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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塘街野芳浜最浪漫故事——一代名妓董小宛的传奇

 苏迷 2011-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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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山塘街最浪漫故事当然首推董小宛的传奇了。提起董小宛,大家都会记得明末的“秦淮八艳”。她聪明灵秀、神姿艳发、窈窕婵娟,为秦淮旧院第一流人物,又称“针神曲圣”;除此以外还是一位美食专家,独创和改良了很多著名菜肴,列位于中国古代十大名厨。

   小婉性格好清静,曾“自西湖远游于黄山白岳之间”,每到幽林远壑,就眷恋不舍;因厌弃喧闹奢靡,独居苏州半塘达六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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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明季四公子”之一的风流才子冒辟疆,早就听说秦淮佳丽之中有位才色双绝的董小宛。朋友们也都向辟疆啧啧称道小宛。而小宛时时在名流宴集间,经常听人讲说冒辟疆,知道复社中有这样一位负气节而又风流自喜的高名才子。

    崇祯十二年冒辟疆乡试落第,听说小宛住在半塘,便多次访寻,小宛却逗留在太湖洞庭山。苏州歌姬沙九畹、杨漪炤名气与小宛相当,辟疆便每天来往与沙、杨之间(冒辟疆真是一个花花公子,艳福不浅山塘街野芳浜最浪漫故事鈥斺斠淮硕⊥鸬拇)。

    在离开苏州前,辟疆又前往董家,小宛醉卧在家,与辟疆相会于曲栏花下。辟疆见小宛秋波流转,神韵天然,只是薄醉未消,懒慢不发一言(差一点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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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塘街野芳浜最浪漫故事鈥斺斠淮硕⊥鸬拇    崇祯十五年春,小宛从黄山归来,母亲去世,自己又受田贵妃之父田弘遇抢夺佳丽的惊吓,患了重病,闭门不出。辟疆到时小宛已奄奄一息。小宛支撑着起身,牵着他的手说:“我十八天来昏沉沉如在梦中。今天一见到君,便觉神怡气旺。”她吩咐家人具办酒菜,与辟疆在床前对饮。辟疆好几次要告别,小宛都苦留辟疆。

    在与冒辟疆的恋爱嫁娶中,董小宛处处主动,焕发出向往自由、寻觅真情的个性光彩;而冒辟疆事事举步踌躇,显露出一个大家公子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格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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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小宛画像,搜寻于百度)

    后小宛嫁入冒家之后,与冒家上下相处极其和谐。马恭人(辟疆母)和苏元芳(辟疆妻)特别喜欢小宛,而小宛也很恭敬顺从。

    小宛最令人钦佩的,是把琐碎的日常生活过得浪漫美丽,饶有情致。

    小宛天性淡泊,不喜欢肥美甘甜的食物。用一小壶芥茶(辟疆和小宛喜欢喝的一种香茶)温淘米饭,再佐以一两碟水菜香豉,就是她的一餐。

    辟疆却喜欢甜食、海味和腊制熏制的食品。小宛为他精心制作的各种美食,鲜洁可口,花样繁多。在烹调中还会加上适量的酸梅等调味品以增加食品的口感;有时还采渍初放的有色有香的花蕊,使之沁发清新雅致的口味,《礼记·礼运》:“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老冒不仅艳福不浅,更是口福不浅呢山塘街野芳浜最浪漫故事鈥斺斠淮硕⊥鸬拇

    董小宛还常常采集各种花汁渗融到香露中来制作花露,这样制出的花露入口喷鼻,世上少有。其中最鲜美的是秋海棠露,海棠本无香味,而小宛做的秋海棠露独独是露凝香发。酒后,用白瓷杯盛出几十种花露,不要说用口品尝,单那五色浮动,奇香四溢,就足以消渴解酲。

    小宛更有独特的厨艺,她腌制的咸菜能让黄的像蜡一样,绿的像翡翠一样;各色野菜一经她手都有一种异香绝味;她做的火肉(熏肉)有松柏之味;风鱼有麂鹿之味;醉蛤如桃花;松虾如龙须;油鲳如鲟鱼;烘兔酥鸡如饼饵,都是妙不可言滴    平时她还经常研究食谱,看到哪里有奇异的风味就去访求它的制作方法。现在人们常吃的虎皮肉,即走油肉,据说就是她的发明,因此,它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名字叫“董肉”,和“东坡肉”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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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宛还善于制作和改良糖果茶点,她在苏州时吃到传统的“麻酥糖”,到秦淮就加以改良,用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作为原料制成酥糖,切成长五分、宽三分、厚一分的方块,这种酥糖外黄内酥,甜而不腻,既保持了苏州麻酥糖的香甜可口,又加入饴糖等工艺,使之不容易在吃的时候悉悉索索的掉下来。人们称为“董糖”。现在的扬州名点灌香董糖、卷酥董糖如皋水明楼牌董糖都是名扬海内的土特产

    (前一阶段朋友送我一盒“董糖”说是滁州特产,这说明董糖名声和影响还在不断地向北方扩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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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暇时,小宛与辟疆常坐在画苑书房中,泼墨挥毫,赏花品茗,评论山水,鉴别金石。

  小宛初进冒家,见董其昌仿钟繇笔意为辟疆书写的《月赋》,非常喜爱,着意临摹。接着到处找钟繇的字帖。后来觉得钟繇的字体稍稍偏瘦,又看到他的《戎辂表》将她推崇的关羽称为贼将,便废钟帖而改学曹娥碑,每天几千字,从不错漏

  小宛曾替辟疆给亲戚朋友书写小楷扇面,也为苏元芳登记柴米油盐的用项及银钱出入。小宛画的小丛寒树,笔墨楚楚动人。

    15岁时作品《彩蝶图》现收藏在无锡市博物馆,上有她的题词,到如皋后,她保持着对绘画的特殊爱好,时时展玩新得长卷小轴或家中旧藏。后来逃难途中,仍把书画藏品捆载起来,随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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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辟疆所著《影梅庵忆语》所记载的小宛操劳过度而夭亡的感慨)


    但小宛嫁入冒家之后没有过到几年舒心的日子,不久清兵入关南下,江南一带燃起熊熊战火。清军肆虐无忌,冒家险遭涂毒,家产丢得一干二净。后来冒辟疆又病了两次。一次是胃病下血,水米不进,董小宛在酷暑中熬药煎汤,紧伴枕边照料了六十个昼夜;第二次是背上生疽,疼痛难忍,不能仰卧,小宛就夜夜抱着丈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寝,自己则坐着睡了整整一百天。辟疆说自己一生的清福都在和小宛共处的九年中享尽。

    艰难的生活中,饮食已是难温饱,小宛的身体又十分虚弱,加上照顾辟疆连续几场大病,使得小宛身体顷刻间垮了下来,连续二十多天喝不进一口水。由于体质已极度亏虚,冒家多方请来名医诊治,终难凑效。山塘街野芳浜最浪漫故事鈥斺斠淮硕⊥鸬拇

                                 (该图片在百度上搜得,谢谢作者)

    顺治八年(公元1651年)正月初二,在冒家做了九年贤妾良妇的董小宛终于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在冒家的一片哀哭声中安详的走了。

    小宛仙逝,年仅28岁。临终之时,她手中紧握着冒辟疆镌有“比翼”、“连理”四字的那对金钏,葬之于如皋影梅庵,并且也给我们苏州的山塘街留下了一段最浪漫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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