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青春美的典范——赫尔墨斯与阿波罗 赫尔墨斯(Hermes,罗马人称墨丘利Mercury),是宙斯和迈娅的儿子,生于阿卡迪亚的库勒涅山洞中。他穿着带有飞翼的鞋子,手中拿着双蛇缠绕的神杖,一眨眼的功夫就能从奥林匹斯山飞到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他是众神的使者,是引导死者亡灵去哈得斯冥国的引路者。是旅行者的保护神,后来又成了商业贸易的保护神,因而也成了机智、欺诈和盗窃的保护神。在机灵、狡猾,甚至盗窃方面,谁也没有他高明。他还在襁褓中时,就偷盗了阿波罗的牛群,后来顽皮的赫耳墨斯还给兄长太阳神找了不少麻烦,偷了他的金箭和银弓。他甚至还窃取过宙斯的权杖、波赛冬的三叉戟,以及阿瑞斯的利剑。在调皮捣乱上,赫耳墨斯和爱神厄洛斯真是难分伯仲。不过即便如此,赫尔墨斯还是一位和蔼可亲、与人为善的神明。 虽然关于赫尔墨斯的同性爱故事总是语焉不详,在这里我们也无法记述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被古希腊人视为男性青春美的典范,体现了男子从孩提时期发育成长为年轻小伙子这个过程中的最高纯洁性。 荷马在《普罗泰戈拉斯篇》中描写道:奥德修斯来到喀耳刻,开始四处探访,想了解住在这里的是些什么人。途中他遇见赫耳墨斯。当然他并没有认出这位神祇,“只见他长得像个年轻小伙子,唇边刚刚长出细软短须;他的身上焕发出一种诱人的青春魅力。” 阿普列尤斯的《变形记》中有一段关于神话芭蕾舞剧的详细描写。其中讲到:用木头高高搭起的舞台代表伊达山脉,上面种有许多灌木丛和真的树木,山上有几股清泉流下,还有一群正在吃草的山羊,牧羊人是一个身穿弗里吉亚服装的美少年帕里斯。此时,台上出现了一位貌美如画的少年,他除了在左肩上披着一条迎风招展的短褂以外,身上几乎一丝不挂。他那金黄色的头发披散在裸露的脊背上,飘逸的发间露出一对用金带子绑在一块儿的金色翅膀。这个少年就是墨丘利(即赫尔墨斯)。他踏着舞步在舞台上飞快、轻盈地来回跑动着,接着递给帕里斯一颗金苹果,打着手势告诉他这是朱庇特交给他的任务;最后飘然退下。 利奇德还告诉我们:“在塔纳格拉城里举行的赫耳墨斯节期间,最俊美敏慧的一位刚成年的男子必须肩扛一只未阉割过的公羊绕着城墙跑,普萨尼阿斯就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他还说,这种风俗习惯是为了让人们记住赫耳墨斯当年就是这样做才使该城躲过一场瘟疫。这只公羊可能是用来献祭,也可能是被人赶到城外很远的地方去——据说它将全城的罪孽都负在自已的身上,借此替大家赎罪。我们在其他地方也见到这种风俗习惯,其共同特点是,必须选出全城最英俊的男子来担此重任。” 皮奥夏的勒巴底亚镇,本身并非要地,却因古老、神圣的特罗弗尼俄斯神谕宣示所而闻名。据保萨尼阿斯的记述,神圣的仪式后,希望求得神谕的人被指定进行各种准备活动,其中包括被引到流经峡谷的海西那河边,“在那里,两个十三岁左右被称作‘赫尔墨’(Hermae)的本地少年往他们身上抹油,为他们淋浴,并进行少年们要做的各种宗教仪式。”之所以把这些少年称作“赫尔墨”是因为赫耳墨斯是青少年男子的保护神。普卢塔克的《努马》记载道,帮助朱庇特牧师祭祀的少年被称为卡米卢斯,“犹如赫耳墨斯充当助手时,经常被希腊人称为’‘卡米卢斯(Καδμιλοξ)’”。
