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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宗十牛圖解說

 次元山海 2011-05-10
禪宗十牛圖解說---第一圖尋牛 - LULUMACHA - lulumacha’s 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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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宗十牛圖
禪宗十牛圖張玄祥居士撰
前言
第一圖 尋牛
第二圖 見跡
第三圖 見牛
第四圖 得牛
第五圖 牧牛
第六圖 騎牛歸家
第七圖 忘牛存人
第八圖 人牛俱忘
第九圖 返本還源
第十圖 入廛垂手


前言
  一、序言
  十牛圖為宋代廓庵師遠改作清居禪師八牛圖而成,依圖次第指出禪者由修行、開悟、調伏業識,終至見性,進而入世化眾之心路歷程。若修行者能瞭解從過程之實際情況,更不會走錯方向,故行者宜多體會此十牛圖之真實內涵。
  《廓庵和尚十牛圖頌並序》曰:「夫諸佛真源眾生本,有因迷也沉淪三界,因悟也頓出四生。所以有諸佛而可成,有眾生而可作。是故先賢悲憫,廣設多途,理出偏圓,教與頓漸。從麤及細,自淺至深。末後目瞬青蓮,引得頭陀微笑。正法眼藏,自此流通天上人間,此方、他界得其理也超宗越格,如鳥道而無蹤跡。得其事也,滯句迷言,若靈龜而曳尾。間有清居禪師觀眾生之根器,應病施方,作牧牛以為圖,隨機設教。初從漸白顯力量之未充,次至純真表根機之漸照,乃至人牛不見,故標心法雙亡。其理也盡根源,其法也存莎笠,遂使淺根疑誤,中下紛紜,或疑之落空亡也,或喚作墮常見。今觀則公禪師擬前賢之模範,出自己之胸襟,十頌佳篇交光相映。初從失處,終至還源,善應群機,如救飢渴。慈遠是以探尋妙義,採拾玄微,如水母尋餐,依海蝦為目,初自尋牛終至入,強起波瀾,橫生頭角,尚無心而可覓,何有牛而可尋,泊至入,是何魔魅,況是起禰不了,殃及兒孫,不揆荒唐,試以為提唱。」


