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的"水务革命"

厦门的"水务革命"

 

2004年12月24日下午，地处中国东南沿海与金门岛隔海相望的厦门市发生一起令世界水务界侧目的大事，引资总金额高达4.6亿的厦门公用事业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招商引资项目终于尘埃落定。厦门水务集团有限公司与国内顶级资本巨鳄上海实业控股有限公司旗下的中环保水务投资有限公司正式签约，同时宣告厦门水务中环制水有限公司和厦门水务中环污水处理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从2003年厦门首次"水务革命"到事隔近两年的厦门最大公用事业资产转让的第二次"水务革命"，大幕是如何拉开并将如何演绎剧情的呢？

一、厦门第一次"水务革命"

随着厦门海湾城市建设进程的加快,对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资金的需求越来越大,全靠财政资金已很难支撑水务企业的发展。加上传统由财政拨款建设、运营和维护的发展模式所带来的技术进步缓慢、效率低下、资金不足、人员队伍臃肿等种种问题,促成了水务企业市场化运营模式浮出水面。2003年6月厦门市政府为了推进水务行业的市场化改革进程，将原水、供水、污水处理"三水合一"，成立了厦门水务集团。厦门水务集团是在原厦门市自来水公司、厦门市水处理投资建设有限公司、市污水处理厂等14家单位的基础上组建而成。厦门水务集团注册资本为30亿元人民币，出资人为厦门市市政园林局和厦门海沧市政建设管理中心。其中市政园林局占有90%的股权，厦门海沧市政建设管理中心占有10%股权。

厦门水务集团现有员工2084人，总资产约为45亿元人民币，净资产约为30亿元人民币。业务范围包括原水的供给、自来水的生产与供应、污水的收集与处理等。厦门水务集团拥有两座水库和北溪引水左干渠工程及口径DN2000mm输水管线一条，日输送原水能力150万吨；拥有五个自来水厂，日供水能力100万吨，城市用水普及率达98.92%；拥有7个污水处理厂，日污水处理能力50.9万吨，污水处理率达72.80%。

水务在国外大投资行的研究报告里被认为是21世纪值得充分挖掘的大金矿,在正常经营情况下,一个水务企业可以达到25%以上的净资产收益率,水务因其高收益率也是资本市场的宠儿。水务业是中国未来发展最快且最具吸引力的产业之一,具有自然的垄断属性和规模经济效应,其完整的水务产业链包括水源、供水、节水、排水、污水处理及其回用等环节。水务企业的重要发展方向有两个:一是"供排水一体化",二是"跨区域经营",国际著名的大水务集团的经营都有这两个特点。而厦门的"原水、给水、污水"经营原分属14家不同企业,不仅单体管理人力投资成本高,而且分散经营各自为政不好协调,因而此次整合旨在顺应大势,开成上下游产业链一条龙。

近年来,随着水价上涨,水作为一种商品,市场化进程不断加快,推进国内水务行业市场化的呼声越来越高。国家建设部此前颁布《关于加快市政公用行业市场化进程的意见》,首次以文件的形式确定了允许外资、民资同时进入,共同竞争全国市政公用行业,这标志着继电力、航空、电信之后,中国垄断行业对外资和民间资本全面开放的又一重大突破。此外,在我国加入WTO后,公用事业也是对外开放的领域,目前国际上三大水务巨头已经在国内投资数十亿美元。我国履行有关承诺后,国外资本的进入速度会更快,一年来,国内一些城市纷纷将原来多头管理的城市供排水企业整合组建为大型水务集团,与"洋水务"展开竞争。

