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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佗 之 死

 树上的顽童 2011-01-20

    医者刳腹,实别开岐圣门庭,谁知狱吏庸才,致使遗书归一炬;

 

   士贵洁身,岂屑侍奸雄左右,独憾史臣曲笔,反将厌事谤千秋。

 

   这是华祖庙里的一幅对联,缅怀了这位绝世惊艳的医学家的才能,禀性,遗憾,和冤屈。但是历史的真相早就在历史的洪流里变得虚虚实实,谁真谁假我们无法分辨,但这样的迷阵更能引起我们无穷的好奇心和无数猜想。

   流传最广泛的版本是我们民族伟大的小说家留给我们的<<三国演义>>里说的曹操患了头疼病,然后“操即差人星夜请华佗入内,令诊脉视疾。佗曰:大王头脑疼痛,因患风而起。病根在脑袋中,风涎不能出,枉服汤药,不可治疗。某有一法:先饮麻沸汤,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除根。操大怒曰:汝要杀孤耶!佗曰:大王曾闻关公中毒箭,伤其右臂,某刮骨疗毒,关公略无惧色;今大王小可之疾,何多疑焉?操曰:臂痛可刮,脑袋安可砍开?汝必与关公情熟,乘此机会,欲报仇耳!呼左右拿下狱中,拷问其情。最后,华佗死于狱中。

虽然仔细考证下,这个说法纯属虚构,是小说家在大的历史背景下发挥想象力的成果。因为没有任何史料里说过华佗在一千多年前就大胆要对曹操进行开颅手术,而且关羽在历史上死得时间与曹操相差不远,但是华佗比曹操早死2年多,也就是说,为关羽报仇这个说法不攻自破了。 但是由于《三国演义》的深度普及,所以不了解的人便把这个版本当作了华佗的死因,而曹操更是由于在小说中奸雄的不良印象,成为了千夫所指的罪人。虽然曹操对于华佗之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在这个前提下更隐藏着深层次的原因吧。

在《三国志》和《后汉书》中都有华佗传,其中对于华佗为什么“到家,辞以妻病,数乞期不反。”

《后汉书·华佗传》说了四条理由:一是华佗性格古怪(为人性恶),二是在曹操那儿待不得意(难得意),三是耻于为医(耻以医见业),四是想家(去家思归)。

《三国志》本传只讲了一条理由:想家(久远思家归)。

从《三国志》关于华佗前半生的记载,“沛相陈圭举孝廉,太尉黄琬辟,皆不就”当时正是东汉末年宦官乱政,后来又有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所以,虽然华佗“游学徐土,兼通数经”,可说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才,但是却不愿意在这个乱世入世当官,而是研究起岐黄之道,做起了悬壶济世的江湖郎中,在古代方技之士是在社会的底层,他可以说是自降身份。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隐士,是古时"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典范。而《三国志》中所说的“然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常自悔”在我看来与前面的出世心态向违背,更是对华佗一生医学事业的诬蔑。试问,一个以自己行业为耻的人如何可以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成为一代医圣?在我看来是陈寿为后来华佗抗命不归入狱致死的伏笔,为曹操避免一些敏感的深层原因。所谓的历史不只是史官笔下的一支笔,而且受到当时作者的政治立场,历史背景,统治者的意志影响,所以不免有些片面的真实。曾经看到过一句话说,片面地真实,有时候是最大的谎言。学者们在史书中不断翻阅,就是为了看到一个更真实的历史。

 “佗死后,太祖头风未除。太祖曰:佗能愈此。小人养吾病,欲以自重,然吾不杀此子,亦终当不为我断此根原耳。”这就是所谓的养病自重,这个说法只是后人从曹操的个人牢骚中得出来的,但是曹操只是个急于治病的的病人,他不时是医生,他更不是华佗,他怎么知道病是否可愈呢?况且华佗不愿意待在曹操身边,为什么要养着曹操的头风之证呢?所以养病之说只能是曹操的自欺欺人,或者是欺世人,掩饰他的错误。

但是在当时杀死华佗又是合情合理,因为做为一个统治者,曹操不能允许一个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太祖累书呼,又敕郡县发遣”而华佗却“犹不上道”,也许是华佗太过自信,或者说他不了解曹操,曹操是不能让他人认为他是可以被挟持的,他虽然求贤若渴,但是不为其所用的,不合作态度的却会不后悔地进行毁灭。

而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华佗在冒着抵触曹操的危险而不奉召而回呢?是自信太过?这未免太过幼稚了。幼稚的谎言,幼稚的自信。

还是实在是不愿意为曹操,一人为医呢,厌倦了在一个猜忌心过重的人身边?但是,即使是这样作为现代人的我来说会携带家小奔命逃离,又怎么会傻乎乎地等着被抓呢?

总之,华佗抗命和被抓着一段,在看了诸多解释后我仍然没有找到一个令我信服的说法。

再说,华佗判死刑后,《青囊经》的去向。

佗临死,出一卷书与狱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强[67],索火烧之。

话说《青囊经》是华佗一生所学之精华,为何不授予他的弟子吴普,樊阿,而交给一个狱吏呢?或许当时条件不允许,狱吏不收,为何索火烧之呢?也许留在监狱里还可以被后人拾到,流传于世? 而且当时曹操虽然说他是无能鼠辈,但是荀彧却是知道他救市或人的本领的,为何不托人找荀彧帮忙呢?华佗只是抗旨不遵,惹怒曹操而入狱,要见个人不会太困难吧?要留一本活人之书也不会太困难吧?何况秦始皇焚书坑儒还没焚医书呢,曹操我认为自然要不会和一本医书过不去。到现在,我不了解为什么《青囊经》会付之一炬?

是否和华佗被杀的真实原因有关呢?

 

感言:

    关于华佗之死也许是在钻牛角尖,但是史书留给我们的疑问确实很多。以上都是自己在看了《三国志 华佗传》之后带着诸般疑惑搜索资料后仍然不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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