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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佛塔访古 ——吴中探幽之一 我楚狂人 十月的细雨，一辆乡村习见的小面包车，送我们一行八人来到了镇湖万佛寺。万佛寺坐落在在苏州新区镇湖街道西京村，也就是原来吴县市的镇湖镇西京村，西京村在镇湖镇西的西面不远处。万佛寺因寺内古塔万佛塔而得名，寺内也就是万佛石塔和相伴的古银杏树是当年旧物，其他也就是散落在丛草中的石础，记载着昔日的辉煌。 万佛寺不大，进新修的山门，是一个院落，与山门正相对的南向是新建的正殿，并不高大。正殿东侧有一间偏殿万佛殿，也是新建的。正殿西侧是一僧房，应该是膳堂，南向。站在山门的北边台阶上，一眼可以把全寺尽收眼底。没有见到几个香客，之间三二僧人随意行走其间，大殿里传出梵唱。 就在进山门的院落西侧，就是著名的万佛古塔，寺僧说原名“禅师塔”。此塔形制极其奇特，与江南习见的楼阁式佛塔规制迥异，也不同于印度“宝瓶式”的佛塔（如北海白塔）。此塔通体为青石块筑成，下有同质材料的石台，上有同材质的石塔刹，石塔与石台都呈四方形。我们进一道保护的铁护栏，见石台南向，有“V”字形的石级各数步。循级以上，上到石台上，就来到了石塔身边。石塔塔身正南有一穹门，高约两米，呈火焰状。进石穹门，就是塔室。塔室呈穹窿顶，形如一个石质的蒙古包，也像是北方习见的佛家石窟。进石穹门，正面居中就是一尊高约三十厘米的石佛坐像，看来不似古物。寺僧说原来的坐像“文革”中被毁，这是后建的。“文革”之祸，即使濒临太湖的乡村也不能幸免。此佛周遭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小小的佛像，整齐地排成数列，直达穹顶。文物清查时有人细数过，共有佛像10022座。这是名副其实的万佛塔。小佛像大小整齐划一，几如模具复制一般，惊叹！小佛像大约高约五厘米，浮雕刻成，一个个都安详地盘坐在莲花座上。日久香烟熏染，面目不甚清楚。小佛像衣襟线条都刻画了了，但是面目都不清楚了。寺僧说这是旧时乡间传闻此塔佛面石粉可以治病，年深日久地佛面刮粉，竟至于此。愚夫妇所谓，甚可怕。塔室中本应该悬有铜钟的，如今仅存挂钟横木寂寞地留在塔室上方。 出塔室，我们绕石塔在石台上转了一圈，再举首看塔刹，见塔刹由石刻的宝瓶、复罐、相轮组成。据说日前整理此塔时在塔刹发现了“天室”，但是“天室”内空无一物，早已被盗一空了， 万佛石塔面对太湖，隔湖与光福窑上山相望，是附近的最高建筑。全高11米多，去除石台高度，石塔净高8.5米。寺僧说这是宋塔，但是资料上说，这是元塔，建成于元大德十年（1306年)，也就是有七百多岁了。由于元塔存世本来就少，再加上此塔的规制奇特，专家云全国无有发现同类佛塔，所以弥觉珍贵。石塔在1956年就被定为江苏省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关于此塔的由来，众说纷纭。一是“镇湖庇佑说”，无非说是保一方平安的老生常谈。对此说我并不同意。这倒不是因为此说太平常，而是因为此塔的形制实在太北方化了，不由人不生疑。另一是“祭阵亡将士说”，说是元军南下，在太湖伤亡过万，于是建此塔祭奠亡灵。我对此说较为认同，也是因为此塔的规制。我忽然想起了草原上的“敖包”来，也是祭祀用的。三曰“镇压气运说”，南宋末年传说西京村一带将出皇帝，引起了当时朝廷的恐慌，建塔镇压气运。此说年代不对，再说也没有其他佐证，相似的传说又太多（如陈墓就有类似的传说），似不可信。 紧靠石塔的西南角，千年古银杏生机勃勃，亭亭如华盖，昼夜为石塔遮风挡雨。 题头图片与上图都是万佛石塔与古银杏的“合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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