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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邑龙子与大淘金时代的悲欢

 荷叶的图书收藏馆 2011-07-11

      这个故事的源头远在澳洲极南端的小岛塔斯马尼亚——一个曾经流放重刑犯的苦寒之地。在2010年末的单车旅行之前,我从没想过这近乎荒蛮之地与中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

      从st Helens 至 Scottsdale, 崎岖的搓板路在崇山峻岭间蜿蜒,静谧的林间时常空无一人。这里曾经是繁荣的锡矿区,追逐财富的人们从世界各地蜂拥前来,然而人的野心与梦想终究被无情的自然之力击败。一场洪水将许多曾经熙攘的城镇变为了鬼城,比如Weldborough。寥寥几户人家,一间乡间酒馆构成了小村的全部,就是在这间名叫Weldborough Hotel的酒馆里,我与19世纪华工们留下的记忆不期而遇。山间的Weldborough即使在夏季,入夜依旧寒冷彻骨,散发着松脂幽香的炉火映照出一尊关帝像,一副晚清皇帝的油画——在极南的蛮荒之地看见这些有些庸俗的中国式符号难免感到荒诞,恍惚间仿佛在经历一个不可能的梦境。

 

 

 

    “中国人?”一个当地农夫注意到我们的肤色和黑发凑过来攀谈。
     他说,曾经中国人是这里的主要居民,几千个矿工背井离乡来到这苦寒之地为梦想打拼——一个关于金山和富的梦想。他们为了那张通向梦想彼岸的船票透支一生的积蓄,挤在黑暗窒闷的船舱里飘洋过海,在他们的脑海中绘不出世界的全貌,最贫瘠的土地却灌注了最璀璨的希望。幻梦破灭之后他们大多叶落归根,故事也就这么结束了,当地人称这段历史为“锡龙足迹”——他们留下一座奇形怪状的关帝庙和在无数寒冬夜里聊以解忧的酒壶,在他们离去之后已纳入当地博物馆收藏。

       从st Helens 至 Scottsdale的沿线,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串起这些散落的记忆。在Moorina, 标牌指向一个华人的墓地——依旧是空无一人——虽然被当地政府作为遗迹细心修缮过却久久无人祭扫。孤坟不曾有鲜花陪伴,一方墓碑荫蔽着所有怀着野心和梦想而来,却魂断他乡的生灵。


     在某个行业萧条的年代这些黑发黑眼的同胞们也曾承受欧洲矿工刻毒的谩骂甚至是殴打。在Branxholm那座曾经发生过排华暴乱的桥边,如今立起一块金属纪念碑,上书“将心比心方显才智”。

     在南半球炽烈的阳光里,我对着那一方孤坟静默无声。
     这个关于锡龙的故事只是整个R20;大淘金时代”背景之下的冰山一角。在曾经“旧金山”与“新金山”墨尔本, 埋葬着无数的祈盼,思念和悲苦;故事最终的结局,无论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或是魂断异乡,千里孤坟;或是融入了当地的文化与社群。当“华工”和“猪仔”这些字眼不再是书本上的铅字,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与悲欢在一瞬间铺陈于眼前;当飘洋过海的我开始面对所有关于文化的误解,偏见与孤单,也开始无比渴望去揭开这个故事的更深层。
   追根溯源,华工们大多数来自五邑地区,也就是如今的广东江门新会,台山,开平,恩平,鹤山。2011年我将策划一个小型的田野调查,分为澳洲和中国两部分进行。
    澳洲部分,我将寻访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的一些矿区小城以及悉尼和墨尔本的唐人街;在中国部分,将追根溯源,走进沿海侨乡江门五邑,泉州,青田等地。全面揭开大淘金时代华工的悲欢以及他们后裔的生存状态。
     敬请期待详细计划。

五邑龙子与大淘金时代的悲欢——背景介绍
佛祖,我想用我的裙裾为他们挡挡风,它很疼了,他们都很疼,                    

你的念珠,红了多少。

-当潮水涌上年代久远的堤岸。

夏天连接了下一个夏天。

你,什么样?

当大雨席卷烈日当头的村落。

夏天淹没了下一个夏天,

你,又是什么样。

是否不去触碰就不会痛,

是否闭上眼睛就不会懂,

是否,说了放下就不会碰……

    我不知道这样诗句是否契合带着金属沉重质感的大淘金时代,从早已尘封的往事中抬起头,胸中充斥着尖锐的情感——这种情结叫做乡愁。

    在某一个充斥着金山幻梦的年代,无数华裔同胞或为摆脱贫困,或为逃离清廷追剿迫害,去国离乡追逐黑暗中的一线生机。同为龙子,结局却迥异:成功者或成为为异国侨领,名扬四海,或觅得真金衣锦还乡;更多的人则是默默无闻,融入当地的文化社群抑或是悄然归去,世代繁衍,生生不息;更有不幸者魂断异乡,千里孤坟无人凭吊。

