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北海道,枯黄的原野已呈现出谈谈的绿色。辽阔的根钏平原上,有一个规模不大的畜牧场。畜牧场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寡妇风见民子,两年前她丈夫去世了,随身只有一个刚上小学的儿子武志,所以,畜牧场的活儿和家务全由民子一人承担。虽然她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亲友们也劝她放弃经营畜牧场,但是民子舍不得丈夫给她留下的这唯一的财产。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大雨滂沱,电闪雷鸣,民子坐在已睡着的武志身边,听着雨点不停地敲打着玻璃,真是有点害怕。偏巧这时母牛又要生牛犊,民子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有一个异乡人路过畜牧场想进来避避雨,听说母牛难产,便二话不说地马上帮助民子去牛棚为母牛接生。在这位异乡人的帮助下,母牛顺利地生下了小牛犊。雨停了,天也亮了,民子要给异乡人酬谢,可他分文未取,又匆匆上路了。
转眼间夏天来临,草原上一片葱绿。一天,民子正在干活时,忽然见数月前曾住过一夜的那个男人又来了。男子名叫田岛耕作,他说他想在畜牧场找个活干,哪怕一两个星期都行,只要能管吃管住,民子留下了他。耕作身材高大,动作敏捷,样样活儿都能干,但沉默寡言。不久,他和武志熟悉了,两人一起干活,一起骑马游逛,武志非常喜欢他。
镇上饭馆的老板虻田,是个一直未结婚的单身汉。他经常自己开车到民子的畜牧场来,表面上说是来买货,其实他心中早已爱慕民子。但虻田为人粗俗,还常说些下流话,民子并不喜欢他。这天,虻田又来到这里,嬉皮笑脸和民子搭话,有时还动手动脚,欺负民子。正在田里干活的耕作闻声赶来,把虻田狠狠教训了一顿。挨了打的虻田不服气,叫来了他的两个兄弟找耕作算账。在田野里,耕作将他们三人打得狼狈不堪。可不打不成交,他们反而佩服耕作的正直为人,和耕作成了朋友。
由于长年的劳累,民子终于累倒了,住进了医院。畜牧场就全由耕作一人管理,虻田三兄弟也一起帮忙。耕作甚至还负起了父亲一样的责任,从各方面无微不至地照顾武志。民子病愈出院,见家中井井有条,对耕作十分感激,她内心已深深爱上了耕作。而耕作也早就对温顺淳朴而又善良的民子产生了爱情,但他知道白己不能表白,否则就会给民子带来不幸。原来,两年前,耕作的妻子因借高利贷无法偿还而自杀了,耕作一怒之下打死了债主,为逃避官司他只好弃家来到北海道。
秋天,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来到了。民子和武志喜欢看赛马,而且想让自家的马参加比赛,于是民子为耕作送来了新买的赛马服,让他参加第二天的赛马比赛。在民子和武志的陪同下,耕作参加了赛马,马背上的耕作英姿勃勃,就像一名威武的骑士,他的马一路领先奔向终点,民子和武志一直在场外为他加油,就连虻田也来为他祝贺。就在这时,一直追踪耕作的警察发现了他。第二天,耕作被押走了。
冬天到了,北海道的原野已被白雪覆盖,一列火车行驶在原野上。耕作正在这列火车上,他被法庭判处四年徒刑,此刻正被送往监狱。火车停在一个小站上,上来了一男一女,他们在离耕作不远的地方坐下,原来是虻田和民子。虻田说:“太太,听说你不养牛了,到镇上去作工了?”民子答道:“是的。”虻田又说:“听说你要和儿子等丈夫回来,要等好几年吧?真了不起啊!生活上有困难么?”民子说:“有虻田先生照顾。”耕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眼里充满了泪水。民子过来坐在耕作的对面,递给他一张手帕。他们什么也没说,但耕作已从民子的眼中看到了她那善良的向他呼唤的心灵。
如果您喜欢本文《远山的呼唤》,请关注我花落莫相离的博客 |
|