白术、甘草、茵陈(茵陈术附汤)治阴黄。以上名方,不过随手写来,已是挂一漏万,然从唐宋一直到明清,从官修方书到个人著作,从中可见附子之用广矣哉!近贤祝味菊更用附子配枣仁,治心动过速及期前收缩(早搏);配知母,治热病口渴欲饮而心阳不振;配磁石,治神经衰弱之失眠。姜春华先生认为许多慢性疑难杂病,特别是许多慢性炎症用常法清热解毒不效,原因即在于久病体虚而湿热火毒病邪不解,他从仲景乌梅丸、薏苡附子败酱散诸方得到启发,打破常规,温清并用,补泻兼施,体病同治,如他治白塞氏病,用附子配党参、黄芪、甘草、淫羊藿、黄连、黄芩、丹皮、蒲公英、半枝莲而效,即其范例。

我用附子也薄有体会。除前已述及者外,肾着,用甘姜苓术汤加附子,其效更捷;肩关节周围炎,我常用黄芪、当归、白术、淫羊藿、威灵仙、豨莶草、桂枝、姜黄、海桐皮,然必重用附子,否则不效;虚人易感,用玉屏风加附子、姜、枣;急性肾炎初起,畏寒、无汗、水肿,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慢性肾炎水肿,用真武汤、实脾饮,皆以附子为主药;久泻不止、五更泻、老人大小便失禁,用理中合四神再加肉桂、附子温补命火;口腔溃疡,凉药不效者,多为阴盛阳浮,可用姜附剂破阴返阳,必阴霾去而火始安其位;慢性咽炎,用附子一片蜜炙,切成小块含咽;痛经寒证居十之七八,则用附子合当归。

综合古今用附子的经验和我的粗浅体会,附子一物,可上可下,可补可攻,可寒可热,可行可止,可内可外,随其配伍之异而变化无穷,用之得当,疗效卓著,在群药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说它是“百药之长”,是并不过份的。

  (六)

附子的用量,向来争议很大。仲景方用附子一枚,炮,破八片,则每帖约60g,附子质重,一大片即6~8g,曰“炮”,则为生附子,其力更大。所以当用附子时,不必畏忌,初用10~15g,如无问题,完全可以续增至30g以上。

我治痹证,阳虚畏寒,用量均在30g以上,屡遭药房拒配,不得不郑重签字,但也有签字后仍不配的情况。我曾治张某类风湿性关节炎,每剂用附子30g,药房拒配,医生也不愿抄方,好在他在海淀药店有个亲戚,这才取了,共服百余剂而愈,前后用附子十几斤。又治孙某的寒湿痹,每付用附子30g,不应,增至60g,他为省事,两付药一起煮,则其用量实为120g矣。我不是说剂量愈大愈好,但对大证、重证,如仅用数克,则无异于隔靴搔痒,不能解决问题。

附子须先煎,小剂量(9g左右)先煎半小时,中等剂量(15g左右)先煎1小时,大剂量(30g以上)先煎2小时,头煎如此,二煎小火煮40分钟即可。煎附子时加生姜1块(约30g,拍破)、蜂蜜1两更好,可以减低附子的毒性。

服附子不会蓄积中毒,沈阳有位强直性脊柱炎患者,至今服药400付以上,每方皆重用附子至30g,共用附子数10斤矣,从初诊起到现在一直坚持上班工作,已基本痊愈。

古有乌头反半夏、栝楼、贝母、白芨、白蔹之说,为“十八反”的一组药,但没有说半夏、栝楼等反附子。川乌系附子的母头,但这是两味药,如说附子也反半夏,栝楼等,便是“株连”了。何况乌头半夏同用,在医圣张仲景已开先例。

半夏、附子同用的机会很多,如果要我证明,我可以举出古今100个以上的医案医方来作证。有一次,我的处方里半夏、附子同用,某药店的药工一看处方,大为不屑,说这是哪儿江湖医生开的方?连常识都没有。我听了,不生气,只有苦笑。当代名医姜春华、朱良春、颜德磬诸先生都曾郑重地撰文驳斥过半夏反附子之说,读者诸君有兴趣的不妨找来看看

回阳救逆的药物主要包括:四逆汤、白通汤、参附汤、附子汤、姜附汤、术附汤、附子理中汤、麻黄附子细辛汤

凡是“阴盛阳虚”的患者,都会显出一派阴寒的景象:稍微活动就会气喘、爱长出气、痰多咳嗽、没有胃口、爱睡觉、或失眠、或想睡又睡不着、面色苍白、嘴唇发黑、午后或夜间发低烧、喉咙干痛、腹痛拉稀或便秘、无故眼红、耳疼牙痛、心烦爱发脾气(但事后懊悔)、手脚发热或冰冷无力、后背酸痛重、声低息微、脉象时大时劲、或浮或空或沉或细或弦,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由于现代医学理论的错误教学和宣传,所造成的患者几乎都是“阴盛阳虚”,所以,都应该服用“四逆汤”之类回阳救逆的药品以驱逐阴邪,邪尽正复,而后才可以停药、换药。而且,多数患者几乎都要连续服用此类药物达半年以上。

