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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问:你的幸福观是什么?

 星子值月 2010-11-21
关于幸福,叔本华曾说:“幸福意味着自我满足,它绝不是轻易能获得的东西。”他认为,通往幸福的途径有很多,而“最错误的途径,莫过于名利、享乐和奢华生活”。事实上,什么是幸福,每个人皆有不同定义。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幸福的设计者。

北村:信仰能改变我们的价值观

第一财经日报:你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吗?

  北村:我在克服很多消极的东西,不断地接近幸福的感觉。这十多年以来,我一直以“幸福的感觉超过了消极的东西”这种感觉稳步上升。我认为有信仰是很重要的,信仰不是空虚的存在,它真实地改变了我们的价值观。幸福感不是因为外面改变了多少,我们外在的经历依然时好时坏,而幸福感取决于你的认识,你怎么看生活,有没有一种理性的坚韧和灵性的支撑。

  日报:你怎么理解“幸福”?

  北村:首先得良心平安,无愧。信心没有漏洞,心无挂碍。如果你的心是安稳的,外界即使有麻烦,外部经历即使有挫折,但它不会对你的精神世界造成多少影响。有句话讲,我们不能避免鸟在你头上飞过,但不能让它在我们头上做窝。说的就是不能被短暂的情绪和经历所困扰。第二点,要有爱。如果一个人在亲情、爱情和友谊上得到很好的爱的支持,他的情感没有伤口,是完整的,被爱笼罩着,那他看待事物的态度就会不同,很多问题就都是可以面对的。打个比喻,如果你要渡河,河底有石头随时会让你搁浅,笨的办法是搬动石头,幸运的情况是如果河水丰沛,就会让你自然地渡过。爱就像水一样,带你漂过去。第三,关乎人的创造性,事业和职业最好能合一,即使不能,也能有所平衡。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一定原因的,每个人的才华类型不同,如果能认识自己天性里的才华不同,能认识自我,就能做一些合乎天性的创造。最后,也是最基本的,与生存有关,要有稳定的物质的基本保障。这是工业化以后人类要面对的问题,工业化、城市化让生存变得不确定,农业时代生存是个相对稳定的问题,人通过劳动向自然获取。

  日报:你觉得幸福和财富有多大关系?

  北村:必须看到,现在很多年轻人所面对的具体的、物质的、生存的基本条件,以及酬劳等问题,成了他们追求幸福的主要障碍。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一二三线城市资源的组织和配置是否合理?这是一个值得反思的问题。我们面对的外在现实是,仍然有很多人为生活所困。我们的内在也得调节,让自己的生存底线和改善的可能之间的误差不要太大。这是一个欲望问题,如果欲望——能力——现实环境三者之间有一个平衡,让生活符合人生的目的性,即照顾到上述四个层面,哪个层面都不能贬低也不能放大,人的幸福感会好很多。

  日报:怎么看待工作与幸福的关系?

  北村:我个人的看法是,所得与所付出之间的匹配很重要。工作的核心意义是有使命感,有人或许不同意这么说,如果把使命感拿走,人就会有为奴的感觉,谈何幸福?

  日报:你觉得智慧的人更幸福还是无知的人更幸福?

  北村:有大智慧的人是幸福的,无知肯定是有缺陷的。幸福感的存在需要人是自觉、自在和自足的,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里。我们需要提防“伪智”和小聪明,大智慧绝对是有超越性价值的。

  日报:你怎么理解自我幸福和他人幸福的关系?

  北村:个人幸福和他人幸福不可分。这本当是个无需额外命题的问题,是很自然的部分,就像你身体的部分在无病的状态下,没有哪个部位会被你特别关注,只有肌体发生病变了,局部才从整体中显现出来。这本质上是个人如何看待我们周围的人的问题,这比行为还要重要,如果你施舍了别人,最好忘记这是施舍;如果你做了慈善,最好忘记这是慈善。如果你不能忘记,意味着你仍在低看他人,你从向善的行为中得到的仍然不是幸福感,只是道德虚荣感。

  日报:你觉得身边的人幸福吗?

