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请闭嘴，仇富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当1%的富人扬言自己是“凭努力才有今天”，认为“没钱只能怪自己”时，看99%的穷人是如何回击的。 突然之间人们开始变得嫉富如仇了。随着大选开锣、气候转暖，事态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日渐恶化，整场“占领华尔街”运动很有可能还会以强劲的势头卷土重来，届时1%的富人将遭受更为猛烈的围攻。 “搞什么鬼？”要是你是有钱人，看到文章标题很可能会想“又不是我让国家经济崩溃的！”你或许还想展开反击，一把夺过话筒为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富豪们进行辩解。不过在你这么做之前希望你先反躬自问：“我的辩解会不会让我听上去像是个脱离社会的脑残分子？” 6. “得了吧，年薪50万美金听着不少，但不能算有钱。”
“我用于再投资和养家糊口的钱差不多60万美金，贴补家用后也就剩40万了……” ——约翰·弗莱明（国会议员）
“对年收入二三十万的家庭还能要求什么，在美国大部分地方，这种收入连所大点儿的房子都买不起，更别说还有经常旅游或其他需要花钱的地方了。” ——查克·舒默（参议员） 他们认为自己说的是： “别逗了，咱们可是一个阵营的兄弟！别说得我好像多有钱似的。” 可我们听到的是： “我为全家在阿鲁巴岛度假的费用超支而苦恼，你因无力为孩子支付医药费让他饱受慢性病煎熬而愁眉不展，二者没区别呀！”
“瞧我这游艇小的！” 我在本文中仅引用政客、权威和其他公众人物的言论，但别以为说这些蠢话的只有他们。富豪们普遍都会用这种说辞替自己辩解，你可以去任何有关纳税、福利或收入不平等的文章评论区看看，他们在那儿说过同样的屁话。
真该死！很可能在现实生活中你就听到哪个大老板或星巴克里某个邻桌的人嘴里吐出过类似的话。“我估计他们现在把我也看成有钱人了！如果我真那么‘有钱’，为什么我每月都入不敷出啊？！”呃，我认为您没钱是因为您住的是宫殿，每月还贷就还掉3000美金；您没钱是因为去年夏天您和家人在迪士尼游轮上度着假；您没钱是因为要供孩子上大学，这样他们就不用跟我们一样22岁时还得背负6位数的学生贷款；您没钱是因为您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极品佳酿。 或者如汉密尔顿·诺兰（专栏作家）在文章中说的那样：“‘当然客观地讲，我的收入是不少，’他们说，‘但花完以后就所剩无几了。’”
对那些加班加点工作只为了能赶在银行限期前还清账单的人来说，这话简直让他们有种冲动想拿着干草叉和火把冲进这帮人的住宅，把他们赶到拖车或廉租房里住上一年，那种地方小到冲个马桶都能把脏水溅到床铺上。 但别对说这话的有钱人太动怒——俗话说，不知者不罪嘛。况且他们只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他们的“不知”是固有的。实际上，全世界的阶级关系紧张都跟进化有那么点儿沾亲带故。富人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天生只看到自己的缺点而看不到自己的优点。
Cracked里曾有文章分析过这个问题。人的大脑会将你当前的满足感排光以便激发你不断寻求和搜集新的愉悦。你是哪个阶级的和我无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还记得电影《飞越未来》里的片段吗，汤姆·汉克斯扮演的那个在许愿机帮助下变成大人的小男孩儿，当拿到有生以来第一笔薪水时尖叫道：“一百八十七块钱耶！”当你还是个向妈妈伸手要钱的孩子时（为了买你最喜欢的南方公园第四季的贴画儿你每次都央求妈妈给你10块钱），200块钱对你来说就像是中了大奖。但数年后，当你在快餐厅打着第一份工，你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工资才买了一辆车就荡然无存（下一笔工资缴完保险后也没了）。
