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的历史(960—1279年),分为北宋和南宋两个时期。北宋经济、文化发达,政治强盛;南宋国势渐,政治与军事上受到辽金少数民族国家的侵扰,处于相对分裂的状态。
宋代是玉器发展的重要阶段经过三国时历到唐代漫长的玉器生产低潮之后玉器生产在来代骤然繁荣。仿古什器佩不大量出现,玉酒器种类繁多尤其是出现了大量圆雕玉人、玉兽作品,一改前代器以稳定的几何形体为主的造型风格,使玉雕的造型艺术又大大地前进了一步。
(一)宋代玉礼器
1、宋代玉礼器的文献记载
按照《周礼·大宗伯》以下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凉礼地,以青圭为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上摇礼西方,以友劝礼北方”的说法玉礼器包括璧、珠、圭、璜、琥、璋六种玉器。但是目的考古发掘到的来代器物中,尚不见这六种器物,这就给研究来代玉礼器带来了一定的困难。来代使用过哪些不礼器?这些器物的形状、特征如何?这些问题只有通过文献研究和对传世义物进行考察来解决。历史上流传下来的宋代文献很多《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等一批文人笔记记述厂来代城市的组织、市场、宫廷生活与风俗人情等方面的情况,其中不乏关丁来代玉器使用的记述。《三礼图》、《考古图》等十代考古著作,力图明确古文献中所记述的玉器之形状并对一些传世玉器进行了考释,其中所绘玉器图形问宋代玉器也有联系这对于了解宋代玉器的悄况很有帮助。另外,元人脱脱所撰《宋史》,对于宋代的礼制及礼制用玉有较详尽的记述。这些文献为我们研究来代玉礼器提供了一定的依据。宋代盈利制与礼器异常发达的时代,宋太祖赵国乱公元960年于陈桥驿发动兵变在取后周政权后‘受周抑,收摊权纲一以法度振起故弊”《宋史·礼》制定礼法,加强礼制便是他巩固政权的一项措施。即价第一年太常化土聂宗义呈《集三礼图》之后,十太祖又亲自下令编撰《开宝通礼》二百卷、《通礼义纂》一百卷作为推行和制的依据。宋真宗即位后,‘寻改礼仪院”,置设议礼局和礼制局加强了礼制活动的管理机构。《宋史》一书有关“礼”的记述计28卷;反映出宋代礼制的完备和严密,尤其关于玉礼器的使用更有详尽记载表明在宋代札制的推动下,利器用玉又有新的发展。
2、宋代玉礼器的主要种类
根据文献记载,宋代和制活动中主要使用苍璧、黄琮、圭、瓒、斗、磐等器物,文献所记与现存来什玉器实物有一定的对应关系,具体情况如下;(1)璧、琮璧、琮是古代重要礼器《周礼》有以苍璧礼天,黄琮礼地”的记载汉之后的许多玉朝都制定了以璧、琮礼天地的制度,并使这一制度成为札制的重要内容。这一制度一直延续到清代,璧与球也就成为古代最重要的玉礼器,宋代也不例外。
宋王朝尤其重视璧的使用,延用了古代的用璧制度,并制造了大量玉璧。《宋史·礼一》记载:‘庆历三年,礼官十靖言:‘祈谷,祖感生帝同曰,其礼当异,不可皆用四圭有哪,色尚赤。’乃定析谷明堂苍璧尺二寸,感生帝四圭有哪,朝曰曰圭,夕月月圭皆五寸,从祖神州无玉,报社稷两圭有盼,析不用玉。”据此而知,宋代苍璧用于析谷、明堂之举。析谷是帝主祭祀谷神,祈祷丰收的典礼,使用玉璧是表示对上天的敬意。