赫耳墨斯同赫拉克勒斯、阿波罗、缪斯一样,也是一位体操运动的保护神;如同厄洛斯一样,他的雕像可见于所有的体操馆,而且还特别受人尊敬。在《古希腊诗集》里,尼西亚斯的一首优美短诗描写了少年在体操学校里如何为赫耳墨斯的塑像戴上花冠“神像头戴常青藤、风信子和紫罗兰,站在那保护着令人向往的体操学校”。 利奇德告诉我们:体操馆(拉丁文称gymnasium)主要包含一个很大的列柱中庭,它由许多圆柱围拢站立而成,全长约有二斯达地(合1200 英尺左右),南面是一条双列柱廊,其余三面由圆柱环抱;其中有体操房,那是专门给刚刚成年的男子(主要指那些18岁至20岁的男孩)进行操练的场所;列柱中庭的边上设有几个浴场和大厅,哲学家、修辞学家、诗人通常在此聚集,他们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欣赏美少年;外围列柱衔接于列柱中庭,这些外围列柱形成一个长方形的室内运动场,它是男子们进行体操活动的场所。体操馆通常跟体育场连成一体,体育场是男子进行体操练习和比赛活动的主要竞技场。 可想而知,体育馆和健身房作为年轻男子的训练场所和社交中心,也是希腊上层社会的男性公民培养同性恋情的重要场所。体育场也是艺术家研究人体构造的学校。日复一日地观察最美的裸体,使艺术家获得丰富的想象力,形式美也把他熏陶得胸有成竹和得心应手。 所有的这些地方都装饰有各种各样的工艺品。这儿有赫耳墨斯、赫拉克勒斯的祭坛和雕像,特别是爱神厄洛斯的祭坛和雕像,不过也有诸位缪斯女神和其他一些神祇的雕像和祭坛。因此,体操馆和体育场不光为青少年和成年男子提供了日常锻炼的场地,使他们拥有健美匀称的体态,还可以让人们每天接触无以计数的艺术精品;所以我们不难理解古希腊人为什么会发展成为世界上最爱美的民族。我们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在古希腊人的体操馆和体育场总设有一个爱神厄洛斯的祭坛和雕像:经常目染这一最高层次的男性美,势必导致那种能够使整个民族充满活力的同性恋。 由于运动场里的训练和体育节庆中的竞技比赛几乎全是男性参加,带有某种对男性裸体的膜拜,这势必促使希腊文化接受青年男子(或者并不年轻的男子)与男性青少年之间发展某种同性恋的关系。早在公元前6世纪,人们就认为所有男人无论异性恋还是同性恋都是绝对正常的,尤其在上层阶级中,男性一般要度过两个有明显差别的同性恋阶段:先是在青少年时作为“被爱的人”受到年轻的成年男子的追求,然后作为一个年轻的成年男子主动去追求一个男孩或青年。追求者(erastes)和被追求者(eromenos)见面的主要社交场合就是运动场和训练场。
俊美的赫耳墨斯在造型艺术上也受到淫yu观念的影响。 庇西特拉图的儿子之一希帕科斯在他们的父亲死后与其兄分享雅典的僭主政权(公元前527-前510年)。据说他曾经着重强调综合利用国内建成的道路网:在城市和每个德莫(位于乡间的村落)之间的半路上树立一个“赫尔墨”(一尊方形的赫尔墨斯像,因为赫耳墨斯掌管旅行与贸易)。这些像仅仅突出脸部和yin茎。在石像的“身体”部位雕刻着铭文,告诉路人他们正处在哪两个德莫之间,并给他们一些道德训谕,如“过路,要打定主意。” 这是早期红图彩绘大师爱比克泰德(Epiktetos)制作的精美杯子。图上描绘着一个年轻的雕刻家正对一个木质赫尔墨斯像进行最后加工。这是典型的雅典风格的赫尔墨斯神小雕像。这些雕像一般被置于私宅的门口和圣殿内,也当做道路系统的标记。像许多这类图像一样,这个例子描绘的是一个木质赫尔墨斯像。石刻的赫尔墨斯像也许是富有家庭的标志。这一形象上绘有铭文“英俊的希帕科斯”,也许指的是庇西特拉图的儿子。□□□□的成年赫尔墨斯像被夹在没有胡须、头戴花环的年轻人的两个大腿之间,让人不免联想到赞成鸡奸者的典型画面。
