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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方作文文体知识开发的比较研究

 luhuwu 2011-08-19


    中图分类号:G623.2;G63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186(2009)01-0091-06
    我国作文教学中的“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文体分类源自西方。目前在我国,作文文体知识遭遇淡化,没能得到进一步发展;而在西方母语教学中,作文文体知识却随着时代的发展做出新的调整,得到充分的发展。鉴于此,本文将中西方“作文文体”知识开发情况加以比较,以期我们能客观认识作文文体的价值和开发方式,为我国作文文体知识的开发提供借鉴。
    一、“原点”比较:中西方作文文体内涵的“名同实异”
    20世纪初,我国开始移植西方文章分类思想。傅斯年较早在《怎样做白话文》中试图“直接用西洋文的款式、文法、词法、句法、词枝(Figure of Speech)”来做白话文,并把白话文分为“解说(Exposition)、辩议(Argumentation)、记叙(Narration)、形状(Description)”[1]四类。此后,陈望道、黎锦熙、夏丏尊、刘薰宇、叶圣陶等人也相继提出类似的文体分类。这些研究者提出的文体分类虽稍有差异,但基本译自英文“description, narration, exposition, and argumentation” 或“‘descriptive, narrative, expository, persuasive’writing assignment”。仅从字面上看,中西方的作文文体并无大的差异。但实际上,由于中西方写作文化的不同,中西方作文文体的内涵存在很大差异。
    (一)西方写作学源自修辞学,具有鲜明的口语交际性,“作文文体”本质上是“交际任务类型”
    西方写作学源自修辞学。在西方,“修辞被看作主要与公共劝说演讲有关。……在法庭和议会等场所,人们的能力主要是演讲能力”。[2]这就形成了传统西方修辞学的交际性诉求:关注听众(受众),讲究说话形式,追求目的效益(以说服为最终目的)。[3]进而赋予西方写作学以鲜明的交际性:四种经典文章“description, narration,exposition, and argumentation”实际上是由“读者”“写作目的”“具体写作形式”等要素综合决定的四类交际任务类型。在英文文献中,基本上是用“Writing Assignment(写作任务)”、“Writing Mode(写作样式)”或“Writing Style(写作类型)”来指称上述四种文章分类,而不用“Writing Stylist”(写作文体)(“Writing Stylistic”是基于语言学对文本语言特点进行研究的学问)。如:加利福尼亚的EAP-EERWC作文课程标准指出:“Demonstrate an understanding of the elements of discourse(purpose, speaker,audience, form)when completing narrative, expository, persuasive, informational, descriptive writing assignment”。[4]
    (二)我国写作学以文章为本位,长于书面语的发挥阐释,“作文文体”实质上是“文章体式”
    我国书面语艺术源远流长,“我国历来以‘文章’作为写作学体系的核心”,[5]为文章而文章的“文章本位”传统十分悠久,集中体现在“八股文”对我国作文教学的深刻影响上。承传于“经义”阐释体式的八股文,最突出的两大特点是内容上的“代圣贤立言”和形式上的“起承转合”,其写作行为实质上是写作主体的个体发挥——缘于“圣人之言”(依据四书命题),受制于特定的“起承转合”(规定的写作形式),通过写作者“头脑运作”来阐发题旨的微言大义和精微奥旨。这种写作行为指向抽象事理之阐释,无现实之功用,也无确切之目的,更无论交际之对象(读者),所追求者唯圣贤言论阐发之周密也,所钟情者唯合乎规范之“文章”也。所以在我国作文教学传统中,虽然屡经改革,但是由“命题”而作“文章”,缺乏“读者”“目的”意识,仍是作文教学的常态。
