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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拜之交是指哪八拜?

 心静意定 2012-01-02
江湖上有“八拜”之交,究竟是指哪“八拜”呢?
 
国演义》里记载的故事,述说当年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位仁人志士,为了共同干一番大事业的目标,意气相投,言行相依,选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季节、选在一个桃花绚烂的园林,举酒结义,对天盟誓,有苦同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共同实现自己人生的美好理想。
 
1、知音之交--伯牙子期
2、刎颈之交--廉颇相如
3、胶膝之交--陈重雷义
4、鸡黍之交--元伯巨卿
5、舍命之交--角哀伯桃
6、生死之交--刘备、张飞和关羽
7、管鲍之交--管仲和鲍叔牙
 
      從前,齊國有一對好的朋友,一个叫管仲,另外一个叫鮑叔牙。 年輕的時候,管仲家裏很窮,又要奉養母親。鮑叔牙知道了,就找管仲一起投資做生意。做生意的時候,因爲管仲沒有錢,所以本錢幾乎都是鮑叔牙拏出來投資的。可是,當賺了錢以後,管仲卻拏的比鮑叔牙還多,鮑叔牙的僕人看了就説:“這个管仲眞奇怪,本錢拏的比我們主人少,分錢的時候卻拏的比我們主人還多!”鮑叔牙卻對僕人説:“不可以這麽説!管仲家裏窮又要奉養母親,多拏一點沒有關繫的。”有一次,管仲和鮑叔牙一起去打仗,每次進攻的時候,管仲都躲在最後面,大家就駡管仲説:“管仲是一个貪生怕死的人!”鮑叔牙馬上替管仲説話:“你們誤會管仲了,他不是怕死,他得畱著他的命去照顧老母親呀!”管仲聽到之後説:“生我的是父母,了解我的人可是鮑叔牙呀!”後來,齊國的國王死掉了,公子諸(zhū)當上了國王,諸每天喫喝玩樂不做事,鮑叔牙預感齊國一定會發生內亂,就帶著公子小白逃到莒(jìng)國,管仲則帶著公子糾(jiū)逃到魯國。
   不久之後,齊王諸被人殺死,齊國眞的發生了內亂,管仲想殺掉小白,讓糾能順利當上國王,可惜管仲在暗算小白的時候,把箭射偏了,射到了小白的褲腰,小白沒死。後來,鮑叔牙和小白比管仲和糾還早回到齊國,小白就當上了 
管仲
   齊國的國王。 小白當上國王以後,決定封鮑叔牙爲宰相,鮑叔牙卻對小白説:“管仲各方面都比我強,應該請他來當宰相才對呀!”小白一聽:“管仲要殺我,他是我的仇人,你居然叫我請他來當宰相!”鮑叔牙卻説:“這不能怪他,他是爲了幫他的主人糾才這麽做的呀!”小白聽了鮑叔牙的話,請管仲回來當宰相,而管仲也眞的幫小白把齊國治理的非常好呢!
    管仲説:"我當初貧窮時,曾和鮑叔一起做生意,分錢財,自己多拏,鮑叔不認爲我貪財,他知道我貧窮啊!我曾經替鮑叔辦事,結果使他處境更難了,鮑叔不認爲我愚蠢,他知道時運有利有不利。我曾經三次做官,三次被國君辭退,鮑叔不認爲我沒有才能,他知道我沒有遇到時機。我曾經三次作戰,三次逃跑,鮑叔不認爲我膽怯,他知道我家裏有老母親。公子糾失敗了,召忽爲之而死,我卻被囚受辱,鮑叔不認爲我不懂得羞恥,他知道我不以小節爲羞,而是以功名沒有顯露於天下爲恥。生我的是父母,了解我的是鮑叔啊!"
    鮑叔推薦管仲以後,自己甘願做他的下屬。鮑叔的子孫世世代代在齊國喫俸祿,得到了封地的有十多代,常常成爲有名的大夫。天下的人不贊美管仲的才干,而贊美鮑叔能了解人。
   後來,大家在稱贊朋友之間有很好的友誼時,就會説他們是“管鮑之交”。
 