在造型艺术上,赫尔墨斯也成为塑造青年青春美的典范。 最有名的赫尔墨斯像是伯拉克西特拉斯(Praxiteles)的赫尔墨斯和小酒神。在古典大理石像中,几乎只有它保持了半透明和感官刺激的性质,这是我们所知道的公元前4世纪艺术的一个普遍特征,特别是伯拉克西特拉斯(Praxiteles)的一个特点。威严并没有丧失,身体是坚实的,肌肉是发达的,但压倒一切的印象却是一个优美、温文尔雅的形象。赫尔墨斯和小酒神是追求肉体美激情的顶点。 奉宙斯之名将小酒神狄俄尼索斯抱给倪萨山神抚养的赫尔墨斯正在途中休息,他举起右臂,那残缺的手中好像举着一串葡萄在逗引小酒神。婴儿模样的小酒神右手搂着赫尔墨斯的肩膀,伸出左手似乎想去抓住那串鲜亮诱人的葡萄。两个人物的交流和呼应充满了人间的亲情。立于一旁的树干和搭在树干上的披风,也刻得精细逼真,带旋涡的布料皱褶形成复杂的光影。面容娟秀、体型柔美的神使造型,高度抛光的雕像表面,体现了伯拉克西特拉斯妩媚柔和的艺术风格。这位神祇站在我们面前,姿势很随便,却无损他的尊严。我们能看到在柔软的皮肤下,肌肉和骨骼的隆起与活动,感受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体的全部优美之处。 文艺复兴时期,乔凡尼•达•博洛尼亚,或者叫贾姆博洛尼亚(Giambologna)制作的墨丘利雕像是赫尔墨斯造型艺术的又一高峰。他给自己规定的任务是实现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制作一个雕像,要他克服无生命躯体的重量、而产生凌空疾飞之感。他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成功。这座雕像仅用一个脚趾尖接触地面——更确切地讲,还不是地面,而是从代表南风的一个面具的口中喷出的一团气。整个雕像经过了细心的平衡,所以它真像是在空中翱翔——几乎是破空而驰,又轻快,又优美。
希腊人相信太阳神阿波罗象一个完美的男人。 温克尔曼说:男性青年美的最高标准特别体现在阿波罗身上。在他的雕像中,成年的力量与优美的青春期的温柔形式结合在一起。这些形式以其充满青春活力的统一而显得雄伟,用依毕克斯(公元前6世纪希腊抒情诗人)的话来说,他不是在树荫中游情度日的维纳斯的情侣,不是在玫瑰花丛中为爱情之神拥抱的美少年,他是品德端正的青年,为从事伟大的事业而诞生。所以阿波罗被认为是神灵中最优美的神。他的青春灿烂、健美,力量犹如晴天之朝霞。众神最美的阿波罗像上的这些肌肉温柔得像融化了的玻璃,微微鼓起波澜,与其说它们是为了视觉的观照,毋宁说是为了触觉享受。 阿波罗也被当做男子健美的偶像和健美男子的保护神而受到人们的崇拜,在古希腊体育馆所中总是可以看到他的雕像紧挨在赫耳墨斯和赫拉克勒斯的雕像。
