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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的名字叫 “势利”

 浪潮之巅 2012-05-03
 爱情是古今中外文学作品中永恒的主题,在我国两千多年前的《诗经》中,就有好多表达对女性渴望的诗篇,如《关雎》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诗经·周南·关雎》。这首诗作者热情地表达了自己对一位窈窕美丽、贤淑敦厚的采荇女子的热恋和追求,表达了对与她相伴相随的仰慕与渴望。遗憾的是,爱情只不过是诗人或作家美丽的童话,总会被无情的现实打湿。纵览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那些讴歌爱情的男诗人或作家在现实中大都没有享受过女人的爱情,尤其是在他们年轻和贫穷的时候。他们痴心地追求女人,可是那些年轻、漂亮和傲慢的女人却不买他们的帐,往往无视诗人或作家的炙热情感而嫁给年老的富翁或政客,常使痴心追求她们的诗人或作家黯然神伤。诗人或作家作品中的女性,不管是正面的歌颂,还是反面的贬低,其实都是诗人或作家受伤情感的曲折再现。讴歌是编制一个美丽的童话表现自己未竟的渴望,贬低是发泄自己在生活中被女人抛弃的愤怒。

1327年4月 6日,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著名诗人彼特拉克在阿维农的圣基亚拉教堂同一位名叫劳拉的美丽少女邂逅,从此劳拉的倩影深深留印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彼特拉克爱上了这位美丽的少女,陆续写了许多首十四行诗,抒发对她的爱慕之情。然而,这位少女却最终嫁给了一位年迈的骑士,致使诗人唏嘘不已。不过这并没有妨碍诗人对劳拉的爱情,他继续不断地给她写诗。1348年,黑死病夺走了劳拉的生命,正在帕尔马的彼特拉克闻讯,不胜悲痛,又写下了一些抒情诗,表达无尽的哀思。劳拉始终是激发彼特拉克创作灵感和诗情的源泉。这些诗后来集结为彼特拉克的传世之作《歌集》。《歌集》以多姿多彩的色调,描绘劳拉形体的美和心灵的美,勾画出这位尘世少女亲切、动人的形象。诗人倾诉对劳拉炽热的爱以及得不到恋人回应的痛楚,抒发获悉劳拉逝世噩耗的悲哀,对青春年华的缅怀。

比起彼特拉克,济慈也许在爱情中更不幸。1819年7月1日,济慈给芳妮·布劳恩发出了第一封情书。芳妮是一位十分漂亮迷人的姑娘,当时济慈二十三岁,芳妮十八岁。济慈对芳妮的爱情是惊天动地的爱情,济慈给这位美丽姑娘的数十封情书更是迷倒了中外几百年来无数的青年。济慈的情书热情纯真,充满了神奇的幻想和缠绵的爱意,病痛的折磨和不久于人世的绝望更让这些书信感人至深。济慈写给芳妮的十四行诗更是优美缠绵:

十四行诗《致芳妮》:

我恳求你疼我,爱我!是的,爱!
仁慈的爱,决不卖弄,挑逗,
专一地,毫不游移的,坦诚的爱,
没有任何伪装,透明,纯洁无垢!

啊!但愿你整个属于我,整个!
形体,美质,爱的细微的情趣,
你的手,你的吻,你那迷人的秋波,
温暖,莹白,令人销魂的胸脯——

身体,灵魂,为了疼我,全给我,
不保留一丝一毫,否则,我就死,
或者,做你的可怜的奴隶而活着,
茫然忧伤,愁云里,忘却,丢失

生活的目标,我的精神味觉
变麻木,雄心壮志也从此冷却!