苍璧的另一个用途是作为燔燎的玉璧。《宋史·礼四》监查御史里行玉祖道言……详定所言;宋朝粑天礼以苍璧,则燎玉方用苍璧;礼神以四圭有哪,则燎玉亦用四圭有哪而议者欲以苍璧礼神,以四圭有即从燎,义无所主。开宝,开元礼,犯吴天上帝及玉帝于明堂,礼神燔用,皆用四圭有哪。今诏唯祖,一市,则四圭有评自不当设,宜如南郊,礼神燔燎皆用苍璧。
何为苍璧,宋代苍墨为何特点,这是需要研究的。依据《周礼》关于六瑞的记述,“苍应为婴的颜色,《宋史·礼三》中陈场讲得很清楚:其极位之制……书徽号以苍色,取苍璧之意。’《庄子》有天之苍苍,其正色耶”之语因而苍是指接近于天色的灰白色这也是苍璧的颜色。
对于苍定的形状及纹饰,聂崇义在《三礼图》中曾经考释并摹绘图形聂氏所绘苍璧为圆形器面无纹饰,中心有一孔。古代玉璧的形状与特征《尔雅》等古文献中已讲得很明确聂崇义为太常博士,对此不会搞错,他所绘的苍璧与宋代实际使用的里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目前见到的古代玉璧中属于素璧的多是商代之前的器物及少数清代作品,能够断定为宋代的索璧目前尚未发现。因此,宋代的礼器用墨,是使用传世古器还是使用宫廷使造的新璧,这也是应该弄清楚的问题。根据文献记载来分析,宋代所用的苍璧多数是本朝制造的。
《伯史·札四》:皇佑二年三月,仁宗……乃诏所司,……帝谓前代礼有祭玉,活玉,今独有括玉,命拌良玉为琮、璧。这一记载说明来代曾用好玉制造玉璧,这些玉璧中肯定有大量苍璧,但在礼仪活动之后“皆制神坐前,燔玉加币上”。
除苍璧外,宋代制造的玉器中还有其他类型的璧,吕大临《考古图》中辑录了一件汉以前的谷纹璧,说明这类玉璧在宋代已受到人们的重视,存在着照样仿制的可能。
传世玉器中有一些玉璧带有明显的宋代风格特征,可以作为来代玉璧的代表作品。下列三璧为故宫博物院藏宋代玉璧:
青玉镂雕凤莲璧,径9.8厘米,好径2.9厘米,厚0.5厘米。墨表面接雕缠枝莲花并一飞凤凤眼细长,微呈三角状,典型的宋代凤眼,脑后有长发,与宋代三峡云纹的垂尾相同,凤的顶冠似宋代工艺装饰中的小云头形,另外莲花的结构也带有明显的宋代特征。
兽面云纹里,径6.5厘米,好径2.3厘米,厚0.7厘米。属仿古类型,里外又加一圆环,环与墨以四组凸齿相连,环上雕细明线方折云纹。墨表面雕仿古一云纹及四级兽面,云纹雕琢古朴,兽面为勾云形嘴,嘴角向下内卷,方限,对折式眉,后稍长而上折,结构与四川广元出土的来代玉片所饰兽面纹类似。
如意云兽面纹玉璧,直径0.6厘米,孔径2.2厘米,圆形,中部以一周绳纹为界,界内琢两周如意纹,界外饰三兽面纹,背面间饰如意纹,璧的另一面琢凸起的乳丁纹。这件玉璧所饰如意纹与背面纹具有典型的来代纹饰风格:如意纹的顶部略尖、两侧向内一卷,形状与宋代织物上的如意纹相同,兽面短而宽,下卷仿占勾云鼻,阴刻椭圆环眼,绳纹眉,边缘局部带有排列整齐的短阴刻线。
