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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的成功,和朱熹的失败

 秀水拖蓝 2012-03-19

王阳明于明武宗正德元年(1506年),因反对宦官刘瑾,被廷杖四十,谪贬至贵州龙场(贵阳西北七十里,修文县治)当驿丞。他来到中国西南山区,龙场万山丛薄,杂居,使他对《大学》的中心思想有了新的领悟,王守仁认为心是万事万物的根本,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心的产物(心即理)。认识到“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史称龙场悟道。在龙场这既安静又困难的环境里,王阳明结合历年来的遭遇,日夜反省。一天半夜里,他忽然有了顿悟,这就是著名的“龙场悟道”。他在这段时期写了“训龙场诸生”。其众多弟子对于他的“心外无理,心外无物”理论迷惑不解,向他请教说:南山里的花树自开自落,与我心有何关系?他回答说:“尔未看此花时,此花与尔心同归于寂。尔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尔的心外。”

  他自己于7年后对这次略带传奇色彩的悟道叙述说:守仁早岁业举,溺志词章之习,既乃稍知从事正学,而苦于众说之纷扰疲苶,茫无可入,因求诸老、释,欣然有会于心,以为圣人之学在此矣!然于孔子之教,间相出入,而措之日用,往往缺漏无归;依违往返,且信且疑。其后谪官龙场,居夷处困,动心忍性之余,恍若有悟,体验探求,再更寒暑,证诸五经、四子,沛然若决江河而放诸海也。然后叹圣人之道坦如大路。

   

    历史意义。

    后来的历史表明,王阳明的龙场悟道,在居于正统地位的朱子学之外,开启了声势颇为浩大的阳明学潮流。关于这种学说的兴盛与衰败,古今中外的学者已经贡献出来的著作堪称汗牛充栋,这里不再赘述。在本文的结尾处,只想就500年前的龙场悟道与当代的关联,作出两点简要的申说。

  其一,人类秩序的起点和依据在哪里?朱子学和阳明学的回答,都是天理。但是,朱子学的天理,要通过格物才能寻得;而阳明学的天理,就在人心。通过“致良知”这一“不二法门”,通过直指人心的“良知”开导,就可以“安天下之民”、“成天下之治”。换言之,治平天下、维护良善秩序的根本方法,应当求助于康德所谓的“道德律”;甚至只有这样的道德律令,才能安顿人心、人身与人世,才能最终满足人类社会对于公序良俗的内在需要。

  其二,知识分子的使命与道路是什么?朱子学与阳明学的回答,都是以天下为己任。但朱子学提供的技术路径,是向上看,是面向君主,是“得君行道”;而阳明学提供的技术路径,则是向下看,是面向民众,是“觉民行道”———这就是王阳明历经艰辛之后找到的一条新路,它起源于1508年的龙场悟道,朱元璋的“廷杖”、刘瑾的“去衣行杖”都曾以反作用力的方式,催生了这条崭新的,既立己也立人的思想道路。