    历史课本记录了一个被称为“猪仔”的华工群体,记录了中华民族的屈辱,却不曾记住这些个体的悲欢离合;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收录了开平碉楼,这些奇异的建筑几乎一夜之间成为炙手可热的旅游景点,却无人谈及这些废弃殿堂主人的辛酸血泪。我曾在澳洲荒野公路旁面对修缮完好的华工墓葬默然无语;而今却得知在华工们魂归的故里新会,数千侨民义冢几被蚕食而无处安魂。即使是卑微,即使是沉默,也不意味着应当被遗忘!每一个构成历史鸿图的灵魂都应获得尊重和祭奠。

   我想以一次旅行串联起这些遗落的故事,关于民族,世界,野心和财富的故事,关于成功者和所有的失败者。

背景:

 五邑

    五邑是“中国第一侨乡”——台山、开平、恩平、鹤山和原新会五个县级市的统称(新会市已并人江门市)。与中国人安土重迁的传统背道而驰,五邑人轰轰烈烈的移民潮始于鸦片战争后期,经历半个多世纪的迁徙,现今已遍布五大洲107个国家与地区,海外人口已超过本土总人口——俗称“两个五邑”,一个在故乡,一个在大洋彼岸。而以台山话为代表的“四邑话”成为各国华人社区的“普通话”,有“小世界语”之誉称。而今在某些华人密集的都市,例如悉尼只要会说粤语便能生存。

     本土居民争相外流,海外侨民荣归故里,如此往复的迁徙流动,使中西两种迥异的文化生态在此和谐共生。体现在建筑方面,为中西合璧,例如开平荻海的风采堂“外观为岭南传统祠堂建筑式样,但主厅堂的“风采堂”则有浓郁的西洋风情,堂前的拜厅有四根铁柱,其铁花装饰图案有 伊斯兰建筑的神韵;柱头融合了爱奥尼克式和科林斯式的花式,檐底托板具有明显的巴洛克式痕迹。”体现在语言方面 ,为“半唐半番”,,在粤语中甚至作为一个构词能力很强的词素出现,构成一系列新的复合词。如 “ ball ”,在广东求学时曾发现人们普遍称“球”为“波”,与此有关的事物也都以“波”字相称, “球鞋”叫“波鞋”,擦球鞋的清洁净叫“波鞋净”等。在“排 球之乡”台山,裁判也会用外来语来评判球场上的比赛,如好球叫“骨波”(good ball)、特别精彩的球叫“伟里骨”(very good!)、 交换场地叫“迁晒”(Change)等。

  “旧金山”,“新金山”与契约华工

“旧金山”是一个众所皆知的词汇,这座美国西海岸的大都市自1848年发现黄金之后兴起;1851年澳大利亚维州也发现了大量金矿,墨尔本因此崛起,以墨尔本为中心的一系列淘金小城被称为“新金山”。 一个历时数十年,席卷全球的大淘金时代揭开序幕,也掀起了广东福建沿海的第一拨移民潮。移民潮的主体为契约华工,俗称“猪仔”,系广东方言,因为贩运被掳华工的船只皆以木盆盛饭,开饭时“猪仔头”呼华工一同就食,其呼声与乡中呼猪进食相似,故有此蔑称。惯常的说法是“西方殖民者直接闯到中国东南沿海口岸非法掠夺华工”。但是站在当初华工的立场考虑,如此“涉重洋如履庭户” 的大规模迁徙岂是“劫掠”二字能够解释?适值鸦片战争后期,内外交困,清廷独裁,生计艰难。此时此刻,一个关于黄金,财富和远方乐土的美梦悬于眼前,这些临海而居的人们灵魂中对冒险的祈盼开始燃烧,背井离乡,义无返顾。漂泊,是为了有朝一日带携着财富与荣耀叶落归根。

    淘金客中大部分是赤贫农夫,为了获得一张飘洋过海的船票,甘愿与蛇头签订契约,出卖自由,以在异乡艰辛的劳动偿还旅费 。在北美地区,他们是修筑太平洋铁路和巴拿马运河的主力;在大洋洲金矿,他们为如今澳洲的支柱产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生存环境恶劣,超负荷劳动,盘剥,歧视,凌虐, 危险的工作环境,一切的一切他们都以中国人特有的坚忍默然承受,日复一日。

     修筑太平洋铁路是一场与自然的惨烈肉搏 ——

“要在无处立足的悬崖绝壁上开山凿石铺铁轨,他们用芦草编起一个个竹篮子,每个篮子里装一两个华工,在岩石上钻孔、安装炸药、点火,每天都有二三十人伤亡。”

