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中医,其实是在圆我儿时的武侠梦:寻访传说中的隐士高人学得一身惊世武功笑傲江湖仗剑天涯......
塞外飞雪白马西风、漠北黄沙云海奇缘、冰川天女塞北明驼......
新疆有没有好中医?我以为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的。什么天山神姥冰川天女天池老怪不过是传奇中的传奇,而胡青牛平一指薛慕华他们更不会踏足这个漠北黄沙塞外风雪的世界。
陪家人选择了在新疆休假,围着准葛尔盆地再绕行天山奔走了将近五千公里来到汉人聚集的城市库尔勒。
当地好友王鸿飞兄是一位中医爱好者,梁冬徐文兵《中医太美黄帝内经》讲座的忠实听众:“新疆和北京有两个小时时差,这个节目北京时间十一点播出正好是新疆当地时间九点左右,黄金时间。”
“库尔勒有好的中医!”现在每个朋友都成了我的“中医线人”,王兄说他半年前认识了一位姓高的年轻中医,祖传加上陕西中医药大学毕业,“医术高的很,会扎针、埋线、正骨、开药……”
“病人多吗?”罗大伦兄告诉我,判断一名医生医术好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他病人的数量(当然炒作宣传的不算)。
“多,多得很,每天午饭都要三四点才有时间吃,病人排着队没完没了。”
中午1点多,在高医生的诊所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还有好几位病人幼儿园小朋友坐火车游戏一样一个挨着一个静静地等候着,诊所里浓浓的中药味让我非常沉醉。
高医生四十岁不到,话语轻柔目光坚定,我听见他很仔细地给一位的老太在努力讲解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出现类风湿的征兆。老太根本不了解中医,但是看得出她听懂了从高医生的话语里传达出来的关切。
下一个病人,足底骨刺,消毒、麻醉、小针刀剔除、止血……十分钟搞定,诊所不收挂号费,治疗费二十块钱。
高医生医学院毕业后考取了公务员,结果被安排在一个厂矿诊所,每天不到五个病人,两个月后他辞职不干了,在他看来没有病人的工作等于谋杀医生。
年轻的小高医生回到乡下父亲的诊所帮忙。他的太爷爷就是中医,但是因为爷爷参加革命被杀医术没有传下来,父亲的医术是跟黄埔军校的一位军医学来的,“父亲对《黄帝内经》《伤寒》都是如数家珍烂熟于胸。”
“那你从父亲那学到的医术多还是在学校学到的多?”
“我在病人身上学到的最多。”小高医生说在乡下诊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总是找借口离开诊所让他一个人看病,以至于曾经有急症病人死在自己手上。也正因为这样,从此他遇见搞不定的病症时候总是疯狂地琢磨研究,决不放弃。直到小高医生也开了自己的诊所那一天,他说终于知道了父亲的苦心。
在后来的日子,他几乎每年有半年时间背上行囊到全国各地学习,“针灸、埋线、小针刀、正骨……要学的实在太多了。”
“高医生现在在库尔勒挺有名气了,各地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王兄说不少人称他是神医呢。
“千万别!”高医生一脸认真地说:“也许五十岁的时候我能够成为一个不错的医生,但是谁知道呢?如果你们想拜访高人,我倒还真是知道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