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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兆宁

 小猫臭臭 2012-05-26

失去的,永远失去了

 转贴 作者“许晨” 选自“人生大舞台”[转贴 2010-6-8 0: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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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永远失去了

——

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洪常青扮演者之一武兆宁

时光倒退回十九年去一?

1970年3月8日,一场突如

其来的大雪笼罩了这个本来是“

国际劳动妇女节”的日

子“,革命”风暴横扫过的北京一片白色、愈加寒冷

中央芭蕾舞团的青年演员邓元森,连日来一直遭受

刘庆棠为首“的革命派”的批斗,硬逼他承认“是五·一

六”分子。他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这天看到白雪飘然

而降,心中一动,打定主意前往景山观赏一下雪景、排遣

排遣心中的郁闷之气。上午九点多钟,他一路呼吸着新

鲜空气,登上北京城内的制高点景山,遥望着银装素

裹的东城、西城,果然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忽然,透过迷

离雪幕,他看到山顶一座亭子旁,站着一个穿大衣的人,

俯瞰脚下,精神恍惚。

邓元森不仅一怔,此人莫不是想寻短见?“

文革”开

始后,不堪凌辱弃世而去之人屡见不鲜。尽管自身难保,

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古训犹在耳边,他四顾无

人,自己慌忙走上前去。谁知,走近了他才发现,此公不

是别人,原来是本团的演员,“在样板“戏》红色娘子军》中

饰演洪常青的B角武兆宁。

老武,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见邓元森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时不知如

