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长篇评书《梁山好汉》之二十二

 老虎子 2012-05-30
长篇评书《梁山好汉》的第二部豹子头
第九回 山神庙陆虞侯丧命 
             柴家庄林天德被擒
 
       上一回书说的是,李家店林冲发怒,要杀陆谦。这来者还真就是这小子。自打林冲被押出京,第二天,高封就叫媒人到张若水家提亲。这媒婆那嘴多厉害啊:“哟,张教头,你可真有福啊,你家姑娘叫高少爷看中,那可是高枝,你可就是高太尉的亲家。那时候,还当教头吗?非高升不可,是不是,这门亲事算成了。”张若水这气,谁说成了?“不,你回去告诉高太尉,就说我们老张家,世代的家规,都是从一而终。我姑娘既然给了林冲,生是林家人,死是林家鬼,这门亲成不了!”“啊呀,你是男人不知女人的苦,我们女人独守空房,好过吗?寡妇门前是非多,您姑娘这么年轻,她守不了。再说林冲都写休书了,夫妻断绝,这外边……”“你住嘴!我女儿一生都是林冲的,林冲回来更好,回不来……哼,除非他死了,我女儿不能嫁人。你不要多讲,快给我滚!”“是,是,是。”媒婆回去就给传达啦。老人家动机没有坏,就叫他死心。可是,但是把林冲给害了。为什么?媒婆一传达说不行,不死不嫁。高封马上找他爹。老贼高俅一想:哼、哼、哼,林冲啊,别怪我心狠。没办法,不杀你我得不来张氏,没有张氏我儿活不了。嘿嘿,我也挺想她。

马上把陆谦找来,告诉他:“你给我把林冲的头取来,取不来给我买,花多少钱都行,不能叫他活,把他一定给我整死!”“那我也不敢那。”“好小子,胆可小,我给你作主呢。嗯,陆谦那,你不是想功名吗?你回来,我就带你上殿,叫皇上封你的官,亏不了你!”“多谢太尉,喳、喳、喳。”

陆谦出去,先是买通两个解差,后来,董超、薛霸回来没办成。这小子连夜带着王分、柳瑞,出东京奔沧州。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东西,老贼最贴心的爪牙呀。把林冲诓进白虎堂,就是他们干的。同时,给他们也许了愿,啊,回来有重赏。

非止一日,沿途之上没有耽搁,到了沧州。立刻请差拨和管营,要他们下手。最后,杜熊拍胸脯答应了。这几个东西都要害林冲。那可真够阴险,真够毒辣的。

真要害林冲,没门!大英雄林天德,有这个人缘,一个好汉三个帮。李小二都听到了。同时也告诉大哥了。怕他惹祸,他还缓了一缓。林冲气坏了:“哇呀呀,好恼!”腾腾腾,林冲就出了店。他要找陆谦。李小二也没拉住。啊呀,两口子给林冲捏了两把汗。

大英雄林天德出了酒店,买了一口短把镔铁刀,在身上带着。找陆谦,要把他的狗头取下。但是,陆谦踪影全无。一连好几天,也没出事。李小二说:“啊呀,可能我走眼看错了。”林冲也认为合理,慢慢也就把这事忘了:兄弟看错了。

这一天,突然:“管营大人有请!”林冲连忙到后边。王善福在东花厅坐着。“参见大人!”“啊呀,快快请坐。”“不,我是犯人,怎敢就坐?”“这也不是堂口,坐、坐、坐!”林冲往那一坐。管营乐了:“林教头,怎么,天王堂还不错吧?”“谢大人,很好。”“好可是好,这里没饷银。这么办吧,明天你到东门外大军草料场看守,这就不在牢城营,你也随便啦。每月还支一份饷银。不过这草料有损,可得担罪。”“大人放心,就凭我这身能耐,谁还敢偷草?”“太好了,啊呀,还得说你交的朋友好。柴庄主跟我不错,要不不能叫你去。”林冲他也不会虚头巴脑的,看样子他挺烦这个。“大人,要不我……”“你明天就去。”

