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8月25日(10月2日),父亲走后的第一个周年祭。 一年前,我们的父亲,匆匆地撇下我们走了,此去,幽冥永隔,此去,再无归期! 那一天,父亲虽走的很安祥,可那样的伤,那样的痛,何时何地忆起,即会令人肝肠寸断。秋风中,我瑟瑟发抖,多想对苍天唤一声,然而——您的声音却远哑寂在岁月的咽喉。 至父亲那样猝不及防的走后。这一年中,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我不知道也不愿去回顾。我仅知道,至父亲走后,人,变得木木的,很难开口再说话。有时,就那样成天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或是孤独的去走很远很远的路,夜深人静时,一次次从无边的梦中醒来。眼里,心里、魂里、梦里、全是父亲的身影。 这一年中,我是那样思念我的父亲,有时想着想着,心就痛了人就伤了泪就流了。虽也懂得,生命的本质如此,人的生老病死无从抗拒。可我无法迫使自己做到不去想,不去思,不去痛。虽然我也深深地懂得,人的生命就如这朝露般日落星沉,我们的生命也总是被这样那样的遗憾与伤婉层层覆盖着。春去秋来,它一次次更迭,一次次重生,又一次次消殒。可红尘多眷恋,我们无法割舍的,往往便是这份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一年后的今天,天空阴沉沉的,星星飘着秋雨。当我们再次站在父亲的墓前,眼前已蒿草丛生。而我们的父亲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整整一年了。这一年中,我在北望中想他,我在长思中泣他,我在六月飘香的康乃馨中哀悼他。只是再凭怎样的遗憾与伤婉,再怎样的悲恸与泣思,我的父亲终是去了。再也不会回到我们的身边,那一片故土,哪里又还有我的家……. 在这个世界上,许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能带走人的不是脚下的路。如果人生中有什么东西可以拾拣的话,我多么想去拾拣回有父亲的寸寸光阴。我要去拾拣亲人的温暖与笑容,用他的爱做灯油,善良做稔儿,我要点燃它,放到心里,一辈子不忘回家的路……
二〇一〇年十月二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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