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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十年后的自己

 xjjk雅儒 2012-03-25

xjjk雅儒

给你,十年后的自己

类别:感悟生活 作者:秦一辙 [个人散文集] 日期:2012-3-25 13:11:16 
编者按:“给你,十年后的自己”命题式的文章,作者回忆了童年时期记忆犹新的几件事情,10年前,7岁,那个童真迷漫的年龄,所有的事情出于天性、本真。十年后的现在,面对这个命题,想象27岁的自己,可能是小混混,可能是小职员,可能成功,可能平凡……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青春年华里,给自己订几个小小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那么时光不虚度,青春不虚度,未来就不会只是梦!
  1
  一觉醒来,打开电脑,上了个论坛,论坛里的一句话让我想了很久,是这样的,给十年后的自己写点什么吧。要不然他又要忘记什么东西了。或者是又要错过什么人了。这句话真的让我想了好久,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呢,十年后,我27岁,一个很纠结的年龄。
  说不定我会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大混混,到处流浪。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一个人萎靡的过一辈子。
  说不定我会成为一个大公司的小职员。天天在电脑桌上消耗自己青春。为了房子与妻子努力奋斗。每天都要打领带。刷皮鞋。坐地铁。
  说不定我也可能会有很大的成功,成为一个很牛叉的人,让这个世界因为有了我,而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就是那种跟爱因斯坦一样伟大的人物。
  当然,我也可能更平凡,是一个小市民,靠卖点报纸为生,常常与妻子吵架,吵完后,一个人出去。找个不知名的角落,一个人感叹生活的艰辛。
  未来,呵呵,多么美好而又渺茫的一个词。
  我常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长大的。因为我们不断的长大,也在不断的失去,记得以前我的一个同学问过我,是否相信命运,我的回答是很坚定的,从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这一生就注定了的。就好像编写程序,一个程序写好了,一运行就再也无法改变一样,人生亦是如此。
  突然觉得很多的事如果是三年,五年,七年,品味起来,都没有十年品味起来有意义,十年是一个节点,时间的节点,人生的节点,年龄的节点。希望十年后的陈慰超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后,还能像他十七岁时的夏天这样,一个人喝着板蓝根冲剂,听着筷子兄弟和五月天的歌,坐在电脑前写下这些文字一直到十二点多。而旁边放着蒋月的照片。累了就看一看。爸妈早都睡着了,传来一阵阵的呼噜声。
  夜,很深了。只听见微弱的车鸣声。
  “滴——滴”
  十年后的我,你知道吗,这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好像最近福州的温度在不断的直线上升,难熬的夏天又要来了哦。一想起夏天就觉得不舒服,无论是十年前的,现在的,或者是以后的。但又说不清楚哪里不舒服,有一种很朦胧的感觉,一说到夏天就会想起女生因为汗水而贴在脸上的头发,男生因为疲惫而一阵阵的呼吸。或者是数学老师的眼镜和三角尺。黑板上的被擦掉一半的名字和解题过程。头顶的风扇,食堂的筷子与篮球的声音。以及学校门口的大榕树。和那片旧操场。冰淇淋混杂着女孩的尖叫。可乐搀和着男孩的吵闹。三角函数和勾股定理成了数学课的必备。硫酸遇水会放热至今我也没搞懂。
  在我的记忆里这些都是关于夏天的东西。男生的赤膊,女生的双手。那种感觉好久都没变,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傅小司,那个在我眼里看来很可怜的人,他抓不住的东西,我正在努力不放开。我想这种夏天的感觉是跟夏至未至里一样的。
  真的,我敢保证,是一样的。
  ……
  十一点了,开始起风了,突然有点想你。三年,挺长的,但是求你了,一定要等我啊。
  