8、忘年之交--孔融和祢衡
 

建安时期孔融和祢衡的故事。
  当时祢衡15岁年少有才,拜孔融为师。孔时已近40,和他相处融洽,结交为友。建安元年(196),曹***挟汉献帝东迁于许,许都逐渐成为中原地区的中心,曹***发布了《求贤令》,招纳人才,很多的才志之士纷纷赶来,希望获得建功立业、施展才华的机会。在这些纷至而来的才士中,有一个名祢衡的青年,怀揣策文,自荆州而来,希图一展怀抱,成就人生的辉煌。
  那时的祢衡才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的他逸才飘举,孔融称其“淑质贞亮,英才卓荦。初涉艺文,升堂睹奥,目所一见,辄诵于口,耳所暂闻,不忘于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弘羊心计,安世默识,以衡准之,诚不足怪。”还是在多年以前,“时衡未满二十,融已五十,敬衡才秀,共结殷勤,不能相违” (《平原祢衡传》),孔融便与之有了尔汝之交。
  年轻的祢衡颖悟过人,所见过目不忘。《祢衡别传》载其一事,云其曾与黄射过蔡邕墓,见蔡伯喈所作碑,祢衡一过视之,叹之言好,记之于心。后日归章陵,黄射惋惜没有让人把碑文写下来。祢衡却说:“吾虽一过,皆识,其中央第四行中石书磨灭两字,不分明,当是某字,崆不谛耳。”因援笔书之,初无遗失,唯两字不着。黄射虽知其才,犹嫌有所脱失,故遣往写之,还以校其所书,尺寸皆得,初无脱误,所疑两字,故如祢衡所遗字也。
  年轻的祢衡才思敏捷,下笔即成佳构。有胡政者死,祢衡为作板书吊之,“时当行在马上,驻马援笔,倚柱而作之”,顷刻而成。又曾于黄射大会宾客时,人有献鹦鹉,黄射举卮酒,邀祢衡为赋,“衡揽笔而作,文无加点,辞采甚丽”。
  年轻的祢衡意气风发,恃才傲逸,狂放不羁。“见不如己者不与语”(《平原祢衡传》),“是时许都虽新建,尚饶人士”,而祢衡竟看不上任何人。有人对他说:“何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游?”祢衡却说:“卿欲使我从屠沽儿辈吗!”竟然视陈群与司马朗为屠沽之流。又有人问:“当今许中,谁最可者?”衡曰:“大儿有孔文举,小儿有杨祖德。”只是对孔融和杨修略有称许。如此祢衡,放眼许都,竟无人可以依违,无处可以投刺,怀中策文上的字“遂至漫,竟无所诣”(《文士传·祢衡》)。
  年轻的祢衡个性张扬,锋芒毕露,不知韬晦隐忍,逢迎附和,与世浮沉。对人往往“臧否过差”,“人皆以是憎之”(《平原祢衡传》),至于切齿。只有孔融高贵其才,不计较他的无礼与轻慢,多次上书向曹***推荐,而他却不齿曹***之为人,“疾恶之”,不但不愿与曹***相见,还“著布单衣巾,手持三尺杖,坐大营门”(《平原祢衡传》),数骂曹***,既让推荐他的朋友孔融无颜,又让欲起用他的曹***难堪。曹***对孔融说:“祢衡小人无状乃尔,孤今杀之,无异鼠雀耳,顾此子有异才,远近闻之,孤今杀之,将谓孤不能容。”(《祢衡别传》)只是因为自己说过“求贤勿拘品行”,只是因担心天下人指责,曹***才放过了他。