显然，你会一直哭穷，无视自己每一笔新资产，直到睡上铂金床盖着厚大的克隆羊毛毯为止。如果有人试图提出一点小小的看法，提醒你拥有自己从未意识到的大笔财富时，你的回答或许是…… 5. “嘿，我努力工作才有今天！”
“我白手起家30岁成了百万富翁，我靠的是夜以继日地工作、坚持不懈的精神和大胆的投资决策才走到今天，我挣的都是血汗钱。” ——韦恩·阿林·鲁特
“为什么媒体特意援引奥巴马的话，是为了表示对他的支持么：‘富人’？是否称为‘成功人士’或‘多劳者’更妥？ ——选自2012年2月12日《华尔街日报》 他们认为自己说的是： “我可不是富二代！我的钱是靠每周工作70小时赚来的！” 可我们听到的是： “我比你富百倍那是因为我工作比你努力百倍！” 很多读者一看到这种开头（“我烦透这帮嬉皮总说有钱人凭的是运气而不是辛勤劳动！”）直接就想跳到评论区吐槽。此刻我们还是先收一收，别没读完就先给他们扣个混蛋的帽子吧。 大多数高收入人士的确投入了大量工作时间。比尔·盖茨似乎就是把睡觉时间都用来工作了（他的一名员工说自己即便4天工作81小时仍是跟不上盖茨的节奏）。所以没错，我们总以为“有钱”就意味着“懒洋洋地躺在泳池边享受着稀有的白化虎用舌头为我们做足底按摩”，这种想法是不公正的。所以说“嘿，我努力工作才有今天”这句话完全正确，但同样带有侮辱性。
这和说“嘿，我可是爱国者！”一样伤人，原因都在于影射听者并非如此，否则也就没必要说了。 这种说辞暗示一种匪夷所思的虚拟现实，仿佛只要你竭尽全力这个社会就会给予你回报，而不是因为你生于特定时期特定地点拥有特殊才能而这种才能恰巧适合市场需求。它还暗示杰出的投资银行家比一名优秀的护士收入高出10倍仅仅是因为他比护士工作努力10倍。 可事实是这样吗？
更奇怪的是，这话暗示收入才是衡量一个人社会价值的硬指标——所谓胜王败寇，没钱也就没价值可言了。这话从同时还大谈家庭观念高喊念亲恩的人口中说出来着实让人觉得诡异。想必他们已经发现做个以家庭为重的好家长可是一毛钱都赚不到的。 在反家暴庇护中心做志愿者呢？屁都挣不着一个！跳进河里勇救溺水儿童呢？远不及超级碗赛场上传出个触地球的回报高。
所以款儿爷们，我们说你们很“幸运”不是说中大奖那种幸运，而是说如果你生在某时某地辛勤干着你擅长的工作（比如股票投机买卖），其他人也苦干着他们擅长的工作（如绿化或赋诗），可你的工作更受重视，那么你就是幸运的。 你可以辩解说要是其他领域的薪水也很高，你当初就会选择干那行，而且以你的聪明才智和毅力同样会非常成功。瞧人麦克·乔丹就是这种人，无论是打篮球、打棒球还是当俱乐部老板都一样成功。 呣……等等，伙计，貌似如果乔丹不是生在人类历史上靠把一个橡胶球扔进小金属圈里就能致富的时代，那么无论他多努力多有毅力都富不了吧？
现在我倒是想知道，如果奥尼尔当初转行去唱RAP是否能像现在那么出名。要是你觉得我老是拿运动员开涮，那就拿我自己为例吧。我曾辗转三个行业都遭淘汰，直到我靠写专栏卖小说掘得第一桶金。要是没了互联网我就更一无是处了。37岁的我只是个终日伏在格子间靠敲打键盘谋生的庸才，无法靠推销最新三级片发家致富。如果你不信，就让亿万富翁沃伦·巴菲特告诉你吧，他说：“要是你把我安在孟加拉或秘鲁之类的地方，你就会发现我的才能在那儿根本无法施展……我碰巧在一个能对我的才能有所回报的市场体制下工作——给了我完全不成比例的回报。”
总言之：如果你腰缠万贯是通过每周工作80小时得来的，你仍然是幸运的，还是收起你的骄傲承认的好。 4. “如果我能做到，你也一样能做到！”
“我们不认为美国会成为一个‘富人和穷人’的国家；我们必须始终是一个‘富人和即将成为富人’的国家。” ——米奇·丹尼尔斯（印第安纳州州长） 他们认为自己说的是： “这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国度，任何人都有机会！别抱怨了，赶紧去把握机会赚钱啊！” 可我们听到的是： “如果我的圈子里所有人都收入不菲，那么赚钱肯定不是难事！” 这种想法怪得离谱，我怀疑说这话的人自己都无法相信。