二、序言演繹解說
  十牛圖為宋代廓庵師遠改作八牛圖而成,十圖中是把所有的修行過程到行菩薩道之間以十個圖解說出來,修行的人沒有不知道這十牛圖的,而了解這十牛圖的每一圖之間真正的含意與意義,除非是過來人,不然很難去理解所言為何?
  禪宗修證圖解剛開始時僅有八牛圖,以後的兩個圖是後來的人加上去的,好像修行只修到自我解脫就完畢了,自性清淨就好了,後來廓庵師遠覺得餘有未盡,應該導入行菩薩道,所以加上垂手入,入世渡化眾生,因此演化成十牛圖。
  行者業識尚未滅除,自性雖然保有,卻是不能夠掌控與把握,因此還是不能見性,也就做不到性空緣起的那個妙有境界。修行人境界不同,體會不同,而產生了很多的辯論,例如有的以為看到一片空就是見性,什麼叫做空?不起念頭就是空?或者以為打坐看到光明就是見性,其實根本沒有打開,如何能夠見性呢?真正的見性要到了四禪以後,進入無色界的境界,沒有色身只有一個心識,才是真正的開悟,才能夠証入無餘依涅槃,修証到習氣毛病都滅除了,才是真正的清淨,見性以後不是只有見到空性,性空緣起的妙有所產生的一切因緣而起的法,都能如實知,才是見性以後所要了解的,同時利用這種功夫入世化導眾生。
  十牛圖的每一個圖,都清楚的解說修行次第與境界,譬如第十圖的序言,有時序言就透露出很多消息,「柴門獨掩,千聖不知。」為什麼要柴門獨掩,門要關起來?因為前面開悟時門已經打開了,開悟就是一定要打破色身,打破後終究還是要關起來。打破色身才能夠好好地修行,因為頭蓋骨蓋著一些累積的習氣毛病,當真正打開以後,所有的習氣毛病才能夠真正地完全顯露出來,那個時候才好修行。修証到清淨以後,要記得把打開的門關起來,「柴門獨掩」慢慢的就回復到凡夫的樣子。祖師大德們常言的入聖、回凡即是在說明此現象,開悟以後體性顯露,體性遍滿十方虛空,進入無礙的境界也就是入聖,色身回凡也就是哪裏打破就要關閉那裏,關起來以後就是回到凡夫的體相。開悟的時候氣很旺,任、督兩脈以及全身的氣脈都通暢,進而修証到習氣毛病斷盡以後,才能夠關門不必再修,不必再修就是必須回凡,色身回凡到凡夫的體相,也就是更上一層的鍛鍊。
  入聖是在學習空三昧,空就是捨棄內心的習氣毛病,修証到空就是入聖,入聖以後就要回凡,回凡以後就要入世,而眾生的業無量無邊,能不能夠與眾生攪和在一起和平相處?如果是修自我解脫,修聲聞、緣覺小乘的行者,就會無法與人相處,因為以眼不見為淨,只要我內心清淨無事就好了。行菩薩道者就非如此,是要更進一步的解脫,要與眾生攪和在一起,每一個眾生有很多的習氣、毛病,都必須要忍受、沒有分別、能夠自在無礙。色身雖然回凡,但是心地更進一步的出出世間,也就是跳出世間(入聖)以後,再來入世間(回凡)行菩薩道,也就是第十圖的垂手入,就是市井。所以在圖的序或者是圖的頌,都透露出很多的消息。
  住鼎州梁山《廓庵和尚十牛圖頌並序》說:「夫諸佛真源眾生本」,諸佛為什麼能夠成佛?而本來的源頭仍然是眾生,以眾生為根本,所以要成佛仍然離不開眾生,並非如小乘的行者,覺悟以後只要求內心清淨,因為要真正成佛,所以仍然離不開眾生的本來。「有因迷也沉淪三界」,有些人因為沈迷,所以淪落在三界之中,並非只有在六道,六道是天神、阿修羅、人、畜牲、餓鬼、地獄。天道分成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雖然色界的壽命長一點,無色界的壽命更長一點,但是都沒有解脫,因此有三界的因,就沈淪在此三界內。「因悟也頓出四生」,如果悟了自性本來是空、是因緣而有作,能夠不隨緣而且能夠觀一切緣的不生不滅,如此悟了以後就能夠跳出三界。四生者就是卵生、胎生、濕生、化生,天神大都是化生(生天的時候,另一個我脫離色身從頭頂化出),鬼神也是化生,進入地獄也是化生,所以卵生、胎生、濕生、化生,就是一切眾生的出生相。因此悟了以後能夠不隨因緣去受生,方才能夠頓出四生。
