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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喝酒的事(胡说八道之三)

 閱覽室管理員 2012-03-09
作者:閱覽室管理員   
 
早些时候听人讲过一个说法,说在酒桌上,举杯是敬,一口干是表立场,碰是套磁。耍酒疯的人不一定是在胡闹,因为他有醉这个理由,相反,这时候他能看到许多平时不会注意的东西。
前些天和刘姨商量了,我也到外面自己租了房子住。原先是住她家的,刘姨有两栋房子,一栋是房间,另一栋就我们住。这里十个人,除了小美以外,其他人都在这住。我刚跟她说要出来的时候,她不是太愿意。我觉得她可能是怕我走。她倒不会怕我跟小美那样子,小美有老川他儿子撑腰,我是独身一个,敢那么做了就是找死了。我跟她说我最多再干半年就不干了,她瞧了我半天,最后也没说什么,就答应让我出去住了。
租的房子离这不远。这一片都是待拆迁的城乡结合部,所以房子不难找,也不贵。房东她男人我们一起喝过酒,所以也没多说,就把二楼给我了,一个月包水电四百,便宜的不行。这房子还算不错的,小三层,之前是房东他们自己住的,现在他们在市区买了房子。一楼本来是两间房和一个厨房,有个不算大的大厅,估计之前是他们邻居没事聊天打牌的地方。大厅里有个楼梯,通到二楼。二楼是两间小房,一个纱门搁着,出去就是个挺大的阳台,三楼有一个门锁着,是堆放杂物的。估计是时间长了,门锁不牢,我进去看了,也就床板什么的,还有两箱子书,估计是他们儿子以前看的。
在我看来,喝酒和抽烟是一样的事情,特别是几个人在一起,这酒就跟感情一样,我给你二两,你回我半斤。等差不多了,晕了醉了,云里雾里的,感情也就到位了。
小美那天来,给了刘姨一个纸包,之后就再没来过了。过了没两天她打电话找我,说要吃个饭,我没打算去,但又不好拒绝,就先答应了。幸好那晚上她说值夜班,这事也就这么算了。那天莫名其妙接到个电话,说找我,我还存了他的号,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说他是旁边学校的学生,我想了半天隐隐约约想起有这么个人。他说找我出去玩,我说出一趟活至少得一千,他说给就给。我跟刘姨打了招呼就去了。到那了,看一群人,一个人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手介绍说这是谁谁谁。别人问他是哪里的,他说酒吧喝酒认识的。我不愿意说话,一帮孩子闹哄哄的,又不好发脾气,就陪着笑。他们说去唱歌,找了个地方,胡叫乱吼的。中间,这人跟我说他上次说的名字是假的,他叫苏X。然后抢了话筒唱歌,非要我跟他一块唱。我都多长时间没唱过歌了,但不好说不会,就拿着话筒干哼哼。他唱的还行,就是调高的地方会破音。
我从来不觉得喝酒能解愁,而且觉得,酒和愁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愁其实就是憋在心里的那么两三句话,等喝多了,就跟人说,或者自言自语,说出来了就好受点了。
住了快一个月,基本是适应下来了。楼下是一家三口,有一儿子,刚过了八岁的生日,那天在大厅里过的生日,炖了只鸡,炒了两盘菜,还有一个小蛋糕。小孩子乐得不得了,拿了块蛋糕给我送上来了,回去听他妈在说他些什么。三口生活不是太好,男人整天在外边忙,经常我早上回来了,他就出门了。偶尔闲了会自己捣鼓着做个小玩意给儿子,小孩就又能乐上一天。女人在家里照看儿子上学,干活挺利索,没事会出去转转,偶尔家里会来个人什么的,几个人就聊天,聊着聊着说不定就哭了,哭完了还得唱两声,都是很老的歌,但从来没听过,跟打个哈欠打出来的一样,听不清唱的什么,没调没词似的。
昨天女人出去了,就男人跟孩子在家,到中午饭的时候女人还没回来。我起来的晚,不想吃饭。桌子上打包的菜,是昨晚上去吃烧烤,有一条鱼和几个玉米,都一点没动,我就带回来了。洗刷好了,下楼见男人跟孩子还没吃饭,就上楼去,留了一个玉米,剩下的拿下来给他们了。男人半天没敢接,我就递给孩子,孩子挺高兴,估计也是饿了,拿着就开始吃。
我喝酒从来不推让,不跟小玲她们一样,酒量好得很却装得一杯啤酒就醉一样。所以直到现在,我是出活最少的人。其实喝酒就是越推越来劲,到最后就看谁肯让步不愿意争了把酒喝了,其实这也跟酒没什么关系,就是看谁脸皮不够厚,然后就输了。
这两天查得紧,难得能歇几天。刘姨跟她几个姐妹出去旅游了,估计得一个星期。小玲靠着几个搞装修的包工头,日子还是照样过。之前有一次被一个人的媳妇找上门了,差点打起来,本来以为没事了,没过几天,小玲就被人堵了,好像是那女人的儿子找的人。小玲想找老川帮忙,又碍于老川的老婆,最后是老川的儿子出面,说要卸那人一条胳膊,后来算是说合了,那人花钱请老川一家到外地玩了几天。
上个月有人来找小玲,说让她帮忙盯个人,也不用做什么,就是没事就找找那个人,打打电话呀什么的,最好能闹腾的鸡犬不宁。最后说定是如果出事了,那个人负责摆平,担保人是老川。前两天听说那人跟他媳妇闹得离婚了,找小玲帮忙的人趁机抢了那人一单几十万的生意,老川得了五万,老川给了小玲五千块钱。
苏X又找过我两次,我都没去。上次说是一千块钱,最后他说身上只有七百了,剩下那三百过后给我。前天收到个短信说充值三百话费成功,我笑了半天,还真是少见这种嫖客,讲信义居然到这种地步了。那天我走的时候他还没起床,躺床上抽烟,问我家里有什么人。我说你他妈活好你自己就行了,管老娘事干嘛。他说就是想聊天。我说哪来那么多话说,你他妈搞爽了,这会就来充牛逼了是吧。他说你干这个之后,还会不会相信感情了。我说,我男人在监里头就快出来了。
王创老底被掀了,恶性斗殴不知道多少次,居然还有命案,真是看不出来。结果被判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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