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一个饺子 今天中午有事,不在学校吃饭,骑摩托回家。 一小盖帘元宝似的饺子,整整齐齐地码着,放在案板上。父亲早已将午饭备好。我的父亲母亲,两个人的饭。 见我来了,他们十分高兴。我问了父母的身体情况,说了一些家常,父亲便去烧水了。 将圆桌面拉近炕沿,以适于身体不便的母亲就餐。 工夫不长,一盔子饺子被父亲端着放在桌面上。 黄瓜拌粉丝儿,整整一小铝盆,父亲也端上来了。 “你要喝啤酒,自己到西屋去拿吧” 可能是嫌饺子不充盈,父亲又拿来了一个胖胖的馒头。 我双手递过小白碗,给我的母亲,夹了五个饺子。“够了,够了”母亲连连说,“吃不了,吃不了,就四个,有四个就够。” 我信以为真,心想:母亲吃完时,碗里准会剩一个。 母亲慢慢地吃着,只是吃着饺子,菜一动也不动。 “你使劲吃吧,你爸吃得也不多,这些饺子足够你吃的。”母亲望着我,嘱咐我,父亲“嗯嗯”地点着头,一口饺子一口菜地吃着。 我“嘭”地用启子打开一瓶“燕京”啤酒,一口菜一口酒地,品尝着父母赐予我的幸福。 一瓶啤酒,片刻就被我咣当下去了。 我开始吃饭:掰一块馒头,放在嘴里咀嚼着,吞咽后,吃一口菜,再吃一个饺子。 就这样杂掺着吃,“你别吃馒头了,好干的,饺子够你吃的。”母亲还是一个劲儿地劝。 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吃完了。 母亲也放下了碗筷,看着我吃。 当我吃完了最后一口,放下碗筷时,母亲却又拿起了碗,用筷子夹起了一个饺子,慢慢地吃起来。 才吃完饺子,又对父亲说:“来,你给我也夹一点菜。”此时,菜盆里,还有些许的黄瓜拌粉丝,可粉丝寥寥。这时我动情地说:“来,我给您挑点粉丝儿,软和,您牙口不太好。” 我抱着双臂,长久地坐在凳子上,默默地端详着我的母亲: 年近八旬的她,白发瀑布般从头上垂下,满脸的皱纹刻印着逝去岁月的沧桑。母亲的身体很衰弱,健康大不如从前。但,尽管如此,儿子还是她老人家唯一的惦念。 在我蹬车返校的时候,母亲又一挪一擦地走到门口,为我送行,我双目泪水盈盈: 妈妈,您可别为了怕儿子吃不饱,而自己早早的放下碗筷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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