 
  有打油诗曰:
  长江滚滚诉朱熹,
  阴阳两面愚后人。
  枉法惩情千夫指,
  勾尼为妾怒鬼神。
  朱熹,宋朝人,所编撰的《四书集注》为后科举取士标准,其学说成为帝王巩固其统治的法宝。朱熹,宋绍兴十八年(1148年)考中进士,在官场上几经沉浮,二次被斥为伪师, 二次逐出朝廷,色胆包天,险被斩首。
  朱熹是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还是口是心非的伪师?我们共同来回顾一下历史。
捧打鸳鸯
  宋淳熙7年(1181年),朱熹由宰相王淮推荐提举任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前往浙江巡视,来到台州。
  当时,台州有一位奇女,名严蕊,人品高尚,美貌惊人,才华过人,弹琴、下棋、歌舞、绘画无一不精。尤其是写作诗词,丝毫不在当时诸多著名文人之下。许多人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只求目睹她的风采,领略她的才艺。
  台州太守唐仲友文雅俊秀,善于诗词,也想见识一下严蕊才艺。春天到了,桃花芬芳,杨柳依依,彩蝶纷飞。唐太守在春意盎然的花园中摆下酒宴,邀请当地文人墨客和严蕊,观赏桃花,插柳闹春,并以“桃柳相依”为题,要各位宾客,写一首诗词。
  唐太守是早有准备,很快挥笔写出:
     清平乐
     红豆酿酒,
    桃柳怎执手?
    仙邀月友伊消愁,
    冷冷清清幽幽。
    借问此去蓬莱,
    青鸟当空飞悠。
    桃叶题尽春秋,
    寒露折尽苦柳。
  唐太守毕竟是进士出身,凌云健笔意纵横,笔墨风骚多寄托,借物用典寓深情,此词刚出,来宾静思一番,后齐拍手叫好。严蕊落落大方走到唐太守身旁,静静默看一会儿,就一边潇洒挥笔,一边轻吟低唱,缓缓写出:
      清平乐
     (和唐仲友)
   临风把酒,
   桃柳可执手。
   邀来云仙与月友,
     春风吹拂牵手。
          借问此去蓬莱,
     青鸟为我导游。
     柳叶流露衷肠,
     桃剑铭刻思愁。
 随着严蕊的墨笔停住,吟唱静止,举座皆惊,齐声喝彩。唐仲友也不由惊讶一番,感叹严蕊果然名不虚传,此词不但意境纵横开阔,奔放恣肆,而且知我心,合我意,乃我知音。唐仲友才思涌发,情难自禁,急步向前,在严蕊词后,奋笔写下:
     笔吐肺腑摇桃柳,
     词如清风见真淳。
     情酣落笔震鸿雁,
     词成笑傲凌台州。
  唐太守笔在动,严蕊心中之情也在涌动,脸上不由地发红起来。来宾看到唐太守与严蕊词中一对一和,和他俩眼色交流,也都心知肚明。大家趁机而说唐太守的琴弹得优美,严蕊的舞跳得绝妙,请唐太守弹琴,严蕊跳舞。唐太守终于遇见了一位真正的知音,当然欣喜答应,就在席间摆上琴,调好弦,内心的激情汹涌,为证实自己判断,并表达自己对严蕊的爱慕之情,他弹出汉代司马相如的《凤求凰》的曲子。严蕊一听曲子,就明白唐太守的心意,在大家催促下,严蕊一边翩翩起舞,一边随着琴声动情地吟唱起来:
 凤啊凤啊飞回故乡,
 飘游四海寻找所爱的凰。
 有位艳丽的女子就在眼前,
 多么希望与他结为一对鸳鸯。
 凤啊凤啊飞遍海角天涯,
 带着所爱的凰永不分离。
 当酒宴散去,已是月上中天。夜风徐徐,虫声唧唧,月影疏淡,唐太守满怀柔情蜜意,对严蕊表达了自己感情。他从桃树上摘下一枝桃花,送给严蕊。严蕊早已敬慕唐仲友太守才华横溢,风流潇洒,也对唐太守表达了爱慕之意。俩人手牵着手,久久地在花园徘徊,相互倾诉心中情感。以后,俩人经常交往,唐太守作曲弹琴,严蕊起舞歌唱,俩人情投意合,立下了海誓山盟。
  朱熹此次一路巡视,一路大肆宣传他的“存天理,灭人欲”主张。在台州,朱熹对唐太守与严蕊的事极为不满,唐太守与严蕊自由交往,显然是违背朱熹的主张。朱熹指责唐太守和严蕊违反礼教,违背道德,是人欲的膨胀和作乱,禁止他俩交往。