  2
  十年前的夏天,也就是七岁的那一年,大概是小学一二年级这样子,那时的我就已经跟现在差不了多少,没上课时,喜欢呆在树下,然后看其他的小朋友追来追去,那时男孩女孩之间没有太多的界限。大家都是在一起玩的。女生不会涂防晒霜,男生不会弄头发。有的只是单纯的友谊,站在树下的时侯,偶尔会有阳光从树杈间掉下来,洒在我的身上,那种感觉十分惬意。让人有一种想要睡觉的感觉。
  学校的树上有个鸟窝,树下有个蚂蚁窝,有时还能看到毛毛虫,这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事情。那时我常常从家里拿一个小罐子,然后装点水,放点小草进去,接着把蚂蚁抓起来一只一只的放进去,放学回家后,就一直盯着罐子看蚂蚁的生活,然后不断的想一些东西,想得到一些结论,谁实话,我以前的梦想是当个科学家的,可是后来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我盯着看的时候,我总是会走神,会去想关于蚂蚁的故事,他们被一个叫做陈慰超的魔王给抓住了,装进了另一个时空里,这个时空的体积似乎不大,有水,有草,于是蚂蚁们就在商量,要怎么打败这个魔王,要知道此时这个魔王正在外面看着我们呢。这个时候有一只蚂蚁站了出来,他是个英雄般的人物,就好像赫拉克勒斯那种。他舍生取义第一个勇敢的爬出了罐口,可惜英勇就义了,被我捏死了。于是蚂蚁们很伤心,不断的点烟纪念他。结过烟太多,把自己憋死了。
  这是我小时候想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只属于我的故事。尽管十分荒谬。
  或许是把时间都花在了想象蚂蚁王国这上面了,所以我的数学学的奇差无比。当数学老师一边揪着我的耳朵,一边用红笔一个一个给我打叉的时候,说,“这次数学又考得这么差,拖全班的后腿啊。平时看你挺聪明的,考起试来怎么就不行呢?”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跟老师顶嘴肯定是必死无疑的。而且办公室这么多老师,我顶下嘴,说不定连门都别想出。所以那时我就乖乖得连声诺诺,不一会儿,果然如我预料的,数学老师叫我去旁边站着。依旧是那句很经典的话:“站着别动,要不然叫你外婆来”
  至于为什么他会说叫我外婆来是因为我从六岁到十岁的四年里都是和我外婆度过的。我的外婆呢,是个很古板的人,但是又很善良,我小时候很怕鬼,每一次去舅舅家回来后都要穿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这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几乎每一次回外婆家都要跑得很快,我总是想要快点跑过去,可是这路又不是平常的那种水泥路,而是乡村的石子路,所以我跑起来经常摔倒,可能有人不相信,我当时眼泪都没有流一下,又一个人乖乖的爬起来,继续跑。心里只想快点到外婆家。我记得很清楚,外婆每次看到我这样都会说:“这个败家子,叫你不要急,你看下,嘴皮都摔破了,过来,先把脸洗一下……”
  看到外婆的脸在那个老旧的白炽灯下泛着红光,一边帮我洗脸,一边说:“说起来啊,你也挺可怜的,你那个老妈什么也不管,把你扔给我,看下你,调皮到不行了,嗨,真是的。”
  我没有说话,外婆给我洗完脸后就去倒水了,我一个人呆在厨房里,看着外面,跟墨水一样的黑,耳边只有夏天知了的叫声,和农村独有的深夜狗叫,不一会,就听到外婆泼水的声音,在泼完了之后她好像有拿去敲了几下,接着就回来了,回来以后就催我去睡觉。
  而这些早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外婆一个人躺在床铺上,半边瘫痪。动也动不了。人老了,心也跟着老了,身体就跟不用说了。今年回家,外婆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开始自言自语了,一见到我就高兴的不得了。叫我一定要拼命读书什么的。
  我想大概是她太寂寞了。人生来就是寂寞的。
  总之消失了那些声音。
  “汪汪汪”“叽——叽”
  那些属于那个夏天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3
  突然想起一些小时候很有趣的事情,记得有一次,应该是在我三年级的时候,那时我刚过完生日,大姨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我很高兴,于是我就天天开始学骑车,虽然经常摔,但还是好不容易学会了。老妈一看我学会了,就叫我写一篇作文纪念一下,我心想这么重大的事情也确实是该纪念一下,于是就乖乖跑到房间里去写了,并且还写得不亦乐乎。后来我暑假的每一天里老妈都叫我写一篇作文给他看,可是小孩子总是贪玩的,说实话,当时我其实相当的不情愿,偶尔还会跟老妈发脾气,骂她。说:“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儿子?”
  不过还好,一切都过来了,我其实应该要感谢我妈妈的,要不是她当时叫我去写作文,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上文字,也不可能发表散文。甚至不可能养成现在这种比较温和的性格。
  好吧,回到正题,我想讲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另外的一件。