望楼的阿波罗(Apollo Belvedere),这是阿波罗雕像中最有名的一个。雕像表现了一个最完美的男人体型。他以一种动人的姿势站在我们面前,伸直手臂持弓,头部侧转,仿佛正目送射出的飞箭。150年前,它是世上两件最著名的艺术品之一。从拉斐尔到温克尔曼,那些至少与我们对艺术理解相同的艺术家和批评家争相赞美它。温克尔曼说:“它几乎是所有古典作品的最高理想。啊,读者,将你的精神进入到这一美的化身王国中吧。在那里,努力为你自己创造神圣自然的形象。” 阿波罗有时也以少年形象出现,比如普拉克西特利斯(Praxiteles)的青铜艺术品:阿波罗与蜥蜴Apollo Sauroctonus (lizard killer)。普林尼在《博物志》中介绍说:“他也创造了一个处于青少年时代的阿波罗。他手中象着梭标,埋伏着等待一只蜥蜴爬上树干;他名叫Sauroktonos(捕蜥蜴者)。”塑像表现了一个□□全身,体态优美,有点女孩子气的小伙子。他左手撑在树干上,一只蜥蜴正沿着树干往上爬;他对准这只蜥蜴,举起了右手。蜥蜴作为太阳所喜爱的动物,堪称阿波罗的知音;而且有一种特别的预言和这种纤细的小生物有关系。但这位神祇究竟为什么要捕杀它呢?利奇德分析说:“只要我们客观地去观察阿波罗的这一举动,就会发现他的动机可以作如下解释:这位太阳之神的梭镖象征着四射的光芒,他引诱蜥蜴从洞穴中出来,以便让他欣赏它那轻快而优雅的动作和姿态。”
他还给出了另一种解释:这个动机也带有情爱的基调。希腊语蜥蜴一词尤指男性生殖器,特别是指青少年的生殖器。马提雅尔有一句格言:“不要伤害向你爬去的蜥蜴:它希望能从你手中逃脱。”有一种说法认为捕杀蜥蜴的阿波罗形象就是他与少年童子之间亲善友好的象征。这与上述解释大致相同;阿波罗并不想伤害那只小生物,而只是希望逗引它出来一同玩耍,要让它在他的手指头的爱抚之下感受到最大的幸福。
古希腊神话中的少年之爱,基本上连载完了,如果我发现了新的材料,会及时补充更新。感谢一路看下来并回帖支持的xdjms,很高兴和你们一起分享这些美丽动人的故事。 其实写这个帖子的诱因是前几天去图书馆时,翻出来一本《希腊神话中的爱情故事》,这是我小时候看过的书,重新拿起来,看到那些熟悉的名字:阿波罗和达芙涅,狄俄尼索斯和阿里阿得涅,波赛冬和安菲特里忒,还有宙斯那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风流史,突然觉得以前看的津津有味的故事似乎变了味,似乎少了些什么。再看各种公开出版的希腊神话故事中译本,在表述方式上或有不同,但有些事情却出奇的一致,比如宙斯劫持伽倪墨得斯是让他做倒酒的侍者,阿波罗和雅辛托斯、阿喀琉斯和普特洛克勒斯只是要好的朋友,俄耳甫斯被色雷斯妇女杀死仅仅是因为愤恨于他不愿再娶,如果说这些还说得通,那海神波赛冬为何对珀罗普斯言听计从、拉伊俄斯为何劫走克里西波斯,则几乎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实这些疑惑和不解都只有一个原因——我们“纯洁化”了的希腊神话故事故意遗漏了古希腊神话和古希腊文明中的一个重要事实——同性爱恋。而希腊文明的一个重要风俗,曾被品达的颂歌和柏拉图的对话录认真赞美过的风俗就是:两个年轻男人间的爱情被认为是比异性间的爱情更高尚、更符合自然,更能够在热情的赞颂中产生理想美的爱情。我的帖子当然不是为了取代那些希腊神话中耳熟能详的异□□情故事,我只是希望大家了解,在那些熟悉的故事之外,还有一些同样美好、同样值得赞颂的爱情——神祇和少年,英雄与朋友间的同性爱恋。
我们为什么热爱希腊文化?对这个问题,我想请大家看几幅图,是不同历史时期以美惠三女神(Graces the Three)为主题的造型艺术。 美惠三女神象征着生活中一切迷人、欢快、优雅和充满性感的事物。在古希腊时期,凡是涉及到生活的乐趣,比如在弦乐相伴,嬉戏作乐,歌舞欢宴之时,都会见到她们的身影。她们是美和爱的化身,总是欢歌笑语,舞姿翩翩。在艺术作品中,美惠三女神通常赤身裸体,相互拥抱,所以古希腊有一句俗语:“像美惠女神那样赤条条的。” 这样赞誉赤裸裸的性魅力正是古希腊文明的重要特征。