一、忽然胸中烦躁不安,看谁都不顺眼,甚至张目喘促不眠,类似实火。极个别的患者会出现昏迷一两小时的情况,或出鼻血,或舌尖、嘴唇上火起泡,或喉咙又干又痛,或眼睛干燥红痛(早晨醒来时会发现眼屎很多),或耳内疼痛,或面部发红发热,或体表发麻(属于血脉末梢被疏通的表现,一般两三天就会消失);

二、忽然干咳或痰多,日夜不停,像患肺结核一样;有时忽然眼睑、面部、小腿和脚面局部浮肿,乃至全身浮肿,甚至会有排尿困难的情况。或者全身及面部出现片片红斑或丘疹,异常的痛痒,或者全身出粘汗;

三、忽然腹中有气体窜动,非常疼痛,放屁拉稀(或水泄的情况,一天之中甚至会泄5~10次,但与拉痢疾不同,不会有疲劳感)以后,痛感就会消除;或腰部酸痛如折;或者会浑身酸懒,非常无力,特别困,总要睡觉(并会睡得很沉);或出现不爱吃饭,甚至出现恶心呕吐现象;若有生殖系统疾病,龟头、阴蒂会有灼痛感,只需继续服药,这些情况几天就会消除。或在屁股、面部等处生长出大疙瘩,一般半个月便会消失。

四、忽然大量地流鼻涕,鼻塞,打喷嚏,极像感冒,此时可改服大剂“白通汤”,以增强疗效;如果发高烧38℃~40℃,一般二十四小时或三天就会退烧(一般只是上半身发热),也可服用“麻黄附子细辛汤”;

   五、忽然周身肌肉、骨节疼痛难忍,或出现火牙痛;忽然头痛难忍,或后头痛、偏头痛、头顶痛,前额痛;

六、妇女因寒邪过重而月经不调,或崩漏、或淋漓不止,服用此药后可能停经一个月,次月即通,或月经提前几天甚至十几天,次月就会正常;排血量可能会多于往常,但不会像往常那样疲倦;后几个月会排出大血块,经血呈酱油色,停经时不必惊慌,下次就会使月经恢复正常,虚寒型不孕症患者可以因此而怀孕。卵巢囊肿会发生轻微破裂出血,而后痊愈并恢复正常。甚至还会出现尿血、尿道炎和阴道炎等症状;

七、不论有无便秘的患者,服用阳药后,有的暂时会不排便,但不会难受,继续服药,五六天即通,便秘即可彻底痊愈。还有许多患者的经脉穴位会出现跳动或轻微的疼痛,或出现口渴的症状;

八、患高血压的病人服药后血压会暂时升高,糖尿病患者的尿糖、血糖值也会暂时升高,尿中的泡沫会增多。

九、如果患者曾经患有胆囊炎或阑尾炎的很可能会复发;曾患有痔疮的也会发作。可以说,曾经患过的疾病基本上都会复发一次。虽说复发,感受却都不会比以前犯病时的感受强烈。

这些都是药物的作用是阳气发动,脏腑经脉里的寒邪将要被逐出的表现。以上这些情况出现时,应继续服药,一定不要去医院治疗,因为医院一定会让患者服用清热滋阴消炎激素之类的药物,会将寒邪敛回体内,或被西医将器官切除,后悔莫及。

以上所列数条情况,只是服用回阳药物可能出现的情况,因患者的病情不同,可能还会出现其它情况,在此不能一一列举。不论出现其它什么样的情况,必须依照患者的脉象,如果属于沉、弦、伏、细等表现阴寒阳虚的脉象,就属于正常情况,这主要由懂得阴阳脉象和脏腑功能理论的医生来把握。但是,现在的医生却将这些情况归结为诊断失误、附子中毒、药物过敏等,其实都是不明阴阳至理和附子的特性。附子的中毒反应,只是附子的热量过度而不是像砒霜那样的毒性,也不会沉积在体内。而中毒反应,以中毒程度的轻重依次表现为:

1、嘴唇舌尖发麻;2、肘关节以下发麻;3、胸口发麻、发闷、心跳加快;4、小腹发麻;5、膝关节以下发麻;6、视物发白。

   如果出现以上顺序的情况,只需用温水冲服50g蜂蜜, 3小时即可化解,并及时减少附子用量。除此顺序的发麻表现都属于血脉末梢被疏通的表现。而且,许多人没有服用任何回阳药物,也会在季节变动或久劳突逸时出现以上所列举的“反常”现象,这是自身元气鼓动,祛邪外出的表现,必须服用回阳药物来扶助正气祛邪外出。倘若服用清热滋阴的药物,只会适得其反。

