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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是护士节，记者来到位于江宁淳化的青龙山精神病院，走近这里的“白衣天使”，听她们讲述了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
病人说着说着，一拳就挥了过来
青龙山精神病院是我市民政系统专门收治低保、“三无”、优抚和街头流浪精神病人的医院，现有800多名病人。
上午9点，在医院10病区，护士长杨荷香和往常一样，带着病人在活动区休息。“病人也很可怜，他们是弱势群体。”杨荷香告诉记者，每个病人都盼着家人来看望他们，也期待着逢年过节能回家看看。今年春节前，有个病人非常想回家过年，但家里没来接她。病人认为是杨荷香在其家人面前说了她的坏话，所以家人不来接她回家了。所以，她一看到杨荷香就动手打骂。杨荷香的手被抓破了，衣服也被撕坏了。
护士董书华在3病区工作，这个病区住的都是男性病人。 “我们院的护士都被病人打过，有的被打掉牙，有的被打得视力下降，还有被打骨折的。”董书华说，男病人会用拳头打人，女病人喜欢抓人。有时候，病人和护士聊天聊得好好的，可说着说着，一拳头就挥过来了。
为了安慰被打的护士，医院特设了“委屈奖”，被病人打的护士可得到50—200元的费用。护士们私下称“委屈奖”为“被打费”。
女护士查房，被男病人突然从背后抱住
在男病区工作的女护士还常常被骚扰。护士小王今年26岁，她告诉记者，一天早晨，她查房时，突然一名男病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男病人向她“求爱”，并许诺会对她好。“我不能立即拒绝他，那样会刺激到他，说不定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我只能先稳住他说，好好好，但现在是我工作的时间，你不能影响我工作。”
董书华告诉记者，除了“求爱”、“示好”，一些病情严重的男病人还会做出一些很过分的举动，比如突然把裤子脱了。“没办法，他们是病人，他们清醒时，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做了这些事。所以，我们也只能坦然面对这些。”
精心照料，为病人养老送终
与综合性医院相比，在这里照顾精神病人的困难要多得多。护士要注意观察每一名病人的情况，来判断他们是否有发病的倾向。一些病人认为自己没病，不肯好好吃药，会偷偷地藏药，甚至含在舌头下面再吐掉。董书华告诉记者，护士每次都要看着病人把药吃完。
一名医生告诉记者，几乎所有的病人刚进来时都想逃跑，对所有人都怀恨在心。为了逃跑，一些病人会假装康复，在护士面前表现得特别乖，有的病人还配合起来引开护士，想去偷钥匙，还有病人深夜砸窗户。
“病人一旦逃跑，对值班的护士就是重大责任事故。”一名护士告诉记者，每天晚上，每个病区80多个病人，但只有两个护士值班。两人都不敢有丝毫松懈，每20分钟要巡视一次。
不少病人来到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几十年，有的病人在这里走到人生终点。76岁的熊奶奶，患有老年性痴呆。她大便干结，每天都是护士们用手一点点抠出来。去年老人临终时，杨荷香和护士们为她擦身、剪指甲，为她穿上寿衣，办理一切后事。(本报通讯员 汪建华 本报记者 许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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