何作答:“

小邓,我跟祖慧离了”一言出

口,红肿的眼眶又是泪水汪汪

哦!唉”这件事对于邓元森以及芭蕾舞团的人

们来说,已不是新闻,因为江青早就对他与本团优秀女编

导蒋祖慧的婚姻判了死刑。在终于变成事实的今天,邓

元森只是充满了对他们的同情与惋惜

武兆宁,1942年4月22日生于河北省宁晋县。七

岁那年,来到北京在景山附近的北池子小学上学。1955

年,还是初中生的他考入北京舞蹈学校学习,主修芭蕾专

业。他英俊潇洒、聪明刻苦,逐渐成长为一名具有独特艺

术风格和气质的优秀芭蕾演员。1961年夏,他与万琪武

等一批同学毕业分配到北京舞校实验芭蕾舞剧团(

中央

芭蕾舞团前身)任演员。当时,团里正准备排演世界著名

芭蕾舞剧《巴黎圣母院》,导演就是才从苏联留学归来、我

国现代著名女作家丁玲的女儿蒋祖慧。她慧眼识英才,

毅然起用年轻的武兆宁扮演男主角卫队长费伯。而

武兆宁也不负重望,在蒋祖慧的细心指导下,刻苦钻研角

色,成功地创造了一个外表漂

亮,内心丑恶,玩世不恭的

法国贵族军官的形象

这年武兆宁刚满二十一岁,却已在新中国芭蕾舞台

挑起了大梁。他由衷地感激编导蒋祖慧,是这位大姐

姐一样的“

伯乐”,为他打开了通往艺术殿堂的大门。虽

然自己比她要小五、六岁,但他心中已埋下了纯真的爱慕

种子。同样,蒋祖慧也十分欣赏武兆宁的表演才华,认为

经过一番磨炼,他会在芭蕾事业上做出突出贡献的。两

人经常在一起研讨艺术、切磋技艺、心心相印。这样,在

共同的艺术追求中、在流淌着汗水的排练厅里,他们俩真

诚地相爱了

哦!多么美好、多么幸福世上如果

有谁想要破坏这种爱情的话,那一定是颗残忍、冷酷的

心。

1964年,李承祥、蒋祖慧、王希贤等人编导创作了大

型芭蕾舞团《红色娘子军》,武兆宁又被选中担任主人公

洪常青的B角。A角就是众所周知的刘庆棠。他们俩在

表演上各有千秋。刘庆棠曾是解放区文工团员,对人物

的理解略胜一筹。武兆宁出身于芭蕾“

科班”,动作规范、

表现力强。按说,AB角,共同创造一个人物形象,应该亲

密无间、携手并进。殊不知,武兆宁的灾难就起源于此。

转眼来到1964年11月,狂暴的政治洪流把艺术的

宫殿冲得七零八落,前景暗淡无光

蒋祖慧和武兆宁

只好收起事业之心、结婚成家,在波峰浪谷间建立起一个

小小的避风港。可是,他们当时赖以生存的世界动荡不

安,加之二人的性情大相径庭:蒋祖慧虽是苗条、单薄的

女性,却坚强、果断,不畏强暴;而武兆宁外表英武有力、

高大健美,实际感情较为脆弱、忧柔寡断

因而尽管他

们都有共同事业心、深厚的情感,但在猛烈的暴风骤雨

里,就难免有翻船的危险,造成终身的憾事

悲剧是这样拉开序幕的:1966年8月,在“

革命”的

热潮中,芭蕾舞团的几个青年演员邓元森、武兆宁等人给

团革委会贴出一张大字报,点了当时任革委会主任、党支

部书记刘庆棠的名,批评他打击面太大、乱整人

过了

几天,刘庆棠策划成立“了红卫兵”组织、反击蠢蠢欲动的

牛鬼蛇神”,并召开全体党员大会,让大家表态支持。才

从阿尔巴尼亚排练《红色娘子军》回来的蒋祖慧与邓、武

看法一致,反感刘庆棠的仗势压人,便在会上发言“:'十

六条’规定不得挑动群众斗群众,要按这个精神办事,我

就支持;如果不按,我就反对!

刘庆棠听了十分不满,历声说“:不支持人的人退出

会场。”

人们慑于他的淫威,大都没有动。唯独蒋祖慧横了

他一眼,无所畏惧地站起来“,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这一来,得罪了“

文革爆发户”刘庆棠。他恼羞成怒,

私下整理了蒋祖慧“的黑材料”,几次向江青写信告状:芭

团有个反动作家、老右派丁玲的女儿,组织

裴多芬俱乐

部”,向无产阶级进攻,其中最严重的一条罪行是:攻击江

青,说她“是一言堂,八个样板戏的老娘”云云。本来就对

丁玲怀有莫名其妙嫉恨心理的江青,更加恨之入骨,点名

批蒋祖慧是“

黑根黑苗“”、反革命”,1968年7月5日,刘

庆棠一声令下,把结婚仅半年的蒋祖慧、武兆宁夫妇分别

隔离审查。轮番批斗、突击审讯。让他们检查交待

不久,武兆宁由于问题较轻,坦白认罪态度较好,提

前解脱,又去跳“

样板戏”去了。蒋祖慧却不这么容易。

刘庆棠认定她是反对自己的幕后人,抓住她是丁玲女儿、

文艺黑线红人“的小辫子”,下狠劲整,甚至不惜使出十分

卑鄙的欺骗手段。开始,蒋祖慧一口否认强加给自己的

三条罪名,坚强不屈。关押了一年多以后,她已精疲力

尽、身心交谇。这时刘庆棠又装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找

她谈话“:其实你就是承认了,我们也不全相信是你说的,

还要调查呢。

只要你把那三条抄一遍,我们就放你

出去。别忘了,咱们是一个团的老同志,我哪能害你

呢。”

疲惫不堪的蒋祖慧,恍恍惚惚地对刘庆棠产生了一

定的幻想:他说的大概是真的吧

只好违心地按照他

出示的底稿抄了一遍,签上自己的名字。

哈哈,”刘庆棠抓过那张纸片,狞笑了一下“:你恶毒

攻击首长,这就是罪征!”

随后,蒋祖慧被戴“上现行反革命分子”帽子,顺理成

章地打“入牛棚”。

这期间,她是多么盼望得到丈夫的抚慰呀!常常,她

扒住窗上的铁栏杆,久久地望着院里人来人往

可是

武兆宁却从未向她走来。他虽然得以重上舞台,但被控

制使用,不敢“

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即使如此,更

大的压力仍然没有放过他。

一天,江青驾临芭蕾舞团,在礼堂内召集全体人员训

话。开讲之前,她扫了一眼整个大厅,怒冲冲地问道“:武

兆宁来了没有?”

来了,”坐在角落的武兆宁赶紧站起来。

你老婆是坏人!你要跟她划清界限,让她滚蛋,听

明白了嘛!”

..”

什么这个那个,这是对你的挽救。要不然,你这样

的人怎么能跳'洪常青’?!”

会后,刘庆棠又把昏头胀脑的武兆宁叫去,明白地提

出“:你要是还想跳舞,还想在事业上有所发展,就得跟蒋

祖慧离婚,不然就完了,你好好想想吧。”

那一夜,大概是武兆宁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夜,他翻来

复去睡不着。蒋祖慧帮助他排演舞剧、提高技艺的往事、

两人并肩站在大镜子前推敲动作的情景,一幕一幕重现

在眼前。他忘不了初恋的美好、新婚的甜蜜、事业成功的

喜悦

他又怎能在妻子身处逆境时抛弃她呢!可是,

不这样做,他就要离开舞台、离开他倾心相爱的芭蕾,断

送自己的艺术生命。这、这、这

武兆宁觉得胸中象有

一只手在使劲揪他的心肝,一会儿向左边拉,一会儿向右

边拽,他柔肠寸断、五脏俱焚

此后几天,团革委会又反复动员、陈说利害,连连催

促。武兆宁终于坚持不住了,他想“:她已经毁了事业,一

定不愿意我跟着'陪葬’吧!为了艺术,我只能忍痛割爱

在这里,我想把莎士比亚的名言改动一个字:弱者

啊,你的名字“是男”人!