  北村:很复杂,都有。但有一点,他们都在关注、思考和讨论幸福的问题,关注精神性的,以及一些重要的问题。

  日报:你觉得我们对幸福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北村:把幸福感单一理解为物质问题。

何艳:希望要一种简单的幸福

第一财经日报:你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吗?

  何艳:我觉得自己挺幸福的,这点非常肯定。做着自己喜欢的、想做的事情,其实这就是追求幸福最奢侈的东西了。尽管我觉得服装设计不是我的终极追求,但我在做这件事时可以发挥自己的能力,并且能得到别人的肯定。平时我会捡流浪猫,养在工作室的院子里——我在付出、在养它们的时候,会觉得很满足。人在给予的时候是非常快乐的。

  日报:你怎么理解“幸福”?

  何艳:幸福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我希望要一种简单的幸福,有自己关心的人和事情,并且你在关心和付出的过程中得到满足。幸福并不是说有人给你什么,我觉得是反过来,你要付出才会幸福,无论是对社会还是个人付出,这才是幸福的源泉。

  日报:幸福和财富有多大关系?

  何艳:关系蛮大的。如果我现在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境地,完全没有人买我设计的衣服,我也没有能力来支持我的工作室、我的店铺,我也会非常焦虑。财富一定是必要的,但并不是说需要多么大的财富,你要有自己的标准。我相信财富是不可缺的。

  日报:你觉得有达到幸福的捷径吗?

  何艳:没有。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我想可能是改变自己对幸福的定义吧。也许你刚开始认为要有房、有车才会幸福,但如果你由衷地改变定义的话,没有这些东西你也一样是幸福的。比如从物质上衡量的话,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绝没有现在丰富,但你很难说我们是不是比那个时代的人幸福。在精神上,我们会和那个年代存在很大差异,不同时期对幸福的定义是不同的。

  日报:对社会、对世界的认识是否有助于幸福感的提升?

  何艳:当然,我觉得一个人视野开阔,了解了不同形态的生活,你才会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处在什么位置。我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我绝不是最差的。当你能够在这里面获得平衡,你就会知道什么时候该付出,什么时候该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感到满足。

  日报:你觉得智慧的人更幸福还是无知的人更幸福?

  何艳:很难讲。如果从天真的角度来理解的话,我觉得天真的人比较容易达到幸福,天真的人也许只是不在乎,对自己的处境不敏感,很容易满足。智慧的人比一般的人能够看到更多的苦难,但他们又比较能够调整自己的心态,超脱出来,这样达到一个平衡的幸福感。

  日报:工作是否有助于幸福?

  何艳:当然,工作能给你带来幸福感、成就感,能让你的能力得到发挥,让你的身体不退化,前提是你热爱这份工作。我觉得这也是获得幸福的一种途径。

  日报:你理想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何艳:和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像,但也许和现在相比,更多地不用为钱去工作,而是真正是为了自己的喜好去工作,保持现在的状态,以这样的节奏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论是在城市也好,任何地方也好,能够过得不紧张、不拮据。但我现在也没有达到这样的状况,特别是在上海这样的城市,生活压力还是挺大的。这很大程度上是由我们所处的城市、所在的国家决定的。

  何艳

  ●裁缝世家之女。经历4年“断续而寡趣”的服装公司设计职员的生活,2004年开始以个人名义发布“马兰花”、“女形”等系列设计作品,并从2006年开始出售设计,逐渐开辟出以设计师为中心的生存之道。

  日报:你觉得身边的人幸福吗?

  何艳:我爸妈也许不会觉得很幸福,因为他们想要的那种生活并没有过上。比如说他们想要我和弟弟能够早日结婚生子,他们可以抱孙子。或者说他们希望我们买房买车,也不说多有钱,只是希望我们在他们的社交圈子里面别那么特别,希望我们跟大家的子女一样就好。但他们也理解,我们都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从我的幸福和我爸妈的幸福看来,有的时候是矛盾的,有的时候又是一致的。

  日报:你认为一个人的幸福中,有多大是社会的因素造成的?