  「所以有諸佛而可成,有眾生而可作。」為什麼有諸佛而可成,有眾生而可作呢?都因為迷與悟之間,而決定成就佛道或者是作為眾生。「是故先賢悲憫,廣設多途。」因為有諸佛而可成,否則就會沈淪在三界之間,先聖、先賢都具有慈悲的心,憐憫眾生無明而在六道中輪迴,因此建立很多的途徑讓眾生去修証。「理出偏圓,教與頓漸。」道理有偏頗的,也有是圓滿的,譬如小乘的行者就偏空,在世間禪就偏向有,這都是不圓滿的修行法門,而修証佛法是要講求圓滿。所謂的圓滿就是要空、有不二,從空化有卻是不隨因緣(應緣)去受生,因此有很多的途徑顯示出不同的境界。佛法建立了很多的頓法與漸法,讓眾生去修証,從守戒、自我解脫的小乘聲聞、緣覺,向上修証到大乘、菩薩道,這是屬於漸修而成就之法。真正的開悟行者,並非只有理念上的開悟,理、事圓融而且能夠做得到,譬如性空緣起,性不空感覺不到,而妄想習氣總是會去應緣,也總是白費功夫。因此真正再來的菩薩,如六祖聽人家念金剛經,聽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即得悟解,這也只是屬於理悟,並非真正的證悟,後來遇到五祖,分派他在磨房舂米,三個月時間就開悟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開悟,這也就是所謂的頓法。
  一般人都是漸修,譬如首先接觸到一貫道,其實也是不妨礙,卻學習了吃素、做好事,或許時間久了對於道理並不能滿足需求,轉而這邊看看、到處問問,不厭其煩的追求,因緣到了也許就遇上正法的道場、圓融的佛法。因此漸修並不是只有這一生,無始劫以來都是在漸修,在《法華經》中也有「化城」的說明,從開始初發心到成佛的階段,過程中間累了就在化城中休息,休息是為走更遠的路,而休息以後再往前走,如此停停走走的,走走停停,所以天上的每一層天宮也都是化城,也都可以去休息一下子。而修証到聲聞、緣覺乘,就是修証到四禪天的五淨居天,雖然停頓下來去休息一下,總是不會這樣子就結束了,假以時日總是會回歸到行菩薩道,走大乘菩薩道的佛法,所以佛法建立了頓法與漸法兩種方式。「麤及細,自淺至深。」頓法與漸法兩種教法,不管從粗的或者是細的,從淺的到深的,都含括在裏面。
  「末後目瞬青蓮,引得頭陀微笑。」到了最後眼睛一瞬間悟見青蓮,也就是終於開悟了,這樣才能夠引起頭陀(有修證的、勘為人師表或者是修苦行的長老、阿闍黎稱為頭陀)的微笑。有修證、所作皆辦當然會得到贊同,當然就會博得微笑,不管是頓法或是漸法,從粗的或者是細的,從淺的到深的,能修証到最後有所成就的時候,終於引得頭陀微笑。「正法眼藏,自此流通天上人間。」正法眼藏四個字很難去說個清楚,也可以解釋正法眼是一個名詞,藏表示很多,正法眼含藏很多的寶藏。另外有一個解釋:正法眼要藏起來,而這和身體的氣機有關係,氣脈走動到眼睛部位的時候,要翻白眼或者緊閉或者藏起來,這樣氣才能走得順暢。有不同版本的解釋,從佛法的角度來講“正法眼藏(ㄗㄤˋ),從色身的角度來講“正法眼藏(ㄘㄤˊ)”,提供給各位參考。正法眼藏可說正法的眼睛有很多,也像寶藏那麼可貴,自此正法眼藏流通天上人間,天上的天神有福德,雖然升天享受榮華富貴,仍然需要佛法,而人間有八大苦,更是需要佛法來求得自我解脫,所以正法眼藏,自此流通天上人間。

