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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的传说 | 中国功夫

 秦小文 2012-06-27
          有关张三丰深谙拳道的资料及传说,除方志碑刻历史文献外,还大量存录于正史、稗史及当时的笔记、小说中,足见张三丰影响之大。这里从稗史和口碑的民俗化角度看一看张三丰其人。
  可以说,民间传说和稗史来源于生活,亦反映了现实生活,不否定其中有夸张的成分存在。但它却是历代口耳相传、如是我闻的一种口碑,成为了一种共认不讳的看法。武当山地区流传着大量张三丰的传说,其中有关武艺高强、行侠仗义的故事所占比例甚大。此处所精选的篇章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故事中所反映的时代背景与武当山的历史是吻合的;故事中所描述的创拳及武功虽有夸张成分,但与内家拳拳理、风格特点是天然相符的。因此,我们不妨从民俗角度来看看张三丰其人其事。
  武当山下,玄岳门附近有座遇真宫。遏真宫后有座张爷庙。庙内庙外有:九龙朝凤,黑虎归洞,三山九树,水绕玄关,犀牛望月,青龙入海,白虎巡山,石桥仙遇等八大景致。原来,中国武术内家派武当拳,就是从这座庙里传开的。
  踏云靴
  传说,明朝时候,辽东有个道士,叫张三丰,曾在河南方城炼真宫出家,张三丰又穷又脏,早晨不洗脸,晚上不洗脚,一年到头不换衣裳,两年到尾不晒被子,人们叫他邋遢张。
  别看邋遢张邋遢,他却有一身好武艺,会玩大把戏(杂技),也会玩小把戏(魔术)。说话做事疯疯颠颠的,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让人琢磨不透。所以有人称张三丰为“张三疯”,也有人说邋遢张是半仙之体。
  那年冬天,炼真宫当家的病了,大小道士都到师父床前问安,邋遢张也来了。师父瞧不起他.翻身把脸扭向床里,邋遢张问:“师父,师父,病好些吗?”
  师父只装睡着了,邋遢张又大声喊:“师父,师父,病好些吗?”他喊了一遍又一遍,喊得师父不耐烦了,用嘴“哼”一声,意思是快走开。
  “好哇,师傅想吃‘哼(杏)’,子,我上山给你摘。”邋遢张一边说一边走出庙门。这时,大雪纷纷下,北风呼呼吹,满山遍野什么也看不清,他在雪地里鬼混了一会,真的摘回两个黄杏子,杏把上还带着两片青丝丝的叶子。当家的一看见杏子,病好了一半,一吃杏子,病全好了。从这以后,大家才佩服张三丰的道行。
  过些天,邋遢张对师父说:“永乐皇上正修武当山,我要去给真武祖师帮把力。”
  师父说:“你医好了我的病,我舍不得你走。”
  “我给你脱双草鞋,你想我的时候,穿着草鞋就到我面前了。”邋遢张说罢,将草鞋放在神桌上的香炉里。
  第二天,道士娃来上香,见香炉里放着一双又脏又臭的烂草鞋,就对师父说了。当家的跑来一看,臭气难闻,伸手拽出朝院子里一摔,烂草鞋变成一对雪白的鸽子,“扑棱”一声飞上天空,落在云彩上。
  当家的后悔极了,失声叫道:“邋遢张又玩把戏了,这原来是一双‘踏云靴’呀!”
  *****
  阳春三月,张三丰坐船到了均州,然后由神路向武当山走来。过了迎恩宫,便是一道刀切崖。崖下桃花盛开,道旁绿柳成行,疯不疯、邪不邪的邋遢张被这景色迷住了,烂草鞋向地上一扔,一屁股坐下。一会儿,就在草窝里“呼噜呼噜”打起鼾来了。
  邋遢张睡得正香,却被“呜呜”的声音惊醒了。他是个爱管闲事的道士,便顺着声音高一步低一脚地找去。
  嗬!长虫和猫在打架哩。扦担长的花蛇,盘做一盘,高翘着头,悠闲地望着猫,伸伸吐吐舞着口中的舌箭,等待着猫的进攻。猫子呢?足有九斤重,伏在草丛中龇着牙,瞪着眼,摆着尾,双目露出凶狠的杀气,想将蛇致死……
  残酷的争斗终于开始了。猫张牙舞爪,“呼”的一扑,蛇扭动身子轻轻一闪,猫扑空了。当猫转身再寻蛇时,蛇却敏捷地咬了猫一口。猫受疼恼羞成怒,又猛扑过来。蛇从容不迫,再轻轻闪开。双方就这样,一个猛似虎,凶如狮,“呜呜”乱叫;一个气如蟒,势如龙,悄无声息。如此一来一往。三个回合,又是三个回合,猫接连受伤,蛇却安然无恙……
  张三丰看着看着,看入了神。这时,他只想着一个念头:“柔蛇为啥能够战胜雄猫呢?”