然而芳妮对济慈三心二意,以至于济慈总是担心她离开自己。究其原因,还是济慈的贫穷。那时,济慈受到财务拮据的因扰。济慈做为家中的长子,在分配家产时,把一切都给了他的两个弟弟乔治和托姆,自己一文不名。结果直到诗人26岁夭折,他都没能够与芳妮结婚。比起济慈,英国维多利亚时期著名诗人丁尼生还算幸运。他在1833年爱上了一个漂亮女孩爱弥丽,然而由于家贫却一直没有结婚。直到1850年,丁尼生成为英国桂冠诗人,有了巨大的声誉和财富,爱弥丽才终于同意跟他结婚。对于这样势力的女人,丁尼生居然还能够忍受,真是匪夷所思。

跟丁尼生同样痴情的是美国20世纪著名小说家菲茨杰拉德。菲茨杰拉德一八九六年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的圣保罗市,一九一七年他爱上一位名叫姗尔达的富家小姐。但是由于家贫,姗尔达并没有接受他的爱情。为了赢得姗尔达的爱情,菲茨杰拉德发愤写作,终于在一九二○年因发表长篇小说《人间天堂》而一举成名,美元向他滚滚而来。看到菲茨杰拉德功成名就,姗尔达才同意与他结婚。婚后他们纵情享受,常常宾客盈门,觥筹交错,并长年侨居欧洲。但由于挥霍无度,终致入不敷出,生活便从欢乐转入悲惨。为了维护与这位富家小姐的婚姻,菲茨杰拉德疯狂地写作,结果透支了自己的身体,终于在一九四○年因心脏病猝发去世,享年四十六岁。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在揭示“美国梦”破灭的同时,也含蓄地再现了自己的爱情经历,揭示了自己为了一个势利的女人所付出的惨重代价。杰伊·盖茨比是美国中西部的一个穷孩子,他爱上了一位“大家闺秀”黛西。战争爆发了,盖茨比去海外参战。当他戴着军功勋章回来时,黛西已嫁给了芝加哥的富家子弟汤姆。盖茨比悟到:因为他没有钱,所以他失去了黛西;如果他有钱,有比汤姆更多的钱,他就能夺回黛西。于是他怀着对黛西的痴情,怀着献身爱情的理想,开始了顽强的奋斗。他想方设法赚钱,在黛西住所的海湾对面买下了一幢豪华的别墅,举行盛大的宴会,想以此来吸引黛西。他通过黛西表哥卡罗威的帮忙,终于在跟心爱的姑娘分手五年后再次同她见面,并向她表白了他不变的爱情。黛西看到盖茨比豪华的别墅和钱财,激动得连眼睛都充满了黄金色。在她正要离开丈夫、投向盖茨比怀抱的时候,结果却在驾车回家途中撞死了汤姆的情妇威尔逊太太。天真的盖茨比决意为黛西承担责任,但嫉妒的汤姆和势利的黛西嫁祸于人,指使威尔逊太太的丈夫枪杀了盖茨比。
相比之下,美国小说家杰克·伦敦对势力女人的认识却较之其他诗人和作家深刻得多,《马丁·伊登》其实就是作家失败爱情的真实写照。年轻水手马丁·伊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了大律师摩斯的儿子亚瑟。为了感谢马丁的救命之恩,亚瑟热情邀他到家里作客。使马丁心醉神移的是亚瑟年轻、美貌的妹妹罗丝。在马丁的眼中,罗丝是那么美丽和纯洁。对俗不可耐的公子哥儿腻烦了的罗丝也喜欢这个精力充沛、才智过人的水手。在罗丝的鼓励下,更确切地说,在憧憬“高尚而又纯真的爱情”的巨大动力下,马丁以超人的毅力发愤读书。他常常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一边做苦工,一边学习、写作,为的是能有朝一日跻身“上流社会”,成为可与罗丝匹配的“上等人”。尽管他不断写作,稿子一篇篇寄出,却一次次遭到拒绝。在马丁创作屡遭失败以及加入的反对下,罗丝同马丁断绝了来往。这时,马丁痛苦地发现罗丝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安琪儿”,而是一个目光短浅、庸俗势力的资产阶级小姐。支撑他努力奋斗的精神支柱崩溃了,他无力再继续写作,只是将原先退还的稿件再寄给出版商和报刊杂志。没想到,他的一篇作品被刊登了。一夜之间他成了名闻遐迩的大作家。请帖和稿约纷至沓来,金钱和荣誉接踵而至。昔日那些对他嗤之以鼻、攻击嘲讽的“高贵人士”如今向他献媚,“上流社会”向他敞开了欢迎的大门。罗丝听说他功成名了就主动上门,哭哭啼啼地要求重归于好。然而,这时已爬上社会“顶峰”的马丁却看透了这些虚伪透顶、趋炎附势的芸芸众生;名誉和金钱,虚假的友谊和庸俗的爱情再也激不起他昔日那种对靠个人奋斗带来个人幸福的憧憬,再也无法改变他对人生的冷漠态度。他痛恨这些浑身散发出铜臭的资产阶级市侩,痛恨贪财势利的女人,带着对这些人的仇恨,马丁投海自杀,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

