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转帖)马拉松是危险的运动吗(2)? (2011-11-27 11:00:09)

 鑫古语 2012-03-23
续:

  
跑步的效应(The Running Effect)

  
在我与布莱尔共跑三天后的一个阴雨午后, 我再约了心脏专家保罗汤普生博士(Paul Thompson) 共跑. 我们预定的路线是从汤普生所任职的哈特佛德医院(Hartford Hospital, 汤普生职司心脏科主任) 出发, 经过科沃特公园(Colt Park), 从那儿我安排了老朋友约翰费克斯(John Fixx) 加入我们, 一起再跑个5英哩. 汤普生说:「我觉得和约翰费克斯见面有一点怪怪的感觉, 因为他父亲的事件让我出了名.」

  再过一个月后, 高龄61岁的汤普生还以3:24:01的成绩完成波士顿马拉松. 他身高5呎7吋, 重144磅, 有着一张大男孩的脸, 高高的额头及令人尊敬的气度. 汤普生1968年还在塔夫兹大学(Tufts University) 念书时, 完成他第一次的波士顿马拉松, 成绩是2:49:22 (全部第34名). 几年后, 他将他波士顿马拉松成绩提升到2:28:25 (也是他的PB). 同时, 他也连跑了14届的波士顿马拉松. 后来, 他搬到匹兹堡(Pittsburg), 四个孩子陆续出生, 再加上在医院的工作职掌范围渐增, 汤普生不得不中断他波士顿的连马记录. 近来, 孩子们都已经一个个长大, 他也搬到哈特佛德, 稳定的生活让他得以再连续参与过去9年的波士顿马拉松.

  当1984年, 时年52岁的吉姆费克斯不幸在跑步途中过世时, 汤普生刚刚从医学院毕业, 正在史丹福大学作高等研究, 并发表过两篇跑者因心肌梗塞死亡的论文. 这样的巧合让他在一夜之间成为数以百计-- 包括电视, 电台及新闻等-- 媒体记者追踪报导吉姆费克斯事件时”必访的专家”. 这些年来, 汤普生在”运动与心脏疾病”这个领域一直都是人们最常请益的权威, 他曾在汉城奥运及纽约马拉松担任电视评论员, 他的名字也常出现在”新英格兰医学期刊”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等著名的刊物. 汤普生对心脏本身的运作及它对运动的反应极度的着迷. 他说: 「我希望可以整天阅读心脏相关的研究, 不用去处理那些行政工作. 想想看: 那些身材走样, 过重的人们, 在持续运动了几个月后, 彷佛变了个人似的. 心脏的作用实在太神奇了.」

  汤普生以资深马拉松跑者惯用的轻快步伐跑着. 一早到现在, 他已经跑了8英哩. 他说: 「这是我一天中最专注于自我的时刻. 这样的习惯让我得以在工作时展现更好的自我, 并能更为妥适, 专注的面对我的员工与病患.」

  我问汤普生, 为什么会有一些跑者因心肌梗塞而死. 他的解释是:「第一, 他们之中比较年轻的(通常是35岁以下), 其心脏多有结构性的缺陷-- 例如导致莱恩谢伊病发死亡的心脏伤疤(heart scarring). 这些结构性的心脏缺陷也包括数种罕见而迷离的病症, 这其中”肥厚心肌症” (hypertrophic cardiomyopathy, HCM) 最常被提到, 一方面因为它是年轻运动员猝死最常见的病因, 另一方面, 因为它是由”心脏肥大” (enlarged heart) 所引起的. 后者又带给人们更多的混淆与问号-- 因为跑马拉松的人心脏通常都会变大. 其实, 这完全是两码子事: 马拉松跑者的心脏是”大而建康且有效率”的, 就好像是一部”一加仑汽油可跑40英哩”的超级省油车一样. 肥厚心肌症患者的心脏则是”畸形, 失能且极度危险”, 它是来自于身体的缺陷, 而不是大量的耐力运动训练的结果.」