“修一段690英里的铁路,按照最保守的估计华工至少死亡1000人——每一英里铁路下面,就埋有一位华工的尸骨”。

     亲历这场浩大工程的当事人却不会读写,因此未曾在史料中留下只言片语。而今能找到的只有旁观者的记录。 “华工都非常温驯、有耐心,而且仔细周到;他们从不酗酒,不惹事生非,也不无理取闹。”这是新闻记者阿尔伯特·理查德德森关于华工的一段描述。1869年,站在华工的帐篷外,这名记者还写下了这样的 文字:“他们都很年轻,脸庞露出格外的伶俐和聪慧。一些工人戴着有如篮筐的斗笠,有人已经穿上了靴子取代 了过去的中国木屐,还换上了西式紧身裤子和衬衫”。

     在澳大利亚金矿,情形依旧惨烈。因为开采工具简陋,华工只能寻找白人矿工废弃的金矿用锄头、铁铲挖掘金沙,然后不停地用水冲洗,剩下留在盘底的租金沙粒——这就是所谓淘金。距墨尔本100公里的本迪戈金矿,至今还保留着当年华工采矿的原貌。那里的金矿井有22层,每层仅二三米高,矿总深为70多米。由于金矿大多在沙质土层,因而崩塌事故时有发生。到这么深的地层去淘金,无异于虎口觅食 。 华工们冒着生命危险,辛勤劳动、节衣缩食、 把用血汗换来的黄金寄回或托人带回故乡,据有关历史资料记载,从 1856年 7月1日至1857年6月30日的一年间,仅由墨尔本出口运往中国的黄金,即达十万多两(盎司〕,在当时价值五十万英镑。这些以生命为代价的财富竟成为了种族主义者仇恨的根源。

 排华政策

     但值经济困窘之际便是种族主义抬头之时。

     随着大量淘金客的涌入,在新旧两座金山均出现劳力过剩矿工经济收入下降的情形。在针对金矿主和政府盘剥的暴动之后,白人矿工迁怒于勤勉耐劳,薪水低廉的华工——认为他们是危机的源头,而华人社群迥异的文化生态也让他们感到恐惧和厌恶。民间种族主义团体相继发起针对华工的暴乱,之后转变为政府行为——美国推出“排华政策”,澳洲推出“白澳政策”将华人拓荒者拒之于门外。在排华的狂潮中无数同胞成为群体暴力的牺牲品,异乡的生存日益艰难。

    这一时期无数侨民被迫回流,其中有一大部分人已积累了可观的财富。叶落归根的人们带来了西化的生活方式,五邑南国旷野上立起了一座座中西合璧的碉楼。因此可以说,这些华美奇异的“城堡”正是西方种族主义和暴力的副产品,凝聚着早期拓荒华人的血泪。

 淹没荒草的华侨义冢

    到了最最悲伤的部分,如果说碉楼尚能称作成功与财富掩蔽之下的辛酸血泪,那么义冢就是失败和无助者的纪念碑。

    义冢是旧时埋葬无主尸骨的墓地。在历代发生战事、灾荒、瘟疫时,常常是路有大量无主尸骨被慈悲之人修建义冢收纳。艰辛的劳作,频繁的事故,白人蓄意的暴力侵害——死亡经常造访漂流异乡的淘金客们。 当生命终结,一部分较为幸运的华工得以跨越万水千山魂归故里。而大多数罹难者则长眠于大洋彼岸的荒原,孤坟也不曾有过。广东先民们乡愁深厚, 即使当时每盒遗骨的运费和卫生检测费 高达15美元,很多人仍选择将遗骨运回故乡,即使彼岸已没有安葬他们的亲人。 当年这些无人认领的骸骨由国内的慈善机构如积德社、仁育堂、仁安医院等安葬, 形成了现在规模较大的华侨义冢。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 在新会陆续发现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初的大型华侨墓群6处,骸骨约2400余具,现存4处,约 1115穴。如今这些义冢虽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却缺乏修缮,散落荒野几被蚕食。

   “这里是最大义冢之黄冲坑鹤嘴华侨义冢所在地。金牛山如今俨然成了一个孤岛,四周几乎都被推土机夷为平地,一座座工厂早就拔地而起。虽然义冢前面矗立着一块 大大的’江门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但大多墓穴被严重破坏,有的墓穴连墓碑都被挖了,石碑的字迹已经被风化得很难辨认。更令让人惊讶的是,多个金埕裸 露地面,有的已经破碎,有的则被远远地抛在山头,有的竟然装着头颅骨和其他骨头。”

新会几被蚕食的华工义冢

 

塔岛孤寂却修缮完好的华工墓葬

 

    对比这张新闻图片和澳洲塔岛的华工墓葬照片,不禁感触良多。真正悲哀的不是远在他乡看尽人间冷暖,而是魂归故里之后依旧被漠视被淡忘。文物保护是一方面,这里更多的牵涉到对生命和历史的尊重。

 

有一种距离叫做海角天涯

五邑龙子与大淘金时代的悲欢——寻金山遗迹
 
“你怀着一颗愤怒的灵魂,离家远航,穿过海上的岩礁,定居在异国的土地上。”
                 ——《美狄亚》

“每一个走出国门的中国人都是一扇窗,世界以此来理解中国。敬佩百年前踏上澳洲土地的中国人,不管过程是什么样,他们构成了澳洲历史的一部分,所以不应该被遗忘。不同文化的交流总是经历阵痛,现今的他们成功地把中国文化带入了澳洲——从这个角度上说,他们是先驱者,他们的努力让中国和世界融为一体。”
                                                                            ——引自“行知客”烟水江南