  何艳:应该是相当大的因素吧。比如说现在的太平盛世,那么这个安定团结就给我们追求幸福提供一个很大的保障。

  日报:你觉得我们对幸福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何艳:现在有人会觉得,买房子才是幸福生活的前提,在城市生活一定会比在农村要幸福。比如有些年轻人会觉得,只有在上海或者北京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才能更好地生活。但如果去了云南大理,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可能我对人生的看法,对于美的定位都会发生改变。所以我想,幸福的定义和设定都是可以随着阶段而改变的,可能有些人不能意识到这一点。

梅婷:幸福靠的是点滴积累和感悟

第一财经日报:你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吗?怎么理解幸福?

  梅婷:我觉得我挺快乐的。幸福在大众的概念里,差不多就是到了我这个年龄阶段,应该有自己的家庭、有一定的事业。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又有了孩子,一切自然而然——我也是这么理解幸福的。在我看来,幸福就是一种平静的、温馨的生活,但我现在没有达到那一步。不过,我又不认为我是不幸福的,所以说,我认为自己很快乐。

  日报:你的幸福感更多来自哪些因素?

  梅婷:工作给我带来很多快乐。虽然辛苦,但是很开心。除了工作,我觉得生活中的我也挺快乐、挺享受生活的。我周围有来自各行各业的朋友,我很喜欢他们,与他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日报:觉得幸福和财富有多大关系?

  梅婷:我觉得财富和幸福是有关系的,但财富与快乐的关系就不是那么直接。如果有一个家庭,就一定要有稳定的经济基础,否则就像俗话说的:“贫贱夫妻百事哀”。但快乐就不一样了,不是有了钱就能快乐。

  日报:你觉得有达到幸福的便捷途径吗?

  梅婷:没有。幸福靠的是点滴积累和感悟。我觉得什么事情都不要试图去走捷径。

  日报:你觉得对社会、对世界的认识是否有助于幸福感的提升呢?

  梅婷:我觉得难得糊涂一点会更好吧。

  日报:你觉得智慧的人更幸福还是无知的人更幸福?

  梅婷:很多东西都是发自于人的内心,我觉得不好说。

  日报:工作是否有助于幸福?你希望的生活的理想状态是怎样的?

  梅婷:工作对我的幸福没有什么帮助,我一直很忙,今天演这个角色,明天演那个角色。我觉得幸福是要慢慢去累积去完成的,人生的各种滋味都要慢慢去品尝。假设一个人一直生活在幸福中,那他就不会感觉到幸福了,因为很多事情都是通过比较才得出来的。

  日报:你觉得身边的人幸福吗?

  梅婷:幸福这东西真的只能自己体会,我只是觉得跟一群有意思的人在一起工作、玩耍很快乐。

  日报:你认为一个人的幸福中,有多大是社会的因素造成的?

  梅婷:个体和整个社会一定是有很密切关系的。大部分人认为,幸福感和家庭的和谐紧密相关。家庭稳定的话,社会也会比较稳定。而社会稳定的话,对我们每个人来说不是都很好吗?

  日报:你觉得我们对幸福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梅婷:没觉得大家对幸福有很大的误解。每个人对幸福都有自己的定义吧。

李淼:幸福与自由相关

第一财经日报:你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吗?

  李淼:我应该是一个幸福的人。

  日报:你怎么理解“幸福”?

  李淼:幸福是一种免于饥寒,同时精神得到满足的状态,这和个人生理和精神上得到足够的自由有关。

  日报:你的幸福感更多来自哪些因素?

  李淼:免于饥寒,免于恐惧,对自己的状态满足,觉得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说自己喜欢说的话,爱人,被别人爱。

  日报:觉得幸福和财富有多大关系?

  李淼:人的基本需求满足了,幸福与财富没有什么关系。

  日报:你觉得有达到幸福的便捷途径吗?有所谓幸福密码、幸福秘诀之类的?

  李淼:追求自由。

  日报:你觉得智慧的人更幸福还是无知的人更幸福?

  李淼:智慧的人更幸福,无知的人只是无知,包括对很多愉悦的无知。

  日报:工作是否有助于幸福?你希望的生活的理想状态是怎样的?

  李淼:与自己的爱好甚至热爱有关的工作有助于幸福。我的理想是不需要为生存工作,在没有压力的状态下做自己热爱的事。

  日报:你觉得身边的人幸福吗?

