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飞的候鸟

2012年2月3日 星期五 上一版　下一版　|　上一篇 下一篇

停飞的候鸟 <%IMAGE%>     龙年的钟声敲响在即，身边熟悉和不熟悉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汇入一年一度的“迁徙”大军。他们说远方有亲人在等候，于是，春节回家成了外出打拼的人岁末的期盼。亲人倚门而盼的眼神和叮咛成了这些大小“候鸟”迁徙的理由和方向。     然而，一场葬礼过后，英子却不得不停下迁徙的脚步。还有12天就要过年了，可她那不算年迈的父亲却突发脑溢血匆匆离去。就在几天前，大家还听见老人那洪亮的呵斥声，走得如此匆忙，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这使得原本计划和弟弟回家过春节的英子，突然间没有了方向。因为，这是她送走的家里的第四位老人，也是最后一位老人。     英子父亲有些怪异，节俭得近乎苛刻，常常一个人在院子里游走，嘴里念叨一些别人不太懂的话，无所顾忌地大声训斥人们的不良言行，因此，总是引来旁人的嬉笑：“您老又在关心民众疾苦了？”     很多人对老人没有敌意，只知道他是老一辈石油人，性情古怪。追悼会上的悼词让大家理解了老人。老人是1965年北京科技大学毕业的高才生，秉承着知识分子那惯有的气节和铮铮傲骨，用所学知识在石油战线默默奋斗了几十年，以至于病退回乡这些年，几乎没有人知道老人是高级知识分子。     英子说她和弟弟只能仰视父亲，没能如父亲所愿完成更高的学业。英子是石油战线上一名普通的调度员，能告慰父亲的就是克勤克俭，弘扬父亲的一身正气，清白做人。     大家都在为回家而准备着。不管物流如何发达，大家都倔强地采购着各色礼物，不远千里带回家，亲自送到父母手中，换来老人浓浓的笑意，那份心意不是随便哪个超市就能买到的。     如果年近70岁的父亲还能再活20年，那我这只候鸟还能为春节迁徙20次。走一次少一次，谁都无法预知未来，这个减法算式让人脊背发凉。英子说自己从此停下了迁徙的脚步，为老人准备的新年礼物再也无人接收。     被人需要是幸福的，被父母需要更是上天的恩赐。趁我们还没成为停止迁徙的候鸟，请珍惜和父母团聚的每一分、每一秒。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