 小城概览:

                               血泪“蓝坪”Young

    盛产樱桃的小城镇, 在华人群体中甚为流行的是每年樱桃季的狂欢。这里旧称“Lambing Flat”,是第一起大规模排华事件的发生地。这里成为1860-1861年间排华暴乱的起点,并且导致后来1901年“白澳政策”的制定。至今 Lambing Flat Folk Museum还陈列着暴徒曾经高举的反华横幅和一副手抄本记录。当时三个星期后《悉尼晨锋报》这样报道﹕“手无寸铁,无自卫能力和毫无反抗的中国人,被为今次而备的短棒和锄柄最凶残的毒打,逐一倒下。”“一名不幸的中国男童跪下,泪流满面,举起双手,恳求大发慈悲﹔一名暴民,用一根可以杀死巨人的短棒,一下便把他打倒在地上。”1992 年当地政府修建了一座中国式花园“The Chinese Tribute Garden”,以纪念中国人的贡献并为曾经白人的暴行致歉。

当年反华的旗帜

 

1992年修建的中式园林

千里孤坟Beechworth

  维州东北的著名淘金古镇,崛起于1850年代中期,这里曾经是维州最富裕的城市也曾经是众多淘金客们的中转站。最鼎盛时期曾有4万人口,其中5000人为华工。现在Beechworth公墓埋葬着当地最有名的开拓者因而被列为重要的文化遗产。墓园西北角为华人区,保存着大规模华人墓葬,建成于1960年的大金炉为当地重要地标。这里被许多海外华人史研究专家誉为海外华人墓群里最美的墓园。

 

华人墓葬群 

   “龙城”Bendigo

   1854年6月,有3500名中国人来澳淘金,其中有2000人来到Bendigo金矿。1860年,他们在这里建了中国寺庙,后来还制做了一条巨大的龙。每年的“东方节”,人们就用舞龙来庆祝。如今,这条100多米长的巨龙,已经成了Bendigo的城市文化。1854年,华工中曾爆发过反对压迫的暴动,成为澳大利亚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中国人运动。 在本迪戈公墓里,埋葬着许多华工的遗骨,而他们的后裔大多数仍居住于此。1954年,本迪戈结束了长达103年的金矿城的历史。据说,本迪戈金矿一年最多开采过12万两黄金。现在虽然金尽矿废,但昔日遗迹犹在,淘金余风尚存。

      后来华人后裔建成了“金龙博物馆”,这里展示着从“淘金热”时代到现在的中国人的生活实况以及华人社会的历史。这里收集有许多珍贵的中国家具、装饰品以及一些刺绣的锦旗和衣服等。其中,每年由当地中华公所筹办的“中国龙节”时用的巨龙也在其中,它的长度超过了100米。为此,博物馆将自身的一部分建成圆筒型,就是为了能收藏它。“中国龙节”已名扬全澳,本迪戈因而有“龙城”之称。

  

Bendigo的中国龙节

      华人建立的Ararat

     这是一座由华人发现并建立的小城。

   1857年5月的一天,从广东来淘金的华工意外发现了这个今天叫Ararat的小镇,小镇的一条五公里长浅沟冲积层,竟然是全世界第一座含金量最多的浅沟。
  z;A jR6oB(f当时这里还是荒郊野岭,700多名从中国广东四邑乘火轮来澳洲淘金的华工在墨尔本港欲登岸时,船主才发现维多利亚州白澳政府为剥削华工,人头税一夜之间由一 镑改为10镑(华工当时年薪为两镑)。船主便改到数百海哩外南澳州的Robe小镇码头停泊。这个州不收人头税,但距离维多利亚州中央金矿区却有400公 里。华工登岸以后,冒着深秋寒凉的天气,登山涉水,步行400公里之后,在一个山脚下看见潺潺的山泉水,便停下来休息和把饮用水装到罐子里。其中有人忽然在山 涧的沙子中发现了闪闪的金沙。(另一个说法是这700多人,晚上累了睡在河床边,夜里倾盆大雨,次日早上醒来发现河床上有闪闪发亮的金沙。)
   'h#jV^ I.t-j1~)u5K2P4n这批原本要到维州中央矿区的华工,便悉数留下来。根据Ararat 金山历史资料馆的文献,在首3个星期,华工采集到95公斤金沙,3个月后共采集了超过3千公斤金子。这个完全没有人烟的荒野,后来变成人口超过3万人的小镇。如今,你或许可以从他们的姓氏中(例如 Jeferry Ah Seng,澳洲人认为后面的名字是姓氏。)知道他们的先祖是华人,可是那金发白皮肤的外表,让你无法和遥远的广东牵上任何关系。但历史没有遗忘他-- 小镇的居民,每年的清明时节都到坟场给他们献上鲜花,感谢这些先驱者的贡献。