  邋遢张以前学的是长拳,走过几省,没有遇到对手,自以为武艺很好。今儿看了蛇猫的“龙虎”争斗,心中猛然闪出个思路:自己还不是天下第一拳,强中更有强中手,若不深造,总归还会吃败仗的。为此,他决心要揣摩蛇的动作,重内修,练柔功,像蛇斗猫一样,柔中有刚,静中有动,含而不露,变化万千,要使自己的拳术立于不败之地。
  太阳落山了,雄赳赳的猫子并未获胜,却反而累得筋疲力尽,怏溜溜地走了。蛇摆动着尾巴,自由自在地钻进了草丛。张三丰自言自语地说:“龙虎相斗,必是福地,我就从这里开始炼内功吧!”
  后世的人们,认为张三丰在此得道,打下了武当内家拳的根基,便给这里起个名字叫邋遢崖。因张三丰学的是蛇的内功,所以武当拳打出来总是柔和的,软绵绵的,弯弯曲曲的,但却能攻善守,进退自如,反而压倒了天下各种拳术。
  抱牛娃
  邋遢张走到武当山下,看见一个穷人在路边哭。他问:“庄稼大哥,有啥不如意的事情吗?”
  “师傅呀,我一家人都害了病,做不成庄稼呵。”
  “庄稼无牛客无本。你有牛吗?”
  “有。”庄稼人说。
  “好吧,你把孩子拜给我当干儿子,我帮你种地。”邋遢张开玩笑地说。
  从这天起,邋遢张和这家穷人就以“亲家”相称了。他在穷人的二亩地里,只种了五棵芝麻,四个地角种四棵,正中心种一棵。穷人说:“亲家,这能行吗?五棵庄稼苗,能收多少芝麻?”
  “亲家,你只管安心养病,别多操心了。”
  不几天,穷人的大水牛下了个肥鲁鲁的牛娃。邋遢张天天抱着牛娃,四处游逛,什么也不干。
  别的穷人见邋遢张整天闲着没事,都来请他帮忙锄地。这家请,他答应;那家请,他也答应。到锄地的时候,家家地里都有邋遢张。而亲家家里呢?邋遢张仍在抱着牛娃玩耍,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中秋节那天,邋遢张放下牛娃,把五棵芝麻薅了,根朝上,尖朝下,倒竖着挂在树上。
  “亲家,你不会种庄稼呀,就剩这五颗芝麻,蒴子一干,芝麻漏完了,明年哪有种子?”穷人担心地跑来提醒他。
  “亲家,叫我种庄稼,就由我做主。你只管收拾屋子,准备家具装芝麻。”
  穷人听了,心里焦得蹦蹦跳,嘴里却不好说什么。
  过了几天,邋遢张请许多人帮他“褪芝麻”。棒子在五棵芝麻秆上一敲,芝麻就像泉水一样从蒴子里“哗哗”流出来,接了一袋又一袋,担走一挑又一挑。不到半天工夫,穷人的柜里、箱里、缸里、罐里、瓦瓮里、板仓里,到处都装满了芝麻。三间茅草棚,堆的脚也下不去。
  常言说,一样有,百样有。穷人有了这些芝麻,钱也有了,油也有了,日子比以前宽余多了,病也就好了。
  邋遢张安置好了穷人,仍旧天天饲养牛娃。牛娃在他怀里一天天长大,度过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生出一对白嫩嫩的牙齿。按均州俗语,犍子两岁不调,母牛两岁不饶。小牛娃应该打套犁地了,可邋遢张仍将牛娃抱住。看到的人都说他是傻子,他反而哈哈大笑,笑得使人莫名其妙。
  上脚镣
  邋遢张不但抱牛娃可笑,而且还给自己套上脚镣。开始,他在两只脚上各拴一块砖头,抱着牛娃飞跑。后来,把小砖头换大砖头,大砖头换石头,石头换铁块,铁块换铁疙瘩。一天天地更换,一天天地增加分量。最后,脚上就像栓着大脚镣,但仍然抱着牛娃奔走如飞。
  那天,他对穷人说:“亲家,你的病才好,我约你到外边游山玩水散散心。”