  汤普生继续说: 「至于35岁以后才在跑步时死去者, 其原因几乎都是心血管相关的疾病-- “胆固醇累积” (cholesterol deposit) 破裂, 造成心肌梗塞. 您可以这样来想象: 当您在休息时,您的血管的状况就好比是您在”浇花时, 开小量的水, 手握着水管”的感觉. 当您在跑步, 而且越跑越快时, 您血管内流量也剧增, 所以血管也开始扭曲扩张. 这就好像您”将水量开到最大, 手握暴窜的水管浇花”的感觉, 或者是”消防队员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才能控制暴张的高压水管”的感觉. 所以, 跑步时您的血管会伸张弯曲, 如果胆固醇太高, 附着于血管壁上形成”胆固醇累积”, 暴冲的血液可能会将胆固醇累积击破, 混在血中形成血块, 进而造成血管阻塞. 不用几分钟, 您就可能买好田地了(注6).」

  <注6>: 原文为”You’ve bought the farm”,美俚,就是”死翘翘”的意思

  汤普生在他1982年针对”罗得岛州跑者因心肌梗塞死亡”的经典研究中发现: 跑者在跑步中死亡的风险为其在电视机前死亡风险的7倍. 参考数据是: 每跑396,000小时就会人死亡.这个数字与近年来才完成的几项有关”马拉松跑者死亡”的研究结果相当接近(详参”跑马拉松致死的风险” Risk of Death While Marathoning, 第98页). 然而, 这并不代表跑步是死亡的主因. 更精确的说法是: 心血管疾病是死亡的主因, 而跑步则是触煤, 造成病发. 另一项在罗得岛州所作的研究显示: 1978年二月的大风雪过后, 引发了一波在铲雪时心脏病发猝死的意外高峰. 但是, 过了一周后, 心脏病死亡案例却低于平均水平. 可见, 在那些有严重心脏病的人(铲雪时死亡者) 过世后, 留下来的人比较少有因心脏病发不治的状况.

  汤普生和其他心脏专家们一致认为, 规律运动并不能完全保证人们不会有心脏疾病. 每年有325,000个美国人在医院外心脏病发, 其中40%以猝死收场. 虽然运动不是救世主, 但是它的效益确实远超过风险. 规律的运动就好像在股市中长期投资绩优股, 但是有时候还是会踩到地雷-- 买到贝尔斯登(Bear Stearns, 注7).

  <注7>: Bear Stearns,全球最大的投资银行与证券商之一, 2008年初因次级房贷风暴濒临破产,后来被摩根大通JP Morgan购并.

  就算是48小时前才通过运动压力测试, 低胆固醇的强健跑者, 也可能遭逢意外. 然而, 极为偶发的运动死亡不应该改变”活的健康”的原则. 汤普生的忠告是: 「如果您想活的健康而有活力, 那么您每天应该进行一小时的适度运动. 如果您只想确保下一个小时还活着, 那您最好现在就要上床-- 独眠.」

   跑马拉松途中死亡(Death During Marathoning)

  
1970年代中期, 来自加州的病理学家汤玛士贝西尔博士(Thomas J. Bassier) 提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理论. 他将马拉松跑者模拟成肯亚的马赛伊族战士(the Masai warriors) 及墨西哥的塔拉乎马拉印地安人(the Tarahumara Indians) 等原始族群. 他认为马拉松跑者与这两个原始族群极为类似, 都鲜少有心脏疾病, 并据以推论”马拉松跑者可已经能发展出对心脏疾病的免疫性”. 此论一出, 跑者们大受鼓舞, 奔走相告, 大力向亲朋好友宣报这项”跑马的佳音”. 然而, 随着马拉松途中死亡案例持续发生与研究结果陆续被发表, 贝西尔的说法被证明是错的, “跑马拉松就不会得心脏病”的不死神话也随之幻灭.

  接下来, 陆续有三个单位收集”跑马拉松途中心脏病发死亡”的案例. 如果将这些数据全部摆在一起, 我们可以看到在过去30年, 有超过四百五十万的跑马人次, 其中有41位跑者在跑马拉松途中(含跑完数小时内) 心脏病发死亡, 机率是110,476分之一(每110,476跑马人次中, 有一人心脏病发死亡). 然而, 这三个中比较详细的两份报告结果是略高于这个数字.