 

纪念来自广东的先驱者

   时光凝滞在Ballarat

     Ballarat距墨尔本市区112公里,是澳洲最知名的淘金古城。澳州政府为了纪念淘金历史,在七十年代修建了户外淘金博物馆Sovereign Hill,并重新创造出当时Ballarat小镇在1851年时的风味及情景。在中国村可以体验当年华工真实的生存境况。乘坐小火车,可以进入了长600多米的地下矿井。漆黑的坑道里,只有微弱的烛光照明,在行进的途中不时能听到为保持坑道干燥而工作的抽水机的响声,还有矿 车行进和金属的敲打声。矿中的解说员将仔细介绍矿下的每一个细节,用最直观的现场告诉游客矿工们要钻多久才能凿出矿石,要忍受多少分贝的噪音...甚至可以在投影到坑道岩石上的影片中看到工人们是如何辛劳地工作,了解当年采金的艰难。

19世纪矿洞,真实的恶劣环境

交通:

澳洲小镇常只有数千人口,交通不便,因而采取自驾的方式进行。

住宿:

Backpacker一般收费30刀左右,折合人民币200元一晚。最省钱的方式是随身携带帐篷在 Caravan Park扎营,或者睡车里。

五邑龙子与大淘金时代的悲欢——访华工故里

海也者,能发人进取之雄心者也。陆居者以怀土之故,而种种之系累生焉。试一观海,忽觉超然万累之表,而行为思想,皆得无限自由。彼航海者,其所求固在利也。然求之之始,却不可不先置利害于度外,以性命财产为孤注,冒万险而一掷之。故久于海上者,能使其精神日以勇猛,日以高尚。此古来濒海之民,所以比于陆居者活气较胜,进取较锐。
                                                                                                                           ——梁启超
        
喜鹊喜,贺新年。爸爸金山去赚钱,嫌得金银千百万,返来起屋兼买田。
                                                                                                   ——台山民谣

     这两段风格迥异的名字是对于五邑文化两个不同侧面的表达。这是一个与中原文化迥异的族群,与皇都有万水千山之隔,而大海的涛声却与融入了血脉之中。这也是一个矛盾的族群,敢于远涉重洋,出生入死寻求财富与荣光,却也守着落叶归根的执念,守着千年不变的传统。即使在遥远的异乡,那些乡音,那些信仰,那些源自故土的习俗也不曾被同化,在每一条唐人街薪火相传。
   

小城概览:

                       鹤山:“四邑”之外的“五邑”
[宗教文化溯源]

在唐人街,Joss House是一个奇特的存在,它代表着华人独特的宗教信仰。Joss House,不是庙宇也不是道观,它供奉着中国文化中一些独特的超自然存在:财神,关帝(战神),观音,天后(海之女神)。虽然在海外是唐人街五邑文化的标志,在中国本土,它们却在文革中被大规模摧毁。鹤山的大凹关帝庙是五邑地区仅存不多的Joss House 之一。

大凹关帝庙

大凹关帝庙的真正始建年代并没有史料记载,据嵌于庙内的《重修关帝庙倡捐工金银两芳名勒石》碑记载,光绪丙申年间(1896年),当地的乡绅民众集资白银千余两,在旧庙基础上重修成现状。以后,民国37年(1948年)有修葺过。大凹关帝庙的面积有280平方米,由山门、正殿、厢房组成,广泛采用石雕、木雕、砖雕、陶雕、灰雕、彩绘等作装饰,极具晚清公众性质建筑特色和风格。建造手法与佛山祖庙相似,正殿屋顶为绿色琉璃瓦,屋脊以陶塑图像装饰,屋煞为二龙戏珠。大门框为缕空之花鸟石雕,横架于廊柱与正墙之木枋上,雕塑着各种泥金木雕。据当地老人说,光绪丙申年间重修时,设计施工的匠师就是来自佛山祖庙的,庙内许多构件细部都处理得非常精致,许多部件的制作水平和工艺比之佛山祖庙和广州陈家祠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门(新会):五邑文化中心


[五邑广府民系寻根]

“后珠玑巷”——棠下良溪村

良溪村位于棠下镇棠下墟西北部约2公里的山坳里。880年前,宋代南迁始祖罗贵率三十六姓九十七户人家迁徙棠下良溪,自此枝繁叶茂,形成有数千万之众的广府民系,继而后人远涉重洋,侨居海外,良溪也因此拥有“后珠玑巷”的美誉。得天独厚的自然地理条件,悠久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加上良溪人特有的质朴、聪颖,不仅使得始建于明清年间的整座村落几乎全部得以完整保存,而且连凝聚着岭南古老智慧的文化传统也悉数得以传承。