  高自期许的祢衡,四顾茫然,发出深长的叹息:谁可与游?在许都茫茫人海,他竟无所适从。他感到孤独和寂寞,无人可以相俦;他觉得污秽满眼,无处可以栖止;他觉得那里没有英雄,无人可堪相论天下;卓绝才华,满腹文章,无处可以施展与显扬。
  狂傲不羁的祢衡,在许都不但没有交到朋友,获得机会,反而招来无数的怨恨,受其辱者,皆欲寻找机会报复他。而他,总能机智地化解刁难,让那些施辱者再次受辱。有一次,将南还荆州,装束临发,众人为祖道,设供帐于城南,他又珊珊迟到,于是众人自共相诫曰:“衡数不逊,今因其后到,以不起报之。”及祢衡来到,见众人皆坐不起,乃号大哭。众人问其故,乃曰:“行尸柩之间,能不悲乎?”众人的举动没有能够羞辱祢衡,却又再一次遭到祢衡的羞辱。曹***亦图欲辱之,乃令录为鼓吏。后至八月朝会,大阅试鼓节,鼓吏皆当脱其故衣,著新衣。次传衡,衡击鼓为《渔阳椮檛》,踏地来前,蹑馺卻足,容态不常,鼓声甚悲,音节殊妙。坐客莫不慨,知必为祢衡。祢衡演奏完鼓曲,不肯易衣,吏呵之曰:“鼓吏何独不易服?”衡便止,当武帝前,先脱,此脱余衣,裸身而立。徐徐乃著岑牟、次著单绞,后乃著,毕,复击鼓椮檛而去,颜色无怍。武帝笑谓四坐曰:“本欲辱衡,衡反辱孤。”曹***没能羞辱祢衡,也反被祢衡羞辱。
   “京师贵游者”们容不下祢衡,“唯才是举”的曹***容不下祢衡,“尚饶士人”的许都容不下的祢衡,带着失望,祢衡回到了荆州,有人说是他自己回去的:“衡知众不悦,将南还荆州”(《平原祢衡传》),也有人说是曹***把他送回去的:“乃令骑以衡置马上,两骑扶送至南阳”(《文士传·祢衡》)。乘兴而来的祢衡,黯然而归。
  来到荆州的祢衡,刘表“甚礼之”(《平原祢衡传》),又因与黄祖之子黄射善而至夏口,黄祖亦“嘉其才,每在坐,席有异宾,介使与衡谈”。但祢衡“恃才傲逸”的品性依然,“臧否过差”的言谈依然,“见不如己者不与语”的轻慢依然。因其“英才卓荦”,“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孙盛《杂记》的曹***放过了他,“天性险急”(《祢衡别传》)的刘表放过了他,但暴怒的黄祖没有放过他,当祢衡回答黄祖俳优饶言时,黄祖以为骂己,“大怒,令伍伯将出,欲杖之而骂不止,遂令绞杀”。黄射来救迟,凄怆流涕,无限悲痛与惋惜:“此有异才,曹***及刘荆州不杀,大人奈何杀之?” (《平原祢衡传》)
  天才的祢衡被杀了,一个狂傲的身躯倒下了,一腔孤洁的鲜血染红天地,智慧的星空中,他如流星滑过,历史的长河,只留下一点晶莹的泪痕,犹如一声隐约的叹息:有谁还能如祢衡,敢于鄙睨世间的权威与庸碌?有谁还能如祢衡,生命的风帆高挂孤傲任性的旗语?
  千年来,鹦鹉洲上,祢衡的坟头,总是芳草萋萋,迷烟雨中,仿佛又见那孤清的身影,江风吹拂,宛然又闻那不屈的吟哦。