    受我国作文“传统之镜”的过滤,西方的“descriptive, narrative, expository, persuasive” writing assignment引介到我国,就成了“文章”分类——文章本身的体式、体裁的分类,而“读者”“作文目的”要素则被严重忽视。也就是说,原本具有极强交际功能的“写作任务”分类,到了我国就变成了失却“读者”“作文目的”规约的、纯粹的“文章体式分类”。
    总之,由于中西方写作文化的不同,我国最初引介的“作文文体”内涵与西方“作文文体”名同实异,存在误差。这注定了中西方作文文体知识开发的不同,并决定了我国文体知识的开发有脱离现实、偏向文章形式的倾向,务“实”不足,重“文”有余。
    二、发展比较:中西作文文体知识开发的“差之千里”
    (一)西方作文文体知识开发的走势
    1.19世纪60年代西方文章分类体系的形成:偏向文章形式
    18世纪中叶,修辞学始与书面语言即写作联系起来。到19世纪中叶,著名心理学家Alexander Bain编纂了当时最有影响的教科书《英语作文和修辞》(English Composition and Rhetoric)(1866年),被誉为“西方写作之父”,提出了“段落统一”的概念并且区分了篇章的类型。以该理论为基础初步形成了西方的文章分类体系:叙述、描写、说明和论辩。这一时期,尽管书面语言的“叙述、描写、说明和论辩”承载着修辞学交际任务的“读者、写作目的、写作形式”等内涵,但因处于规范书面表达的初期阶段,所以包括David J.Hill的《修辞科学》(1866)、Henry N. Day的《语篇艺术》(1867)以及Adam S. Hill(1833—1910)的《修辞原则》等在内的写作修辞专著,均十分强调语法和书写格式的准确性,偏重于文章形式,忽略写作的交际性本质,“读者”和“目的”并未得到充分关注。
    2.20世纪中后期以来西方文体知识的充分发展:基于“交际性”的多元开发
    从20世纪初开始,就有修辞学家不满以语言结构规则为核心的思想,开始强调语言交际本身以及交际的对象,如修辞学家Young、Becker和Pike认为“掌握修辞不仅意味着掌握如何及为何进行语言交际的知识,还要掌握交际的过程”,[6]修辞学家Knoblauch提出“修辞既是通过语言使用来组织安排并向他人交流经历的过程,也是对这一过程、方式的研究”。[7]
    基于现代修辞学的上述观点,20世纪中后期至今,西方作文文体知识基于写作的“交际性”本质展开了多元开发,经典的“四类文章分类”体系发生很大的变化。具体表现为以下三点。
    (1)强化交际本位。这种开发走势,旨在突出写作任务的交际目的,经典的“四类文章分类”体系中的“描写、叙述、说明”逐渐从“写作类型”下放为相对独立的“表达手段”,这是作文文体发展中的重要飞跃。
    美国权威的作文测评体系NAEP在《1998年NAEP写作框架和说明》中,划分了三种写作类型(writing modes):叙述类的写作(Narrative Writing)、信息类的写作(Informative Writing)和劝说类的写作(Persuasive Writing)。为了突出写作的交际意义,首次把交际目的不是很明显的“description”“exposition”从独立的“写作类型”下放为“信息类的写作”的“表达手段”,灵活运用在各类写作任务中。
    2007年秋新推出的《2011年NAEP写作说明》,则进一步突出写作任务的交际目的,重新划定了三种作文类型——三种交流目的(Communicative Purposes)类型:为了劝说(To Persuade);为了解释说明(To Explain);为了传递经验(To Convey Experience)。[8]进一步把交际目的性不强的“叙述类写作(Narrative Writing)”也下放为“表达手段”,广泛使用在各写作类型中。
