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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壳

 高山草图书馆 2012-05-21
   记忆中,难忘那海滩上的小贝壳。
   在海边,我们赤着脚,一步一个脚印地从潮湿的沙滩上走过。海风很潮湿,还夹杂着咸咸的苦涩味道。那是大海的味道。
   黎明时分,天刚微亮,我们便被噪杂的喊叫声吵醒。听着远处海水的退潮声,我们立时抖起了精神,跟随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们直奔向海边。
   海边已经人影绰约,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兴奋地追逐着浪头。“哗—哗”的浪潮很有节奏地一声又一声地传到耳鼓,却只能够看到不远处白花花的水花翻卷。大呼小叫,众人手里拿了塑料袋,在海水撤退的沙滩上亦步亦趋地行进着,搜索着被海水遗留在沙滩上的贝壳。海水微凉,海风轻柔,女人们的长发被海风吹得飘飞乱舞,好像是墨汁被滴进到清水中,一丝丝地喑开,融合,分离,飘动。
   贝壳就常常这样不经意地被发现和捡拾。
   海水侵袭过的沙滩上,遗留着退潮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诸如水草、海菜、小鱼蟹、海星以及各式各样的贝壳。贝壳个头往往不大,大多数呈灰白色。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够捡到带颜色的贝壳和美丽的海螺。贝壳往往已被海水敲打的不再完整,稍微大一些的能够成型的都成了半片,只有很小的海贝被完整保存,却又得不到人们的青睐。
   赤脚在软软的沙子上行走,需要时刻注意脚下的感觉。有时,往往让人产生战争时期脚下忽然踩住地雷的联想。一些被湿沙掩埋住的贝壳会轻易地逃过“马大哈”的眼睛而成为感觉细致者的囊中之物。一旦捡拾到漂亮或是奇特的贝壳,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大声尖叫,然后兴高采烈地招呼同伴们观赏,仿佛得到了一件稀世之宝般。而观赏者便会在赞叹之余面露羡慕的神色,希望下一秒里,自己也能有所惊喜。
   最普通最常见的贝壳是那种灰白色的扇形贝壳。贝壳很硬,有一种明显的钙状感觉。贝壳的表面上,有一道道凹凸明显的沟痕,让贝壳显出了放射状的美丽图案,似绽放的花瓣一般。有一种色彩艳丽的海螺很是漂亮,在玉釉光滑的底色下,点缀着片片点点的咖色图案,很是令人喜爱。其圆润奇特的形状也引来人们惊喜的喟叹。
   在海边,我曾经见到过用小如花生粒的海螺穿成的壁挂。这些小海螺颜色很多,有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咖色的,棕色的等等多种颜色。海边的能工巧匠们将它们挑拣分类,按照不同的颜色和大小,将它们制作成精致的工艺品,供游客们挑选购买。大一些的彩色海螺被制成钥匙链、首饰链或包饰,小一些的则被粘成各种憨态可掬的小动物,而更小的则被制作成贴画或壁挂,成为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看似不起眼的贝壳,一旦被有心人掌握,就提升了它的收藏和保存价值。
   捡拾贝壳愉悦的是种心情;花钱购买依然是为了心里的一份不舍。
   只要有心,什么都会是宝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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