有关来代使用玉珠的记述主要见干《来史》、《三礼囹》等书。《宋史,礼三》:“又言大礼格,皇帝抵玉用黄琮,神州地聊五岳以两圭有哪,今谓二者并施于皇地抵求神以黄琮;荐献以两圭有评,神州唯用圭观,余不用。玉球之制,当用坤数,宜广六寸,为八方而不挪、两圭之长,宜共五寸,并宿一郎,色与琮同……并从之。宋代有关使用玉球的规定源于《周礼》玉琮的实物在新石器时期到汉代的考古发掘中都有出现《说文》释其形为“瑞玉,大八寸似车钉”,《周礼》之注:‘员曰璧,方曰琮。’据《说文》与《周礼》之注看,汉代以前所言玉球确为我们现今所青玉琮。
宋人所说的玉琮同现在人所言之球似有区别聂崇义《三礼图》把玉栋绘成中心无孔,八瓣梅花形的玉片,把犯琮绘成八瓣梅花形,中心有孔可穿丝绳的玉片,这种形状的玉器与古文献所言玉琮绝不相同。《三礼图》所给玉玲是聂个人对玉球形状的猜测,还是依照当时实物而绘目前尚难确定。这种玉栋同《宋史》‘为八方而不员厂之说也不符,《三札图》所绘玉珠的实物目前尚未发现。
南宋时期,龙泉窑等名窑烧造出了球式瓶,这种瓷瓶的样式为方柱形,外表分节,有阻牙,与良渚文化综形相似。琮式瓶的制造,说明在来代,良法文化玉栋已大量发掘,并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兴趣,既然瓷制的仿品已出现,玉质的仿制品也应出现。在宋代,良精文化玉珠被发现后,人们是否称其为球,是否改变了《三礼图》所表现的对玉球的认识,尚须进一步研究。来代玉栋的实物目前也不能确定。
(2)圭:圭是长方形,片状,顶端有角的玉器,依据文献记载,来代使用的圭分别为曰圭、月圭、镇圭、大圭和玄圭。曰圭用于朝曰,月圭用于夕月。《宋史·礼一》:“朝曰曰圭,夕月月圭,皆五寸。镇圭与大圭用于政和祈谷仪中的奠圭与措圭《宋史·礼三》:‘政和析谷仪:皇帝括大圭,执镇圭,谱上帝神位前,北向,奠镇圭子掉籍,执大圭,倪伏,兴。又奏把大圭,跪受玉币。’除政和析谷仪使用大美、镇圭外,郊祝活动中还要利用大圭、镇圭进行奠圭、执圭、措圭、受圭等活动,《宋史·礼二》;“林宗元车六年十一月二曰帝将亲郊,……殿中监进镇圭,惠安乐作,诣上帝神坐前,北向跪,奠镇圭于缓籍,执大圭化兴;梧圭跪,三上香,奠玉币,执圭,倪伏、兴再拜;内侍举镇圭授殿中监,乐比。…广安乐作,指太祖神坐前,东向,奠玉币如上帝仪……再诣垒洗;帝把大圭,显优洗爵拭爵讫,执大圭。宫架乐作,至坛下乐止。……登歌禧安乐作,槽圭跪,执爵祭酒,三奠讫,执圭、优伏,兴,乐止,橹安乐作;帝再拜,措圭跪,受爵,……礼仪使跪奏,礼毕,官架乐作,帝出中谴门,殿中监受大圭;归大次,乐止。
按照《礼记》的说法大圭应是很长的圭,且光桨无纹,‘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大圭不琢,大羹不和’《礼记·礼器》。长而获的条状大玉件,目前只在商代初期的玉刀中有,其它时代的作品都比之小而短;绝无三尺之器。宋代的玉器中也未发现三尺大圭。来代的《三札图》所绘镇圭之状为长方形,片状;顶端缩窄;有一圆形隆起,器物底部及肩部绘有山形图案。大圭为长方形、片状,顶端有尖角,尖角上顶一方片。同对玉珠的描绘一样,《三礼图》对玉圭的描绘,只能作为进一步研究时参考,目前发现的类似《三礼图》所绘图形的玉圭,只有清代制品。
宋代的玄圭用于祭祀圆丘与方泽。《来史·礼四》:‘祭攸……又言‘夏祭方泽,两圭有础,与黄凉并用,明堂大享,苍璧及四圭有郁亦宜并用,团丘、方泽执立圭则增大圭,执大圭则奠立圭。’玄圭是指圭的颜色为黑色,《尚书·禹贡》有“禹锡玄圭”之说,故宫博物院收藏的黑色玉圭皆为龙山文化晚期到商代的作品来元时期的黑色玉圭尚未发现。