在厦门14家水务企业的重组整合过程中,难度最大的当首推组织结构的合并调整,14家单位原来有14套领导班子,还有众多的中层干部,现有员工2000多人,重组后如何在搭建新的组织结构的同时,保持各单位的平稳过渡是事关重组成功与否的重中之重。毕竟联合是一次企业利益的再调整,尤其要触动到原有企业经营者和其它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从法国威望迪水务公司的重组兼并发展历史来看,它的从小到大、由弱到强,都是在激烈竞争中发展起来的。这次厦门水务企业的重组整合,虽然带有较为浓厚的行政色彩,但如何将行政行为通过引导,使重组整合能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健康发展,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据厦门大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专家认为,从世界水务企业发展的情况看,水务企业组建大集团是一个趋势。厦门这次将14家水务企业合并组建成一个更大的水务集团有限公司,这在总体上顺应了水务企业发展的大趋势,在形式上为水务集团的做大、做强创造了一定条件。这14家水务企业都有各自的企业文化,整合时应充分考虑其差异性,在处理兼并联合特别是多家企业的兼并联合问题上,应该慎之又慎。联合兼并应当是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自身要求,是市场行为,应由企业和市场来决定,而不是政府拉郎配卸包袱。企业的联合重组是属于难度很大的工作,需要面临很多挑战和克服许多障碍,简单的合并经营是不够的,联合后水务集团管理层应该有明确的市场战略和准确、清晰的重新定位。

二、厦门"水务革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2004年3月起，受厦门市政府委托，刚组建不到两年的厦门水务集团有限公司按照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程序和《招标投标法》的有关规定，通过厦门产权交易中心，采取公开招标的方式进行招商引资。

本次招商的截止日2004年5月25日前，共有威立雅、苏伊士、泰晤士等世界三大水务巨头背景在内的9家国内外企业提交了投资意向书和有关证明文件。它们中包括世界上最大规模水务集团之一的法国苏伊士集团，资产总值超过1280亿元的香港新世界集团合资组成的澳门中法水务投资公司，有世界三大水务巨头之一的英国泰晤士水务和世界500强企业香港怡和集团合资的香港汇津（中国）有限公司等。厦门市为本次招商设定的门槛极高，规定投资性公司注册资本3亿元以上；其他类型公司注册资本15亿元以上；银行存款余额1亿元以上，银行资信优良，负债率低，有出资能力的；公司或其母公司有经营基础设施或公用事业类项目的经验，系知名的水务企业或水务投资公司，或系其他行业市场领先企业等。谈判前后进行了数轮，历时几个月，包括报名企业当场答辩和实地考察。

经过数度反复比选，中环保出价4.6亿元，较评估值4.37亿元（制水部分0.99940104亿元，污水处理部分3.37301539亿元）溢价2000多万元，赢得厦门市政府和厦门水务集团的青睐。双方合资成立"厦门水务中环制水有限公司"和"厦门水务中环污水处理有限公司"两家中外合资企业。两公司占用土地的使用权资产仍归厦门水务集团，由两家公司分别向厦门水务集团租赁使用。

厦门水务中环制水有限公司专业从事自来水生产，其中厦门水务集团拥有55％股权，中环保水务投资有限公司拥有45％股权。公司拥有高殿水厂、杏林水厂、集美北部水厂、同安梅山水厂和莲坂水厂等5家制水厂，净资产为2.222亿元，日供水能力100万吨。

该公司通过向厦门水务集团销售出厂水获得经营收益，其原水和出厂水的水量、价格、水质、出厂水压等将遵守国家和厦门市有关法律、法规、规章及相关政策规定，并通过与厦门水务集团签署的《原水供应合同》和《出厂水销售合同》予以明确。

厦门水务中环污水处理有限公司专业从事城市污水处理，其中中环保水务投资有限公司拥有55％股权，厦门水务集团拥有45％股权。公司拥有厦门污水处理一厂、厦门污水处理二厂、石渭头污水处理厂、同安污水处理厂、集美污水处理厂、海沧污水处理厂、杏林污水处理厂等7家污水处理厂，净资产6.13亿元。公司日污水处理能力55.9万吨，污水处理率72.08％。公司通过收取污水处理费获得经营收益，污水处理费标准及调整办法根据厦门市人民政府有关法规和文件执行。

以上两合资公司将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实行董事会领导下的总经理负责制，董事会是公司的最高权力机构。合资公司将逐步建立科学合理的岗位管理制度、薪酬考核体系、有效的激励措施等。两合资公司涉及的800多名员工岗位基本不变，待遇将不会低于现在水平。