「此方他界得其理也超宗越格,如鳥道而無蹤跡。」這個地方或者是別的界地,或者是天上人間的三界,都有先聖、先賢所留下來的佛法道理。而不管是哪一宗或者是哪一派,所訂定下來的規矩、格律,每每都自我設限,因有所偏執而不圓,這些待見得”正法眼藏”後都必須要超越它,才能夠解脫圓融。譬如,有的規定門檻不能隨便亂踩踏,儘管此規定,但是對於一個開悟者卻是不造成罣礙,因為開悟者已經空掉一切。對於所有的佛法、規矩、格律等等,如果還是規規矩矩的,表示還局限在裏面,而真正修証到一個時候會六親不認,空掉一切後就沒有罣礙。所以《圓覺經》提示“不為法縛,不求法脫,守戒亦不愛,毀戒亦不憎”,在一個解脫者的心裏,對於戒的守與犯不造成罣礙,即使犯了也是因為還有餘習,而仍然是坦蕩蕩的,不犯是因為心清淨,所以不會去犯,當在這中間相互攪和的時候,都要學習自在,為了要達到圓覺,必須要超越一切形式。當然有時候超越,應該是只有心靈上面的超越,不要表面上的超越,否則會落入異樣的眼光以為著魔了。修証到這個境界時,如鳥飛過的路徑,從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也就是剛開始面對法時有法在,故有一切相,法滅後就是什麼都沒有了,必須要練到有這種功夫,雖然因緣起來了與之相應,應緣過後卻不罣礙、不煩惱,如鳥飛過沒有蹤跡,水過了無痕跡。
  「得其事也,滯句迷言,若靈龜而曳尾。」對於事情執著、放不開,或者看經文,滯執在字句上,或者聽人講經說法,迷失在言語上面。就如靈龜卻拖曳尾巴,變得不靈光了。不要執著事情、放不開,不要執著字句,不要執著一些言說,這是對於大乘根基而言,從心地下手去認知自性本心。對於一般根基的人,原則上必須從聞、思、修而入三摩地,是屬於小乘的教法,思考要如何修?如何作?才能進入正定。
  「間有清居禪師觀眾生之根器,應病施方,作牧牛以為圖,隨機設教。」期間有一個叫清居禪師的聖者,觀眾生之根器,隨依其根器及各個根器有什麼病症,都能對症給與開藥下方,所以就作此牧牛圖,以牧牛來比喻修行過程之間的層次及次第,各有不同而隨機設教。
  「初從漸白顯力量之未充,次至純真表根機之漸照,乃至人牛不見,故標心法雙亡。」修証過程之間的境界到了第八圖,圖中乃至人牛不見,只有剩下一個圓圈,此是標示人牛雙亡、心法兩忘。開始修行時會比較沒有力量,慢慢地修証到純真,把這頭牛練到純真至人牛不見(牛代表體性,人代表妄想、習氣),至此心、法兩雙亡,即達佛心一體之境界,妄心不起,有起念都是佛心之相應也,到此真妄合一,心法雙亡矣。
  「其理也盡根源,其法也存莎笠,遂使淺根疑誤,中下紛紜。或疑之落空亡也,或喚作墮常見。」此等圖說所示修証的道理,都能很傳神地道盡其根源,所顯示出來的佛法道理,也是根本之法源。其法也像莎笠(莎草製成的斗笠)能留其影像,因其影像之多變性不能以一而闡述清楚,到這個時候卻招來淺根行者懷疑或誤解,連中下根基者都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或因圖說未示圓滿修證之全程,故招來懷疑說,如依圖修則會墮入空亡,偏執頑空之理。或譏為墮入偏常之常見。或云,圖中所說的道理雖然簡潔,卻使得淺根或者沒有這些經驗的產生懷疑與誤會,中、下根器的議論紛紛,因為說不懂卻懂一點,說修証也有修証一點,只是沒有究竟。當修証過程之間的境界到了第八圖,如果沒有入世,沒有再回凡,恐怕有墮落入空亡之虞,變成頑空而只守住一個空無,就如同《楞嚴經》所提示的“撥無因果”一樣會變成頑空。或者是墮落入常見,空是常,而一切法無常,空無是永恆的體性。
  「今觀則公禪師擬前賢之模範,出自己之胸襟,十頌佳篇交光相映。」則公禪師依照(師遠禪師)十牛圖,以前賢之模範,出自己之胸襟,把自己心裏所覺悟出來的法與次序,將十頌佳篇添加進去,所以十頌佳篇與圖示交光相映,今我師遠又將序加上,這樣才形成完整的十牛圖、頌與序俱全矣。