以圭璧;圭璧,两圭有评,四圭有即圭璧、两圭有迹,四圭有邓源于《周礼》。宋代将其定为礼仪活动中使用的礼器。对两去有即《宋史》中多有记载:‘报社稷两圭有哪。《门礼》‘神州,地抵,五岳以两圭有哪。’,‘荐献以两圭有份《来史、礼三》。‘夏祭方泽,两圭有邓,与黄凉并用”《来史·礼四》。对四圭有哪,《宋史》中也有许多记载,最初祈谷与祖感生帝皆用四去有哪,后经礼官余精进言;祈谷与相感生帝同曰,其礼当异,‘乃定……感生帝四圭有哪’《宋史·礼》。另外,‘明堂大享,苍璧及四圭有迹亦宜并用”《宋史·礼四》,‘神州唯用圭础,余不用《礼三》。
《周礼》所言圭础为何,目前尚不能确定。《三礼图》,对圭璧两圭有部、圭有印都有图解。宋代之后的玉器中出现了与《三礼图》图示相似的圭璧及两去有邱玉器。这些器物的出现同来代使用的圭哪有一定的关系。这类器物中制造年代较早的作品,是故宫收藏的一件乳丁纹圭璧。它的形状是在墨的边缘向外伸出圭角,表面饰有凸起的大乳丁纹,这件器物的玉为旧玉,这种乳丁纹在宋代与明代玉器上都曾出现,但明代乳丁周围钻痕较重,与宋代有区别。从这件作品风格上看,来代的可能性较大。
(4)玉册:玉简册战国时期已出现,唐及五代玉地较流行。上海博物馆藏有唐代玉册,后蜀玉建墓及南唐陵墓中都曾发掘到玉哀册。宋代承袭后制,大量使用玉册。使用的方式有多种,首先,来代玉册用于封禅。《宋吏·礼七》:“初,太平兴国中有得唐玄宗社首玉册,至是令疲于旧所,其前代封禅坛地摧记者,命修完玉。山上置环台,一如国丘制,以玉为五谋,噪各长尺二寸,广五寸,厚一寸,刻字而填以金;联以金绳,缄以玉匾,置石蹈中,正坐,配坐用玉册六副,每简长一尺二寸,广一寸二分;厚三分,简数量文多少。’第二,用于祖汾阴后土:”把汾阴后土,正坐,玉册。玉匾一副,配坐玉册,金踱二副。’第三,用于郊坛行礼,《东京梦华录·驾诣郊坛行札》:“......亚终献毕,降坛驾小次前立,则坛上礼料币良玉册,由西阶而下。”从上述情况看,来代使用玉册的数量较大,每册简数也不少,简长1尺2寸,宽1.2寸,其上刻文而涂金,是一种很重要的玉器,因用后埋于地下,所以不易发现,实物的发现还有待于今后的考古发掘。
5、玉斗:玉瓒;使用玉纷、玉渚是古代重要礼仪。《左传·昭公十七年》:“若我用难学,玉被,郑必不火。”《说文》释“埋’:“玉名也。”因而罐纷、玉渚即玉翠、玉渚。《宋史·礼一》记载宋代祭祀活动中使用玉纷、玉渚“太庙初献,依开宝例,以玉纷、玉渚,亚献以金纷,终献以瓢第。”玉练与玉渚是两种器皿,在使用时还有洗腔、拭攒的仪式。“帝析相南郊,……帝措圭,盥悦,洗瓒,拭场讫,执圭”《宋史·礼十一》。玉耶是玉制的炸,一种玉琢仿古彝。玉场的形状,《礼记·明堂位》‘罐用玉损大圭’之注曰‘职形如组容五升,以大圭为柄,是谓圭期。”《三和图》依古文献,将喷绘为以球为缅的玉勺,勺头带有一龙头。目前发现的宋代玉器中,何为宋代的玉纷、玉曲还很难考定。
(6)玉磐、玉柱斧;宋代礼乐活动中使用玉级,《宋史》中多有记载。关于来代磐的形状,《东京梦华录》中有描述:驾诣郊坛行礼,……玉磐状如曲尺,系其曲尖处,亦架之,上下两层挂之。