  “到哪儿?”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今夜引你到杭州看戏。”
  邋遢张把穷人背在背上,喊:“闭上眼!”约摸一个时辰,又喊:“快看戏!”穷人眼一睁,已经坐在杭州的戏院里了。
  鸡子叫了,天快亮了,邋遢张说:“亲家,回家去吧!”穷人舍不得走,还想看看西湖景致。
  邋遢张从身上掏出三个铜钱,递给穷人:“亲家,你在这里玩,每次只能花两个铜钱,留一个在口袋里,就不会挨饿。”交待罢,他自己先走了。
  穷人在西湖上游玩,遵照邋遢张的吩咐,每顿饭只花两个铜钱。每顿花,每顿有,他足足玩了一个月才转回家。走到青山港,离武当山只剩一百多里,心想不要紧,快要到家了。他一顿饭把三个铜钱吃光了。奇怪得很,再摸口袋,一个铜钱都没有了。只好饿着肚子回家。
  邋遢张在门口迎接穷人。穷人说:“亲家,你是神仙啊!你一夜之间,到杭州打个来回。我走单趟,足足跑了一个多月。”邋遢张听了只是哈哈大笑。
  夹蚊子
  再说邋遢张上武当山来了。当时,永乐皇帝派隆平侯张信、工部侍郎郭进、驸马都尉沐昕等重臣,带三十万民夫大修武当山。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岸。”这三十万民夫,加上守卫的士兵,运粮的车马,和那卖菜的,打杂的,跑堂的,传令的,还有那饭铺、酒馆、*****院,弄得八百里武当山没有安静之地。到处吆吆喝喝,吵吵闹闹,哪儿能让人修行打坐呢?
  武当山人马虽多,伙食上却缺少做饭的。因为人多嘴杂,众口难调,有人爱吃咸的,有人爱吃淡的,有人想吃干的,有人想吃稀的,做饭的厨师干不到俩月,就得自动下台。人们给做饭的规定,要有“三得”:“撑得(饱得过分),饿得,发脾气要受得。”所以,谁也不愿干做饭的差事。
  邋遢张走到工地,什么活都安排满了。他只好给民夫们做饭,民夫们看他那邋遢样子,个个恶心发呕,都认为这个大师傅依然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谁知怪得很,人们吃了几顿饭,觉得很满意,而且吃饭的场地与做饭的厨房都没有蚊子,更没有飞虫苍蝇之类。俗话说:“能吃邋遢干净,不吃干净邋遢。”意思是有些人表面干净,做饭很脏;有些人表面肮脏,做饭却干净。为了揭开这个谜,民夫们决心在墙缝里观察,看邋遢张是怎样做饭的。
  像往常一样,鸡叫头遍,邋遢张就起床了。他先在灶里烧着火,扭身把手伸在水缸里乱抓。偷看的民夫赶快跑去喊工头:“这个大师傅太龌龊了,他在水缸里洗手,一洗就是个把时辰。”
  工头跑到水缸边一看,水缸里扣着一个半爿葫芦瓢,口朝下,底朝上,露出巴掌大一块浮在水面上,邋遢张正用五个指头一次又一次地抓那瓢底哩!虽然半爿瓢被抓得一沉一浮,但手指并未挨着水,所以工头也未发什么脾气。
  按理推,张三丰这样邋遢,厨房里咋可能没有蚊子呢?原来民夫们一吃完饭,他便赶紧拿双筷子满屋里撵着夹蚊子,而且专夹正在空中飞的蚊子。别看他疯疯邪邪的,空中飞的蚊子就像粘在他的筷子头上,一夹一个准,筷筷不落空。不大一会,蚊子就被夹死完了。然后,他再夹小飞虫。小飞虫比蚂蚁还小几倍,飞在空中,几乎看不清楚。但他一个接一个地夹,厅堂里什么飞虫也没有了。
  如此天天这般,民夫们不但不厌恶邋遢张,反而很喜欢他。为了不忘他的功劳,直到今天,还把他推豆腐的架儿,高高地放在武当七星树的半崖上哩!
