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临习《爨宝子碑》 方形块状结构 《爨宝子碑》的用笔以方笔为主,其结字亦多为方形结构,或呈正方形,或呈长方形,或为扁方形。用笔内敛,多处蓄势状态,一般不作长枪大戟似的舒展,更无放纵恣肆之笔意。故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评其“端朴若古佛之容”,形容其字体精神宛若古刹之佛,神采威严,古茂朴厚。 正方形结体 在该碑中有很多左右结构的字呈正方形状,如“治”、“枪”等字, 长方形结体。该碑中长方形结构的字有左右组合、上下组合、独体字等。 (1)左右组合。在一般隶书中左右结构的字通常写得很开,呈扁方形,以此与“蚕头燕尾”笔法呼应协调。而在此碑中,左右组合的字也有取纵势的。如 “情”、“弱”等字, 取纵势以显陡峭、峻拔。 (2)上下组合的字多取纵势,如“素”、“鸾”等字自然生动,似山 (3)独体字,如 “束”、“与” 扁方形结体。由于《爨宝子碑》书法处在由隶向楷过渡的动荡变化时期,因此该碑中有些字结体保留了隶书的横势,呈扁方形状。它不像某些隶书中靠“蚕头燕尾”的主要笔画(或我们常说的字中主笔)横向舒展笔势,而是靠字本身的偏旁部首等组合成扁方形的块状。这种组合方式主要体现在左右或左中右结构的字中。如 “何”、“如”等字,都是 左中右结构的字在该碑中多为扁方形,如“诞”、“湖”等字,结体 同画异形 异彩纷呈 唐代书家孙过庭在《书谱》中说:“至若数画并施,其形各异;众点齐列,为体互乖。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准。违而不犯,和而不同。”《爨宝子碑》的结字朴厚古茂,奇姿百出,皆因其点画、偏旁、部首的丰富变化所致。纵览全碑,很多相同的偏旁、部首呈现出五彩缤纷、绚丽多姿的形象,让人感到没有固定模式,没有划一不变的成规,真可谓浑然天成,包罗万象。 各点之间的顾盼呼应关系不同,用笔的轻重不同,点的大小形状也不尽相同,真是造型各异,变化多端,正如汤临初《书指》中所说的“真书点,笔笔皆须著意,所贵修短合度、意态完足……但能各就本体,尽其形势。虽复字字形异,行行殊致,乃能极其自然,令人有意外之想”。 “建”、“庭”、“道”、“遐”等子 末笔与上面的横画形成呼应,写得稳健而凝重。“庭”的“廴”旁则以行书笔意写出,显得洒脱而飘逸。“道”的“辶”三点堆砌,取静态美,最后一笔平捺笔势较放纵,取动态美,动静结合,收到了较好的艺术效果。“遐”的“辶”两点略重,势若坠石,竖折则轻描淡写,似不经意为之,但却劲健有力,把上面左右两部连在一起,构成结实的整体。 结体大小错落 姜夔《续书谱》曾言:“真书以平正为善,此世俗之论、唐人之失也。古今真书之神妙,无出钟元常,其次则王逸少。今观二家之书,皆潇洒纵横,何拘平正……且字之长短、大小、斜正、疏密,天然不齐,孰能一之?谓如‘东’字之长,‘西’字之短,‘口’字之小,‘体’字之大,‘朋’字之斜,‘党’字之正,‘千’字之疏,‘万’字之密,画多者宜瘦,少者宜肥。魏晋书法之高,良由各尽字之真态,不以私意参之耳。”楷书发展到明清,“馆阁体”盛行,平直相似,状如算子,板滞僵死。故清代有识之士大力提倡碑学,弘扬书艺。《爨宝子碑》结体大小错落,各尽其态,可谓天然不齐,有些字大小悬殊极大。如 “显”字、“遵”字写得特别大,周围的字较小,这样以小映大,如众星拱月,使这些字显得十分突出。 “显”字虽为左右结构,但用笔 “遵”字本为半包围结构,但 相反,该碑中有些字如“在”、 总之,《爨宝子碑》在方正、朴实、肃穆、浑厚的格调中,既有险峻恣肆之处,也有天真奇妙之态,在中国数以百计的碑志中,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结体自然 奇姿百出 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谓自然,简言之即为客观事物本来的样子及其自身的发展规律。《爨宝子碑》的结体或大或小,或正或欹,或疏或密,或简或繁,一切都自然而然,自由自在,毫无雕琢安排之痕迹。纵观全碑,异态横生,天真烂漫,美不胜收。 (1)上正下倾,上大下小。《爨宝子碑》中有些字上部写得端正、秀丽,而下部却写成倾斜状态,给人以不稳的感觉,可谓上正下歪,欹正相生,构成一个矛盾的统一体。此类字看上去如三岁幼儿,稚拙天趣,活泼可爱。如“崩”、“长”二字,均写得 (3)删繁就简。《爨宝子碑》中删繁就简主要采用两种方法:一是借用,二是省略。 