业内人士认为，中环保水务投资有限公司于2003年11月5日在北京成立的专业水务投资公司，是国家级节能环保产业集团中国节能投资公司及其下属企业中国环境保护公司与上海实业控股有限公司及其下属企业上海实业（中国）控股有限公司的合资公司。厦门水务集团有限公司与中环保水务投资有限公司携手合作，一方面，厦门水务集团有限公司引进了战略合作伙伴，增强了集团的市场综合竞争实力，双方成功的合作经验，将吸引更多的资金参与厦门水务市场的经营和建设，从而进一步加快厦门水务集团投融资体制改革，实现了产权主体多元化。除引进先进的企业发展观念和经营管理机制外，中环保水务投资有限公司承诺，将聘请国内知名的技术专家以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持和质量保证。这就确保了合资公司在水质、服务等方面将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使厦门市民从中得到更多的实惠。

近年来，国家鼓励社会资金进入水务打破垄断经营鼓励竞争。我国在水务方面的投入已经每年从六七百亿元增加到2000多亿元，但目前仍无法满足城市快速发展的要求。有资料显示：我国的污水处理率全国平均才29%，而要达到45%的目标，则还需投入上千亿元资金。这些钱光靠政府投入显然不行，只能向社会资金和外资筹集。与投资领域对外开放相一致的是，我国的水务市场体制改革也将同步展开。

三、厦门"水务革命"连带效应

厦门虽然地处东南沿海,却是一个缺水城市,由于需要长距离输水,供水投资较大,因此水价相对较高。长期以来,由于排污费偏低而且水务部门长期靠政府补贴,不利于排水行业走向市场。

厦门水务集团根据国家有关政策及厦门污水处理费，并提供了4套提价方案供听证代表参考。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调整范围为厦门市所有城市用水和排放污水的单位和个人。厦门市城区范围内的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工商企业、工厂、个体户和居民等单位和个人均应缴纳污水处理费。同时，厦门水务集团拟对自来水价格进行结构性调整，一是实现全市"同网同价"，拟提高同安、翔安两区自来水价格；二是制订合理的二次供水抄收方案。具体方案为：

方案一：一步到位涨至1.11元/吨。参考2005年-2007年的污水处理加权平均保本收费（1.1055元/吨），拟于2005年7月1日起将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由现行的0.50元/吨一步调整到1.11元/吨。

方案二：先涨至1.01元/吨，后年涨至1.24元/吨。第一步参考2005年-2006年的污水处理加权平均保本收费（1.0120元/吨），拟于2005年7月1日起将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由现行的0.50元/吨调整到1.01元/吨；第二步参考2007年-2009年的污水处理保本收费（1.2422元/吨），拟于2007年7月1日起将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再次调整到1.24元/吨。

方案三：先涨至0.85元/吨，2006-2007年均再涨一次。分别参考2005年-2007年的污水处理保本收费，首先，拟于2005年7月1日起将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由现行的0.50元/吨调整到0.85元/吨；再次，拟于2006年7月1日起将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调整到1.15元/吨。最后，拟于2007年7月1日起将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调整到1.25元/吨。

方案四：居民生活污水处理费涨至0.9元/吨。按自来水用户类别，一步调整到位：拟于2005年7月1日起，居民生活用水的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由现行的0.50元/吨一步调整到0.90元/吨；工业、商业用水的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拟由现行的0.50元/吨一步调整到1.30元/吨；特种行业用水的污水处理费收费标准拟由现行的0.50元/吨一步调整到1.60元/吨。

岛外水价：提高同安、翔安水价，实行同网同价。

污水处理设施建设的规模需要不断扩大、技术需要不断完善、运营费用不断上升，这些都需要不断投入巨大的资金，而作为这些投资成果的受益人，理所应当要承担一定比例的投资成本。事实上，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厦门污水处理的资金压力相当大，所形成的资金缺口已经日益凸显出来。

原来一厂跟老的二厂，加起来处理量也只有14万吨，现每天达到20万吨，靠原来两个厂（能力）来处理是远远不能满足的。目前实际处理污水量与真正的设计处理能力相差巨大，造成设备的无保养的超负荷运转。大部分污水通过一级处理后就进入深海排放，影响了出水水质和西海域的水质。市环保局负责人提出：现在厦门的海水主要的超标污染物是氮磷粪大肠菌群，氮磷是引发赤潮很重要的营养源，赤潮是海洋的癌症，一旦产生赤潮，特别是有毒的赤潮，造成的后果是不堪设想，有可能会使海域的生态系统毁于一旦。