  上树梢
  别看邋遢张给成千上万的人做饭,但他总在闲着,常常一玩半天,而且有他自己的玩儿法,不看山水,不赏风光,端端上树玩耍。树越大越高,飘枝越多,他越爱上。每次上树,总要先深深吸口气,踮起脚尖,在地上走几圈。然后就上到树的最梢头,爬到飘枝的最尖上,大风刮来,树梢左右乱摆,树枝随风飘动,邋遢张象鸟雀一样,站在树枝上摇摇晃晃,却又稳稳当当,不趴不攀,不扶不拉,双手拍掌大笑。
  工头看了很奇怪,说:“这人准跟韩信一样,重无四两,轻如鸿毛。”可是,谁又相信呢?邋遢张个子高大,身体魁梧,腰粗脸胖,膘满肉肥,能说他身无四两吗?民夫们怀疑他身上装有什么定风珠,或者穿的是什么仙衣等等。
  这天,他刚从大树上下来,十几个民夫一涌而上,将他摁倒在地。解扣的解扣,脱衣的脱衣,非要揭穿这个上树梢的秘密不可。
  谁知却出乎大家的意料,除了那套又脏又烂的臭布衣外,腰里反而缠了十来圈铁链子。人们把铁链子一称,两百多斤重。大家围拢来问邋遢张到底是什么道理,邋遢张傻乎乎地大笑一阵,又做饭去了。
  吓强盗
  穷人得宝的事,很快被管事的知道了。那时,武当山衙门多,官也多。就说八大宫当家道士,封为正六品,与均州知州平起平坐。瞎子见钱眼猛睁,黑眼珠咋见得白银子。这些当官的背后一咕噜,就派出一帮打手,由本领最高的武教师领着来抢穷人的宝贝。
  一个好心的衙役向穷人透了风声,穷人哭到邋遢张面前来了。邋遢张不以为然地安慰穷人道:“亲家,人在屋檐下,咋能不低头。你就办桌酒席,请他们吃一场,自然就没事了。”
  “亲家,这些当官的都是狼心狗肺,光请吃,怕不顶事吧?”
  “有个请法嘛!”邋遢张说:“你弄三百根七尺长的木桩,钉在稻场里。土下埋六尺,土上留一尺。我在厨房做菜,端到桌上来,保你无事。”
  穷人虽然相信邋遢张,但对这事却半信半疑,没有办法,只得照着做了。
  请客的这天,几个武教师与一群打手趾高气扬地来到穷人家里,大腿跷上二腿,狐假虎威坐满一屋子。正当午时,要开席了,邋遢张手托一个一丈多长的大条盘高高举起,喊声“闯哟”——快步走来。稻场上的木桩绊住了脚,他左一踢,右一踢,一脚一个,七尺长的木桩都被轻轻踢起,横七竖八撂满一地。进到屋内,将盘子轻轻放下,天啦!哪是什么条盘,而是武当山石龟背上驮的大石碑啊!
  人们都知道,这大石碑是黑油石制成,一丈五尺长,四尺来宽,一尺多厚,不下万把斤。石碑上放着十个菜碗,热气腾腾,菜汤平着碗沿,一滴也未泼出。武教师们眼看张三丰手托这石碑,脚踢三百入土大木桩,碗不摇,汤不晃,脸不红,气不喘,泰然自若,谈笑风生,吓得伸着舌头,半天缩不进去,齐排排跪在地上给邋遢张磕头。张三丰“谦虚”地说:“同船过渡,八百栽修行。哥儿们今日光临,也是三生有幸,快起来喝盅酒吧。”武教师们哪敢抬头,连连告饶:“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望师傅饶我们的狗命,下回再不敢犯上了。”
  邋遢张哈哈一笑:“滚开!滚开!”