    至此,描写(description)、叙述(narration)、说明(exposition),由过去的“写作类型”等同于其他一般的作文“表达手段”。“表达手段”与“作文任务”的相对独立,使“表达方式”可以不受“文”的羁绊,进行独立、开放、自由、灵活地开发,充分吸纳包括文学作品在内的各种类型作品中的优秀技巧。目前,把“记叙”“说明”“描述”仅作为“表达手段”,并与其他“作文技能”并列使用的情况,在西方国家的语文课程标准中非常普遍。比如,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市市立学区《英语语言艺术课程说明》九年级语文课程大纲的“写作”目标:“通过实践练习和讨论,培养全面的组织技巧,如记叙、比较和描述”;《法国初中语文教学大纲》提出“叙述性作文中要加入描述和对话”……“复杂的作文,包含叙事、省略、回忆、幻想等手法”;《德国巴符州语文教学大纲》提出“区分报道与记叙、描写(说明)等表达方式”。[9]
    (2)重视现实功能。这种开发走势,重视现实功用,植根于现实生活的需求,不断开掘新的写作类型。
    从作品的媒介看,有电台媒体作品的写作、新闻报章杂志文章的写作、舞台剧本创作、传播创作等;
    从作品的内容看,有家庭历史写作、家谱写作、个人成长史写作等;
    从作品风格来看,有幽默作品写作、浪漫作品写作、神话作品写作、科幻文章写作等;
    从促进学习的功用角度看,有内容提要写作、读书报告写作、新书推荐写作、电影评论写作、研究写作等。
    还有一些纯粹从写作任务出发开发的写作类型,如:“解释一个观点”的写作,“剖析一个人或地点”的作文,“重新描述一次经历”的写作,“叙述一件事情”的作文,“概括比较两种读物”的写作,“分析一个读物”的写作,“讨论一个观点”的写作。[10]
    (3)采用多元开发标准。随着现实生活的丰富和更新,除了上述以“交际”和“功能”为标准开发新的写作类型外,还有更多的开发标准,而且开发的标准还出现多元混杂的趋势。比如美国著名出版公司Houghton Mifflin Company对9—12年级学生写作类型的划分涉及多元标准:
    个人写作(个人叙述写作;个人随笔写作)
    主题写作(描写性写作;新闻特写;目击事件写作;访谈写作)
    创造性写作(小说写作;诗歌写作;戏剧)
    理论写作(过程写作;原因或效果写作;比较写作)
    文学写作(文学写作;文学评论)
    研究写作(研究论文写作)
    工作场所写作(备忘录写作;商业信件)[11]
    总之,随着时代的发展,西方写作类型的开发已经走出“description, narration, exposition, and argumentation”的原初模式,迈向广阔的现实天地,催生出很多新的写作类型。
    (二)我国作文文体知识开发的走势
    1.20世纪初作文文体知识的充盈和实用。
    尽管20世纪初作文文体的引介有明显的“文章本位”意识,但是鉴于当时的引介者熟谙西方修辞学知识,并直接触摸着西方的文章分类体系,因此客观上还能体现出西方文章分类的交际内涵和实用特性。以下以叶圣陶在《国文百八课》和《开明国文讲义》中开发的文体知识为例说明。
    第一,有鲜明的“交际目的”意识。“我们要讲究一切的作文的手段,就只在达到写作的目的。”[12](423)比如《开明国文讲义》对“记述文、叙述文、解说文、议论文”的定义,完全是从写作目的的角度进行的。[12](423—435)
    第二,有明确的“读者”意识。“我们写作文章,原是假想有读者,以读者为对象的。……任何文章都预想有读者,一切所谓文章的法则,目的无非是便利读者,过去的现在化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12](136)
    第三,文体开发的多元标准和文体种类的开放。在《国文百八课》和《开明国文讲义》中,对文体的开发采用了多元的分类标准[12]:
    一是依写作材料和写作目的分为叙述、议论、抒情三类,并以“动、静”为标准进一步把记叙文分为记述文和叙述文;[12](426)二是以作者意见的有无为标准分为“作者自己不说话”的记叙文和“作者自己说话”的论说文;[12](44)三是以是否专门应付生活上当前的事务为标准,分为普通文和应用文;[12](55)四是以作者的态度为标准,区分了表示理解的说明文和表示主张的议论文;[12](287—288)五是以心理学的知、情、意为标准,分为知的文、情的文和意的文。[12](330,375)
    由于开发标准的多元,具体的文体种类是开放的,包括学术文、对话、戏剧、抒情诗、叙事诗、律诗、仪式文、宣言等。