1970年初,在蒋祖慧被宣布押送干校、劳动改造的

时侯,武兆宁找她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为什么?”很重感情的蒋祖慧犹如晴天霹雳,她没

想到结婚三年,在一起生活还不到一年的丈夫如此无

情。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他们要我划清界限,不然就

停了我的演出

听他结结巴巴这样的一讲,蒋祖慧明白了。她强忍

住满腔悲愤,抬起头,擦干眼泪,缓慢而坚决地说“:你愿

意离就离吧!”

唉!”武兆宁自知理亏,叹口气说“:要不,你再考虑

考虑。”

那是一个多么寒冷的冬天啊!蒋祖慧怀着一颗破碎

的心踏上去干校劳改的路

当时,她的母亲丁玲处境

更为艰难。蒋祖慧不忍心给她年迈的心上再添一分忧

虑,一点也没告诉她自己的遭遇,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生活

的重压。

两个月过去了,武兆宁又被团里头头们严厉警告了

一番,只好给蒋祖慧去信,邀她回来办离婚手绪。虽然心

中象被扎了一刀似的痛苦,但蒋祖慧表现得十分理智,干

脆利落地同意了。两人正式分手之前,整整谈了一夜,抱

头痛哭,

.这也是一种人间的生离死别!不是感情、不

是意外的事故把他们分离了,而是被称作“

政治”的东

西。虽说武兆宁的软弱有负于她,可蒋祖慧并不怎么恨

他。如果没有这场罪恶的“

运动”,他们也许不会走到这

一步,而是在艺术天地里比翼高飞。最后,蒋祖慧把自己

心爱的照相机赠送给他:“

留个纪念吧!”

眼下,这架照相机正挂在景山上的武兆宁的脖子

里。他感到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表演了那么多荡气回

肠、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没想到今天自己成了其中的主

人公。一大早,他就冒着大雪出了门,不知不觉,跑到了

儿时熟悉的景山上。如果不是让邓元森碰上,也许他早

已埋进那茫茫的雪幕里

.

尽管武兆宁做出巨大牺牲,违心地服从了“

组织上”

的安排,仍然没有得到刘庆棠等人的信任,只是把他作为

一“个劳力”。在一些不重要的场合,让他演“演样板戏”,

替换替换因“为搞革命”忙得不可开交的刘庆棠,甚至对

他今后的个人生活,也要横加干涉。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等于两面不是人。

当时,安徽省来了一些青年演员,要学演“

样板戏”