没落皇族——古井霞路村

古井镇霞路村,位于古井圩镇东北面1.7公里,面积近10平方公里。霞路村拥有人口4600人,旅外华侨华人、港澳同胞近7000人,90%以上都是赵姓居民,是宋朝太宗皇帝的后裔,因此霞路村又被称为“皇族村”。至鸦片战争后期,淘金风潮兴起,这些皇室后裔萌发外出谋生的念头,不少人飘洋过海到世界各地谋生,但他们不忘“根”在霞路,赚了钱便回故里,并于清光绪32年(公元1906年)在霞路北边建立了一个华侨新村,取名为五福里,祈望“五星拱照,福荫村民”。华侨村早在百年前就规划好了,初时建了几十间,后来达到百多间,都是划一的青砖瓦房;村内的几条主巷道,宽约4米,横巷宽约1.5米,都铺上了当时称为 “红毛泥”的外国水泥。当时的建设者是借鉴外国城市建设的经验进行统一规划的。如今,侨胞捐资建起龙喜大街、五福大街等水泥街道,交通更加畅顺。值得一提的是,2009年7月,祖籍新会古井霞路的赵美心当选为美国联邦众议员,成了美国国会历史上第一位华裔女议员。

历史链接: 霞路村距今已有600多年的悠久历史。公元1271年,蒙古忽必烈入侵中原,建立了元朝帝国。由于宋朝弱势无能,被元军追杀从福建逃至新会厓山,当时,跟 随端宗皇帝赵昰来到新会的有宋太宗赵匡义的第十一世孙、上柱国大夫赵逊崖。公元1278年,端宗死后,赵逊崖参与陆秀夫、张世杰等人策立了端宗之弟赵昺为 帝(时年9岁)。公元1279年,丞相陆秀夫和张世杰率领宋军在崖山与元军交战失败后,陆秀夫背着宋帝赵昺在崖门投海殉国,赵逊崖也投海殉国,死前,赵逊 崖因惧怕元兵诛杀儿子良钤(6岁)、良骢(4岁),把儿子托给琼州太守林玄辅抚养。 林玄辅受宋室皇族托孤而隐居新会,他把两孤儿改名为林大奴、林二奴养匿于新会睦洲。元朝20年(1283年),林大奴与林玄辅之子林桂山聚兵万余起义。今 睦洲有个地方叫“衙前”的,就是起义时建衙的地方。不久,起义军被元朝镇压,林大奴与林桂山同时被杀。林玄辅为避元兵搜查,带领林二奴潜匿于睦洲,亲率僮 仆围垦造田,逐渐形成东乡、梅涌、大涌等田园200余顷。林玄辅去世前遗嘱林二奴日后要恢复姓赵,不致“天水混入西河”(赵姓是天水堂,林姓是西河堂)。 明朝洪武年初,二奴的子孙恢复姓赵。以后,赵族为报答林玄辅存孤大恩,凡有祭祀祖先,一定要先祭林公,后祭自己的祖先,此例一直延续到现在。当年的赵良钤 早死无后,而赵良骢生有两子,长子友通,次子友亨(失后)。友通又生三子:长子宗远,后居台山浮石;次子宗述,年幼早死;三子宗逞,字彦祥,号居霞,公元 1374年,由睦洲迁居古井霞路村,他是宋朝皇室后裔在霞路的始祖。

[岭南学派溯源]

陈白沙

陈白沙是明代著名理学家、教育家、书法家和诗人,一生淡泊名利,退隐田园,在“既买锄头又买书,半为农者半为儒”的恬淡生活中,他开创了中国哲学领域的岭南学派,亦称“江门学派”。陈白沙以“宗自然”、“贵自得”的思想体系,打破程朱理学沉闷和僵化的模式,开启明朝心学先河,在宋明理学史上是一个承前启后、转变风气的关键人物。白沙学说高扬“宇宙在我”的主体自我价值,突出个人在天地万物中的存在意义,宛若明代学术界的一股清新空气,对整个明代文人精神的取 向产生了深刻影响,也催发了明末清初学术界的繁荣。陈白沙学术思想,对中国文化尤其是岭南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和积极的作用,确立了岭南文化在整个中国文化发展中的地位。他的学说被誉为“独开门户,超然不凡”,“道传孔孟三千载,学绍程朱第一支”。陈白沙也因此被人们尊称为R20;大儒”、“圣人”,辞世后被追 谥为“文恭公”,成为中国古代广东惟一从祀孔庙的学者。同时,他凭借独创的“茅龙”书法,在中国书法史上率先奠定了岭南书家的位置。要去江门陈白沙纪念馆,除了依照“西区大道44号”这个地址之外,还可以向当地人询问一个听上去古风悠然的所在——“白沙仁贤里”。纪念馆由前院、陈白沙祠、展览中心、白沙父母墓等组成,占地面积约18000平方米。

[体味新年民俗]