  第一份报告是由医学博士比尔罗伯兹(Bill Roberts) 与巴瑞马龙(Barry Maron) 共同发表. 罗伯兹是一位家庭医师, 也是明尼苏达医学院(Minnesota Medical School) 的教授. 1985年以来, 罗伯兹一直担任双城马拉松(Twin Cities Marathon) 的赛会医生. 马龙则是”心肌梗塞猝死”这个领域的专家. 他们收集了1976年以后的双城马拉松与海军陆战队马拉松(Marine Corps Marathon) 的资料, 结果是525,700人完跑, 7人心脏病发死亡, 机率是75,000分之一. 他们也发现: 近年来的赛事中心脏病发死亡机率显著下降, 无疑是受惠于可携式电击器的问世. 罗伯兹在双城马拉松的工作目标是”5分钟内带着电击器赶到任何一位跑者倒下的地方”. 他说:「如果您免不了会心脏病发, 马拉松赛道上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发病之处, 因为您有50%到75%的幸存率, 远高于在街上病发-- 只有5%到15%的幸存率.」

  第二份报告是由心脏学家丹尼尔培度(Daniel Tunstall Pedoe) 所发表. 培度连续担任伦敦马拉松的赛会医生达27年(1981-2007), 自己也下去跑首届的伦敦马拉松(1981), 并以3:19完跑. 他的报告是: 27年的伦敦马拉松赛会共有712,000完跑, 8人心脏病发死亡, 机率是89,000分之一. 这8人之中, 5人死于心血管疾病(胆固醇累积), 3人死于罕见结构性的心脏异常(类似于前面提到莱恩谢伊与查德谢伯的死因). 这些人分别在不同的哩程倒下-- 6,10,11,12,18,19,24及终点线前26英哩处. 培度说:「马拉松运动的风险虽然不高, 但确实不容忽视. 也难怪人们都慑于”跑马拉松死亡”的报导. 这也是凸显了我们要持续教育人们”运动让人终身受益”的重要性.」

  第三份报告是英国医学期刊(British Medical Journal)在莱恩谢伊, 查德谢伯与马修哈尔迪事件接续发生后, 于2007年12月发表. 这份报告涵盖范围最广, 但是没有前面两份来得严谨, 因为它的数据源主要是历年来”以马拉松死亡为标题的新闻报导”. 然而, 这份由多伦多大学医学系的唐纳瑞德麦尔博士(Donald Redelmeier) 主导的报告, 涵盖了26场马拉松赛会, 30年来累计750场的比赛, 总参赛人数近三百三十万人次(3,292,268), 而瑞德麦尔从相关新闻报导统计出共有26人心脏病发死亡, 机率是126,000分之一. 瑞德麦尔最引人注目的发现是: 在26件死亡意外中, 有约一半的是发生在比赛的最后一英哩. 因此, 瑞德麦尔建议跑者不要在终点前突然作百米冲刺(sprint). 事实上, 他自己有一场马拉松是以慢跑跨过终点线的(成绩4:17). 他说:「我只是想要带着微笑完成比赛.」

  他也总结说, 整体而言马拉松运动的死亡风险极低(约等同于中年人的”基本线每小时死亡风险” baseline hourly risk of death). 这可能也会让那些心血管疾病的预防专家们深感意外.

   最广为人知的心肌梗塞意外(The Heart Attack Heard Round the World)

  
当汤普生和我第一趟跑到科沃特公园时, 约翰费克斯刚好从他的车内钻出来. 约翰费克斯是我25年的老朋友, 不过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 47岁, 短发, 表情丰富且带有学生特有的友善. 六呎高, 180磅重-- 看来他有变”壮”了些. 已婚, 有两个正值青少年的孩子, 约翰费克斯过去六年来一直在位于康乃迪克州- 瓦特伯瑞市(Waterbury, Connecticut) 的私立切斯高中(Chase Collegiate School) 担任校长.

  在接下来五趟的科沃特公园来回跑中, 几乎都是约翰费克斯在讲话. 他说, 几个礼拜前他有一位队友在一场足球比赛后心脏病发, 于家人送医途中不治. 汤普生马上插话说: 应该要打911比较好, 他们车上都有电击器及其他急救设备.