我们知道,晋代书法得到长足的发展,王羲之变古体为今体,创造出风流潇洒的今草和行书。王献之的行草写得则更为洒脱放纵。《爨宝子碑》中有些字,结体明显受到行草书的影响,借用了行草书的结体或用笔,去繁就简,写得灵动美观。如“无”、“道” 既能入帖 又要出帖 学习意味着继承和发展。继承是手段,发展才是目的,临帖学书更是如此。向前人学,向他人学,然后通过自己独特的审美感悟,对其发扬光大,最终所达到的水平是评论每位学书者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因此临习《爨宝子碑》要正确地处理继承和发展的关系。临习之初,重在继承,可以对该碑的用笔方法、点画特征、字形构造反复揣摩临习,也可以分阶段、分步骤地进行临习。例如从该碑的用笔、字形、章法、风格乃至神韵等,分阶段对照该碑逐步进行临摹,每个阶段都有追求目标,找出重点、难点,各个击破。这样既可以避免和减少学习的盲目性,又能够培养分析碑帖的能力。不能用孤立、静止的观点看待临帖,更不能泥古不化。 陆维钊在《书法述要》中曾说:“我辈作书,应求从临摹而渐入蜕化,以达到最后之创造。然登高自卑,非经临摹阶段不能创造;临摹对于范本,最要取其意、兼得其形,撷其精、酌存其貌,庶可自成一家,不为古人所囿。”临习碑帖,能得其形亦属不易,想得其形神兼备,则就更难,需经过长期观察临摹,要有恒心、有毅力,长期临习,才能登堂入室,得其奥妙。 一纸字字意殊 被后人评价为“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序》,风流潇洒,恬淡和谐,韵味十足,“一纸字字意殊”。唐人蔡希综《法书论》曾说:“每书一纸,或有重字,亦须字字意殊。故何延之云‘右军书《兰亭》,每字皆构别体’,盖其理也。” “其”字,第一个“其”,笔画 点 《爨宝子碑》最善于用点,其点法变化多样,堪称一绝。纵观全碑,点法纷呈,跳荡耀眼。可以说,特色鲜明的点法是形成该碑风格的主要因素。仔细观之,其中的点可以分为平点、竖点、斜点、水旁点、长点、变点等。各种点法多写成三角形状,大小不一,向背各殊,圭角奇出,凝重峻利。 较多,凡顾盼点都是斜点,如“芳”的“艹”头,“简”的“竹”头,呈现出左顾右盼的两点一横。 象。 (5)长点,指拉长的点。在《爨宝子碑》中,有些短撇、短捺写成长点,如“林”、“不”等字。这些长点比撇、 捺写得短促有力,干净利索,毫无拖泥带水之意。 他笔画化来的点。这些点画,天真烂漫,稚拙可爱,给该碑增加了活泼的气氛。 竖 竖画在楷书中有悬针竖和垂露竖之别。但在《爨宝子碑》中,凡在唐楷中写成悬针竖的,在这里多写成末端有弯钩的形状,有的同竖钩写法一样,二者很难区别,如“伟”字右部的竖画和“挺”字“扌”旁的竖钩 几乎是一样的。下面我们具体谈谈竖画的写法和几种处理方法。 而不露;有的外露一些,然不可一味露锋,锋芒毕露则会失去该碑的浑厚古朴之意。如“归”的竖画,“枯” 的“木”旁竖画,都写成竖钩的形态,而用笔沉着,画如劲铁。 “来”、“肃”等字的竖顶天立地, 竖画成为这些字的中轴线,左右均衡呈对称状。 (3)短竖的写法是起笔略重,方笔,行笔渐轻提,收笔较轻,如“山”的三短竖,“紫”的“此”部的短竖, 都写得头重脚轻,似乎有种不稳感,更像是拉长的竖点写法。 古体篆隶的遗韵,显得古朴、厚重、端庄、一丝不苟。 是竖画方笔收势。这是一般隶书中常见的笔法。这一笔法的应用充分说明《爨宝子碑》亦楷亦隶的书法风格,显示出其方正古茂的艺术特点。 折 折的书写方法可分为两种:一种为篆书笔法,转折时笔不离纸,圆转暗过,其形若“折钗股”,圆劲、浑厚;另一种是由两笔写成,在转折处,提笔离纸,重新搭笔下行,横竖连接点成一整体,有如焊铸。《爨宝子碑》是由隶向楷过渡的书体,其笔法没有楷书成熟时期的丰富变化。折笔在该碑中大量使用,但缺少成熟楷书顿笔形成的方肩。《爨宝子碑》的折画具体可分为圆折和方折。 中锋行笔,缓慢推进,写得圆浑遒劲。 密封实,四边作相互垂直处理,真可谓密不透风。 该碑中的宝盖头,与一般楷、隶的写法都不同。其用笔从左到右,转折处稍提笔不离纸,以侧笔中锋顿笔垂直向下,行至收笔处,蓄势向左挑出,含而不露,如“震”、“官”等字。 还有些宝盖头,如“宇”、“宫”二字, 折笔呈倾斜之势,似帽冠的穗子,迎风飘舞,动感极强。 作几折,临习时难度较大,当反复临习,细心体会,方能得其神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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