新会鱼灯

新会鱼灯的历史至少可追溯到清朝初期,至今已有近400年历史。作为民间工艺和民俗风情,鱼灯已基本在新会消失,但由于著名画家、新会女婿黄永玉的一幅《新会鱼灯》,以及中央电视台的专题 采访,再度引起了新会各界人士的关注。近年来,新会区政府在春节期间找来了几位民间老艺人,专门制作了数百盏鱼灯在人民会堂门口展示,使葵乡这一传统风情 得以重放异彩。黄永玉在接受中央电视台的采访时说:“我一辈子见过很多灯,但新会的鱼灯是最漂亮的,那时街的两边都是茂盛的树,就 像一条绿胡同,树上串着铁丝,铁丝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鱼灯。透明的灯放出红色的光,足有两三里路长,使人们犹如置身水里,多么美好的情景啊,这在全国其他 地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其实,这段话,也就是上世纪40年代末新会街头的真实写照。

蔡李佛长拳及舞狮

始创于清道光年间的新会蔡李佛的长拳和舞狮,是广东唯一获得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武术项目。蔡李佛的创始人陈享早年先后师从过三位拳师,一是少林寺俗家弟子陈远护,二是李家拳掌门人李友山,三是罗浮山蔡家拳祖师蔡福,所以当他将所习三家拳法汇集成一套新的拳术后, 为感师恩,便将其称为“蔡李佛”。蔡福年纪最长,所以排在前面——49套拳路、30多种技击手法,193本拳谱,“南拳北派”,成为晚清时期岭南最大的拳 派。陈享先后在珠三角各地和香港开过武馆,并飘洋过海在新加坡、美国三藩市等地教授拳术、武功,所以170多年来,新会蔡李佛遍及世界35个国家和地 区,习武者超过300万。

舞狮又分北狮、南狮,南狮就是广东的“醒狮”,而正是蔡李佛,最初演绎了其特定的“造型 套路”——舞狮前首先要点睛,而且充满了好意头:一点左眼叫“龙精虎猛”,再点右眼叫“生意兴隆”,三点舌头叫R20;大吉大利”,一旦点睛,这“醒狮”便顿时 龙腾生风、威武雄壮——起势、常态、奋起、疑进、抓痒、迎宾、施礼、惊跃、审视、酣睡、出洞、发威、过山、上楼台、采青等等,而这舞步“喜则欢而碎步,怒 则瞪目急步,哀则闭目稳步,乐则跃而跨步”,一套套的,伴着锣鼓的乐点,几成定式。如今海外的舞狮多是南狮,据说纽约华人社区的舞狮比赛,总评判就是由蔡李佛的总教头出任的。 舞狮还受邀一直舞到奥巴马就任美国总统的就职典礼大巡游上。

潮莲纱龙

潮连纱龙全长57米,龙头至龙尾共有24节,基本的技艺舞式有神 龙出洞、之字滚沙、穿花蝴蝶、游龙戏水等40多个花式。晚上,点燃龙身内的蜡烛,烛光闪闪,舞动时千姿百态,煞是奇观。潮连纱龙代代相传,至今已有800年的历史。

[访华侨义冢]

黄坑海槐义冢

黄坑海槐华侨义冢是保护最完善的一处义冢。在1992年底,新会建设高科技工业村时发现的,为旅美华侨义冢,共387穴,葬于清光绪十九年 (1893年),后耗资近10万元别辟墓园,于1993年2月前重新安葬。义冢有石碑三个:其一为“义冢”两字;其二为碑志,上刻“金山各阜先友骸骨运回 本邑,自光绪十四年至十八年二月,除领回安葬外,尚存三百八十七具,于本年二月二十三日安葬与此。光绪十九年岁次癸巳仲春仁堂谨志”;其三为“义冢后 土”,即地神或土神。坟为沙灰冢,半圆形,各坟有个人姓氏碑记。从墓主碑记中得知,坟主中男性为362人,女性为28人,女性中未结婚的有8人。每年清明节新会华侨中学的学生都会到这里扫墓,一些华侨回乡探亲时也主动前来祭拜。

黄冲坑鹤嘴义冢

这片义冢发现于2001年,墓穴约1500个,“义山后土”碑上刻有“仁安医院立”,是目前发现的义冢中规模最大的。2008年,江门市也将其列为市一级文物保护单位,但至今江门市没有出台保护范围和建设控制地带划定方案,义冢并未得到切实的保护。目前义冢周边的开发已到山脚边上,距离不过10多米,按现在的开发速度,后果显而易见。据华侨义冢专家欧济霖此前的调研发现,新会黄坑坑下和大云山还各有一处华侨义冢,前者约800穴,毁于上世纪50年代末;后者400—500穴,毁于上世纪90年代基建中。合计起来,在1992年至2001年间,新会原本静寂的山野中,共发现7处华侨义冢,现存2614穴。

                          开平:旖丽的碉楼之乡

[行摄开平碉楼]