  1960年代末期, 才八, 九岁的约翰费克斯就已经开始跟着当时还没有成名的父亲-- 吉姆费克斯-- 一起跑步. 他在小学四年级时第一次参加路跑赛-- 格林威治纪念日五英哩赛(Greenwich (Connecticut) Memorial Day Five-Mile). 他回忆着:「我从小就喜欢跑步, 一开始是因为它让我与终年在纽约忙碌于编辑工作的父亲, 可有更多相处时光. 后来, 它让我的保有良好的基本体能, 得以从事我所喜爱的其他运动….在我的高中毕业记念册上, 我借用了山缪尔琼森博士(Doctor Samuel Johnson, 注8)的诗句作为我的感言-- “频繁而激烈的体能活动, 为我带来多少快乐, 赶走多少失意” (How much happiness is gained, and how much misery escaped, by frequent and violent agitation of the body). 」

  <注8>: Doctor Samuel Johnson, 18世纪英国著名的文学家,诗人,时事评论家,其所著作的”琼森字典” (A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是第一本现代英语字典,比”牛津英文字典”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早了150年问世,对英国文学的发展影响深远

  随着1977年他父亲所写的”跑步大全”意外大卖, 带动全美跑步风潮后, 约翰费克斯也进了卫思理安大学(Wesleyan University), 并加入越野长跑与田径校队. 大学毕业后, 约翰费克斯还有持续比赛, 并创下PB -- 10英哩54:10, 马拉松2:51.

  大学毕业一年后的某一天, 约翰费克斯正在格林威治看一位家族朋友-- 托德班诺伊特(Todd Benoit) -- 时, 恶耗传来: 他父亲那天下午在佛蒙特跑步途中过世. 由于其他家人散居各地, 父亲后事处理的重任就落在约翰费克斯的身上. 当晚, 他还是如期与班诺伊特去跑步. 他说:「虽然父亲的骤逝带给我莫大的打击, 但是出去跑步似乎是我追念父亲最好的体现. 我记得他曾说过: “我不确定跑步是不是能让您活得更久, 但是我确信跑步可让您的生命更有活力” (I don’t know if running adds years to your life, but it definitely adds life to your years) . 」

  约翰费克斯与班诺伊特隔天又一起跑步. 这次他们经过一个乡村俱乐部, 露台上挤满了明显过重, 刚打完十八洞, 正在海灌啤酒的高尔夫球友们. 这些人当然不会知道从下面跑过去的人是谁, 但是他们却也不由自主的讪笑着:「这两个蠢蛋, 他们不知道跑步会死人的吗?」

  应遗属要求, 吉姆费克斯遗体被解剥. 检验结果发现他的三条冠状动脉都有明显的阻塞现象. 佛蒙特州主任法医告诉约翰费克斯和家人们说: 跑步强化了吉姆费克斯心脏肌肉, 并可能已经让他多活了8至10年. 在1968年开始跑步前, 吉姆费克斯有抽烟, 且体重超过200磅. 他自己的爸爸在37岁时首度心脏病发, 41岁时就过世了. 约翰费克斯和家人们事后回想, 渐渐将一些关键警讯的蛛丝马迹串连了起来. 在他过世前不久的一个晚上, 吉姆费克斯全身冒冷汗的从睡梦中醒来. 在一次与儿子共跑练习时, 不到半英哩就忽然不寻常的停了下来. 他也常抱怨不知道是过敏还是什么问题, 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且上臂有紧绷感. 他也说, 如果再没有改善, 他就要去看医生云云. 约翰费克斯回忆说: 「我爸爸是典型的东北佬(Yankee) -- 重隐私, 自己的问题不想麻烦别人. 他过世后, 我们四个兄弟姐妹誓言从今以后, 我们务必互相关心, 照顾彼此.」

  汤普生回应说: 「家庭病史绝对不容忽视. 人们必须了解, 警讯不一定是都是胸闷或左臂疼痛, 它也有可能是痛在右臂, 或者只是一种类似消化不良的感觉. 整体来说, 如果异常状况只是短暂出现随即消失, 应该没什么关系. 但是, 如果不舒服或呼吸困难状况持续不退, 请立即就医. 不确定自己的状况时, 也要尽速去医院检查.」

  在父亲过世三个月后, 约翰费克斯接受建议到位于达拉斯市的古柏有氧运动中心作全套的运动压力测试与全身健康检查. 他回忆说: 「我当时才23岁, 胃口奇大, 能吃又能喝, 虽然没能创下古柏中心的跑步机记录, 但是可能破了该中心最大摄食量的记录.」 后来, 他又陆续回古柏中心三次, 而且每两年就到康乃迪克州的一位心脏学家处作运动压力测试. 最近的一次测试结果带给他好消息: 他的”心脏冠脉钙化积分” (cardiac calcium scan score) 是”零” -- 这代表他的血管中没有钙化的胆固醇累积. 坏消息是: 他重了几磅, 在跑步机上也不能像以前跑那么久.