舍命之交--角哀伯桃

春秋时,楚元王崇懦重道,招贤纳士。天下之人闻其风而归者,不可胜计。西羌积石山,有一贤士,姓左,双名伯桃,勒亡父母,勉力攻书,养成济世之才,学就安 民之业。年近四旬,因中国诸侯互相吞并,行仁政者少,恃强霸者多,未尝出仕。后闻得楚元王慕仁好义,遍求贤土,乃携书一囊,辞别乡中邻友,径奔楚国而来。 迤俪来到雍地,时值隆冬,风雨交作。有一篇《西江月》词,单道冬天雨景:

习习悲风割面,蒙蒙细雨浸衣。催冰酿雪逞寒威,不比他时和气。山色不明常暗,日光偶露还微。天涯游子尽思归,路上行人应悔。

左伯桃冒雨荡风,行了一日,衣裳都沾湿了。看看天色昏黄,走向村间,欲觅一宵宿处。远远望见竹林之中,破窗透出灯光,径奔那个去处。见矮矮篱笆, 围着一间草屋,乃推开篱障,轻叩柴门。中有一人,启户而出。左伯桃立在檐下,慌忙施礼曰:小生西羌人氏,姓左,双名伯桃。欲往楚国,不期中途遇雨。无觅 旅邸之处。求借一宵,来早便行,未知尊意肯容否?那人闻言,慌忙答礼,邀入屋内。伯桃视之,止有一塌,塌上堆积书卷,别无他物。伯桃已知亦是儒人,便欲 下拜。那人云:且未可讲礼,容取火烘干衣服,却当会话。当夜烧竹为火,伯桃烘衣。那人炊办酒食,以供伯桃,意甚勤厚。伯桃乃问姓名。其人曰:小生姓 羊,双名角哀,幼亡父母,独居于此。乎生酷爱读书,农业尽废。今幸遇贤土远来,但恨家寒,乏物为款,伏乞恕罪。伯桃曰:阴雨之中,得蒙遮蔽,事兼一饮 一食,感佩何忘!当夜,二人抵足而眠,共话胸中学问,终夕不寐。

比及天晓,淋雨不止。角哀留伯桃在家,尽其所有相持,结为昆仲。伯桃年长角哀五岁,角哀拜伯桃为兄。一位一日,雨止道干。伯桃曰:贤弟有王位之才,抱经 纶之志,不图竹帛,甘老林泉,深为可惜。角哀曰:非不欲仕,亲未得其便耳。伯桃曰:今楚王虚心求士,贤弟既有此心,何不同往?角哀曰:愿从兄 长之命。遂收拾些小路费粮米,弃其茅屋,二人同望南方而进 行不两曰,又值阴雨,羁身旅店中,盘赉罄尽,止有行粮一包,二人轮换负之,冒雨而走。其雨末止,风又大作,变为一天大雪,怎见得?你看:

风添雪冷,雪趁风威。纷纷柳絮狂飘,片片鹅毛乱葬。团空搅阵,不分南北西东;遮地漫天,变尽青黄赤黑。探梅诗窖多清趣,路上行人欲断魂。

二人行过歧阳,道经梁山路,问及樵夫,旨说:从此去百余里,并无人烟,尽是荒山旷野,狼虎成群,只好休去。伯桃与角哀曰:贤弟心下如何?角哀曰:自古道生育命。既然到此,只顾前进,休生退悔。又行了一日,夜宿古墓中,衣服单薄,寒风透骨。

次日,雪越下得紧,山中仿佛盈尺。伯桃受冻不过,曰:我思此去百余里,绝无人家;行粮不敷,衣单食缺。若一人独往,可到楚国;二人惧去,纵然不冻死,亦 必饿死于途中,与草木同朽,何益之有?我将身上衣服脱与贤弟穿了,贤弟可独赘此粮,于途强挣而去。我委的行不动了,宁可死于此地。持贤弟见了楚王,必当重 用,那时却来葬我未迟。角哀曰:焉有此理?我二人虽非一父母所生,义气过于骨肉。我安忍独去而求进身耶?遂不许,扶伯桃而行。行不十里,伯桃 曰:风雪越紧,如何去得?且于道旁寻个歇处。见一株枯桑,颇可避雪,那桑下止容得一人,角哀遂扶伯桃入去坐下。伯桃命角哀敲石取火,热些枯技,以御寒 气。比及角哀取了柴火到来,只见伯桃脱得赤条条地,浑身衣服,都做一堆放着。角哀大惊,曰:吾兄何为如此?伯桃曰:吾寻思无计,贤弟勿自误了,速穿 此衣服,负粮前去,我只在此守死。角哀抱持大哭曰:吾二人死生同处,安可分离?伯桃曰:若旨饿死,白骨谁理?角哀曰:若如此,弟情愿解衣与兄 穿了,兄可费粮去,弟宁死于此”'伯桃曰:我乎生多病,贤弟少壮,比我甚强;更兼胸中之学,我所不及。若见楚君,必登显宦。我死何足道哉!弟勿久滞,可 宣速往。角哀曰:令兄饿死桑中,弟独取功名,此大不义之人也,我不为之。伯桃曰:我自离积石山,至弟家中,一见如故。知弟胸次不见,以此劝弟求 进。不幸风雨所阻,此吾天命当尽。若使弟亦亡于此,乃吾之罪也。言讫,欲跳前溪觅死。角哀抱住痛哭,将衣拥护,再扶至桑中。伯桃把衣服推开。角哀再欲上 前劝解时,但见伯桃神色己变,四肢撅冷,一不能言,以手挥令去。角哀寻思:我若久恋,亦冻死矣,死后准葬吾兄?乃于雪中再拜伯桃而哭曰:不肖弟此 去,望兄阴力相助。但得微名,必当厚葬。伯桃点头半答,角哀取了衣粮,带泣而去。伯桃死于桑中。后人有诗赞云:

寒来雪一尺,人去途千里。

长途苦雪寒,何况囊无米?

并粮一人生,同行两人死;

两死诚何益?一生尚有恃。

贤哉左伯桃!陨命成人美。
 
舍命之交--角哀伯桃

    角哀捱着寒冷,半饥半饱,来到楚国,于旅郧中歇定。次日入城,问人曰:楚君招贤,何由而进?人曰:宫门外设一宾馆,令上大夫裴仲接纳天下之 士。角哀径投宾馆前来,正值上大夫下车。角哀乃向前而揖,裴仲见角哀衣虽蓝缕,器宇不见,慌忙答礼,问曰:贤士何来?角哀曰:小生姓羊,双名角 哀,雍州人也。闻上国招贤,特来归投。裴仲邀人宾馆,具酒食以进,宿于馆中。次日,裴仲到馆中探望,将胸中疑义盘问角哀,试他学问如何。角哀百问百答, 谈论如流。裴仲大喜,入奏元王,王即时召见,问富国强兵之道。角哀首陈十策,旨切当世之急务。元王大喜!设御宴以持之,拜为中大夫,赐黄金百两,彩段百 匹。角哀再拜流涕,元王大惊而问曰:卿痛哭者何也?角哀将左伯桃脱衣并粮之事,一一奏知。元王闻其言,为之感伤。诸大臣旨为痛惜。元王曰:卿欲如 何?角哀曰:臣乞告假,到彼处安葬伯桃己毕,却回来事大王。元王遂赠己死伯桃为中大夫,厚赐葬资,仍差人蹋随角哀车骑同去。

    角哀辞了元王,径奔梁山地面,寻旧日枯桑之处。果见伯桃死尸尚在,颜貌如生前一般。角哀乃再拜而哭,呼左右唤集乡中父老,卜地于浦塘之原:前 临大溪,后靠高崖,左右诸峰齐抱,风水甚好。遂以香汤林浴伯桃之尸,穿戴大夫衣冠;置内棺外椁,安葬起坟;四周筑墙栽树;离坟一十步建享堂;塑伯桃仪容; 立华表,柱上建牌额;墙侧盖瓦屋,令人看守。造毕,设祭于享堂,哭泣甚切。乡老从人,无不下泪。祭罢,各自散去。角哀是夜明灯燃烛而坐,感叹不己。忽然一 阵阴风飒飒,烛灭复明。角哀视之,见一人于灯影中,或进或退,隐隐有哭声。角哀叱曰:何人也?辄敢夤夜而人!其人不言。角哀起而视之,乃伯桃也。角哀 大惊问曰:兄阴灵不远,今来见弟,必有事故。相桃曰:感贤弟记忆,初登仕路,奏请葬吾,更赠重爵,并棺椁衣衾之美,凡事十全。但坟地与荆轲墓相连 近,此人在世时,为刺秦王不中被戮,高渐离以其尸葬于此处。神极威猛。每夜仗剑来骂吾曰:'汝是冻死饿杀之人,安敢建坟居吾上肩,夺吾风水?若不迁移他 处,吾发墓取尸,掷之野外!有此危难,特告贤弟。望改葬于他处,以免此祸。角哀再欲问之,风起忽然不见。角哀在享堂中,一梦一觉,尽记其事。