开平碉楼源于明代后期,随着华侨文化的发展而鼎盛于二十世纪 初,究其原因,一为防涝,二为防匪。昔日的开平地势低洼,每遇台风暴雨便有洪涝之忧,加上这里位于新会、台山、恩平和新兴四县边远交界,向为“四不管”之 地,而大批出洋谋生的华侨、侨眷和归侨的生活又较为富裕,所以成了土匪较为集中作案的地域。 模仿欧 洲牢固的古堡,或侨眷互相集资,或有钱的华侨自己兴建,在乡间村落修建起这一座座碉楼。

碉楼又分为众楼、更楼和居楼(居庐)三种。众楼是碉楼的最初 形态,大都由村民集资兴建,一有水涝或匪盗,村民就集中到碉楼里来避难。开平最早的三门里迎龙楼、马降龙村的天禄楼、锦江里的锦江楼都是典型的众楼。更楼 主要是用于打更、放哨的,一般分布在村头或山丘,因不少更楼设有探照灯,所以又被称为灯楼,塘口的方氏灯楼就是开平最典型的更楼。居楼则是碉楼鼎盛时期出 现的一种形式,它既可防匪又可居住,多为家庭或家族所建。居楼里厅堂卧室一应俱全,外观华丽、造型讲究,文雅的便称之为“庐”,再加上楼主的姓名、字号或喜好,便有了各自的名称。享有“开平第一楼”之称的瑞石楼、自力村中的铭石楼、云幻楼、立园中的“泮立”、“泮文”等,都是居楼中的佼佼者。它们也是碉楼 中数量最多,且最具观赏价值的。


开平碉楼分布图

有专家曾这样写道:开平碉楼“充分体现 了华侨主动吸取外国先进文化的一种自信、开放、包容的心态,他们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加上自己的审美情趣,融注在千辛万苦建成的碉楼上。不同的旅居地,不同 的审美观,造就了开平碉楼的千姿百态。建筑本就属于艺术的范畴,侨乡人民在建造这数千座碉楼的时候,不经意地便创造出一种绝世艺术,一种别具特色的文 化。”——寻迹开平碉楼和村落,感觉的就是这样一种独特的侨乡文化。

 

 


                                 台山端芬:侨领故里

  来到澳洲才逐渐听闻侨领梅光达的名声,众所周知的则另一位台山籍名流是美国商务部部长骆家辉——一位华工三代。

[寻访侨领故里]
端芬梅家大院

梅家大院的发起者是时任培根学堂校长的梅健行。而它的设计者和出资者并没有留下具体的姓名。我们只知道,他们是台山当地漂洋过海出外谋生的华侨,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经济实力。“这是没有留下名字的一群人。”在现存的《汀江圩招股开办章程》和《汀江圩立案简章》中看到,梅家大院的建设 采取的股东集资的方式。104栋建筑被分为104股,其中梅姓认购52股。然而,生活在端芬镇当地的梅姓人家,自己并没有财力兴建如此堂皇的建筑群,但他们的亲眷远在澳洲与北美的金矿艰辛劳作将省下的血汗钱汇回故乡。资料显示,仅台山一地,从1930年起,每年的侨汇都在3000万美元 左右,1937年更高达1.8亿美元。这些大量涌入的侨汇,为梅家大院的诞生提供了物质基础。


侨领梅光达

梅光达1850年生于台山市端芬镇山底村委会龙腾里,9岁时随叔父赴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阿拉顿金矿“淘金”。因年幼,叔父把他安顿在白人汤姆士?福斯特的杂货店里做杂工,因他聪明伶俐,逗人喜爱,后被金矿主罗伯特?辛普森夫妇收为养子。

1871年,梅光达加入了澳大利亚国籍,成为澳 国第一位华人籍民。1877年养父病逝后,梅光达继承了养父的产业。之后,他说服了养母,迁居澳国最大的城市——悉尼,从事商贸活动,专营中国茶叶、丝绸 及饮食,很快成为名倾悉尼的华人大富商,对悉尼及澳国经济的发展、澳国与中国商贸往来及友好关系,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1902年8月19日,梅光达在办公室被一名白人暴徒袭击致重伤,1903年7月26日不幸逝世,终年53岁。梅光达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哀叹。悉尼《公报》赞扬光达是“一位世界性人物”。

梅光达的故里在台山市端芬镇龙腾里(今端芬镇山底村委会龙腾村),为清同治年间(1862—1874 年)梅姓所建。村子聚落沿端芬河自东向西南延伸,呈长方形。住宅均为青砖瓦顶,前面围有开阔的塘基,最前面几排房子原为平房,整齐划一。龙腾村共有70多 间房子,最多时有300多人,现在常住人口100人左右,大多数出洋谋生,是端芬镇著名的侨村。梅光达的故居位于村子东头最前一排,是其在澳国致富后汇款回家,由其弟弟梅光现负责建造的。由于梅光达的后人都已移居海外,因此其故居现由他的远房亲戚阮小娟看管。据阮姨介绍,梅光达故居有屋契考证,至今已有130多年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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