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28日十点十分, 就差这五个月您没走完您人生七十个春秋, 在您临走的前一夜,您与我说的话。我至今未能忘记,我不知道那是您的临终遗言,还是像平时与女儿聊天的话语。但是我会一辈子都记在心上的。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每年的今天我们姐弟都是去给妈妈祝寿的,全家人聚在一起,唱着祝您生日快乐,享受着天伦之乐。 妈妈生病很多年了,近几年又不能自理,一般是我陪着妈妈说说话,姐姐和弟媳们张罗着饭菜,姐夫弟弟们就帮父母做些户外的活计。孩子们也都能够找到自己的乐趣。 妈妈,您在天国还好吗?女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您,您离开我已经整整五个月了。回想起您临走前的那段日日夜夜,我心中的痛楚至今难以言表。女儿经常在梦中遇见您,而醒来后一切都是荡然无存。 妈妈,在您生病期间,女儿未能将您照顾好,让您倍受病痛的折磨,至今我还悔不当初,千言万语也无法诉尽我心中的悲痛。女儿只有用泪水送别您,用泪水告慰您远逝的灵魂!也只能让泪水去抚慰自己心中的伤痛,但是任泪飞如雨也表达不尽对您深深的依恋和思念之情。 妈妈,记得您曾经和我们说过,您出生在一个非常穷困潦倒的家庭,其实姥爷的家境不错,老爷因老实愚钝,在分家产时,分得极少又不会经营,所以您小时候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讨生活。姥姥生了您们兄妹十几人只剩下您姐弟四人,您有很苦难的童年,您又有很心酸的往事 姥姥一心要摆脱穷困,把您嫁给了在本地很“富裕”的,并且大您很多的又有三个孩子的父亲,父亲家是开木匠铺的 ,在当地很殷实,且重男轻女严重,父亲带着您和一群孩子举家来到了东北,在黑龙江的漠河大草甸子林场安了家,寒冷没有吓到您,只是三个姐姐让您伤透了脑筋,大的才六岁,小的也只有两岁,她们不习惯过这种生活,整天哭闹不止,您被邻居指指点点说您虐待孩子,有时会被街道找去受批评,教育。您被外人误解也罢,只是父亲也听信谗言,还经常打骂您,让您受了许多冤屈。您是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牺牲品。 记得1969年,其实我并不知道当时的年份,只是在后来推算的,在您与父亲结婚十年时,您已经有了我们姐弟五人,那年我七岁,两个小弟弟才两岁,您一人带着我们第一次回娘家,那是四十年前的事 ,一些情景,一些事,一些话我仍隐隐约约的记得,在路上, 旅店里,火车上,有那么多的好心人的帮助,有那么多的人都夸您是个好样的. 妈妈,我还记得,我们下了火车,又坐汽车,下了汽车还有很远的路,您怕我们走不动,不知在哪借了一个单轮推车,我们轮换着上车您推着 , 那时的您就是我们的一座靠山,一棵遮阳的大树。 妈妈我还记得到了姥姥家,眼前的一幕凄凉景象,还是让我很震惊的,虽然解放二十年了,姥家还是一贫如洗,矮矮的土坯草房,被矮矮的土坯墙围起,还一个硕大的土坯烟囱矗立在草房的旁边,窗户没有玻璃,只是用白纸糊成一个个小小的无数个几何图形组成,晚上再放下千缝百纳的破棉帘子。姥家还没有电灯,是用一个小蝶一样的油灯,而且在我们到来时才把灯芯调大些,以增加亮度。 姥家的生活很艰苦,平时吃的是地瓜干,很少能吃上馒头而且不是小麦粉都是地瓜粉做的,您和姥姥说话时经常是泪眼朦胧,姥姥也显得很生气,不知在骂着什么,我们进屋时您就把我们赶出去,不让我们听见,可我还是觉得您很伤心,很委屈。 记不清在姥家住了多久,以及都和当地的孩子玩到一起,在一起打闹,我还不慎掉到桥下,磕坏了头,是老爷抱着拼命哭闹的我跑向卫生院。流了好多的血,至今还有一块伤疤。 好像是过年期间,爸爸带着大姐和二姐也来山东了,爸爸上姥姥家来接我们去爷爷家过年,爷爷家还是很富裕的,有电,有肉和白面吃,这样我们一家九口就在 70年的春节老家聚齐,嗨,这足足九人到谁家无论吃和住都是个灾难,只能把大姐二姐送到她们自己的姥姥家,过完年 ,我们就很快回了家。 自从全家山东一行,爸爸妈妈吵架的次数增多了。原因是大姐和二姐非常敌视妈妈,不像之前那样乖巧听话了,妈妈一直都把她俩视为亲生,从来不会分出前后,远近,妈妈笨就笨在这一点,不会正确自己的位置,一心对人家的好处人家没记住,往往有一点不是,就会添枝加叶,添油加醋的埋怨个没完,老爸又是个软耳根,经常没有根由的指责妈妈,妈妈又非常要强,经常生闷气,妈妈的工作很劳累,经常和男人们一同上山栽树,刨穴,打代一类的重体力活,由于劳累过度,生活的负担,精神上的压力,积劳成疾,常年哮喘不止,又饱受病痛的折磨。 妈妈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一生充满了坎坷与不平。 妈妈对于我生活中的坎坷也给予深深地理解和慰藉。我永远也忘不了妈妈那流淌着深切关爱与痛惜的眼神 。 这眼神湿润了我的眼睛温暖着我的 心, 如今,每当它在我眼前浮现,就仿佛妈妈那双满溢着深厚母爱的眼睛仍在关注着我的生活和我的家庭。 如果妈妈还活着,我会用大把大把的时间陪她,还可以经常让她坐着轮椅推出去散步,现在每当在休闲场所看见坐在阳光下轮椅中的老人,我真羡慕那些推轮椅的儿女,他们真幸运,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多么大的遗憾和心痛! 同时,为感恩于世间伟大的母爱,我以这些由心底流淌的文字祭奠天下所有去了天国的母亲 。 愿妈妈一路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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