  李淼:基本幸福。

  日报:如果是,原因是什么?

  李淼:满足。

  日报:你怎么理解自我幸福和他人幸福的关系?

  李淼:自我幸福基本与他人幸福无关。但看到别人幸福会觉得愉快。

  日报:你认为一个人的幸福中,有多大是社会的因素造成的?

  李淼:很大,个人的自由程度与社会有关。

  日报:你觉得我们对幸福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李淼:财富。

周云蓬:越无知的人越幸福

第一财经日报:你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吗?觉得幸福和财富有多大关系?

  周云蓬:我是个基本幸福的人。幸福就是衣食住行无忧无虑。幸福和财富关系密切,犹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日报:你觉得有达到幸福的便捷途径吗?

  周云蓬:没有捷径。天道酬勤。越无知的人越幸福。

  日报:你希望的理想状态是怎样的?觉得身边的人幸福吗?

  周云蓬:理想的生活状态是,在山边有个大房子,在里面写歌。我身边的人大多数不幸福,因为物价上涨太快、有毒的食品太多。

  日报:你认为一个人的幸福中,有多少是社会因素造成的?你觉得我们对幸福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周云蓬:一个人的幸福跟社会关系不大,但一个人的不幸却跟社会关系巨大。

  对幸福最大的误解,就是总以为它仅存在于过去或未来。

  周云蓬

  ●九岁失明,如今弹琴、写诗,云游四方。出版专辑《沉默如谜的呼吸》、《中国孩子》、《牛羊下山》等,2008年被《南方人物周刊》评为“青年领袖”,同年获第八届华语传媒音乐大奖“最佳民谣艺人”、“最佳作词人”。即将出版诗文集《春天责备》。

孙颖迪:做聪明人,吃糊涂饭

第一财经日报:你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吗?怎么理解“幸福”?

  孙颖迪:是。我个人对幸福的要求很低,好比睡觉睡到自然醒,能够比较从容地生活,就是幸福了。当然,我是天秤座的人,可能还在乎一点被周围的人需要的感觉。

  日报:你的幸福感更多来自哪些因素?幸福和财富有多大关系?

  孙颖迪:我觉得更多来自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信任这一点很重要。财富上,我觉得我是随遇而安的,远离贫穷,但不贪图富贵,只要不至于贫穷就可以。

  日报:你觉得有达到幸福的便捷途径吗?有所谓幸福密码、幸福秘诀之类的?

  孙颖迪: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懂得及时行乐。

  日报:你觉得对社会、对世界的认识是否有助于幸福感的提升呢?

  孙颖迪:有时候糊涂一些更好。

  日报:你觉得智慧的人更幸福还是无知的人更幸福?

  孙颖迪:这两种人的烦恼无法相比。不如做聪明人,吃糊涂饭。对于自己未得到的,只欣赏不点评;对于自己看不惯的,只疏远不申斥;对于无知者的纠缠,只微笑不计较。

  日报:工作是否有助于幸福?你希望的生活的理想状态是怎样的?

  孙颖迪:对于任何一个有一点事业心的男人来说,事业的成功都有助于增加他的幸福感。但是这有个比例的问题,很多时候工作成为生活的全部,往往是悲剧的开始。

  我经常觉得,是不是自己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太多了,因为我的工作主要是大量地练琴,可以没有休息日。但这样并不好。家庭生活、与朋友们聊天也很重要。我觉得能从事与自己的乐趣紧密相关的工作是一种幸福,但要时刻提醒自己,它在高负荷高密度的工作强度下,还是不是自己的乐趣?

  日报:你觉得身边的人幸福吗?

  孙颖迪: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都像我那样觉得幸福。但是,我希望因为我的存在,或多或少能增加他们的幸福感,而不是烦恼。

  日报:你怎么理解自我幸福和他人幸福的关系?

  孙颖迪:自我幸福是先决条件,他人幸福要看这个人在他周围人的心目中不同的位置。对我来说,首先别成为他人的麻烦就好。当然,如果为了不成为别人的麻烦而成为自己的麻烦,也不好,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幸福是靠缘分决定气场是否兼容。最好的状态是一拍即合,别磨合来磨合去,到最后谁是谁都不知道了。所以我与人相处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模式。

  日报:你认为一个人的幸福中,有多大是社会的因素造成的?