    天明,再唤乡老,问:此处有坟相近否?乡老曰:松阴中有荆轲墓,墓前有庙。角哀曰:此人昔刺秦王,不中被杀,缘何有坟于此?乡老 曰:高渐离乃此间人,知荆轲被害,弃尸野外,乃盗其尸,葬于此地。每每显灵。士人建庙于此,四时享祭,以求福利。角哀闻言,透信梦中之事。引从者径奔 荆轲庙,指其神而骂曰:汝乃燕邦一匹夫,受燕太子毒养,名姬重宝,尽汝受用。不思良策以副重托,人秦行事,丧身误国。却来此处惊惑乡民,而求祭把!吾兄 左伯桃,当代名懦,仁义廉洁之士,汝安敢逼之?再如此,吾当毁其庙,而发其冢,永绝汝之根本!骂讫,却来伯桃墓前祝曰:如荆轲今夜再来,兄当报我。 归到享堂,是夜秉烛以持。果见伯桃哽咽而来,告曰:感贤弟如此,亲荆轲从人极多,旨土人所献。贤弟可柬草为人,以彩为衣,手执器械,焚于墓前。吾得其 助,使荆轲不能侵害。言罢不见。角哀连夜使人束草为人,以彩为衣,各执刀枪器械,建数十于墓侧,以火焚之。祝曰:如其无事,亦望回报。

    归到享堂,是夜闻风雨之声,如人战敌。角哀出户观之,见伯桃奔走而来,言曰:弟所焚之人,不得其用。荆轲又有高渐离相助,不久吾尸必出墓 矣。望贤弟早与迁移他处殡葬,兔受此祸。角哀曰:此人安敢如此欺凌吾兄!弟当力助以战之。伯桃曰:弟,阳人也,我皆阴鬼:阳人虽有勇烈,尘世相隔, 焉能战阴鬼也?虽茎草之人,但能助喊,不能退此强魂。角哀曰:兄且去,弟来日自有区处。次日,角哀再到荆轲庙中大骂,打毁神像。方欲取火焚庙,只见乡 老数人,再四哀求曰:此乃一村香火,若触犯之,恐赂祸于百姓。须舆之间,土人聚集,都来求告。角哀拗他不过,只得罢久回到享堂,修一道表章,上谢楚王,言:昔日伯并粮与臣,因此得活,以遇圣主。重蒙厚爵,乎生足矣,容臣后世尽心图报。词意甚切。表付从 人,然后到伯桃墓侧,大哭一场。与从者曰:吾兄被荆轲强魂所逼,去往无门,吾所不忍。欲焚庙掘坟,又恐拂土人之意。宁死为泉下之鬼,力助吾兄,战此强 魂。汝等可将吾尸葬于此墓上右,生死共处,以报吾兄并粮之义。回奏楚君,万乞听纳臣言,永保山河社稷。言讫,掣取佩剑,自则而死。从者急救不及,速具衣 棺殡殓,理于伯桃墓侧。

    是夜二更,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喊杀之声,闻数十里。清晓视之,荆轲墓上,震烈如发,白骨散于墓前。墓边松相,和根拔起。庙中忽然起火,烧做 自地。乡老大惊,都往羊、左二墓前,焚香展拜。从者回楚国,将此事上奏元王。元王感其义重,差官往墓前建庙,加封上大夫,赦赐庙额曰忠义之词,就立碑 以记其事,至今香火不断。荆轲之灵,自此绝矣。土人四时祭把,所祷甚灵。有古诗云:

古来仁义包天地,

只在人心方寸间。

二士庙前秋日净,

英魂常伴月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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