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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于杜牧相逢，是在语文课本书上的一首《清明》，那个时候的自己总爱空想，脑海里的杜牧，不是风流洒脱的情郎，不是才高八斗的文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牧童，骑着青牛，手捧玉箫，手指远方的酒家，脸上似酒熏过一样红润。 时间是一副催人的毒药，一旦饮下即刻断肠。 当年的牧童如今已经长大，当年那个幻想牧童的我也已成壮年。壮年不谈孩童事，牧童与我第二次的‘结缘’，自然文笔不再是那么活泼，多得则是一种忧愁，感伤。处于心，发于情，动于爱。 那时，是他人生最落魄的时候，自小饱读诗书的他，何曾想过自己也会遭遇落榜之疾苦。他满腹忧伤的走着，不知目地，就这样一直走着。冥冥中仿若有一双手拽住了他的双脚，抬眼望去，出来时太阳还高高挂着，光芒万丈，此刻也已落幕山头，越是想着，心里越觉苦涩，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似如今的自己。诗人就是这般最爱触景生情。 客官，是否遇到愁心事，不妨进来喝两杯薄酒，解解心中疾苦。话音刚落，一位身姿妖娆的女子便向他走了过来，或许这就是缘分，他抬起头定定望着女子的眼睛，这一看便迷上了，女子羞愧的底下了头。 月攀枝头，他喝着小酒，看着女子轻盈的舞姿，好似一只田园野蝶，心中的愁绪与疾苦，早已消散一空。天长日久，这样的生活早已成了一种习惯，日久天长，仿若他们彼此‘血肉相连’‘难舍难离’。如今看来，这便是爱，可当年正值豆蔻的杜牧，哪里懂得爱为何物，只当，这是一种独特的情感，一个对眸就要忘却今生，生死相许。 一曲奏完，他紧紧的抱着她说：我要娶你。女子抬头望着他如月的目光说：此话当真，我再也经不起这般玩弄。杜牧立起手指，对天发誓：如若不能，就让我此生不能金榜题名。 话音刚落，他匆匆离去。 这一去便杏杏无期，仿若从他离去的瞬间，女子早已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愿去面对现实罢了。她只是‘烟火之地’的一位歌女，本就是承欢君前的角色。而他呢？名门望族，这二者之差天南地北，怎能相爱。 多日后，他叫人捎来两首诗：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其一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其二 女子看着，眼泪如泉下，暗自笑道：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写到这里，故事失去了往日的浪漫气息，结局无疑是以悲凄告终。我不知道是该为杜牧惋惜，还是为女子落泪。也许正如那副联子所说：彼年豆蔻，谁许谁地老天荒。今朝弱冠，我笑我海枯石烂。 毕竟元好问的《雁丘辞》里提到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相许。说的不是我们，而是以人的方式，来诀别那两只离别的大雁。动物的情感只是单纯的恩恩爱爱，而我们的情感仿若被搁置了太多。 落笔起身，窗外的喜鹊抑或也为杜牧他们落泪，关上台灯，静静的抬头，看着被月光渲染的茭白的天花板，也许我只能送给杜牧这样一句了：也许是前世的姻 也许是来生的缘 错在今生相见 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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