“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这是莎士比亚借助哈姆莱特之口对女性本质的揭示。其实莎翁对女性的看法并不完全准确,纵观古今中外女性的表现,女性的真正本质是“势利”,这在当下的中国社会尤其表现得明显。君不见,每当一千万或亿万富翁在媒体上征婚时,来自全国各地的美女们都趋之若鹜,不管是在校的女大学生还是白领女性,更有甚者还有高中女生来响应。一名叫“好女孩”的应征者,曾直言不讳地写下了“我是女孩,符合条件,想来应征,你既不潇洒也不帅,我只看中你的钱”的应征信。现在高校的漂亮女生更是奉行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的势利格言,她们一毕业就结婚,而且她们的结婚对象鲜有大学同学,而多为社会上的年龄比她们大一、二十岁的所谓成功男士,有权、有车、至少有几百万的存款。至于爱情,根本不在她们的考虑之列。

外国文学评论家张生年轻时曾在彰德市师范学校读书,爱上了自己的同窗好友,一位叫流萍的美丽女孩。像文学中所有的贫穷诗人一样,张生给流萍写了几百首爱情十四行诗,自然赢得了她的芳心。可是1985年师范毕业以后,流萍为了留在彰德市,无情地抛弃了张生,嫁给了年龄比她大20岁的市公安局副局长。失意的张生烧掉了那几百首十四行诗稿,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来到了黄河故道边一个乡村中学,开始了漫长、孤独的教书生涯。几年后,经人介绍,张生结识了一个同为英语教师的女孩飞娥。然而飞娥嫌弃张生是一个穷酸的中学教师,拒绝了张生的求婚,嫁给了一位乡镇的镇长。若干年后,当张生考上京城一所名牌大学的博士时,飞娥又来找张生,哭哭啼啼地叙说自己当年的无知和草率以及嫁给镇长后的寂寞无聊。看到飞娥的可怜相,张生除了鄙弃以外无话可说。

可是最近一年,张生对女人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在一次外国文化学术会议上,张生结识了一个25岁的漂亮女孩远帆,她是一个研究西方文化的硕士研究生。远帆与当下中国女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她知识渊博,思维敏捷,对穷人充满同情心,视金钱如粪土。远帆告诉张生,有一天傍晚她独自一人在学校草场跑步,猛然发现一个民工在对着她手淫。她没有象其他女孩遇到这种情况时勃然大怒,把那民工拽到公安局告他耍流氓,而是对民工长期在外务工、遭受性压抑表示理解。张生对远帆的思想和举动更加肃然起敬,与她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谈得很投机,从葛兰西到马尔库塞,从《诗经》中的爱情诗到外国的言情大片。张生和远帆通过QQ 在网上聊了一年多,为了能跟她有话说,张生还暂时放下外国文学研究,系统读了一些西方的文化经典。张生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事业上的知己,一个不爱财富、权势而爱学术、正义的女孩。正当张生决定以远帆为原型写一篇非虚构性爱情小说、企图颠覆亘古以来文学中的势利女人形象时,张生收到了远帆发来的短信:她与一位52岁的银行家结婚了,她和他虽然认识一周就结了婚,但很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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