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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现在，要么永不”——悉闻奥匈帝国哈布斯堡王储大公菲迪南，在塞尔维亚的萨拉热窝遭遇南斯拉夫民族激进份子刺杀毙命的准确消息后，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狂敲案牍如是说。欣喜若狂的威廉二世因盟友非正常死亡，施压德国政府内阁同意授权出兵，由此便找到了向对立国宣战之冠冕堂皇的借口。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了…… 就战争使生灵涂炭的邪恶本质而言，德皇威廉并非是一个什么正面角色。但是如果从做人当机立断的果敢角度思考，他显然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 中国有一句俗话，曰“当断不断，必留后患”。所以我经常说，当机立断这种行事之道，是验证和衡量一个人能否获得成功的有效答案与标准。一次付出实际的行动，胜过一千次无为的奇思妙想；故处事果断是良好的品质与做人态度。 在我个人的人生字典内，有两个词汇令自己嫌恶不已。其一是“如果”，其二是“将来……” “如果”这个词汇储满悔恨与愧疚的味道。它是一个愚昧者喜欢引用的词，借以安慰自己，实则却是在欺骗和淆惑自己。 例如，某位友人曾因我大病初愈生活拮据，便满怀情何以堪的悲悯神色，忧心忡忡对我讲：“如果当年你要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囹圄境地。” 友人的话固然是不错的，内蓄道理也无懈可击。听罢，我便沉吟一笑，不置可否。但内心有一个声音正悄悄告诉我：千万年前那些叫做恐龙的庞然大物若不绝灭，那么哺乳动物便不会得到其发展进化的良性空间。自然，在嗜血成性的恐龙面前，人类这个于后来统治地球的智慧物种也就不能够孕育诞生了。 因此，“如果”这个词便可笑致极。袁世凯如果不是鬼迷心窍一心贪图做什么狗屁皇帝，他在中国历史上将是和平缔造共和民主的伟人；而不是声名狼藉的今天这副模样。尼克松如果不是一时糊涂想刺探对手的竞选纲要，那么他在历史上将是一位成功使美国摆脱越南战争的好总统；水门事件这个名词也便不会沦为一个令人耻笑的政治笑柄。就如一张少年时拍摄的毕业照片，自己的眼睛是闭着的。闭眼是因强烈的阳光所致。于是便想如果那一刻不闭眼，效果自不会如此糟糕——可是照片摆放在眼前，而却不可以从返少年时代去重新拍那一张令自己尴尬的毕业照了。 所以，“如果”这个词是一个存在于精神上的虚幻寄托。用的恰到好处，它是前车之鉴的参照，使之防微杜渐慎防自身再犯前错。若是沉湎于此，则是愚蠢的行为；它将化为精神鸦片，使喜欢怀旧畅谈“如果”的人无异是在慢性自杀。人们谈及“如果”时，须臾间，自是长吁短叹，扼腕感喟。少顷，纵是泪水横流却是于事无补…… “将来……怎样怎样”，看似一类胸怀大志，运筹帷幄的远虑深谋，但其本质实际是荒谬的。一般懒惰成性和不负责的人喜欢说“将来……”诸如此类的话。 以此类推，试想一下：一名学习成绩很差，厌恶做功课的小学生终日贪玩且懒散。但他总是向家长许诺；“将来我一定认真学习，努力向上，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这孩子此番话，兴许会博得欣慰的家长对他的大加褒赞。很显然，这是一个要强的、有理想知上进的好孩子。可是孩子的话在我看来却是十分滑稽的，一个连目前什么都做不好的孩子，又怎能期望他的将来会有何积极健康的发展呢？ “将来……云云”，究其隐含的内象，便会发现是一种怯懦的逃避。是懒惰者为自己设置的一朵镜中花，一轮水中明月。爱迪生若是整日游手好闲，却张嘴闭嘴说“将来再研究”，就不会成为探索未知领域的伟大发明家。巴尔扎克若是整天无所事事，不深层思虑人性，而曰“将来再构思”，英年早逝的他便不是令世人赞叹笔耕不辍的世界文豪了——那样才真是一部荒诞的《人间喜剧》。 事实上，连现在都没有做好自己的人，是毫无资格奢谈将来的。高瞻远瞩，是已经具备一定实力与基础的人物才可以言之凿凿的词汇。当下还是一塌糊涂的人，欺人也欺己的“将来……”是荒唐的好高婺远。 现实中，我经常会遇见和这个孩子一样喜好慷慨陈词的成年人。他们个个好像都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在蹉跎中，构想自己未来的峥嵘；在无聊中，设想自己人生将来的繁华阡陌——惟独不曾审视现在，没有珍惜当下。或许，他们偶尔也思忖到一些惊人的美好谋划；遗憾的是，却统统推到了“将来……” 机遇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无形但存在。机遇出现在我们眼前时，当牢牢抓住它，而不是敷衍的推推委委，甚至嗫嚅无言，让它像个贼似的一样溜掉。睿智者懂得为自己创造机遇。果断地抓住机遇，便是拥有了一半的世界。 娇嫩的蓓蕾假若错过了它的花期，必然枯萎凋零。艺术创作也是如此，当灵感之神莅临至思海内，便该立即毫不犹豫地把获得的感知用文字、音乐、图画、舞蹈等等形式灵活细腻的表达出来。用一个粗鄙但通俗的形容比喻：灵感其实和做爱差不多——情致正浓时不做，待错过了勃发的间隙，再做可能便因疲软达不到先前的预期效果。 “要么现在，要么永不”——读我文字的棒小伙们，倘若现在你正暗恋一位美丽的姑娘，那就告诉她，向她坦诚表白，向她道出你的爱慕之心——别对我讲：过一阵子的吧，等将来我有成就的时候……千万别这样说，因为等到这一天终于到来时，那个漂亮的姑娘大概已经另嫁他人了…… 届时，你将不再说憧憬美好的‘将来……’而是兑换成悔恨交加的‘如果’了——你懂的，小伙子。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看应当是没有近虑才必有远忧——做好当下的自己，并且当机立断从容不迫，以此才能够实现自身梦寐的理想，否则均系镜花水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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