不过……我猜我们整个国家的金钱观都围绕着这个前提：这里没有穷人或工人阶级，只有不愿脚踏实地做事使自己无法脱贫致富的人（所以无论他们收入多低，工作多没保障、工作条件多恶劣，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这样看来也就没必要再谈什么改善穷人生活了，只要他们想脱离贫穷就一定能做到，是这样吧？ 现在言归正传，你需要花多少时间走下游艇对此考察一番呢？其实你连码头都不用离开——只需看看身边那个帮你维修游船引擎的人就知道了。你明白1）你非常需要像他那样的技工；2）他干这活儿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富人。他可能是个维修行家，是个机械方面的迈克尔·乔丹，他可能每周工作100个小时——这都不算什么。当然，要是他也有个善于管理和投资的脑瓜子或许就能自己当老板经营个游艇维修店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
所以“谁都能成为富人”的说法不只错误，而且错得招人恨。不可能有哪个社会人人都是投资银行家，也不可能有哪个社会能为所有工作称职的警察、护士、消防员、教师、木匠、电工以及其他成千上万做着不同职业的人支付六位数的薪水，尽管人类文明离不开这些工作（有钱人为了保持富有也需要这些职业）。 这就好比将一罐烈酒放在10个流浪汉面前对他们说：“现在为它而战吧！”当然，一场血腥争夺之后，你可以对每一个失败者说：“嘿，你要是能战得更勇猛些就能得到了！”对个人而言这没错，但对整体而言就没道理了——你非常清楚当晚会有九个流浪汉都没酒喝，那你为何要将只能一人胜出的现实状况归咎为他们呢？
你是故意将“谁抢谁就有”和“人人都有份儿得到”揉在一起。你这么做是因为你希望我们只顾争得头破血流却忘了问一句“为什么只给一坛酒？” 不过要是我们真这么问了，你可能又会这么说…… 3. “你只是出于嫉妒，因为我富了而你没有！”
“我认为这都源于嫉妒心，是阶级战争。要是美国总统支持将美国分化为99%的穷人和1%的富人，那么成功人士就会在1%里，这同我们都是上帝子民这一人人平等的概念完全相悖。” ——米特·罗姆尼（美国政客）
“部分原因是嫉妒，我赞同这一观点。所以我对此没什么耐心。我父母就从不把自己看成受害者，他们从没说过他们希望富人少挣点来接济穷人。” ——赫尔曼·该隐 他们认为自己说的是： “一心想打垮别人而不是想想怎么自我提升，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可我们听到的是： “抱怨体制不公平就如同12岁小女孩儿因嫉妒别人受欢迎而散布谣言诋毁对方！” 我明白了。你玩儿命工作累得蛋疼，一心创业（或拿个MBA、当个律师什么的）只为最终能实现高中时期的梦想：能有个形似范海伦LOGO的大型泳池。你遵纪守法、依法纳税。接着突然有一天，“占领华尔街”的示威者声称你是“1%”视你为仇敌。你显然没做错什么，所以他们对你的憎恨肯定是没道理的，他们恨你只因你是有钱人！ 作为知名网站的资深编辑，我只能给这些人一个词儿：蝙蝠侠。
蝙蝠侠，深受大家追捧的大英雄。在Cracked网站有关“蝙蝠侠”的内容占到70%。我们的文化热爱他，他1）非常富有2）由于富有所以可以专心做他想做的事。 让我们看看2011年美国最受钦佩人物的民意调查结果吧。总共列出20人，而这20人全部都在我们憎恨的1%富人之列。名单上有4个亿万富翁，还有一位生于亿万富翁家庭。 现在去美国儿童的卧室看看。墙上贴满了知名运动员、迪斯尼明星和穿得像动作英雄的演员海报。他们都是富豪。 那是因为我国所有的英雄都是有钱人。 每年圣诞节我们都要讲狄更斯《圣诞颂歌》里富有的守财奴埃比尼泽·斯克鲁奇的故事。故事前半部分我们恨他恨得牙痒，结局部分又开始喜欢上他。不是因为他捐出了所有财产变成了穷人（他没有），而是因为他不再那么混蛋了。你品出这故事中微妙的主旨了吗？ 你或许想说：“我怎么花钱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我是捐给穷人还是像《金手指》里在裸女身上涂金作画都不关你的事！” 伙计，要是这能成真，要是我们不必对他人负责或者感觉不到决策所带来的社会压力，生活岂不是太容易了？ 可遗憾的是，所有的道德文明都依赖于人与人之间的责任——我没在交通堵塞时轧死十几人的唯一原因就是如果我这么做会招致严重后果。