  「初從失處,終至還源,善應群機,如救飢渴。」第一頌從人迷失本來開始,一個人背覺迷失以後,到最後還本還源(第八頌),從第一圖到第八圖還源的時候,善應群機,一個人的根基為何,都能夠給他很好的修行建議,以及適法的開示。書寫在序與頌裏面的微妙字句,有如美食可救飢渴,在墮落的人之間,有的雖然想要超越、想要修行,找不到真正的門路,卻可以從這簡單的序與頌裏面,根基在哪個地方,都可以得到適當的法,如救飢渴似地,滿足眾生祈求佛法的飢渴之心。
  「慈遠是以探尋妙義,採拾玄微,如水母尋餐,依海蝦為目。」慈遠(師遠)我是以探討尋找其圖其頌之精妙義理,採取其幽玄精微之言語,有如水母覓食,還得依靠在海蝦身上,以蝦目始能前進。廓庵師(慈)遠禪師以所了解與所修証的法門,來探詢修行過程之間的殊勝與微妙意義,把非常玄微且一般人很難去體會的法採拾編列,過程之間如水母尋餐,水母本身沒有眼睛,要找東西吃的時候,依附在海蝦共生並以它為眼睛攝取食物。所以這十牛圖指引出修行的路線與進展,要達到殊勝且微妙意義的法,還得依附在這十牛圖指引出修行,如水母尋餐,依海蝦為目。
  「初自尋牛終至入,強起波瀾,橫生頭角。」第一圖初自尋牛開始尋找這頭牛(體性),在野性未滅之間尋找自性,牛在印度非常地受到尊崇,牛代表體性,似很殊勝,也代表要尋找的對象,所以從尋牛開始,一個圖接一個圖,到最後垂手入。但是修行過程之間,強起波瀾,橫生枝節及頭角障礙,如果沒有波折、沒有考驗,修行也就不會有見地。譬如從高雄到台北,如果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麼事很平淡,也許就會沒有什麼印象,所以過程之間如果發生波折、考驗,就能夠了解何謂虛幻?何謂真實的?當然在體性開發出來,我們無始劫以來的習氣毛病顯現,心如波瀾,本來是無可厚非的現象,如果沒有這麼走一趟,也就無法認識何謂清淨?何謂不清淨?橫生頭角是謂認識所多餘出來的頭或角?
  「尚無心而可覓,何有牛而可尋?」又有什麼心可見呢?心本來無形無相,所以尚無心而可覓,心都沒有了,更是何處去覓尋,又有何牛而可尋呢?祖師大德們雖然以牛比喻是我們的自性本心,有的卻誤以為所要尋找的是有形相的。因此有的公案,僧答:見到牛了!禪師問:見到牛的左角呢?或是右角?參問僧愣住了:咦!見到牛的左角?還是右角?見無所見,才是真見自性,所以尚無心而可覓,何有牛而可尋呢?
  「泊至入,是何魔魅。況是起禰不了,殃及兒孫,不揆荒唐,試以為提唱。」達到最後圖時,是行菩薩道境界的時候,停泊在城市之間,就是市集、熱鬧的地方。在這中間有什麼魔或者是魑魅魍魎之類的,也就是以為有一個牛可見、有一個心可尋,那就已經著魔了。在修行過程之間,出現了怪力亂神的現象,在《楞嚴經》所言皆是魔相,色陰魔相還是一個善境界,到受陰、想陰魔相就會迷糊、著魔,著魔以後就會淪墮。人死入廟堂是謂起禰,我師遠怕此十牛圖述作,有勞無功,甚更胡說不得體,而禍殃及後代子孫。又怕行者不能夠超越魔魅現象,不僅自己有過失甚至殃及兒孫,本來無心而可覓,無牛而可尋,唯恐行者著魔,因此幾位大德不厭其煩的把十牛圖的頌與序編寫,不去揆度是否荒唐,也不怕批評,老婆心切而做出這十牛圖的提唱之詞。
  修行過程中如果有真正走一趟的人,就會很贊同這十牛圖所敘述的境界與過程,如果認為修行不應該是這樣,也就是走入叉路,認為有一個心可以去尋覓,有一頭牛可以見到,有些神異可得,這都是不正確的。因此,所有的經典,尤其是《大般若經》、《心經》提示:「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無法可得,以無所得故,才是菩提薩埵。《楞嚴經》所言:「五陰滅盡,終歸無所得。」色、受、想、行、識五陰滅盡,並無所得,只是回復到清淨無罣礙的體性,無心而可覓,無牛而可尋。
  不管是修行或者是講經說法,無行可修、無法可講,釋迦牟尼佛講經49年,自己並不曾寫下任何東西,說過就放下、忘了,是後來世尊的徒眾,認為世尊所開示的法有必要加以流傳,所以各阿羅漢們商議的結果,才結集而成佛經的。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第一圖   未牧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猙獰頭角恣咆哮

