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新加坡英军克兰芝烈士公墓(图)

 昵称1298788 2012-03-03
        克兰芝是新加坡最北的一个地铁站,冷清的程度相当于上海的郊县。从这个地铁站(严格来说离开繁华区地铁已转为轻轨)出,有两个地标性建筑:一个是克兰芝马场,另一个是克兰芝阵亡战士纪念碑(Kranji War Memorial)。
         新加坡第二任总统本杰明/薛尔斯安葬于此(首任总统未尤素甫/伊萨这两任总统皆死于任期内),他1971年64岁时继承前人的遗缺,直到1981年于脑溢血去世。墓碑十分简洁,只有刻上总统任期、出生与逝世日期。然后是供非基督教徒进行追悼仪式的纪念碑。
        1941年12月8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日本向英属马来半岛发起进攻。他的最终战略目标是盛产石油的荷属东印度半岛(印度尼西亚),但首先占领马来亚是日军整个南进政策中十分重要的一环。马来亚半岛位于亚洲大陆的最南端,其南端的马六甲海峡是联结欧亚澳非四大洲的交通要冲,其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只要占领马来亚,一则可以控制通往南亚和印度洋的咽喉要地马六甲海峡;二可以摧毁英国在新加坡建立的远东最大的海军基地和维多利亚空军基地,而解日本南进后顾之忧;三可以获取马来亚半岛的锡、橡胶、石油等战略物资。
     就在珍珠港事件的当天,日军先遣队分别在泰国宋卡、北大年和吉兰舟的哥打巴鲁登陆,迅速占领飞机场和克拉地峡,与此同时,日机对马来亚各地尚未被占领的机场和新加坡航空基地进行大规模轰炸,一天之内大英帝国在远东的空军便损失殆尽。12月10日,英国远东舰队的两艘战列舰“威尔士亲王号”(Prince of Wales)和“反击号”(Repulse)在关丹以东的海域被击沉,远东海军的主力也不复存在。大英帝国在亚洲数百年的霸权形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迅速崩溃。
        紧接着是在日军精锐部队自北向南压近下英联军的大规模溃逃。对于战败者,这是何其悲惨的一幕:“失败的阴影象瘟疫一样在英军中蔓延,而且撤退很快就变得无法控制,越来越多的装备落在日军手中。日本空军可以在英国的机场装上英国的燃料往英国的阵地上投英国的炸弹。日本步兵骑着自行车紧紧追赶撤退的英联军,他们三人一排,又说又笑,好象是去看足球比赛。数以百计的车轮汇成嘈杂一片,溃退的印度军队惊恐万分,以为是坦克在追赶他们。“
        12月12日,日军突破马来亚北部的主要防线——日得拉防线,并缴获了英军大量物资和武器。19日,日军占领槟榔屿的空军基地。1942年1月11日,吉隆坡陷落。
        1942年1月下旬,英军增援部队运抵新加坡,其中包括英军第18师和50架飓风战斗机。由于马来半岛大部分已失守,前者已来不及运往前线;而由于训练和装备问题,后者在与零战的交锋中又一败涂地。1月25日,帕西瓦尔将军已下令向新加坡作最后的撤退。2月1日,英军炸毁了连接新加坡与柔佛州的一千余米长的海峡堤坝,退守新加坡,新加坡成了一座真正的岛屿。
        新加坡的防御是针对海上进攻的,岸炮只有极少数可以作大角度旋转,所以对付后面的登陆毫无用处。此时新加坡还有英、澳、印联军约8万人,粮食弹药虽较为充足,士兵士气低落,无制空、制海权。
  整修一周后,马来虎山下奉文向狮城发出了致命的吼声。近一周后2月14日,日军先后占领了提马高地、因保丁水库(切断了城内供水)和加兰机场等要地,并对城区造成三面包围之势,同时加紧空袭。2月15日,在日军登陆一周后,英国马来亚陆军总司令白思华(A. E. Percival)将军率8万守军向日军马来亚最高指挥官山下奉文投降。仅仅一个星期这座“东方第一坚城”落入日军之手。 日军举行了独特的受降仪式:让数万名战俘战站在道路的两边迎接高奏凯歌的日军进城。
        今天我们在可兰治坟场内可见到刻有名字的墓碑约4700个,另有2万4000人的残骸由于无法辨认,名字都刻在几个大石碑上。埋葬在此的殉难英雄包括英国、澳洲、印度、纽西兰、加拿大、荷兰、马来西亚及新加坡的军士。许多在战争中幸存下来,平安渡过生命中剩下数十年时光的老兵,临终前仍要求埋葬在这块曾浴血战斗的土地,躺在早先牺牲的战友身旁。
        在密集的墓碑之间徘徊,心情十分复杂:太平洋战争并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新兴的日本从衰老的英帝国手中夺取亚洲的英属殖民地,如同一条年轻的狗从老狗口中抢下一条骨头。被奉为烈士,埋骨于克兰治的盟军兵士们,他们中的大多数不可能理解这场战争的全部意义。这些从英联邦各地征召而来的年轻人,在人数数倍于敌军的优势下仍迅速瓦解,不可不说他们缺少一个信念。因为这片土地上并没有他们所需要保护的亲人和家园,有的只是大英帝国的利益。
        “a soldier of the 1939-1945 war,known unto god”;“a Australian soldier of the 1939-1945 war,known unto god”许多墓碑上都缺少主人的名字。有那么多年轻人离开原本平静的生活从遥远的澳大利亚,新西兰,荷兰而来,然后消失在新加坡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上帝会记住他的名字。他们生前是勇敢还是怯懦,他们对大英帝国坚信还是怀疑,在他们死后都变得没有意义。
        真正的光荣当属于1942年2月13日鸦片山岗战役(巴西班让Pasir Panjang争夺战)中由马来人阿南中尉领导的第一马来军团,在这新加坡沦陷之前的最后一场战役中,1400名马来士兵在这里对抗10倍于自己的日军,顽强战斗48小时,最后几乎是集体殉国。
        (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是英国第二效忠军团和第44印度旅,但我们无法要求他们像保卫自己的家园一样以生命来保卫马来西亚-新加坡)
        他们的遗体没有运回故乡,一样留在了新加坡,在这片克兰芝烈士公墓里。然而马来、以及华人烈士的墓碑并没有同英、澳、新西兰士兵们并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们的墓碑集中于墓地的侧翼和后院。因为他们不是基督徒或犹太教徒,或者干脆说因为他们不是来自欧洲的白人,于是他们的勇气和光荣被忽视被淡漠,被挤到不起眼的角落里。
       甚至克兰芝烈士公墓的标志,刻着“为一切自由人而死”的那尊慰灵塔,它也是为了西方人而设的,因为带有十字架的标志。现在,当提起“盟军士兵”这个字眼时,又有多少人的眼前会浮起除了白人面孔之外,那些印度、马来和华人的面孔?
       
 
 
 
 
 
 
 
 
 
 
 
 
 
薛尔斯的墓地

欢迎访问辽宁双拥优抚工作图书馆http://lnsyyfgz.360doc.com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