于是，投资量巨大的二厂扩建工作开始了，其中新引进的法国高密度沉淀池加生物滤池工艺法，是当今国际上最先进的污水处理法，光这套设备就花费4000多万元，加上土建和其他设备的添置，整个二厂扩建项目预算共达到了3.8亿元。新的污水处理厂将解决当前面临的污水处理压力，但是，巨大的投资额却成了个包袱，其中光庞大的运营费用就压得企业喘不过气来。二厂运行经费，从2004年按照企业化运作之后，尽可能在节能降耗，人员成本，财务费用包括维修费用，尽可能降低的情况下，仍然亏损将近三千万人民币。所以说今年，特别到了2005年，随着污水二厂扩建后投入使用，它整个运行经费又会增加五六千万的成本。

以前，厦门市水务事业的所有的资金流都是通过政府主导来进行，所有的资金需求和缺口都由政府投入解决，而这一切都在2003年6月28日改变了--厦门水务集团有限公司的成立，标志着我市水务行业开始全面走向市场，也意味着以往靠政府解决资金问题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厦门水务集团诞生之日，就背负了政府历年投资与基础设施建设的8.8亿元债务，其中5.97亿元属污水处理设施建设的国内外贷款，而且动辄就需要的大量建设资金基本上要靠企业自筹。过去要钱靠政府承担，现在要钱只能靠市场运做。

从2004年1月1号开始起，厦门的污水处理事业基本就走企业的或者是走产业化运作的道路，根据企业运作作为公用行业是保本微利，就是说这个行业要靠自己生存下去。根据这个原则，按照目前的收费标准，满足这个现状是挺难的。据来自水务集团方面的统计2002年到2004年，全市收取的污水处理费总数为1亿6千7百零2万元，近三年里，光是"污水处理的完全成本"就达到了3亿1千8百9拾5万多元，也就是说，不包括污水处理设施的建设投资，仅污水处理运行费和设备的折旧费，与收取的污水处理费之间的资金缺口就达到了一亿五千多万元。

另据统计，从1989年建成厦门第一家污水处理厂开始，先后建设了七个污水处理厂，20年累计投资15个亿。现在，我市的污水处理能力达到了每天55.9万吨，污水处理率达到了76.6%。

厦门第一污水处理厂     总投资5千4百多万元

杏林污水处理厂         总投资7050万元

污水处理二厂           总投资1.1亿元

集美污水处理厂         总投资7818万元

海沧污水处理厂         总投资1.96亿元

石胄头污水处理厂       总投资4.3亿元

1998年3月，市政府规定污水处理费与自来水费合并征收，实际征收0.12元/吨污水处理费，1999年污水处理费调整为0.2元/吨，2003年11月1日至今，厦门市现行的污水处理费调整为0.5元/吨。然而，如果按照这样的收费标准，仅为总水价的22%，远远低于国外发达国家50%的水价比，也低于国内大中城市的收费标准。北京市居民0.9元/吨、其他平均1.5元/吨；上海市居民1.0元/吨、其他平均1.2元/吨；武汉市0.8元/吨；深圳市已正式通过听证会，调为1.06元/吨。

四、厦门"水务革命"触动谁？

（一）、对话水务团队

厦门水务集团钱姓董事长：一年来，厦门水务产业已经形成了十分清晰的产业链，水务资源整合后也发挥了最大的效益。仅原水输送一项，一年就可以为水务集团节约动力成本1000万元。厦门的饮用水源主要来自于九龙江，原水输送靠特区供水管道及北溪引水，过去，管渠却分属水务集团及水利部门，水务集团只能通过加压提升供水，将40公里外的九龙江水引到厦门，水务集团为此成为了漳州市最大的用电户。整合形成管渠并用的局面后，原水更多的是依靠北溪引水，大大节省了电力，2004年，就向漳州电业局少交了780万元，如果扣除电价上涨因素，一年就节约了近1000万元。实际上，想把水务产业推向市场的，福建省并不仅仅只有厦门一个城市，但成功地做到这一点的，目前全省只有厦门。其它地市也努力去做，但都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将原水、售水及污水整合到一块去。