作为一个门外汉,我无法抱着“历史的同情”去分析上面两幅作品的艺术价值,仅从我个人眼中看来,虽然主题相同,但它们却有着天壤之别。左边是希腊时期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在残缺的躯体中充盈着生命的美感,那么自然,那么富有韵律,就像“充满优雅和真理的肉制成的字”。右边是作于12世纪的作品,我们看到了什么?三位怯生生的女人躲在毯子后面,表情惊恐,身躯僵硬,似乎掩饰着她们的某种不合体行为,我很难把她们和美或爱联系起来。这种明显的对比说明:当自然美好的人性被禁锢,艺术的花朵也就枯萎。
只有在文艺复兴重新发现了希腊和罗马之后,艺术才重新获得了生命和美,美惠女神也才得以再现她们的荣光。在波提切利的画笔下,女神的身体不再被遮掩,而是带着神圣、美妙的乐音。肯尼斯·克拉克在他的《裸体艺术》中评价说:“她们既是神性的,又带着人性的动人之处,就像格鲁克的旋律一样。” 正如热爱古希腊文化的奥斯卡·王尔德所说:“实际上我们现代生活中的一切都受惠于希腊人,而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都应归咎于中世纪。”当然,唯美的王尔德为他奉行的理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一夜之间丢掉了自由、名誉、幸福,做了同性恋史上最著名的殉道者。
1895年4月27日,王尔德因为被控有伤风化站在伦敦中央刑事法庭的审判席上接受审判时,面对满脸蔑视的法官和旁听者,发表了这段著名的演讲: 吉尔问道:“什么是‘不敢说出自己姓名的爱情’?”(这是艾尔夫雷德·道格拉斯德的诗《两种爱情》中的句子) 王尔德回答道:“这种在本世纪内不敢让人知其姓名的‘爱’,是一位长者对一个青年的一种伟大感情。比如像大卫和约拿单之间存在的感情,比如柏拉图把它当作他哲学的基础的感情,又比如可以在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见到的感情——一种深沉的、精神性感情,它既纯洁,又极完美;在它支配下,才产生出像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创造出的那样的伟大艺术品,以及我的那两封信。尽管如此,它们在本世纪仍被误解——被误解到这种地步。由于这种误解,我才处身于眼下这种境况。它是美的,它是优雅的,它是最为崇高的感情。在这里没有任何不自然的东西。它是精神性的;而且,只要年长者拥有才智,而青年又拥有生命的所有快乐、希望和欢闹,它就会不断地在年长者和青年间存在着。尽管如此,世人却无法理解。世人对它大加嘲笑,有时甚至由于它还把人送上颈手枷。” 什么是爱情?王尔德那自私懦弱的情人波西(Bosie)在还敢说出自己的爱时这样讲到: “可爱的青年, 我想说的是,真正的爱情绝不是耻辱。希望有一天,所有的爱情都能在阳光下大声说出自己的姓名。 再次感谢各位,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希望它给你们带来了一些快乐和感动,鞠躬致意!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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