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之难也,又非吾辩之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而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在于游说对象的心理,是否可以和我游说的内容相合)《范增轮》曰: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 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於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投其所好) 所说阴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显弃其身矣,此不可不察也。(察语阴阳) 七危: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1. 2. 3. 4. 5. 6. 7. 四慎: 1. 2. 3. 4. 此说之难,不可不知也。 四饰: 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矜而灭其所耻: 1. A. B. 2. A. B. 3. A. B. 4. A. B. 大意无所拂悟,辞言无所击摩,然后极骋智辩焉。此道所得,亲近不疑而得尽辞也。 说成: 伊尹为宰,百里奚为虏,皆所以干其上也。此二人者,皆圣人也;然犹不能无役身以进,如此其污也!今以吾言为宰虏,而可以听用而振世,此非能仕之所耻也。夫旷日离久,而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引争而不罪,则明割利害以致其功,直指是非以饰其身,以此相持,此说之成也。 说例: 昔者郑武公欲伐胡,故先以其女妻胡君以娱其意。因问於群臣:“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大夫关其思对曰:“胡可伐。”武公怒而戮之,曰:“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遂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此二人说者皆当矣,厚者为戮,薄者见疑,则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也。故绕朝之言当矣,其为圣人于晋,而为戮于秦也,此不可不察。(非知之难也,而乃处知之难也;故绕朝之言当矣) 昔者弥子瑕有宠於卫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刖。弥子瑕母病,人间往夜告弥子,弥子矫驾君车以出。君闻而贤之,曰:“教哉!为母之故,亡其刖罪。”异日,与君游於果围,食桃而甘,不尽,以其半啖君。君曰:“爱我哉!亡其口味以啖寡人。”及弥子色衰爱弛,得罪於君,君曰:“是固尝矫驾吾车,又尝啖我以馀桃。”故弥子之行未变於初也,而以前之所以见贤而后获罪者,爱憎之变也。故有爱於主,则智当而加亲;有赠于主,则智不当见罪而加疏。故谏说谈论之士,不可不察爱憎之主而后说焉。(察言观色) 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毋及之痛) 七危取自“老闷同志”的“韩非子《说难》很难说” 研究完后,个人感觉韩非对游说之事的那种无奈让人很心酸。看此文切忌不可,以此文之定式硬套,要明白此文核心是“知所说之心,而吾说当之。”,千万不要落下了。我以为结合“鬼谷子”会有奇佳的效果。此文与鬼圣的差别在于,鬼圣有如何得知所说之志意,分析与讲述的更加透彻更加深入,但鬼圣举例却甚少,术数也不多,如能结合此文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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