    第四,文体知识详尽具体。比如对“叙述”的知识开发,就包括“叙述的快慢(详略)”“叙述的倒错”“过去的现在化”“观点的一致与移动”“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叙述的场面”“虚构与非虚构”“主观与客观”“作者客观的态度与全知的态度”“第一人称与第二人称”等内容。对“说明文”还细分为“类型的事物、抽象的事物、事物的异同、事物间的关系、事物的处理法、话义的阐释”等具体说明对象。对“议论文”的开发是从演绎、归纳、辩证等角度出发展开的。
    2.1963年作文文体知识的突变和风干。
    20世纪初充盈和实用的作文文体知识没能继续发展下去。之后,“脱离现实,抽象形式训练”的文体知识开发慢慢成为主流。这一变化集中体现在1963年人教社高中语文教材中。这本教材继承并改造了20世纪初的作文文体知识,按照记叙、说明、议论的顺序编排,形成有层次、有序列的训练体系,在促进教材编写科学化、序列化方面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但是就文体知识开发本身而言,从本质上偏离20世纪初的文体知识开发走势,与西方文体知识的开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重要的“转折”,对我国后来的作文文体知识发展有重要影响。
    ●转折之一:强化文章本位。
    “表达手段”以“文”的姿态出现,造成“文的知识”和“表达手段的知识”的开发两败俱伤。
    1963年版高中语文教材的选编,总体上是以“记叙、说明、议论”为顺序进行的,强化了在“文”的层面使用“记叙”“议论”“说明”,淡化了叶圣陶的“表达手段”与“文”相对独立的认识——“这种分类都不过是大概的说法,指明文章有这几种性质而已。实际上一篇普通的文章往往含有两种以上的性质,或者在记述之外兼有叙述、说明的分子,或者在叙述之外兼有记述、议论的分子,全篇纯是一种性质的文章不能说没有,可是很少见。”[12](45)这一“淡化”,对文体知识的开发造成了消极的影响。
    一方面,把不足以承载“文”的“表达手段”当作“文”来开发“文体知识”,势必催生出一些过于“简单”的篇章写作知识,如“写记叙文要做到内容具体;写简单的说明文要做到明白清楚;写简单的议论文要做到有理有据;根据生活需要,写日常应用文”;还催生了脱离实际需求的、牵强附会的、经不起推敲的文体知识,如记叙文六要素、议论文三要素等。
    另一方面,由于“表达手段”对“文”的过度依附黏着,“文”的写作知识体系,几乎遮蔽了我们对作为“表达手段”的深度开发和探究,并进一步遮蔽了对其他“表达手段”的关注和开发。这一点与西方对比表现更明显。比如,德国初中语文教材对“描写”的知识开发:
    先用“描写之星”展示描写的步骤;再请学生补充其他步骤;之后参照“描写之星”描写一幅图片,对“描写”所用的时态、词汇、词野、词族加以提示;最后进一步从实物描写、道路描写、地方描写和文学作品描写等方面,展开具体教学。[9](332—337)
    相比之下,我国文体知识的开发则机械、僵化,凝滞、单一,处于一种尴尬局面。
    ●转折之二:突出“造文之法”。
    文体知识剥离“实用目的”和“读者意识”,凸显文章构思的“造文之法”,失却应对现实功能,丧失文体“推陈出新”的源动力。
    1963年语文教材中的文体知识,已经鲜有20世纪初文体知识中关于“交际目的”“实用目的”“读者意识”的内容,主要是围绕如何写“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而开发的“文章写法”——不问目的、无视读者、不讲功用的“造文之法”。这与西方“写作任务”的知识开发思路形成很大反差。
    西方各类型的“写作任务”一般包括“读者”“写作目的”“写作形式”等要素,每一个写作任务都会在这三个方面做出严格的要求。[8](11—12)其中常见的“写作形式”包括:论文、自传或传记轶事、社论和解说词、随笔、过程分析和说明书、信件、报告、评论、故事等。[8](43)显然这里的“写作形式”只是达成某交际目的、完成某写作任务的要素之一,要与“读者”“作文目的”相互协调搭配,才能发挥作用。单独的“写作形式”不具有自足的交际功能。所以在西方,“写作形式”往往被当成“写作方法”。如英国英语国家课程标准对作文范围的表述:“学生应该学习用各种有助于达到文章目的,易于读者理解的方法来组织文章。他们应该学习各种写作方法,并将其融会贯通。这些方法包括:各种形式的叙述(如故事、日记);诗歌;笔记(名单、说明文字);记录(如观察记录);信息(如通知、邀请函和说明书)。”[9](31)