另外,宋代礼仪中使用的玉器还有玉柱斧。‘大礼计……录常从架,表乾天角膜头,棒挥金纱罗,金洗嗽,金提量,玉柱斧,黄罗扇之类。……诸行市……解玉板,碾玉田。’来代玉柱斧的形象尚不得知,明、清玉器中有一种玉斧,宽刃,斧顶处尖而有弧度,安斧柄的仓的上面有一玉柱,其形象可能源于宋代玉柱斧。
(二)宋代玉酒器
1、宋代玉酒器文献记载
玉酒器在战国时就已出现,汉、魏之时又有发展。目前发现的主要是筒式杯,角形杯羽脑,据文献记载看还有玉危、玉钾等。造型受青铜器影响较大。唐代是玉器发展的低潮期但也有玉杯出现。宋代玉酒器中玉杯的数量最大,这时的玉杯,既有仿古作品,又继承了唐代玉器造型灵活,风格写实的传统,摆脱了青铜器的影响,并吸收唐宋瓷制茶具造型的特点,形成了独特的风格。
赵宋宫廷使用的玉酒器数量较大,皇室的需要无疑对玉酒器的发展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目前传世的宋代玉酒器中,很多是当时的宫廷用品。古文献中有许多关于宋代宫廷使用玉酒器的记载;这些记载说明来代宫廷玉酒器主要用于祭批发赐和宫廷生活。用于祭祀的玉器为爵盏,属仿古类器物。《东京梦华录·驾诣郊坛行礼》;“再登坛进玉爵盏,皇帝饮福矣。’这里所言爵盏,不单是供器,而为皇帝直接使用。用于货赐的玉酒器多为酒杯,数量较多,造型也较灵活。《武林旧事》(卷七);‘太上以白玉桃杯赐上御酒,……太上又赐宫里玉酒杯十件。’另外,在宫廷御筵上也要使用一定数量的玉酒器。《武林旧事卷七》‘再至瑶津西轩,人御筵,……上亲捧玉酒船上寿酒,酒满玉般,船中人物,多能举动如活,太上喜见颜色。”
2、宋代玉洒器品种
上述文献记载使我们大致了解到来代玉酒器的特点及使用情况,这对研究宋代玉酒器是很必要的。宋代玉酒辞的实物,考古发掘中发现较少,仅有玉匜、玉卣、玛瑙杯、荷叶杯等可数的几件作品,但从文献及传世义物来看,宋代使用的玉酒器数最相当可观,其中又以玉杯为多。因此,研究宋代玉酒器时,不仅要依赖考古发掘资料,还要对传世玉器进行分析鉴别,从中甄选出宋代作品。下面是经过鉴选山的和考占发掘到的宋代玉酒杯的不同品种:
(1)椭圆杯:这类玉杯的杯体为椭圆体,直口,椭圆圈足、杯外有仿古或应时之饰纹,有的杯带有双耳,有些杯内还琢有云纹,杯高一般6厘米左右,长14厘米一15厘米。前述仿占玉中两件椭圆杯即属此类型。应时饰纹的代表作品为故宫博物院收藏的鹿纹椭圆环。杯高6.5厘米,宽口径14.5厘米,窄口径10.7厘米。椭圆形,无柄,直口,口沿饰一周海水江牙纹,腹部凸雕鹿衔灵芝,并细线云纹地子。玉杯的纹饰带有明显的宋代饰纹特征:山石旁观三岐状云头,鹿头窄长,前腿卜部似有肩,用阴刻线与脖子断开,肩头饰火焰纹,杯内琢有凸起的灵芝式云纹。此杯玉色苍旧,表而赭黄色,似经火,为宋代作品。
(2)单柄杯:宋代出现的单柄杯极多,其预有龙柄、蔓草柄、螭柄、兽吞柄、火焰柄等,杯身有圆形、椭圆形、八方形、荷叶形、桃形花瓣形等。有一类单柄杯,杯柄的上端带有与杯身相接的水平状鋬片,鋬片上饰有云纹,火焰纹或龙、螭纹,还有荷叶纹等,鋬片下部为鋬环。这类玉杯的杯形和饰纹的某些特征,往往成为鉴定酒杯制造年代的依据。下列所举单柄杯多数带有片状鋬,鋬上饰纹虽不同,却都具有宋代玉雕的风格:双螭单辆杯。杯身花瓣状,一侧为片状鋬,鋬上饰云纹,柄上立柱为一螭,螭头自鋬片中穿山,变为双头,头细长,卷耳,五官集于脸的前部,螭足踏杯身,长尾卷丁杯底,以为杯之足,玉杯所饰之螭有宋、元风格,雕工不谬,为来、元作品。