奔走溪山路轉遙

一片黑雲橫谷口

誰知步步犯佳苗」

 

 

此偈頌說明了眾生從無始劫以來,都妄認六塵緣影以為心相。這一顆妄想心,就像一頭猙獰兇惡的牛,不停地向外奔馳。「猙獰頭角恣咆哮」,正是形容人性的野蠻。人的強橫而不講理,露出兇惡的容貌與人諍吵,甚至拍桌子對罵,正是「猙獰頭角恣咆哮」啊!由於,背覺合塵而遠離自心覺性,而且越離越遠,妄想煩惱障蔽自性,猶如一片烏雲橫隔在山谷之口一樣;這隻野牛,步步都在偷吃稼苗,是譬喻眾生被無始劫的煩惱、習氣所遮蔽,迷失覺性、時時刻刻都在造罪業,以致無法超出三界,永遠沉溺在六道輪迴中而不得解脫。

 

 

 

 

 

 

 

 

 

 

 

 

 

       第二圖   初調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我有芒繩驀鼻穿  

一回奔競痛加鞭

從來劣性難調制

猶得山童盡力牽」

 

 

 

眾生始終在意識妄想中過生活,若要制止這無始來的妄念,實非容易的事。因此在禪修時,要以道念調伏這一隻心中的野牛,就像拿著芒繩驀然地,把牛的鼻子穿過而得以制御一樣。牧童用芒繩穿過牛的鼻子,這一隻牛如果要亂跑,就用鞭子痛打一番。因為這一隻牛,從來是劣性而難調制,所以牧童就得費盡心力牽制了。這就是形容眾生的根性是很難調伏的。可是,雖然眾生的劣根性不易調伏,只要時時刻刻觀照自心本性,痛加鞭策自己,驀直參去,參禪的功夫,還是會進步。

 

 

 

 

 

 

 

 

       第三圖   受制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漸調漸伏息奔馳

渡水穿雲步步隨

手把芒繩無少緩

牧童終日自忘疲」

 

 

 

經過禪修者的加功用行,慢慢地把生滅不停、念念遷流的意識妄想心降伏,收攝六根,不讓它向外奔馳。由於,心牛稍能與道念相應,就像這隻野牛,不論是渡水或穿雲,都能夠與牧童步步相隨一樣的馴伏,然而牧童手中的芒繩,仍不敢稍有放鬆。牧童整天看著這頭野牛,而忘其疲倦。這是形容修行已經到達息諸妄念的功夫,已經慢慢的上軌道,但仍須堅持正念,日夜忘記疲勞而策勵精進。

 

 

 

 

 

 

 

 

 

 

 

 

 

 

 

       第四圖   迴首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日久功深始轉頭

顛狂心力漸調柔

山童未肯全相許

猶把芒繩且繫留」

 

 

 

日子久,功夫深,開始轉頭,這隻野牛顛狂的心力,也漸漸調柔了,但山童還是不能完全相信牠,還是要用芒繩綁起來。這是形容行者修行的時間久了,工夫也加深,已經開始能迴光返照,而無明顛狂的心,漸漸的調柔,但是行者還是不能放鬆,仍須提起正念,策勵精進。「始轉頭」就是開示迴光返照。觀世音菩薩的耳根圓通法門,就是返聞自性,入流照性的功夫。因為平常我們的耳朵,都是聽外面的聲音,而現在是回過頭來找,是誰在聽這個聲音呢?這是從耳根迴光返照。六祖慧能大師說:「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那個是明上座的本來面目。」這是從意根迴光返照,返照自性的方法是相同的。由於,參禪用功之後,懂得迴光返照、照了自性,所以顛倒狂心能夠慢慢調柔,雖然剛愎自用的心,有些調柔,仍須時時刻刻提起道念,不得稍有放鬆。

