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冰教授《书写在当代艺术中的位置》的演讲中谈到了什么是“书法式的”线条?
书法式的(calligraphic)一词在此也许有些晦涩,所以需要作某种解释。因为,尽管这一素描最令人惊讶的东西可能是其线条的惊人之美,没有什么比这幅画更加不同于这位技艺精湛的艺术家华丽表演的东西了,他长期以来早已能够以一种无与伦比的确信与肯定来描绘寻常不过的形式。在这儿,尽管画得十分迅速,线条却几乎拥有某种夸张的细腻与感性。……马蒂斯……的形式却拥有一种令人震颤的生命强度,拥有一种以其大胆而令人痴迷的有韵律的和谐。我认为,那种独特的狂喜情绪,那种在观看马蒂斯的素描中得来的类似观看某些令人难于置信的高难度的平衡表演时所感到的兴奋意识,来自这样的事实:即在对自然形式如此大胆的简化中,人们感到那种机械的、仅仅是程式化的东西,早就潜伏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