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终不悔 - 散文

衣带渐宽终不悔　　　文 / 曹厚菊

——为伊消得人憔悴

细细追溯，喜欢柳永的词因该是初二时候的事情吧。初二时的语文老师姓高，刚从信阳师院毕业，清瘦，儒雅。讲课的时候旁征博引，妙语连珠，在那时候很钦佩他，也很喜欢他（其实现在也很怀念他）。他的课我从来不敢有一点分神，仔细的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中学毕业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大本厚厚的课堂笔记。现在它们还是我的至宝，它记录着一个孩子对知识的崇敬，对文学的热爱。“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应该是教育的最高境界吧，高老师对我的影响便是如此。在紧张的学习之余，读读背背唐诗宋词成了我的最爱，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 　　柳词中最喜欢的就是这首《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一首怀人之作，写得很含蓄。作者把漂泊之苦与思乡之情绾结在一起，抒发了对恋人的深沉思念和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的情怀。此人从登高所见写起：在微风中，他久立高楼，极目远望，春草凄凄向远方延伸着，延伸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愁绪伴随着无边的暮色弥漫开来。“风细细”给沉重的画面注入了一丝动意，使起句平直而不呆滞，静里有动。无形的春愁变的鲜活可感了。天际何物引起词人愁怀，“草色烟光残照里”。原来春愁从一片凄景中来。作者在此借用春草来表达自己对于羁旅孤栖的厌倦。“残照”二字平添了一种消极感伤的色彩，自然引发“无言谁会凭阑意”的感慨。登高望远，夕照与青草已引起词人的伤悲，且又无人领会凭栏之意，其情何苦何堪？词至此已把词人的愁思描写的淋漓尽致，无以复加。下阕笔锋一转，写词人把酒问盏，酒中求乐，以此来反衬愁情的深重和无可排遣，实质是愁极之语。“拟把”三句印证了“举杯消愁愁更愁”，形象生动地揭示词人“春愁”的缠绵悱恻，欲罢不能的程度，但词人“衣带渐宽终不悔”，他被折磨的憔悴了，消瘦了，却绝不后悔。原来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词人的愁情原来是一片痴情。“终不悔”似岩浆炽烈，道出词人心中浓郁的挚情。究竟是什么使他如此痴心，如此钟情？“为伊消得人憔悴”。原来是为她！这两句备受评家称赞，它是词人心底的挚词，词人把自己对爱情的坚贞，专一和对心上人的钟情思念都蕴含其中。情感之浓烈，表白之决绝，真是“求之古今词人中，曾不多见”（王国维《人间词话》）。本词构思奇巧，行笔可谓一波三折，起到了引人入胜的作用，结尾直接抒怀，至情之语，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实乃千古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