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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贤与能”:坚守不渝的用人之道

 太阳下的森林 2012-05-20

 

管理之道在于用人,用人之道在于“选贤“,或曰“选贤与能”

 

知人善任——— 举贤才之要务

 

《泰伯》篇记载, 孔子曾发出“ 才难” 的感慨。人才难得, 千古以来莫不如此。孔子认为, 君主管理国家大事, 要重视选拔贤能人才。仲弓任季氏总管时向孔子请教为政之道, 孔子回答:“先有司, 赦小过,举贤才。” 首先要各司其职, 其次要宽容小的过失, 并选拔任用贤才。至于如何“知贤才而举之”, 孔子提出“举尔所知”(《子路》), 任用自己所真正了解的贤才。

孔子主张“ 贤贤” , 即尊重贤者,其本人就不拘一格, 善举贤才。孔子基于对冉雍( 即仲弓) 的了解, 认为,“雍也可使南面” (《雍也》), 即可让仲弓主持一方政事, 其理由是, 仲弓能“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 即能居心恭敬严肃而推行政事简约明了, 以此来治理百姓。当季康子问: 仲由、端木赐、冉求“ 可使从政也与? ” ( 《雍也》) 孔子基于了解和信任,认为三人分别具备果敢决断、通达事理、多才多艺的素质, 都可以为政。

 

听视观察——— 知人之方

 

听其言而观其行, 不以言举人。孔子提倡“慎言”,并对“言” 有个基本的判断: “有言者不必有德” (《宪问》), 而且“巧言乱德” (《卫灵公》), “巧言令色, 鲜矣仁” (《学而》)。宰予温文尔雅而善辩,但因白天睡大觉, 孔子改变了态度: 以前“听其言而信其行” , 如今则“ 听其言而观其行” (《公冶长》)。可见, 善于言辞者未必就是可举荐的人才, 故“君子不以言举人”,要广开言路, “不以人废言” (《卫灵公》)。那些言过其实者, 往往不堪重用。“其言之不怍, 则为之也难。” (《宪问》) 一个人说起话来大言不惭, 那他做起来就难了。所以,孔子提出“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 (《宪问》), 以言过其行为耻。

视其所以, 观其所由, 察其所安。如何“观其行”?孔子提出3条原则: “视其所以, 观其所由, 察其所安” (《为政》), 主张从言论、行动到内心, 全面了解观察和判断一个人,看看他言行的动机, 观察他做事的方式, 考察他安心于什么。孔子提出: “论笃是与, 君子者乎? 色庄者乎?” (《先进》) 即是说, 人们总是推许言行笃实的人,但这种人或许是真正的“君子”, 也许是表面庄重的“ 伪君子” 。孔子主张善察而不失察: “众恶之, 必察焉; 众好之, 必察焉。” (《卫灵公》) 孔子认为, “乡人皆好之” 或“ 乡人皆恶之” 都“ 未可” ,“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 其不善者恶之。”(《子路》)

毁誉必有所试, 自有公论。孔子说过: “吾之于人也, 谁毁谁誉? 如有所誉者, 其有所试矣。斯民也, 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 《卫灵公》) 也就是说, 孔子对于别人如果有赞誉的, 那说明已经过了考验,夏商周三代之所以得以直道而通行, 就是依靠那些对是非毁誉能作出公正评判的百姓。换言之, 对是非毁誉最能作出公正评判的是百姓。

 

称德而器之,好谋而举直——— 用才之道。

称其德。子曰: “骥不称其力, 称其德也。” (《宪问》) 良马不是以其力被人称道的, 而是以其温驯天性而被人喜爱啊。良马虽可一日千里, 但因其桀骜不驯而为人所顾忌; 驽马尽管日行数里,但因其驯顺而受人喜欢。孔子指出,即使有像周公那样高的才能, 但若在品德方面“骄且吝” (《泰伯》), 则不足以任用; 孔子特别提出, 品行不佳的“鄙夫” 不可托付重任, 因为这种人患得患失,贪图名利, “无所不至” (《阳货》), 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器之而不求备。“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 及其使人也, 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 说也; 及其使人也, 求备焉。”(《子路》) 在孔子看来, 与“君子” 容易共事但难讨其喜欢,不按正道讨其喜欢,他是不会喜欢的。但他用人时, 却能量才使用。与“小人” 共事难但讨其喜欢容易, 你若讨好他, 即使用歪门邪道, 他也喜欢。但他用人时, 却求全责备。好谋而成。子路问孔子若统帅三军找谁共事,孔子回答:赤手空拳与老虎搏斗, 赤足过河而不用船, 这样死而不后悔的人, 我不与其共事, “必也临事而惧, 好谋而成者也” (《述而》) , 即必定与遇事慎重、善于谋略而成功的人共事。据《宪问》记载, 孔子曾以郑国制定政令为例, 先由长于计划的大夫裨谌起草, 随后交世叔组织论证, 再由负责外交事务的子羽修饰,然后由子产进行润色, 如此善于用人而精心谋划, 则很少出现失误。

举直抑枉, 民心顺服。孔子回答鲁哀公所问“何为则民服” 时提出: “举直错诸枉, 则民服; 举枉错诸直, 则民不服。” (《为政》) 举用正直的人并安排在不正直的人之上, 则民心顺服。否则, 民心不服。《颜渊》篇中,孔子强调: “举直错诸枉, 能使枉者直。” 即举用正直的人并安排在不正直的人之上, 可以使不正直之人正直起来, 或使不仁之人远去。当年舜得了天下, 在众人中选拔了皋陶,不仁之人就远去了; 商汤得了天下, 在众人中选拔了伊尹, 不仁之人也远去了。孔子还确信: “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为政》), 即是说, 举荐贤良, 教化那些能力所不及者,百姓就会勤勉。

明事理有远见。孔子在回答子张问“明” 时说: “浸润之谮, 肤受之愬, 不行焉, 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 肤受之愬,不行焉, 可谓远也已矣” (《颜渊》) 即是说, 像滴水润物般不易觉察的谗言,像有切肤之痛般的诽谤, 在他那里行不通, 此可谓智慧之明, 亦可谓远见之明。有智慧之明和远见之明, 可见微知著, 由小察大, 由近谋远, 透过现象看本质, 使不易觉察的谗言和有切肤之痛般的诽谤难以大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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