  唐太守和严蕊认为男女之间只要是一片真情,就没有必要把自己严严地关在屋子里。他俩一如既往,弹琴下棋,吟诗作画,享受着爱情的甜美。
  朱熹为此十分恼怒,就一连向朝廷上交了六次奏章,诬告唐仲友太守败坏礼教,不守伦理,行为不检,伤风败俗。朝廷轻信了朱熹的话,撤销了唐仲友台州太守的职务。
  朱熹仍不罢休,发誓要拆散唐、严二人,以警告他人,树立自己权威。朱熹就借口严蕊不守妇道,抛头露面,败坏道德,将严蕊抓进监狱,严刑拷打,要她招认和唐太守干了违犯礼教的事。
  公堂之上,严蕊毫不屈服,勇敢地说:“我和唐太守相爱,出于一片真诚,没有哪一点是违犯礼教的事。唐朝诗人卢照邻都曾写下:‘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
  朱熹吼叫道:“唐仲友是朝廷官员,你和他谈情说爱,就是破坏朝廷的名誉,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和朝廷官员来往,你若不断绝和唐仲友的来往,我就判你死刑。”
  严蕊一听,大笑起来,嘲笑朱熹:“你说你饱读圣贤书,自称仁义道德之人,圣贤在哪里说过人与人相爱要判死刑。孔子、孟子、墨子都讲人与人之间要相爱,你不允许人们相爱,难道要互相仇恨,才符合礼教?你滥加罪名,无辜抓人、杀人,这就是你的‘仁义道德’?”
  朱熹恼羞成怒,强词夺理地叫道:“你不尊伦理,不灭人欲,纵欲相爱,就当死罪!”
  严蕊耻笑起朱熹:“那么,你母亲爱你父亲,你妻子爱你,你爱你妻子,也都是不灭人欲,纵欲相爱?莫非你也要判你母亲、妻子死罪?连你也当死罪?”
  朱熹答不出话来,露出凶相,叫道:“来人,拖下去严刑拷打,一定要她在招供上写上罪状!”
  朱熹在离开台州前,又编织唐仲友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将唐仲友发配边境。
  新任台州太守岳霖,认真查阅了严蕊的案子,认为朱熹完全是小题大作,不按法律办事,为所欲为。岳霖也早就听说了唐仲友与严蕊真挚爱情的传闻,如今见严蕊不畏强权,至死忠情,深为感动。岳霖凭着正义,重新审理了这个案子,依据宋律,改判严蕊无罪释放,并赔偿她的一些损失。
勾引寡妇
  朱熹在下面巡视期间,不遗余力地到处宣讲自己的理学和“存天理,灭人欲”主张。凡不合自己主张的,想尽办法给予排斥和攻击,甚至枉加罪名。朱熹的言行,惹起众怒,不少人上书批判朱熹的理学抹杀人性。同年,皇帝宋孝宗采纳众人意见,斥朱熹理学为伪学,朱熹被解职还乡。
  朱熹被解职还乡后,在福建武夷山讲学。朱熹学堂之上,道貌岸然大讲“灭人欲,存天理”,暗中却迷上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寡妇胡丽娘。原来胡丽娘不幸丧夫后,族人以朱熹的理学为由,不准胡丽娘再嫁。正处青春妙龄的胡丽娘不甘当朱熹理学及主张的殉葬品,勇敢地到武夷山学堂找朱熹评理论道。朱熹在与胡丽娘论理中,倾慕起胡丽娘的美色和才艺。朱熹无法克制色欲,情欲之火愈燃愈烈,朱熹通过各种方式来不断接触和引诱胡丽娘。胡丽娘在与朱熹接触中也逐渐爱慕朱熹的文才,被朱熹的激情所感动,俩人由争议、论理转化为相爱相亲,俩人终于潜浴爱河。
  朱熹与胡丽娘的情爱事情,终被人们所发现。朱熹一时难于向社会、家人、门生作交待。心硬似铁的朱熹决不因他与胡丽娘这段甜蜜的爱情,而葬送自己所极力倡导和维护的“存天理,灭人欲”主张。明明是梦牵魂绕的心上人,朱熹对外却违背良心地说:“胡丽娘是狐狸精的替身,他是被狐狸精所勾引,所迷惑,一切都是‘狐仙作祟’,是狐狸精想方设法让我朱夫子身败名裂。”原来前一天,朱熹偷偷从猎户手中买来一只死狐狸。天一亮,朱熹教门生召集乡亲前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朱熹慷慨激昂地对众人说:“昨晚,我请来仙道将附在胡丽娘身上的狐狸精捉下,打死,现当众焚烧。”接着朱熹又宣布:“附在胡丽娘身上的狐狸精已去、已死,胡丽娘已返回清白身。我现在就派门生护送胡丽娘回家。”
