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71 |
59 |
| 第2章 |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之相生，难易之相成，长短之相形，高下之相倾，音声之相和，前后之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
110 |
92 |
| 第3章 |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矣。 |
83 |
68 |
| 第4章 |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乎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乎似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
52 |
42 |
| 第5章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
55 |
45 |
| 第6章 |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
29 |
25 |
| 第7章 |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
57 |
49 |
| 第8章 |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矣。 |
63 |
51 |
| 第9章 |
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
48 |
41 |
| 第10章 |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
88 |
70 |
| 第11章 |
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
60 |
49 |
| 第12章 |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
57 |
49 |
| 第13章 |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辱？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
92 |
78 |
| 第14章 |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
111 |
94 |
| 第15章 |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弊不新成。 |
111 |
95 |
| 第16章 |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
84 |
67 |
| 第17章 |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
58 |
44 |
| 第18章 |
大道废有仁义；智惠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
30 |
26 |
| 第19章 |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父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
55 |
45 |
| 第20章 |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我独泊兮其未兆，若婴儿之未孩；乘乘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求食于母。 |
148 |
123 |
| 第21章 |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忽。惚兮恍其中有象。恍兮惚其中有物。窈兮冥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然哉！以此。 |
80 |
69 |
| 第22章 |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故诚全而归之。 |
94 |
79 |
| 第23章 |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得之；同于德者德亦得之；同于失者失亦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
98 |
84 |
| 第24章 |
跂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于道也曰∶余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也。 |
58 |
48 |
| 第25章 |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
104 |
84 |
| 第26章 |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轻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臣，躁则失君。 |
54 |
47 |
| 第27章 |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
106 |
90 |
| 第28章 |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
107 |
86 |
| 第29章 |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者，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物或行或随、或歔或吹、或强或赢、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
72 |
60 |
| 第30章 |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
89 |
74 |
| 第31章 |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处左，上将军处右。言居上势则以丧礼处之。杀人众多，则以悲哀泣之，战胜则以丧礼处之。 |
144 |
122 |
| 第32章 |
道 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人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也。 |
83 |
71 |
| 第33章 |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
46 |
38 |
| 第34章 |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被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矣。万物归焉，而不知主，可名为大矣。是以圣人能成其大也，以其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
84 |
72 |
| 第35章 |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
51 |
43 |
| 第36章 |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
68 |
56 |
| 第37章 |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万物将自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
56 |
47 |
| 第38章 |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也。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处其薄。处其实，不处其华。故去取彼此。 |
151 |
131 |
| 第39章 |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一也。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为贞而贵高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其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至数誉无誉。不欲琭琭如玉，落落如石。 |
163 |
139 |
| 第40章 |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
25 |
21 |
| 第41章 |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
114 |
95 |
| 第42章 |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
90 |
73 |
| 第43章 |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
45 |
39 |
| 第44章 |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
47 |
39 |
| 第45章 |
大成若缺，其用不敝。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
50 |
40 |
| 第46章 |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
46 |
39 |
| 第47章 |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无为而成。 |
43 |
36 |
| 第48章 |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不为矣。故取天下者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
50 |
42 |
| 第49章 |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之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
77 |
66 |
| 第50章 |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于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凶虎，入军不避甲兵。凶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
99 |
81 |
| 第51章 |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爵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
90 |
72 |
| 第52章 |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其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
92 |
73 |
| 第53章 |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谓盗夸。非道也哉。 |
66 |
52 |
| 第54章 |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
106 |
91 |
| 第55章 |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抟。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
95 |
79 |
| 第56章 |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
76 |
61 |
| 第57章 |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泫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我无情民自清。 |
108 |
94 |
| 第58章 |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尚福之所倚。福尚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耶。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已久矣。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
88 |
73 |
| 第59章 |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 |
71 |
62 |
| 第60章 |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者，其鬼不神，非其神鬼不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
52 |
44 |
| 第61章 |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交。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两者各得所欲，故大者宜为下。 |
96 |
81 |
| 第62章 |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也。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
97 |
81 |
| 第63章 |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
93 |
78 |
| 第64章 |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
145 |
125 |
| 第65章 |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
86 |
69 |
| 第66章 |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人，必以言下之。欲先人，以其身下之。是以圣人处上而人不重，处前而人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
91 |
79 |
| 第67章 |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保而持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夫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其慈且勇，舍其俭且广，舍其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
122 |
103 |
| 第68章 |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争。善用人者为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之极。 |
48 |
41 |
| 第69章 |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
64 |
54 |
| 第70章 |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也。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被褐怀玉。 |
58 |
47 |
| 第71章 |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
35 |
28 |
| 第72章 |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矣。无狭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
55 |
46 |
| 第73章 |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
74 |
64 |
| 第74章 |
民常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而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稀有不伤其手矣。 |
71 |
60 |
| 第75章 |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
61 |
53 |
| 第76章 |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
65 |
55 |
| 第77章 |
天之道其犹张弓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损有余以奉不足于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 |
99 |
84 |
| 第78章 |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故柔胜刚，弱胜强。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
75 |
64 |
| 第79章 |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
47 |
40 |
| 第80章 |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车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
88 |
75 |
| 第81章 |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
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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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依据《赵孟頫小楷道德经真迹》（上海书画出版社）整理。全文字符数：6421，经文字符数6338，经文字数5308。刘通新/2012年4月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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