出来就找兄弟。李小二一听:“这里边是不是……其中有诈?”“不会吧,这是我柴贤弟写信的效果。调到那里,他也不能把我如何。”李小二想了想:“这个草料场可没有犯人,我看有毛病。你可要多加注意。”“哈、哈、哈、哈,贤弟呀,你可多思了。”“不,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上一回是不是陆谦还得两说呢,可得小心!”“好,我多加注意吧。”

第二天,林冲就上了大军草料场。一十四个草垛子,旁边有几间小草房。这里看守是个当兵的,五十来岁。林冲进去,作完了交割,当兵的走了。林冲一看这个屋子,够破的,风一吹还直晃荡。啊呀,这房子能住人吗?这两天下大雪,等天放晴了,得搁人修一修。屋子倒了可不行。

屋子中间有个小火盆。往那一坐烤了烤火。这天也是忒冷,身上也没热乎劲,我还是上街喝点酒吧。这儿离兄弟家也远,干脆他也不进城了,往东走。这时候,天上雪可太大了,真比鹅毛还大啊。没过去多远,就有个小村街。找了个小酒店。这地方小,外边啊也不常来人。一看林冲,肩头扛着一条花枪,枪头上挂着个酒葫芦,不认识。“客爷,您外来的?”“不,我就是看草料场的。”“那不是老刘吗?”“我刚来,今天才到。”“哟,那军爷,今天我请客,我接风。”“不,你我素不相识。”“嗨,我这个人好交,是朋友就交。头次到我店,外来的,下次不来的,我八折收费。你要是本地的。嗯,那就不要钱。吃什么?点吧。”

林冲要了一壶酒,几样菜。一吃,觉着暖和多了。吃完了。“多谢,我还带点晚上吃。”“这个……嘿、嘿、嘿,客爷,要带您多少得赏俩。”“我给钱!”五两银子。“不用找了,在柜上存着。”给林冲打了一葫芦酒,切了点熟牛肉。林冲把这个肉啊,它是搞纸包好的,揣在怀里,酒葫芦还挂到枪头,往肩上一扛,一挑门帘。一看,啊呀,外边这雪比刚才就更大了,而且这个风也大。呼,呼,呼,雪往脸上一刮,可真有点够呛。别看林冲武艺高,力气大,他老在东京汴梁呆,那个地方的天,冬天也没这么冷。哪见过这样的大雪啊?

林冲出了这个村,一溜小跑,他的意思,跑快了,到家,火一烤,就暖和了。但是,这理想和现实往往相反。不到家还则罢了,到家一看,林冲脑袋“嗡”一下,傻了,出乎意料呀。这样的天,下这么大的雪,这个房子还倒了。这个雪也大,这草房子它也不牢,叫雪一压,嘎啦,塌了。啊呀,里边有火盆,一摸,还好,熄了。一拉,还有条被子,往身上一搭,借劲儿挡点寒。要不他还受不了。不能在雪地里呆一宿,还上刚才那村街吧。天也黑了。林冲往回走可是往回走,没有刚才快了。这叫咋说呢?自己头天来,房子塌了,到村里,没有客店,得跟别人商量,还不知道有没有准地方。身上也觉着冷。

走出半里地,又乐了:啊呀,天助我也!路旁边还有这么一座山神庙。来的时候刚才还没注意。这个庙不错,出家人好说话,能借住一宿。一推门,嗯,门开了,里边神像挺完整,当中是个正神,旁边俩小鬼,供桌上边没香,也没灯。啊,这个庙废了,没人。就在这过一夜吧。被子也捞来了,把身上的雪抖了抖,化开就湿了。往供桌上一坐,被子拉过来一盖。别管怎么说,还挺舒服。把酒葫芦拿过来,喝了几口。牛肉大块的,用手一撕,吃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唠。天亮就好办。

