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学者对媒体的定义及我的媒体观 一:媒体定义 一、中外学者的媒体观 (一)麦克卢汉的媒体观 麦克卢汉的思想主要体现在他的代表作《理解媒介》这中,他提出一系列著名的论断: 1.“媒介即是讯息”,过去,人们把媒介看成是一种运载物质或信息的工具,媒介本身并不重要,它并不能决定或改变它所运载的东西。但麦氏看到媒介的决定性作用,特别是在电子化时代,媒介具有前所未有的积极的能动作用。媒介引起了人间事物的尺度变化和模式变化,媒介改变、塑造和控制人的组合方式和形态。 2.“媒介是人的延伸”。这是麦氏理解媒介根本的出发点,也是他超出所有理论家的独到之处。在麦氏的思想视野中,媒介不是冷冰冰的外在化的存在,媒介就是人的身体、精神的延伸。媒介改变了人的存在方式,重建了人的感觉方式和对待世界的态度。 麦氏对媒介的理解大胆又独特,他把媒介分为“冷媒介”和“热媒介”。手写稿、电话、电视、口语被他划分为冷媒介,因为清晰度低;而拼音文字、印刷品、广播、电影等等则被看成是热媒介,因为清晰度高。显然,这里的“清晰度”并不是指图像的可视感觉,而是指这种媒介传载信息的准确度和可把握的较多的含义。热媒介只延伸一种感觉,并使之具有“高清晰度”,也就是使媒介处于充满数据的状态。麦氏的这种划分有他个人偏好,也有他所处的时代局限。例如,把电视划为冷媒介就有待商榷,他那个时代电视还不是十分普及,电视技术也远不如现在先进。在今天看来,电视就未必可以说是冷媒介。最可惜的是麦氏这本书未能论述到电脑和互联网,他所处的时代电脑和互联网都还未出现。现在看来,电脑和互联网作为媒介,对当代人类生活的改变显然是前所未有的,这需要新时代的麦克卢汉加以阐释。麦氏指出,正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和图片组成的普普通通的信息流,重组了我们的精神生活和情感生活。 (二)中国学者 在狭义的传播学范围内,有好几位学者对媒介下了不同的定义。“媒介是指承载并传递信息的物理形式,包括物质实体和物理能。前者如文字、各种印刷品、记号、有象征意义的物体、信息传播器材等;后者如声波、光、电波等。” (龚炜,1988)但是这个定义比较繁琐,而且比较模糊和混乱,就像邵培仁教授在《传播学》(2006)对此认为:它与符号混淆。 吴东权在《中国传播媒介发源史》(1988)一书中认为,将“media”,翻译成“媒介”不太稳妥,不如译成“媒体”。因为“体”字本身含有身体、本体、形质、形状的意思。多少是有实体的感觉,并且作为一种“媒”之“体”,也应该含有一种实体的意义,即它是有形状存在而构成传播功能的实体。因此,“媒体是一个电视台、报社、广播电台、或通讯卫星地面接收台……能够发挥传播功能者。”但是,吴东权最终还是向“约定俗成”屈服了,仍采用了“媒介”一词。就我自己的观点而言,我认为媒介并不同于媒体。两者的概念、特征、功能以及形态虽有联系,但不能完全等同。 郭庆光教授在《传播学教程》(1999)中认为媒介是传播学的核心概念之一。并概括了传播媒介大致有两种含义:第一,它指信息传递的载体、渠道、中介物、工具或技术手段(如语言、文字、报纸、电视等);第二,它指从事信息的采集加工制作和传播的社会组织(如报社、出版社、电台、电视台等)。邵培仁教授认为媒介就是指“介于传播者与受传者之间的用以负载、传递、延伸特定符号和信息的物质实体”,它包括书籍、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电影、网络等及其生产、传播机构。可见二位学者对于媒介的定义都大同小异。由于时代的局限,两位教授都没有对于现在出现的,交互性和交融性很强的新媒介并没有加以定义。 赵勇教授在《媒介文化源流探析》的文章中认为,由于大众媒介在当代中国的迅速崛起,媒介之含义已越来越与大众媒介趋同。虽然较新一版的《现代汉语词典》把“媒介”与“媒体”做了区分,前者指向了《辞海》中的解释,后者是指“交流、传播信息的工具”,但依然有词典把媒介解释为新闻媒体或传媒。而在实际的使用中,虽然媒介的本来义并未消失,但它也确实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大众媒介。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可以把媒介看作是大众媒介的简化说法。同时,还需要指出的是,对于大众媒介之意思的表达,在汉语语境中还有多种说法,除前面提到的媒介、媒体、传媒外,还有大众传播、大众传播媒介、大众媒体、大众传媒、传播媒介等。在作者看来,这些说法并无多大区别。 国外对媒介有各种各样的定义。如:“媒介是一个简单方便的术语,通常用来指所有面向广大传播对象的信息传播形式,包括电影、电视、广播、报刊、通俗文学和音乐。” (巴勒特,1986) “严格地讲,媒介就是渠道——即口语单词、印刷单词等等。但是,这一术语常常用来指渠道和信源两者,有时甚至包括讯息。” “当我们说到‘大众媒介’的时候,我们往往不仅指大众传播的渠道,而且指这些渠道的内容,甚至还指那些为之工作的人们的行为。”