 

初於聞中,入流亡所

 

 

 

 

 

 

 

 

 

 


       第五圖   馴伏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綠楊陰下古溪邊

放去收來得自然

日暮碧雲芳草地

牧童歸去不須牽」

 

 

 

法華經云:「三界無安,猶如火宅。」事實上,內心的火比外境的火更嚴重、更痛苦。經過一番修行之後,把火氣消掉,從迴光返照中,得到佛法的滋潤,就像服用甘露一樣,身在翠綠楊柳樹蔭下、古溪邊,是形容心地的清涼。此時,心地功夫已經漸漸成熟了。這一頭牛朝朝暮暮,在曠野中悠悠自在,到了夕陽西下,會跟牧童回去,不必再用繩子牽了。修行到達這種地步,就能夠得心應手了!

 

 

 

 

 

 

 

 

 

 

 

 

 

 

 

 第六圖   無礙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露地安眠意自如

不勞鞭策永無拘

山童穩坐青松下

一曲昇平樂有餘」

 

 

 

這首偈頌說明,把煩惱心調伏之後,呈現出解脫自在的境界。「露地」是形容無拘束、無障礙。正是表示煩惱的消除,心地的寬闊無礙。這頭牛能夠在露地自如安然地睡眠的情景,是描寫斷了煩惱、沒有障礙,處在安然的境界中。這時這一隻牛的野性徹底的調伏過來,已經很溫順,不必再鞭策,也不必用繩子繫住牠。因此,牧童就能夠安穩地坐在青松樹下吹笛唱歌。這是形容由於日日不斷的用功修行,使煩惱漸漸調伏,達到無掛無礙的境界。這時內心自然與道相應,不須強烈的道念來鞭策自己,能夠自然地過著無拘無束的生活。牧童安然自在地坐在松樹下吹笛、唱歌的情景,把修行者無掛礙的意境表露無遺。

 

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

 

 

 

 

 

 

 

 

 

 

 

 


 

 第七圖   任運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柳岸春波夕照中

淡煙芳草綠茸茸

饑餐渴飲隨時過

石上山童睡正濃」

 

 

 

這一頌描寫山林、水、夕陽、煙霧及草原的景色,是形容幽靜的情景;同時這頭牛隨時隨地,在肚子餓的時候吃草,口渴時喝水,一切都能自行自如,而牧童也能夠安然的在石頭上睡得很熟。從牛的吃草、喝水,及山童睡著的景象,表示調心的工夫已經成熟,不必起心作意,就能夠自然地用功修行。無論何時何地,起心動念、行為舉止,都能與佛法相應。這就是祖師大德所說:「饑來吃飯睏來眠」的工夫。萬如禪師和頌云:「千條溪畔萬山中,食飲隨時飽綠茸,牧子從教無個事,鼾鼾枕臂不知濃。」箬庵禪師和頌云:「不曾移步出山中,暖簇晴花五色茸,莫恠山童閒瞌睡,臥雲眠月興偏濃。」轢道人和頌云:「信步行來到此中,山前山後草茸茸,放渠散走陂塘去,不似當年狂興濃。」都是描寫任運自在的工夫。

 

如是漸增,聞所聞盡

 

 

 

 

 

 

 


 

 第八圖   相忘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白牛常在白雲中

人自無心牛亦同

月透白雲雲影白

白雲明月任西東」

 

 

 