  孙颖迪:取决于每个人对生活的不同态度。太在乎外界的感受,只会侵蚀到自己的幸福感。

  日报:你觉得普通人对幸福是否存在误解?

  孙颖迪:普通人对于幸福的理解,通常是很现实的问题,比如物价涨了工资没涨、买房能力、子女上学、婚姻、股票等等。这些虽然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他们的幸福指数,但我觉得不能归咎于他们对幸福的解读存在误区,因为开门七件事往往包含了大多数普通人的幸福。对于许多人,生活富裕一些,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叶荣臻:幸福是一种内心的感受和平衡

第一财经日报: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吗?怎么理解“幸福”?

  叶荣臻: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人。怎么理解“幸福”,好像是一个哲学问题。千百年来,不同生活环境、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有着许多不同的认识,不同阶层的人也有着不同的理解,在人生不同的阶段也有不同的感知。可见,幸福跟每个人的心态有关,没有恒定的标准,也不可能用指标来衡量。

  日报:你的幸福感更多来自哪些因素?

  叶荣臻:对生活环境以及生活质量的满足感。我个人认为,幸福应该是主观和客观相统一的东西,主观上是你对某种幸福的生活或者状态有所追求,而客观上应该有一些具体的要素,譬如说生活质量的某种标准。

  幸福应该是内在方面和外在方面的结合,亚里士多德曾说过:“幸福主要是灵魂的善,但是应该有肉体的、外在的善来作补充。”譬如说高贵的出身、漂亮的外貌、丰富的财产以及众多的子孙等等,都是幸福的重要因素。就现代社会的我们而言,幸福感更多来自以下五个因素:首先是爱情婚姻及家庭;与其并列的是健康的身体;其次是事业的成功;另外一个或许是富足的财富;再就是你生活的环境及朋友。当然,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背景,除此以外还有更多的因素影响着我们的幸福感。

  日报:幸福和财富有多大关系?

  叶荣臻:首先,不能说幸福与财富无关,这是不现实也不确切的。当今社会,财富是大家向往的目标,确实也是我们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的中心,无论是国家安排它的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还是每一个人安排自己的人生,财富都是最重要的目标之一。许多人许多时候确实因为有了钱有了财富,他觉得很幸福。不过,我可以说幸福是一种内心的感受和平衡。幸福与地位、财富并非成正比关系。幸福是一种心态,祥和、平静、安宁才是最大的幸福。

  日报:对社会、对世界的认识是否有助于幸福感的提升呢?

  叶荣臻:应该是。问题是你对社会以及对世界的认识是阳光的一面还是灰暗的一面,是积极的一面还是懈怠的一面。我们的幸福感本来就是一种心灵的感受,是我们对生活的环境、社会的满足程度,如果你对社会、对世界的认识很积极、阳光,那么你对幸福的感受自然会更加深刻,反之,你会越来越感觉不到幸福。

  日报:智慧的人更幸福还是无知的人更幸福?

  叶荣臻:这应该是“幸福”与“智慧”之间的关系问题,因为幸福本来就是心灵层面的感受,很显然,智慧的人会获得更多的幸福感。

  日报:你怎么理解自我幸福和他人幸福的关系?

  叶荣臻:我们每个人都是社会的人,没有谁是可以独立于社会的完全意义上的自由个体,从这个意义上讲,自我的幸福应该与他人的幸福相关联。再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来讲,我们除了要勇于实现自我幸福,还应该积极关注他人的幸福,在你所生活的环境中、在你所处的社会中,只有你一个人感到幸福,而不关注或者不在乎别人的幸福,那么,你那点幸福也是很不幸的幸福。我个人认为幸福应该是可以与别人分享的,这样你所获得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同样,当别人获得幸福的时候,他们也会和你一起分享,于是,你的幸福感就会远远大于你个人独自获得的幸福。

  日报:你觉得我们对幸福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叶荣臻:最大的误解是:有了钱就有了幸福。财富已经成了我们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的中心,毫无疑问是衡量我们物质生活质量的指标之一,但是,幸福感更大程度是我们的精神感受,人更重要的精神享受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你有很多的钱,你可以买你所想要的一切吗?你的爱情受到挫折、你的婚姻失败、你在事业上总是不顺等等,你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你在这方面的幸福感。

刘佩琪:投入绿色事业的人最幸福

第一财经日报:你怎么理解“幸福”?你的幸福感更多来自哪些因素?