(戴维·桑德曼等,1991) 邵培仁教授认为前者对媒介的定义与传播形式相混;后者对媒介的定义与渠道、讯息混淆。我认为前者在与传播形式相混淆的同时,并没有触及到媒介承载传递信息的功能;而后者在注重消息和渠道的同时,忽略了传播的形式或者说是传播的方式。 在媒介研究大师麦克卢汉笔下,“媒介是人体的延伸”,媒介可以是万物,万物皆媒介,所有媒介均可以同人体器官发生某种联系。媒介无时不有,无时不在。凡是能使人与人、人与事物或事物与事物之间产生关系的物质都是广义的媒介。大家都很熟悉他对于媒介的几个观点:1.媒介是人体的延伸;2.媒介就是信息;3.媒介之热性与冷性。郭庆光教授在《传播学教程》(1999)提到麦克卢汉开拓了从媒介技术出发观察人类社会发展的视角,并强调了媒介技术的社会历史作用。“媒介即人的延伸”的观点对我们理解不同媒介的作用机制富有启迪意义。他的关于“地球”村的预言,也是符合当代世界的发展趋势的。同时他的理论也存在着局限性。 德弗勒从广义的层面建构媒介:“媒介可以是任何一种用来传播人类意识的载体或一组安排有序的载体。”这一点其实和我们中国一直以来在广义上对媒介的定义有所相似。但是,我认为《辞海》中的解释更准确。因为《辞海》提到的“使双方发生关系的人或事物”可以是很多关系,它不仅包括了诸如:“蚊虫是传播疾病的媒介”,“绣球是传递爱情的媒介”等种种媒介,还可以包括了信息等传递的媒介,因为联系是广泛存在的。而仅仅“传播人类意识”这一点来说比较局限。维基百科(Wikipedia)中对于媒介的解释是:在传播中,用于储存、传递、交换资料和信息的渠道或工具。大众媒介和新媒介通常具有相近含义,但根据数据和传播目的的不同,它们也各不相同。我认为这个定义的突破就是在定义中提到了新媒介,并且提出了新媒介与大众媒介的不同之处。 随着社会和传播学的共同发展,西方的许多著名学者提出了各种著名的理论。除了麦克卢汉的媒介决定论之外,之前他的老师英尼斯就提出了媒介偏倚论,另外还有梅洛维茨的媒介情景论、布热津斯基的媒介失控论等。他们都阐述和发展了媒介对社会的各种存在形式和各种功能,并提出了许多前瞻性的设想和警示。由此看来媒介确实是传播学的核心之一。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各个学科的进步与融合,媒介定义也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现在新媒体的发展就带来了新媒介(网络、数字电视、手机等)的出现,这也带来了媒介功能的转变。如:以前媒介比较单一的传播功能,在新媒介下传播双向性加强;在与多媒体结合后,新媒介能承载的资源和信息也比传统媒介多且丰富,并提高了效率;新媒介也促进了全球化的进程等。但是我们在使用新媒介的时候,也同样出现了很多问题。这不得不引起我们反思。这就要求我们要好好认识媒介素养和媒介文化,并对人们,特别是新媒介的广大用户——青少年,做好媒介素养教育和媒介文化普及。 二、我的媒体观 播学研究的对象是信息,质,精神,信息这三者构成三元的世界。麦克卢汉说“媒介及信息”,如果没有麦克卢汉的话,我们也可以想象信息包含的东西有多广,信息是人和人,人和物,物和物产生联系的中介体,那么这样说媒介当然是所不包的。所以我觉得传播学研究的对象实在是太广了,特别是与社会学相联系,无论发生什么公共事件,或者任何个体的传播行为,传播学都可以研究,而且应该研究。当今世界是高度信息化的社会,人的一生无可避免的要接收到各种各样的媒介,那么如果培养一个人的媒介素养,也是件令人深思的事情。 “媒体”与“媒介”一字之差,大概就在这“体”与“介”上能略见端倪。媒体一定是一种多面体,包含了社会、经济、技术等多方面体制的一种体,是“具有人格化、双向化特征的信息传播的综合机制和过程”。现代汉语词典解释“媒体,指交流、传播信息的工具”,而工具则具有个别化的特质。每一家媒体都要注意自己的社会性,维护自己在公众面前的社会形象,而让公众记住的前提是有个性,有特点,要讲究注意力经济。 大众传播学者克拉克曾经说过:“大众传播媒介并非独自存在,置身于改变我们社会的其他力量之外。媒介不只塑造社会,亦被社会所塑造。”这说明了大众传播媒介与其生存的环境之间有着不可脱离的共生关系,它作为人们信息交流必不可缺的载体,会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的思维和生活方式的改变以及社会的不断进步而发生变化,以适应并带动新的社会存在的发展。而新媒体就是在这样的共生环境中产生的最具有时代特色,最具有共生关系的新的媒体。 媒体,给了我们看世界的眼睛,也给了我们思考的前提和空间。媒介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看世界的窗口,我们用媒体提供的信息去看世界,每个人用的工具不同,视野的大小不同,不可避免地,每个人的看到的世界也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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