吃来吃去,吃来吃去。嗯,怎么天亮得这么快?啊呀,还有声音:“辟啪、辟啪”,林冲划了个大问号,给他一种糊涂感,难道说草料场着了?啊呀,一看果然。这个罪可不小,二罪归一,这个……啊呀,不对呀,这么大的雪,哪来的火?火盆都灭了,难道说……有人放火?不会吧?腾腾腾,林冲大脑通过小脑,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说明,这附近没有人家,白天都没人,晚上哪来的人?林冲就画了个大问号。不往外走了。

外边有人讲话:“虞侯大人,我这个计可不错吧?”“杜差拨,你可是高才,这个计真妙。回去,太尉跟前,我少美言不了。你可抖起来啦。”“这没说的,只要高衙内的病好了,我也高兴。”“嗯,这也不能怪咱们心狠手黑,就是张老头,他要没讲我女婿不死,不改嫁,咱也用不了这手。”“咱这也算积德!”“这回林冲项长三头,肩生六臂,也没用啦,我放了七把火,他知道,黄花菜都凉啦!他是雀也飞不出来。”“出来怎么着?草料被烧也得杀!”

陆谦带人干的,杜熊定计,他们要害林冲。觉着成了,王分、柳瑞跟着帮忙。陆谦还想拣几根骨头回去交令。打算进庙,进不了。林冲进来就用石头顶上了。他们在庙外一站,林冲从门缝里一看,差点气翻毛。一个是陆谦,这小子是杜熊。啊呀,一个是王分,一个是柳瑞,也不是东西。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好恼!哈、哈、哈、哈。陆谦,我找你不着,抓你不见,今天你送上门来,哪里走!”把花枪拉过来,庙门拉开。

哎呀,四个小子全傻了。这叫阴魂不散,这叫显灵,这叫索命。快跑!慢跑都不行。腿肚子都转筋了,也迈不开步了。林冲一枪就奔杜熊了。“拿命来!”“我不干!”他还不干。“噗,啊!”透心凉。王分、柳瑞把单刀拉出来。哥一个上去白给,一块上!一个往右,一个往左。林冲没往心去。一抖枪,王分过来了,下面一脚“蹬、蹬、蹬、蹬,啊呀。”就抓过来了。“去你的吧!”“啊,扑通、扑通。”要怎么叫枪挑杜熊,摔死王分,砸死柳瑞。

林冲拿眼睛一看,陆谦跑出去了。“哼、哼,今天你也难逃公道!”上去撩趴下,脚踩住胸口,花枪往地上一插,把刀拔出来。“姓陆的,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枉称朋友,你竟要害我。把我发配沧州,买通解差,要害我一死,幸亏鲁大哥救我,才保住性命。到了沧州,这还不算,火烧草料场,还要害我。天不灭我,雪压草房,我到山神庙。要不哪有我林冲的命在?今天,我饶不了你!”“啊呀,大哥,你可不能怪我。这叫上命差遣,我不得不办。你,你饶命吧!”“陆谦,我林冲对你如何?”“太好了,没说的。”“那你还害我?这叫杀人可恕,情理能容!”“涮”,把小子衣服撕开,一刀把人心剖出来,人头削下。这小子完了。

林冲风雪山神庙报了冤仇,现在得走,这叫四条人命。其实两条。王分、柳瑞没摔死,也没砸死。后来他们就醒了,回东京,告诉高俅是酒店里漏了风声。他们也不知道,想减罪,就这么说。高俅叫人抄李小二的家。后文书《战梁山》李小二夫妻出沧州,上梁山,兄弟团聚。

这四条人命,再加草料场被烧,我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我跑吧。进庙把酒喝了,肉也吃了,衣服穿好,刀带上,枪背好,出庙奔东。刚走出不远,迎面来了不少人,拿桶的拿桶,端盆的端盆,那时候也没灭火器。这是救火去。这草料好不容易凑出来的,烧完了得从头整。一看林冲:“怎么回事?草料场着了,谁看的?非揍死他不可。干什么吃的这叫。”林冲一想,不就是我吗?没敢讲,意思还不怕,再来点儿都不要紧。可是不能讲,已经出了人命,能再找事吗?“我也不知道谁看守,我这就去报官,你们先救火!”报官啊?我可溜杆子了。