  从我学会了骑车以后,我就常常跟那些朋友一起出去飙车。从村头骑到村尾,乐此不疲。我本觉得骑车这种小事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是我说的是……本觉得。
  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我推出我的小自行车,找了几个朋友,又开始骑车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会如此痴迷于这个,只觉得用力的蹬踏板
  让车跑的更快一点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尤其是在高速状态的风从夏天的热风变成冷风时那种感觉让我着迷。
  可是我忘了,如果操作不好的话,这很可能就是一场意外。
  当我和同学起到一个小河旁边的时候,意外如期而至。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是习惯性的走神,明知道前面是一条河,结果还往前冲,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脑子一片空白的感觉,接着河水浸透了我的世界。不过还没完,比这更让人难受的是,我的宝贵自行车还压在我的身上,让我不能动弹,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推开一辆自行车相对来说还比较困难,况且我当时想了很多的事情,就是没想到推开自行车,我想的头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死亡,我觉得我真的快死了,或者是说必死无疑了,最起码当时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想了很多的事,比如说,
  这河水是没味道的,我的妈妈的头发很长了。
  学校的李老师,我的语文作业还没交。
  夏天的河水真让人觉得清凉。
  我快要死了吧,我想那些人之所以不想死,而是不想去度过那段等待死亡的时间。明知道会死,却不知何时会死。
  ……
  最后我想起来我不能死,我妈妈还等着我呢,于是我就用力的推我的“宝马”,河水被我搅得形神不宁,我不知道我的朋友们去哪了,管他呢,朋友都是不可信的。
  后来我终于知道当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他的力量是无求大的,即使他才8,9岁这样,我用尽我最后一丝的力气终于是把“宝马”推开了,我的头露出了水面,不停的吮吸的空气,爽啊,第一次觉得吃空气是这一件舒服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是我从河里爬了起来,衣服上面全是泥巴,还在不停的漏水,于是我看着河边的那只青蛙,决定以后再也不骑自行车了。回家又要被骂死掉了。
  这件事情我的印象很深刻,记得回家后我妈妈和外婆都没骂我,还不停的问我有没有事,要不要看医生。我突然觉得掉河里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原因不解释。
  4
  我想每个人的成长都是挺痛苦的,因为我们要承受的不仅仅是成长所带来的艰辛,还要去承受进化的力量。从男孩变成男人,开始变的负责任,沉默寡言,开始留胡茬,青春的刻刀却怎么也剃不掉。
  从女生变成女人,开始变得有爱心,懂得去理解一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变得更加的坚强,不在涂那些骗人的化妆品,知道,涂化妆品只是因为你不够自信。
  男生啊男生,女生啊女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你们。筷子兄弟说,时间是一把无情的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只希望,在多年的以后我们还能坚持自己的梦想。努里地去追。
  5
  写了这么多,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什么,题目叫给十年后的自己,可是写的确实十年前的故事。我这人就是这样,写着写着就不知道写到哪里去了。如果真的要我给十年后的自己写几句话的话,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1: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梦想,决不放弃。
  2:真心的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个人就会真心的对待你。
  3:努力地让自己变的充实起来。不要虚度时光。
  4:如果碰见了老同学,记得打招呼。别什么都不说,就走掉了。
  5:如果碰见自己喜欢的女孩,那就去追吧,别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定。
  大概也就这样了,看了下时间,早上的6点37了,中途睡过一次,夏天的天很快就亮了。真叫人难过。音乐也早就停了。公鸡不再叫了。
  夏天真的快到了。洗洗脸。该走了。
  作于2012年3月25日星期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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