  此后, 约翰费克斯就尽力去维持每周20至25英哩的跑步, 搭配网球, 高尔夫, 足球及独木舟等多项运动. 他也坦诚, 自己要多控制热量的摄取. 他现在只比父亲过世时年轻四岁, 比起祖父过世时, 则已经年长了六岁. 我问他”会不会担心自己英年早逝, 特别是在跑步中死去”. 他说:「我太太可能比我更担心这方面的事. 我想多活几年. 45分钟的跑步是我每天最快乐的时光. 它让我觉得人生美好, 也应该会对我的后半生有长远实质的帮助. 跑步是我的不二选择.」

  现在, 我还是不会在例行的午跑时担心死亡这档子事. 不过, 我却会更加注意自己心脏的状况了. 为了确保自己没问题, 我在网络上找到一个以知名的”法拉明汉心脏研究” (Framingham Heart Study) 结果为数据库, 专门计算心血管疾病风险的网站. 输入我的数据后-- 总胆固醇170, 高密度胆固醇35, 血压120/80 -- 系统分析并显现结果: 我在10年内死于心脏疾病的机率是10%. 我的老天-- 这个数字高得吓人. 我当下的反应就像马拉松跑者一心想取得波士顿马拉松的参赛资格一样的自问: 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善现况?

  所以, 我又回头去找心脏学家汤普生. 他告诉我:「我们不会神奇的魔术, 而心脏病真的是一种复杂而让人无从预测的疾病. 」 不过, 汤普生还是提供我一些策略:

  l 尽量素食 l 多吃鱼, 或含Omega-3脂肪酸的深海鱼油补充锭 l 每天服用低剂量的阿司匹林(baby aspirin), 并少量的服用史塔锭(statin, 降胆固醇用药) 有几天的时间, 我一直为”没能确保自己免于心脏病发的风险”而感到闷闷不乐. 这时, 约翰费克斯的话总会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确定跑步是不是能让您活得更久, 但是我确信跑步可让您的生命更有活力”. 另外一句格言接着回响: “我们活的太短, 死的太久” (We Live Too Short, and Die Too Long) -- 这句隽语是来自乐观, 老顽童般的医学博士沃特柏兹二世(Walter Bortz II) 用于他许多著作中的书名之一. 78岁的柏兹准备参加2008年的ING纽约马拉松(注9)

  <注9>: 柏兹最后以8;10;10完走2008纽约马

  经过省思与沉淀, 我终于体会到自己要的是什么. 长寿本身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过着有活力, 充满挑战的生活”才是我要的. 我现在只差另外一块-- 学习并落实乔治希翰博士(Dr. George Sheehan, 注10) 历久弥新之言: “倾听您的身体” (Listen to your body), 就可以组合出我自己的座右铭, 那就是-- 倾听与乐活(Listen and Live). 当身体告诉我”去吧”, 我会像马儿般狂奔. 当它告诉我”该休息了”, 我会慢下来. 当它说”停”时, 我会立刻注意, 并停下检视.

  虽然日复一日, 我还是乐此不疲-- 我无比期盼下一次的跑步!

  <注10>: Dr. George Sheehan (1918 ~ 1993),出身于纽约州布鲁克林区,大学时是曼哈顿学院(Manhattan College)的田径明星,后来成为心脏学家,二次大战时任职海军军医,服役于南太平洋的驱逐舰USS Daily. 45岁时才再重拾跑步运动, 50岁时一英哩跑到4:47,是世界首见50岁以上一英哩跑进5分钟者. 生前曾在跑者世界担任医学编辑,并持续有关跑步方面的写作,前后出过8本书,其中1978年的”跑步与存在的完全体验” (Running & Being: The Total Experience)名列当年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排行榜. 最后一本”坚持到底:跑到人生的终点” (Going the Distance: One Man's Journey to the End of His Life)则是在他摄护腺癌过世三年后的1996年才出版.

  <译注>: 作者安比伯富特(Amby Burfoot), 1946年出生于美国康乃迪克州, 曾任跑者世界的总编辑, 现在仍在编辑部任职. 他是1968年波士顿马拉松冠军, 同年于日本福冈马拉松创下PB 2:14:28. 伯富特当年就已经采取高哩程的训练, 周量通常在100140英哩之间, 其课表经由乔伊韩德生Joe Henderson出书介绍, 成为现在广为人知的LSD (Long-Slow-Distance) 的训练方法.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