  武教师们个个像丧家之犬,夹着尾巴一窝蜂跑了。
  漂过河
  当官的没有沾到油水,反而丢了人,咋会甘心?便决定寻张三丰的差错,要把他定罪入牢。这样,穷人的宝贝自然就跑到他们腰包里了。
  第三天,道总对邋遢张说:“你是‘十八头’里最小的职位,太屈才了,我提升你当经师,在大殿里执事,以后好得道成神,早入仙界。”
  武当山的规矩是神前烧表,坟前烧纸。张三丰虽说是道士,好像对敬神的事很淡薄。他每天早晨将黄表平摊在神桌上,用拳头捶打。第一天打一张,第二天打两张。这样天天增加一张,几个月后,桌上就摊着很厚一叠表,一拳打下,表都被打烂了。
  道总整日背地里偷偷观察张三丰的动静,总算找着了茬子。一纸诉状告在道台衙门里,说张三丰扰乱道规,辱没神仙,应处以焚刑。道台当下发一千道兵来捉张三丰。张三丰在前面走,道兵在后面追。道兵追得快,张三丰走得快,道兵追得慢,张三丰走得慢,中间恰恰只隔一箭路程。兵马追到汉江边,汉江正发大水,混混沌沌,无边无岸。一千道兵拍手大笑,呼喊道:“邋遢张,无路可走了,快快跪下等死吧。”
  张三丰松松垮垮地在沙滩上捡起一块尺把长的烂席片,向江中一摔,双脚一跳,站在席片上,轻轻漂漂过江去了。
  他回头高喊道:“兄弟们,来吧!来吧!”一千道兵干瞪着眼没办法。
  张三丰刚过江,穷人找来了,哭得几乎说不出话:“亲家呀,塌了天啦,遍地都是蝗虫,眼看庄稼苗都给吃光啦!”
  “莫哭,莫哭!”邋遢张说:“我给你想办法。”说罢,捡起树枝,在地上画起鸟来。画一只,飞一只,画两只,飞一双,从上午画到下午,画了成千上万只鸟,天上飞得黑压压一大片,把太阳都给遮住了。无数的鸟飞到地里,一时三刻,把蝗虫都给吃光了。
  武当拳
  打那回观看“龙虎”相斗以后,张三丰开始修炼内功。水牛在他怀里从小长大,他的劲炼到胳膊上;缸内抓水瓢,劲炼到指头上;脚上拴铁块,劲炼到腿上;桌上捶黄表,劲练到拳上;腰上缠铁链,劲开发到全身;提气上树梢,练成了轻功。人们说他是半仙之体,所以才能一夜到杭州,乘席渡汉江,手托大石碑,脚踢梅花桩。其实,这全是他苦练出来的真功。
  内功炼到家,张三丰就以蛇的动作开始创武当内家拳。这拳打出来,表面柔软脆弱,但却内藏生机,变化无穷。所以,能以柔克刚,以慢胜快,以弱胜强,随曲就伸。许多武教师看武当拳打得松松垮垮的,不放在眼里,谁知一较量,都打不过张三丰。
  人们都知道,蛇是非常柔软的,可蛇的寿命很长,能修行千年,变蛇成龙,呼风唤雨,力大无穷。张三丰的武当内家拳,与蛇的内功一样,能健身防身,消除百病,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张三丰因为练了武当拳,白发换青丝,完全变成了英武少年。
  这事被永乐皇帝知道了。永乐皇帝戎马几十年,撵走侄儿建文以后,当了皇帝,就想长生不死。听说张三丰有返老还童之术,便千里迢迢奔到武当山,要拜访邋遢张,学打武当拳,求那长生不老的妙术。永乐在玄岳门下封邋遢张为“真人”,邋遢张不愿领情,拍手大笑,唱出一首歌儿:
  “你享福,我受罪,
  你轻闲,我受累;
  你喝酒,我不醉,
  今日分手明日会。”
  唱罢,一溜小跑,上武当山去了。直到现在,谁也不知邋遢张住在什么地方。
  永乐皇帝一心想长生不老,便在他遇见张三丰的地方盖了一座宫殿,赐名“遇真宫”,又在张三丰修行的地方盖了一座庙,供奉邋遢张的圣像,取名“张爷庙”,盼望张三丰早日归来。
  而邋遢张呢?端端怕皇帝学了武当拳,他规定一代只教一个徒弟。对徒弟的选择也非常严格,不准爱财,不准贪色,不准结交官府,不准忘恩负义……所以,武当拳虽然称雄天下,但在世上却没有少林拳普遍,原因也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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