  过了几年,朱熹还假戏真作,他亲笔书写:“妇德楷模”、“贞烈可风”二块匾,派几个门生给胡丽娘送去。可怜美貌年青的寡妇胡丽娘,被朱熹先戏之、耍之,后弃之,再拿所谓的道德匾压之、锁之,使胡丽娘终生守寡。
色诱尼姑
  宋绍熙元年(1190年),宋光宗即位。3年后,朱熹受宰相赵汝愚推荐,当上秘阁修撰兼侍讲,即皇帝的顾问和教师。朱熹此时已年过六十,但身健体壮,精力充沛,风流倜傥不减当年,而妻子已年老珠黄,情欲无从发泄,逛妓院等色情场所,又碍于自己“存天理,灭人欲”主张。朱熹早年就学佛,能诵经讲佛,到京城后,也经常进出寺院,也参加佛教道场活动。朱熹进京城佛界后,就发现几个年轻尼姑,不但美貌,而且能书能画,儒佛融通。朱熹就以天子之师,佛门子弟,儒家大师的身份,组织法会,巧立“共译佛经”、“共研书画”等名目,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方式和手段,接近和勾引了两个年轻美貌尼姑。尼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在朱熹诱惑和勾引下,暗中投入朱熹怀抱。朱熹老来喜得如花似玉尼姑,先后悄悄把两个尼姑带入家中,纳为小妾。从此朱熹就与尼姑在家寻欢作乐,沉醉在他所描写的“醒似醉多情,情多醉似醒”境界。
  宋庆元元年(1195年),宋宁宗即位,朱熹又为宋宁宗进讲理学。
  宋庆元二年(1196年),由于朱熹勾引两个尼姑当自己小老婆的事情被败露,监察御史沈继祖奏本,指控朱熹十罪,并奏请斩首。御史沈继祖在皇帝和众大臣面前,当面谴责朱熹:“朱熹在明处把自己打扮成无人欲的神。有权时,在台州惨忍地拆散唐仲友、严蕊一对情侣,枉法强权推行‘灭人欲’主张。可笑、可恶的是朱熹自己暗中色欲横行,在武夷山调戏寡妇,在京中勾引二位尼姑同为妾。明处却要天下人‘灭人欲’,口是心非,阴阳两面。同时攻陷忠臣,颠倒黑白,为所欲为,所作所为,天下人无不痛恨!无不耻笑!其学该斥为伪学,其人该斥为伪师,罪当斩首。”
  最后,皇帝宁宗念朱熹当过自己老师之情,只将阴阳两面的朱熹斥为伪师,其学斥为伪学,将朱熹逐出朝廷,遣送回家。朱熹的得意门生蔡元定被逮捕,解送道州。一时朱熹理学威风扫地。
  已66岁的朱熹, 第二次斥为伪师,第二次被逐出朝廷,赶回老家。此次因积怨甚多,恐被人所杀,有家难回,只得离家避走,凄凄遑遑奔赴闽赣边境的山区小县江西新城县(现黎川县,位武夷山脉西麓),在深山峻岭中的福山寺,拜佛讲学,隐匿不出。两个已怀身孕的尼姑也随后跟至,但福山寺处于四面高山环抱之中,十分偏僻,朱熹只好将两个尼姑安置在山下村庄居住。两个尼姑也不时进山给朱熹送粮送菜,朱熹很感动,朱熹拉着尼姑的手,面对着冷冷清清的大山深谷,悲戚伤感,想过去在京城何等风光显赫,望今朝蛰居深山,有家难归,站在山头,眺望福建老家,不由地写下《题福山寺》,诗云:“迢迢百里外,望望皆闽山。皎日中天揭,浮云也自闲。”朱熹此时虽是野鹤闲云,但也不失一段浪漫的黄昏恋。两个尼姑后来也分别给朱熹生下了后代。 朱熹在深山老林中,隐匿了几年,后因病不得不回到福建建阳老家。两个尼姑及尼姑所生之子不曾带回建阳,于是江西新城县留下朱熹两支后代,该县留有朱熹词堂和族谱。庆元六年(1200年)三月初九,朱熹终于在建阳家里忧郁悲凉而死,终年七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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