《红色娘子军》,其中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喜欢上了离

婚不久的武兆宁。是的,作为一个颇有才华的芭蕾演员,

他是具有魅力的

他冰冷的心中也开始热乎起来,脸

上渐渐露出笑意。

可是,等到他请示组织,准备与所爱之人结婚时,却

挨了当头一棒“:我们不同意!瞧瞧!你的身份,你这是

腐蚀革命青年。”刘庆棠不知出于什么阴暗心理,还亲自

找那位安徽姑娘谈话:“

你怎么能跟他呢?他是'五·一

六’分子、反革命,现在还监督使用呢!”完了,在那个年

代里,还有什么比“

反革命”三个字更吓人的?一对鸳鸯

生生给打散了。武兆宁精神上又受到一次打击,万念俱

灰,终日无精打彩、借酒浇愁,渐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本

来摇摇欲倾的生命航船又添了一个漏洞

几年后,他终于重又建立了家庭、生育了子女,但对

生活的热情与向往却荡然无存。每天练功、应付演出,然

后就是举杯豪饮,仿佛只有在那烧心的液体中,他才能忘

却周围的烦恼,找到一个理想世界。

1976年金色的秋天来临了“,四人帮”被钉在了历史

的耻辱柱上,一大批遭受迫害的艺术家恢复了名誉和重

返舞台的权力。蒋祖慧理所当然地被彻底平反,于1978

年正式回到了芭蕾舞团编导的岗位上。这时,她也重新

建立了家庭,丈夫是一位通情达理的科技人员,十分支持

她对事业的追求。蒋祖慧苦尽甜来,全身心地扑在舞蹈

艺术上。1979年,她与另一位同志合作,编演了大型芭

蕾舞剧《巴黎的曙光》;同时给著名民族舞蹈家陈爱莲编

舞排了单人《流浪者之歌》,在国内获得了编导二等奖。

1980年,是蒋祖慧在艺术上勇闯难关,并取得巨大

成就的一年。她郑重提出:要把鲁迅先生的小说《祝福》

改编成芭蕾舞剧。当时人们纷纷摇头,不可想象芭蕾舞

中的祥林嫂是个什么样子。但蒋祖慧坚信芭蕾应该也可

以表现人生、刻画性格,芭蕾具有其他艺术不可替代的手

段和极其强烈的魅力。她四处奔走,以极大的热情和勇

气说服了演职人员,与她共同创造这个具有民族化的芭

蕾形象。扮演祥林嫂的著名演员郁蕾娣是个不怕失败、

风格朴实含蓄的舞蹈家。她早就积极支持蒋祖慧把《祝

福》搬上芭蕾舞台,并且推荐武兆宁担任剧中的男主角一

一贺老六。

谁?武兆宁?!蒋祖慧的心“

格登”一下 .对这个

曾经是亲人的人,她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欣赏他的表演才

华、怨恨他的软弱性格。看他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又感到可怜和难受,恨铁不成钢。武兆宁呢,自觉心中有

愧、对不起人“,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经郁蕾娣一提,蒋祖慧也不忍心看着这个优秀芭蕾演员

走向末路,决定拉他一把;同时也相信武兆宁的基本功和

表现力,能胜任这个角色。她的想法得到了宽宏大量的

丈夫的赞同,更给她增强了信心。

武兆宁在得知自己被选中担任《祝福》男主角时,心

情十分激动。他不敢相信,蒋祖慧不计前嫌,仍然象过去

一样在艺术上竭力提携,帮助他

放心,我一定跳好;

从今天起,不喝酒了。”果然,他象换了个人似的,一心一

意投入了新舞剧的创作。

在宽大的排练厅里,仍然是一个排、一个演,手臂长

长、足尖转转,

武兆宁青春焕发、精神一震,演技好象

得到很大提高。明亮的大镜子映照出两个熟悉而又陌生

的身影,一切都象十七年前一样那时蒋祖慧给初出

茅庐的武兆宁排《巴黎圣母院》费伯一角

,只是关系

发生了很本的变化:昔日的恋人、夫妻,如今的编导、

演员

历史,造成了多少难以弥补的悲剧啊!

失去的,永远失去了

经过一段紧张而有条不紊的排练。蒋祖慧首先给郁

蕾娣、武兆宁排出了《祝福》第二幕;祥、贺成亲。彩排后,

大受欢迎。他们一鼓作气,排出了全部四幕戏,在纪念鲁

迅诞生一百周年的时候公演,获得了极大成功。尤其是

第二幕那段双人舞,缠绵绯侧、动人心弦。洞房之夜,贺

老六面对伤势沉重而又挣扎欲逃的祥林嫂,百般劝阻、细

心照料。他那憨厚质朴的性格、终于得到祥林嫂的感激

与信赖,两颗苦难的心结合在一起

郁蕾娣的表演不

用说了,细腻、感人。武兆宁大概触动了自己的身世,举

手投足,情深意长,创造了一个朴实可爱的山民形象,把

贺老六那种善良宽厚、委屈求全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

凭借着舞台形象在忏悔、在倾诉

这部舞剧当年获得了文化部颁发的编导一等奖,两

位主角郁蕾娣、武兆宁获表演优秀奖。1986年,中央芭

蕾舞团应邀带着《祝福》到美国、苏联、菲律宾等国演出,

受到国际芭蕾舞界和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

按说这是一个喜剧的结尾了,可是事与愿违。在《祝

福》的演出告一段落之后,不知怎么搞的,武兆宁又嗜酒

如命了,这令蒋祖慧、郁蕾娣等许多关心他的人十他遗

憾。是旧习难改?还是痛悔永不复返的过去?反正他的

酒瘾很难戒掉,经常喝得酒气熏天。动不动还发酒疯,乱

砸家里东西、打骂妻子孩子。以致爱人越来越不堪忍受,

不得不在1988年与他离了婚。孩子归女方抚养。他第

二次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家庭

剧团对他还是照顾的,评他为一级演员,又分给他一

套住房。现在他一个人在独身生活,终日以酒为友,演出

很少参加了,练功也放下了,今年才四十六岁的他,本来

正是年富力强、艺术成熟的时侯,却成了一个酷爱杯中

物、昏昏然的人

如今已是团长助理的邓元森一直与武兆宁保持着好

朋友的关系,经常劝他不要喝酒。

武兆宁清醒的时

候,也来找邓元森谈心。两人回顾过去、展望将来

兆宁想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不禁悲从中来、伤心落泪。

这是一个艺术家的悲剧。

哦!武兆宁,你是把酒当成忘记过去、忘记烦恼的药

来喝的,你悔恨走错了关键的一步,你不能原谅自己的软

弱。太家也都理解你!应该记住:失去的,不会再来,重

要的是擦干净身上的灰尘、挺胸奔向新的目标。酒,不能

再无休无止地喝了;它,少了是朋友,多了就是敌了,愿你

拿“出芭蕾骑士”的劲头,勇敢地甩掉它

振作起来吧,武兆宁,新的生活在向你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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