你有权有势（就因为你是个政客，有钱人或有着神父和警官一样的职权），我们对你的期望就会更高。明白吗，你的权势可以免去你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比如你有钱聘请更好的律师），所以我们就得用其他途径来弥补自身弱势好让你守规矩，而你对此不爽也恰恰证明你有必要受到约束。 我们仇富的理由都一样：他们不肯承认自己有多少权力就应负多少责任，所以我们恨恃强凌弱者、独裁者和恶棍，恨那些取之社会随后就无视他人存在的人。 这又自然而然地引出下一种说法…… 2. “你不该惩罚国家赖以运转的那些人！” 
“‘占领华尔街’运动中有一种极为令人困扰的主题，简单说来可以归结为：我们必须讨伐成功人士……” ——约翰 E.克莱默（《华盛顿时报》） “哪儿都有挣得比我多的，我会说：‘上帝保佑他们’。我确信他们是依靠努力尽其所能才得以成功的。他们不该受到责罚或为自己的成就感到可耻。” ——伯纳德·戈德堡 “美国最富有的1%要负担全国40%的所得税，最富有的10%要负担90%的所得税……我们就指望这些人能为经济投资为国家创造就业机会呢。” ——约翰·博纳（白宫发言人） “我永远都不可能从穷人那儿得到一份工作。” ——肖恩·汉尼迪
他们认为自己说的是： “如果你痛打成功人士，社会就会沦陷为共产主义！” 可我们听到的是： “我缴的税要比我家园丁多得多！” 这话里有两个要点，对第一点我不想说太多因为会引发一场无谓的税收政策争论。但简言之，这种观点认为“是有钱人给了你现在这份工作。” 我想是的，如果那个有钱人的财产是继承而来你又受雇为他家的园丁，这话就没错。但如果你是在丰田工厂工作，你的工资并非来源于公司老板的私人钱财而是众多忠实顾客购买丰田车的利润所得，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不过是供求双方的中间人而已。 所以广播里流行过一则笑话：“穷人给不了我工作”？肖恩，你的很多听众都是穷人，广告商付给你的钱是将产品卖给穷人后赚来的。所以事实上你挣的每一分钱都沾着下层社会散发着汗臭的指纹呢。无论你是在沃尔玛、杂货店还是在外卖酒店工作，大家都一样。你的工作不是穷人给你的，但他们的钱凑在一起就能给你工作。兜了这么一大圈我们要说的是：让世界运转的不是富人，而是所有人。 但第二点是认为让富人出力是在“惩罚”他们。 那么阔佬儿们，让我尽可能冷静地运用逻辑思维向你们解释一下： 你们难道是6岁小孩儿么，还认为妈妈让你打扫卫生是在跟你作对？在成人世界，别人要求我们做什么是因为这事儿需要完成，这完全无关乎公平和偏见，与你们本人更是没有关系。全世界都有需要帮助的人和需要完成的项目。 只因你们握着资源所以要求你们出点儿力，不是因为你们是巨人我们是侏儒，出于嫉妒我们想把你们一劈两半从此扯平。我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借着身高的优势帮我们从一个我们够不到的地方拿点东西下来而已。
真的……我不想屈就，这里人人平等。 那么还记得《星球大战》里尤达告诉卢克，要想成为真正的绝地武士他就必须勇敢面对达斯·维达吗？难道是因为尤达讨厌卢克所以安排他去完成一项艰巨任务借此惩罚他吗？还是因为尤达嫉妒卢克，因为他太高了还是什么原因？ 抑或是因为这件事需要被完成而卢克是唯一能完成这项使命的人？因为他有一种特殊威力？ 而在我们这个社会，钱就有这种威力。
没错，我知道你会觉得自己给予的已经多过应得的，卢克也一样，大家都一样。欢迎加入人类世界——我们都认为自己是吃亏的那方。 1. “别要求我们施舍你什么！我就从未接受过别人的帮助！”
“我也只是靠救济和福利，当初有人帮过我吗？没有。” ——克雷格 T. 纳尔逊 “我从没期待过别人的施舍，我会继续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努力工作。我不是99%里的人，你是不是其中的一员就要看你的决心了。” ——匿名者 他们认为自己说的是： “我是自食其力！” 可我们听到的是： “我的钱是我自己挣来的不是家里给的，所以贫困儿童不需要救济粮票！” 好吧。