  刘佩琪:对我来说,幸福是能够成为一个对社会、对家庭和对朋友有所贡献的人。我的幸福感来自每天总能看到一些受“聚思”启发的人开始对社会作贡献。我很高兴能为别人带来快乐,能够让人们明白,如何为社会贡献他们的天分,这让他们对自己感觉更好、更自信,并继续地致力于绿色环保事业。我希望鼓励更多的人加入我们的队伍,使世界成为一个更绿色、更健康的地方。

  日报:幸福和财富有多大关系?

  刘佩琪:单靠金钱不能使你幸福,一个大型的储钱罐不会帮助你成为幸福的人。财富可以让你保持健康,也能帮助你把握人生机会的优势。但更重要的是,当人生机会来临的时候,你具有能够把握机会的自我认识,具备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并且深刻了解什么使你快乐。

  日报:你觉得有达到幸福的便捷途径吗?

  刘佩琪:你必须对自己有很深的认识,知道是什么驱使自己快乐。你要在工作、家庭之间找到平衡。

  日报:对社会、对世界的认识是否有助于幸福感的提升呢?

  刘佩琪:在世界各国的游历经验和知识,能帮助你把握人生的机遇。生命中的很多事情会令你措手不及,了解世界各国不同的运作方式,将有助于帮助你作出更好的应变。

  日报:你觉得智慧的人更幸福还是无知的人更幸福?

  刘佩琪:过去,世界是相对稳定的,你可以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但现在世界变化很快,你需要具备更多关于世界的知识,例如气候的变化、中国的快速发展、生活方式的改变、新政策的出台、新技术的推出等等。以前,无知也许是福;如今,假如你对世界的认识更加全面、更加灵活,才能为明天的变化做好准备。

  日报:工作是否有助于幸福?你生活的理想状态是怎样的?

  刘佩琪: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希望通过新科技、新技术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准。通过“聚思”的工作,我接触到了更多的人,从而影响了千百万人。现在,没有比“寻求平衡自然资源和人类需求”更大、更有影响力的议题了。帮助中国走向绿色,将有助于世界可持续和健康的发展。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希望以个人之力去影响成千上万的人,希望能帮助这个世界变得更绿色、让人们生活得更健康快乐而留下一些宝贵经验。

  日报:你觉得身边的人幸福吗?幸福的原因是什么?

  刘佩琪:我相信我的家庭、丈夫、儿子都觉得非常幸福。因为我们很健康,拥有自己的家,我们彼此爱护、彼此尊重、互相支持。看到我两个年幼的儿子加入环保行列也很有趣,Cory 6岁时就开始准备节约用水宣传短片,在上海家里的阳台上堆肥。即使是他们这样幼小的年纪,也可以因为自己的改变而为环保做出点滴贡献。

  日报:你怎么理解自我幸福和他人幸福的关系?

  刘佩琪:人们的精神状态有互相影响、互相激励的作用。与有着积极的能量、乐观的思维、总是考虑解决方案而不是被障碍束缚的人为伍,你也会发现自己会变得不同。

  日报:你认为一个人的幸福中,有多大程度是社会因素造成的?

  刘佩琪:随着人口增长、城市化急剧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搬进城市,与社会隔离、只扫门前雪变得越来越困难。社会的发展决定了你的生活、健康和工作环境。如果你想掌控和改变现有的环境,就必须积极主动地与社会互动,为世界作贡献。社会就像巨大的生物体,没有任何一个细胞可以脱离主体而单独活着,我们需要和谐的互动方式,以确保这个主体的健康和强壮。

  日报:你觉得我们对幸福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刘佩琪:今天,新一代非常注重财富的积累。我认为,要获得幸福,我们还需要建设一个强大的社会。个人的健康、家庭与社会的和谐相处,都是推动世界绿色活动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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