這一隻白牛常在白雲之中,牧童自然地沒有掛念這一隻牛的心,這一隻牛也一樣,忘了牧童的存在。月亮照透了白雲,雲影是潔白的,白雲與明月,任意而無分西東。

本來一隻黑色的牛,從第五馴伏之後,漸漸變白,到這裡已經是純白的牛,表示煩惱的脫落,清淨自性的顯現,白雲是表示清淨的自性還蓋覆了微薄的煩惱。行者到了這境地,已經沒有能修所修的分別,而超越了事相修行,心不著於事相,解脫無礙,逍遙自在。

浮石禪師和頌云:「喪盡偷心豁達中,人牛何異復何同,從今兩絕提防力,可以西兮可以東。」

桐月菴大師和頌云:「白雲拖過月明中,月與雲和一色同,智境此時都不會,何論南北與西東。」玉林和尚和頌云:「強把全軀分二體,計窮力盡始知同,他長我短俱休問,說甚人西與物東。」牧公道人和頌云:「人牛共住此山中,動轉施為絕異同,我本是渠渠即我,不知南北與西東。」

 

盡聞不住,覺所覺空

 

 

 

 

 


 

 第九圖   獨照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牛兒無處牧童閑

一片孤雲碧嶂間

拍手高歌明月下

歸來猶有一重關

 

 

 

牛不見了,牧童也清閑無事了,但還有一片孤雲在碧嶂--如屏風--的山間,牧童在明月下拍手高歌,可是要回家,還有一重關。

行者到這境地,妄心已徹底調伏而消失,已經能夠超越了能修所修,而心生歡喜,但還有一個能觀的智想在(???),而成為「百尺竿頭重進步,山河大地露全身」的障礙。同安察禪師云:「勿謂無心云是道,無心猶隔一重關」。真寂和尚和頌云:「玉鞭無用草繩閒,踪跡全無古路間,空手獨歸林月下,更前一步即牢關。」東塔和尚和頌云:「牧童皷掌自閒閒,始信牛踪沒此間,遂得殷勤謾且喜,猶存星月照幽關。」一指菴大師和頌云:「牛自空兮人自閑,翛然獨步水雲間,尚湏驀地翻身轉,靠倒窮途最後關。」轢道人嚴大參和頌云:「蹤跡寥寥獨個閒,渾然出處那其間,自歌自唱空山下,多少痴人認過關。」牧公道人和頌云:「牛無方所牧童閒,懶把虗名落世間,盡大地來無我我,不消彈指透重關。」

 

空覺極圓,空所空滅

 

 

 

 

 

 


 

 第十圖   雙泯

 

普明禅师《十牛图颂》

頌曰:
「人牛不見杳無蹤

明月光寒萬象空

若問其中端的意

野花芳草自叢叢

 

 

 

牧童與牛都杳無蹤跡了,這個時候,明月的光亮照著晴明的天空。若要問其中的意義,長滿了綿綿密密的野花芳草。

行者到這境地,已經理智冥契不二。第九獨照,還有能空諸法之智,到此,能空諸法之智,與空智所得之理,二者俱不可得(????),就是般若心經「無智亦無得」,破權教菩薩法相的境地。雖然清淨本然,纖塵不染,卻能隨緣顯現一切,應用無窮。

雲菴和尚和頌云:「牛兒童子絕行蹤,了了如空不是空,好似太平春色裏,依然幽鳥語芳叢」。報恩和尚和頌云:「人牛處處竟無蹤,新月孤懸萬象空,借問歸源端的旨,枯樁春到綠叢叢。」東塔和尚和頌云:「人牛頓盡絕形踪,浩浩光吞宇宙空,明月蘆花來問的,東風吹起自叢叢。」浮石禪師和頌云:「空空寂寂杳無踪,一點靈機盡掃空,智理不存悲化普,一輪明月照幽叢。」

 

生滅既滅,寂滅現前

第七的任運,雖然能夠不起心作意,能夠自然地發心修行,但還有能修所修的觀念在;到了第八相忘,已經超越能修與所修的觀念,而能無相修行;到了第九獨照,還有一個能照的智在;到了第十雙亡是超越能照之智,而到了理智不存之境,雖然如是,由於悲心所使,能夠化現身相,普度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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