这雪越下越大啦。开始还好点儿,喝了那么多酒,借点儿劲儿,不觉着。越走越冷。有点发抖,离城也远了。啊呀,不能这么走,得找个地方歇息一下,烤烤火,最好能喝点酒。但是,荒山野地,哪有人啊?你还别说,还真有。林冲拿眼一瞅,小树林的外边影绰绰有点灯光。还真有几间小草房,门掩着,林冲过去推门进去了。里边七个年轻的,围着一个老头儿,五十多岁,看样子全是庄兵。老头儿一边都围着火,唠嗑,一看林冲:“你是谁?怎么往屋里闯?”“啊呀,老爷子,我,唉,我是官差。当差不自在,我为了赶路,到沧州,遇上雪啦,走不了啦,我也冷,是不是借光,我也烤烤火?我这儿有礼了。”啊,什么叫礼多人不怪?什么叫一言兴邦,一言丧邦?林冲他会讲话,老头乐了,人都爱听顺情话,没有爱叫人骂的。这个没有。“啊呀,谁也不能背着房子地走路,你坐吧!”

林冲烤了烤火,衣服也干了,身上也不那么冷了。突然,一提鼻,有酒香,在旁边有个小灶,啊呀,上边炖着一坛子酒。啊呀,林冲摸银子:“是不是你们让点酒我喝?”“这可不行,我们八个人好不容易,今天下夜弄了点酒,平常庄主还不让喝,吃什么可以,不许沾酒。这酒我们不能让。”“我就要一碗。”“不行,这里边酒,每人二碗定了,你给钱我们也没用。每天有鱼有肉,饿不着,每月领衣,冻不着。这钱我们也不敢买酒喝,这酒不让!”

林冲那是什么人,他太讲理了,不卖就不卖。但是,这酒味老往鼻子里钻,越不想越想喝。“就卖点吧!”“啊呀,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你也别在这了,走!”啊呀,这下子林冲可火了,那真得说,他脾气不错,性如烈火不错,那得分谁,一般不发火,也搭着摊了官司。陆谦害我,你们也气我呀,好恼!一脚,“哎哟”,地上不有块炭吗?刚燃尽,可能还没全熄。一下子这下惨了,把老庄客胡子全烧了。这胡子留起来不容易,二十多年啦。三十岁开始留髯,是男人都留。那当然皇上身边老公除外,他也长不这个。哈,他没这个功能。啊,这就得说封建社会残酷,他这叫,啊,骟马,它为叫它更有力,阉鸡叫它多长肉,不啼叫。皇上要老公,他得保持宫中的,啊,宫娥彩女的贞洁,要不皇上可就不好办了,还不能都用女的,有的事女人力气达不到,办不到。男的不能叫他老在宫里,想这个办法,叫他变成不男不女,他也长不了胡子。别的男人都有。这胡子给我全燎去,别人非叫我老公不可。“给我抓住他!”呼啦绰,一围,再来七个也白给。“哎哟”“啊呀”“啊”,全跑了。

林冲大笑,桌子上有碗,拿过酒坛子,满上。吱溜,连喝八碗。不喝了,剩八碗,回来叫他们喝。拉过花枪,出门。八碗酒,看样子这酒劲儿不小,喝得还猛,出来就有点晕。没走出多远,“扑通”摔倒。

八个人跑进庄叫人,说有贼。一下子来了二十多个。手中都带着家把式。顺脚印一找,林冲倒在地上。老庄客一看:“好小子,倒这儿了,带走!”连忙上绑,把林冲带到庄中,要拷打林天德。明天才要雪夜上梁山。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