“你从未接受过别人的帮助。” 没人“给过你什么”。 好吧。 假设你白手起家爬到今天的位子。你从未接受过福利和救济金，为了贴补学费你在大学期间同时兼三份差。末了你回忆起自己经历的艰辛觉得有理由说：“我从未接受过任何人的帮助。”
“哇，你这话让我觉得自己的大半生都太可怕了。” 那么你没经历过童年吗？出生后你就靠自己打猎觅食吗？你没有母亲“给你”喂奶吗？ 你完全是自学成才吗？4岁时你就自己探索知识自掏腰包请家教了吗？ 我不信你都是靠自己，也未见有新闻报道过这种事。 我认为在你小的时候是你的父母无私地哺育了你，是别人花钱为你购置了一所遮风挡雨的房子，你的学校是别人投资建造，你的老师是别人花钱聘请，你觉得治安良好是因为有别人在执勤，你兼差时途经的道路是别人为你铺砌，你的车为别人所制造，燃油也是别人为你开采的，而他们国家的边境又由其他人在戍守。
我明白为什么你“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个人主义就体现在这方面。是啊，你是不该等着帮助从天而降。我更赞成我们没把这种观念强有力地灌输给成长中的孩子。孩子们，你们实在不该看到这篇文章，要是已经读了那么现在就让我告诉你： 这个世界屁都不会给你，你必须自己想尽办法为所有美好的东西而奋斗。天哪，我居然整篇文章都在说大人们怎么不告诉我们生活是如此不易，我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困难有点招架不住。 但是富人们却不知怎地妄想自己活在一个自给自足的岛屿上，而大海上漂着一帮苟且偷生的无业游民总向他们借东西。
而且你确实能听到人们这么说：受够有钱人一心想脱离这个把他们榨干了的“社会”（自由论者称之为“变成高尔特”（约翰·高尔特，美国畅销书《耸肩的阿特拉斯》中的英雄））。身居我生活的地区你会听到如农民般辛勤耕耘的人说：“我有自己的土地，自己种粮种菜，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受打扰。”好吧牛仔，回答我： 假设有个更富有的自私鬼雇了一帮武装暴徒夺走了你的农场，你该怎么办？你的猎枪阻挡不了他们，他们有上百支更厉害的枪支。你会怎样，报警吗？其他人会冒着生命危险按照立法委员通过的法律在法场上对这些歹徒进行审判，这些人和立法委员的薪水都靠纳税人的钱支付，法庭也靠纳税人上缴的税金资助。哇，慢点儿，你可是集三千福利于一身的宠儿啊！ 但如果这些人都不存在，那可就没法阻挡Jay-Z夺走你的农场了。换言之，你将一无“所有”。什么是“所有”？无论是大块土地还是房产，哪怕只是个三明治，只有当其他人付钱让武装警察对此进行保护时才能成为你的“所有”。没有整个社会的帮助，你所有的胆识、天赋和努力连个屁都买不来。 所以当我说“我们都是社会的一员”时不是在陈述一种哲理，而是人类生活运转方式本就如此。不，你从未要求别人给予你什么，你不必要求什么因为在你之前已经有数十亿人为你创造了一个过分富足的支援系统，让所有街道几乎都铺满黄金。所有读者，所有生活在这个互联网通行、高度发达社会中的人们都因得益于他人才得以在离成功近在咫尺的地方呱呱落地。 所以当有人需要你的帮助时，无论是以救济金还是纳税的形式，哪怕只是需要你帮他们挪一下冰箱，你可以以各种理由拒绝提供帮助（比如“我觉得你不是真的需要帮助”或者“关我屁事”抑或“我自己的问题都处理不完”等等），但你不能说“为什么你需要帮助？我就从没得到过别人的帮助！”除非你是个无耻健忘或睁眼说瞎话的混蛋。 要说谁能打“自力更生”牌，那个人就是我。我前面提到自己撰写过一部小说，将版权卖给影视公司后我大捞了一笔。要说能真正上演独角戏的职业非作家莫属，没人帮我写，除了一个朋友帮我编了个故事主角，出版商投资印刷成册并大力宣传，以及所有文坛前辈确立了这种文学体裁和写作手法，公立学校教我如何读写、教我的读者识字阅读，多亏互联网的创建者和维护者我才有地方宣传个人作品，多亏养路工人我的书才能顺利从亚马逊送至全国各地…… 你明白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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