厦门水务集团吴姓总经理：水务集团在引进战略合作伙伴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尝试，水务集团是属于市政公用行业，引入合作伙伴后，两家公司在实际运营中肯定会把公司的理念及追求带进公司，对原来的一些观念会带来很大的冲击。投资要体现回报，资本要追逐利润，公司肯定要追求投资回报的最大化，而水务又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问题，必须同时兼顾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因此，如何磨合，使水务集团与合资公司之间"求大同存小异"，这是我们十分注意的问题。当时，我们在股权转让谈判时就有一个刚性条款，合资公司不能伤害厦门经济的发展及市民的利益。相信我们会控制得很好的。两年来，水务集团的队伍之所以比较稳定，最主要的是我们坚持了不牺牲职工利益的原则。与所有国企改革一样，水务集团职工的身份置换，的确成为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但是，水务集团一是不把职工推向社会，二是不降低职工的收入及福利待遇。

当前水务集团最大的竞争压力主要来自于自身经营上的压力。一方面要求产业走市场化道路，另一方面又无法真正按照市场规律办事，这也是当前水务行业一个比较矛盾的地方。尽管水务集团处于相对自然垄断的行业，没有竞争对手的压力，但原来的事业单位财政不再划拨资金，最终要达到保本微利，还是要靠加强管理，提供一流的服务来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只有这样，才能做到让政府放心，让市民满意。

与其它地方不一样，今后几年内，厦门市的水务基础设施建设任务还相当繁重，今后的建设资金缺口就达到了6亿元，未来3年需要15亿元建设资金。我们不担心团队的危机，既然走向了市场，产品价格就要体现价值，投资就要体现回报，关键是有关方面在这上面观念还有点摇摆，一方面要求产业走市场化道路，另一方面又无法真正按照市场规律办事，做到市场化运营，这也是当前水务行业一个比较矛盾的地方。比如，水务集团拥有30亿元的净资产，而2004年实现的利润总额只有162万元，净资产利润率几乎为零。国家建设部规定的标准是6%－8%，深圳则为3%。

（二）、业内专家之见

1、刘先生：水务集团不能满足于改制成功，应该形成模式，成为国内一流的企业，在适当的时候要走出去，打入其他城市的水务行业，最后发展成为世界有名的水务公司。

2、何先生：在水务建设方面，政府还应该保持一定的投资，不能撒手不管，完全让企业向市场索取。否则可能使企业变得唯利是图，引发社会矛盾。

3、孙先生：水价听证会的社会评价功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将极大强化水务企业的外部激励与约束机制，从而引导水务企业逐渐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所以我说，水务这个家不好当，应该由大家来当！

4、郑先生：水务集团的主要竞争威胁来自于国内和国外同类企业之间的竞争，就厦门地域来说，这一竞争威胁目前是比较弱的，将来要走出去，进行跨区域水务投资，这时候就可能产生竞争了。

（三）政府部门与领导

主管部门园林局领导认为"厦门水务集团的改革是成功的，方向也是正确的。" "水务集团的改革是在比较艰难的情况下进行的。从行业上看，改制是‘三水合一'，从体制上讲，又是连走两步--部分事业单位从事业单位到企业单位，又从国有企业到合资企业，员工的观念转变需要一个过程；而且，改制后，庞大的建设资金需要水务集团通过改革和加强经营管理来筹集。当然，引进市外资金，出让部分股权，这在全国也都是一种尝试，难度也很大。"

刚刚赴任的厦门市委主要领导来到厦门水务集团，进行他上任后的第一次调研。他表示，之所以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了解厦门的用水用气情况，是因为城市发展的关键是水。他说，包括给水、排水、污水处理等，既是城市赖以生存的条件，又涉及千家万户，只有把情况摸清了，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厦门的用水主要依赖域外水源，因此要高度重视水源保护和引水管网建设，加快补充水源的建设步伐；同时还要高度重视制订必要的应急预案，做好本市水源的保护，确保紧急情况下老百姓能用上水。对厦门水务集团推进的农村自来水进村入户工程予以肯定，"很了不起，要继续推进，让广大农民共享特区发展成果。"他提出应注意总结经验，争取把厦门的改革推广到全省去。公用事业改革要坚持国有企业的主导地位，特别是自来水、煤气等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项目一定要坚持国有控股，国有控股51%以上应作为一条"铁线"。

（四）居民反映

据对厦门辖区部分居民了解，归纳认为厦门水务改革总是利大于弊，作为普通老百姓他们最关心是自来水的水质、供应保障、水价以及污水处理费用是否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