    而我国由于剥离“交际目的”“实用目的”“读者意识”,不仅把记叙、说明、议论等“表达手段”等同于“文”,叫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而且把日记、通知等诸多使用色彩很强的“作文形式”与“文”等同,叫做“应用文”,并认为解决一种“写作形式”就可以解决一类“文”的问题,“应用文”就是学习写作形式,学会写作形式就会写“应用文”。岂不知,离开了“读者”“交际目的”的规约和协调,“写作形式”难以承担一次真实的写作任务。这正是我国学生应对现实的作文能力不足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是人人都说应用文最容易学,但往往在实践中最不会写应用文的原因所在。
    同时,由于丧失“交际目的”“实用目的”“读者意识”的参照和指引,文体开发也失却了基于现实需求进行开发的源动力,所以我国在开发“现实文体”种类和研制“应用文”文体知识方面,都显得极被动、消极。
    ●转折之三:文体知识日趋“凝滞化”“简单化”。
    “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这一文体分类格局长期以来在我国语文教学中占主导地位,为语文教材编写和语文教学提供了相对稳定的框架,但同时,因没能充分考虑到“应对现实”的写作实践的复杂性,而使文体知识趋于“凝滞化”“简单化”。
    记述文和叙述文合并,造成文体“漂移”和“扭曲”,导致一系列负面效应;[13]说明文内涵萎缩,失却“类型的事物、抽象的事物、事物的异同、事物间的关系、事物的处理法、话义的阐释”等丰富的写作类型;议论文的文体知识也从“演绎、归纳、辩证”等内在思维滑向外在形式的“论点、论证、论据”;开放而多元的文体划分标准被取缔,文体种类“齐头并进”的辉煌繁荣从此不再。
    3.20世纪末以来作文文体知识遭遇淡化。
    20世纪末,“语文人文”精神大讨论、新概念作文大赛引发的讨论、话题作文的出炉等一系列背景事件,最终引来了人们对半世纪以来逐渐定型的“作文文体知识”的反思,面对其不足和失误,人们选择了“淡化文体”的办法。自此,“淡化文体”成为一个不成文的“民间理念”,中考、高考作文“文体不限”成为常规;专题单元或主题单元成为教材组编的主要架构,文体单元淡出;就连成人高考语文教材的目录中,都悄悄地将“记叙文”“议论文”“说明文”等名称取消了,尽管次序及内容都未有多大的变动。
    三、小结:比较中的反思
    通过上述对比,我们应该理智地看待我国“淡化文体”现象,“淡化文体”只是对既有文体知识的不满和失望,而不代表对文体知识的全盘否定。事实上,关于文体对写作的重要作用,古往今来都很重视,前人之述备矣!文体知识无疑是作文重要的教学内容,目前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借鉴和融合古今中外的文体理论,调整作文文体知识开发的理论基础和开发途径,开发出更加务实有效的作文文体知识,而不是空谈“淡化文体”。
    收稿日期:2008-04-02;修回日期:2008-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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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Houghton Mifflin Company. Student Writing Models [EB/OL]http://www.thewritesource. com/models, 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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