火焰单柄杯。圆形,直口,杯腹较浅,一侧为片状三角形鋬,其下为鋬环,鋬中部浮雕圆形宝珠,宝珠周围浮雕火焰纹。玉质青灰色,有较多的墨色条斑。玉杯所饰宝珠较大,火焰绕于宝珠周围焰峰短粗,图案接近唐代带版中进宝人所棒宝珠图案,此杯为宋代作品。
龙纹单柄杯。圆形,直口,被矮,无足,杯底徽向内凹,杯内底部雕一火珠,珠较小,球面较高,焰柱细而长,焰端分成三小叉,杯一侧为水平片状鋬。鋬上凸雕游龙,龙眼观长,上唇长而尖,唇端上挑,长披长,肩部有一阴刻弧线将龙颈与肩断开,龙身光素无鳞,似兽身,细瘦而长,足粗,爪三跂,龙尾为多叶蔓草,草叶卷向两侧,鋬下有圆形繁环,鋬环上套一活环。这件玉杯所饰火焰珠为典型宋元风格,所雕玉龙宋代特征明原,卷草形尾,细兽身,为宋代玉龙又一风格。
云纹单柄杯。白玉经火,椭圆形,杯较浅,椭圆圈足,杯则鋬片由蔓草纹组成,草茎呈波状,草叶互生,向两侧卷成螺线。荷叶草柄杯。杯为折边荷叶状,一侧有一小荷叶折成的水平鋬,荷叶之梗集成杯柄、顺杯外侧而下,至杯底卷为杯足,杯旁饰有小的荷花、茨菇。杯上所取荷叶叶脉直而长,如伞之骨架向外放射排列,叶脉顶端分小叉。宋代使用的荷叶杯较多,一般杯身较浅,荷叶边沿平直,不呈波纹状。
(三)来代玉佩饰
来代玉佩饰品种极多,有带饰、佩饰等多种形式,从目前发现的来代佩玉来看,属璜、环、珩、冲牙体系的古代佩玉已不再流行,而代之以鱼、花、鸟、兽、人物等佩坠。
1、玉带饰
据文献看,宋代服饰使用了革带玉钩鰈、大带、鹿卢工具剑等,传世玉器中发现的来代玉带饰主要有带饭、带钩、束带、提携、带扣等。
(1)玉带板:以江西上饶出土的玉带为代表,这套带板共出土八块,背面刻数字,最大数字为十,因而全套带板应为十块,其中有失佚。一块为铐,长方形,一端椭圆,余皆为方形,带板上雕琢细阴刻人像,人像整体上看上部较窄,下部较宽,衣褶的表现上较多地使用近似于平行的长弧线,线条细而挺,微有弧度。
(2)玉束带:有长方形、椭圆形、花形、荷叶形等多种样式,束带较厚,两侧间有一扁通孔,革带可从通孔中穿过。多数束带正面图章边缘呈齿状或小连弧状,相应的侧面有平行的横棱,有些束带下部带有长而窄的玉环;以备悬挂物件。这类器物有人称为‘提携’。宋代束带的囹案种类及特征如下;
①龙纹束带。有长力形及圆形两种,中部镂雕龙纹,边沿饰较大的连珠纹,龙身饰斜线交织的网格,上唇长而尖,肘部短而粗,足三趾,收拢如拳,云纹则为灵芝式云。
②鹘、鹅纹束带。长方形,下部为钩环,周缘或饰大连珠纹,中部镂雕女真人鹘、鹅春水图案,这类作品可能为辽金作品,也可能是受辽金图案影响的来代作品。
③荷叶龟巢束带。尺寸较小;整体近似长方形,无钩环,好白玉制成,表面雕荷叶,荷叶中部雕一成二龟。
④虎纹束带。近似椭圆形,下边沿平直,表面镂雕虎纹,虎头较大,结构简单,一些虎头上还饰有“王”字,虎身饰双阴线琢出的带状条纹。
①花瓣纹束带。束带或为花瓣形,成饰镂雕花瓣花、叶具有明显宋代纹饰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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