   应该知道,在服药期间,若出现一种情况,体内就会减少一种病邪,医生和患者都应感到高兴才是。

可以这样说,“四逆汤”才是真正的保健品!并且可以长期服用(每周服一两剂),其效果就像经常在家做扫除一样。如果痊愈后,能够保证在健康状态下坚持每星期服用一两剂“四逆汤”,小孩子可以使先天充足,青年人可以精力充沛,中年人可以消除“亚健康”状态,老年人一定可以得善终。根本没有必要补钙!必须注意:如果连续服用“四逆汤”,当患者的脉象由微细、沉弦变为沉而无力时,说明寒邪已祛,此时必须改服大剂“附子理中汤”或“小建中汤”两个月以上,以固其根本。

   服药期间,绝对禁止房欲和房事!痊愈后,最好保持一个月一次的频率。倘若房事过度,自负其咎!

阴阳学说乃我中医之根本,亦中国学问一大纲。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也,举凡形而下之事物其理当不越于此。通达阴阳消长、窥得造化机关方可为上医。内经生气通天论云“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于此处已肇扶阳之端。立论首重温阳者当推宋代针家——窦材。其人性颇狂敖,自负扁鹊后身(与陈修园自称长沙转世,到也相似),云仲景之法只能愈轻浅之疾,若遇大症当求于黄帝之术。其法云第一为灼艾,其次为金液(硫磺九转而成丹),再次为附子。云土成砖,木成炭得以不朽者此火力也。其所传黄帝灸法动辄百壮,救垂危大症于顷刻,亦别具慧眼。然其学问有所得,亦有所偏,幸未广传。医之门户分于金元。刘守真云六气皆从火化,倡用寒凉;朱丹溪感局方燥烈,立相火论和之于后,以其二人夹儒学之声名,其学风行,世人皆以知、柏为补肾。至明张景岳见世人误于寒凉者多,立阳非有余阴常不足之论,其学以熟地人参救偏。做大宝论、真阴论,亦深通造化。赵献可做医贯,立论不出先天水火,以走马灯之火喻命门真阳,而学问已有趋下之势。而后人不善学此,震于景岳之大名,迎合病家,及至无病非虚,无病不补,竟用此等药于外感邪盛之时,故清代医家秉承河间之学,立温热之论,辟景岳之偏。清末郑钦安以俗医徒务枝叶,不求根本,分别阴阳,究肾中龙雷之火,于阳虚之症阐述极精,重用附子有胆有识。后有祝味菊重用附子救湿温之坏症,创温阳潜镇之法。范中林、吴佩衡重用桂附屡起陈疴,皆温阳派之翘楚。火性烈,其害易见,水性柔,其害易隐。世人皆畏火患之猛,狎水性之柔,多误于寒凉。于今世此害犹烈。平素生冷不断,茶叶咖啡不离于口。而清热解毒有科学之抗菌依据,滋阴补肾有中医典籍之明文,阳气日益消伐,故日常所见阳虚者甚多,往往误于寒凉而不自知。古人云“有病不治常得中医”既是此事。

温阳一派于说理时每喜引用仙经,云纯阳则仙,纯阴则鬼,半阴半阳者人也。且以阳喻君子,阴喻小人,大法扶阳抑阴,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所谓进阳火退阴符。此处大误。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老子云万物负阴而抱阳,万物不出阴阳之理,人禀一太极,阴阳不得一偏,失调则病。医以草木之毒,毒者偏性也,纠人体阴阳之偏。仙家于此所谓阳气者为生生之气,喻轻轻灵妙之质,非指肾中之火。小儿为纯阳之体,以其未有染易,生机旺盛,仅此而矣。于修法别有奥旨,非敢轻言。若高谈玄理,不务实学,则流弊广矣。

中华之幅员广阔,经有异法方宜之论;天人相感,天道运气有流转之势,非可以一法以偏盖全。苏学士以治寒疫之圣散子通治诸疫酿成大祸,即为前车之鉴。纵观诸家立言多为一偏,而轩歧仲景得其全法。河间发挥白虎、泻心、栀子柏皮之法,东垣甘温除热不出桂枝建中意,子和汗下吐即是麻桂发汗、硝黄攻下、瓜蒂催吐之引申,温阳当不越四逆之藩篱,诸家不过于一方一法别有心得。余于此处非敢轻视前贤,不过示人源流,否则宗景岳者辟丹溪,宗温病者诋东垣,反不识先贤旨意,不得中道。为医者当遵仲景之教,

“观其脉症知犯何逆随症治之”,即内经“谨察阴阳之所在,以平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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